咳咳……王郊雖然出自先生門下,與學生算得上同門t先生,亦是不遺餘力。專業提供電子下載”秦輕聲提醒。


    “唉,你當真不能放王郊一條生路?”


    “先生,生路不在學生手上,他如今,咳咳咳,與學生並無半點瓜葛,實在是因毒殺人命,被捕入獄的。”秦並不鬆口。


    當年王郊與陳和等人做的事情,興許曹寰並沒有放在心上。


    但既然秦選擇了陳和做盟友,那對王郊,她就不會再手軟,這也是為陳和好。不過一事歸一事,後來遇見王郊的時候,秦是真的沒想過要再跟他作對。


    隻可惜,王郊一門心思找秦報仇,誤信孟章奸計,才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要怪隻能怪他自己,怨不得別人。


    曹寰道:“既然秦生堅持,曹某也就不再多提。”


    “嗯,先生愛護門生的心情,學生理解,若論王郊,咳……其實他與學生也隻是小過節,隻是這刑罰確實不在學生職權範圍之內,請先生體諒。”秦再補了一句,遂不再提王郊二字。


    隻是有些人並非不提就能憑空消失的,尤其是在忙完一季,清閑下來的曹少師眼裏。


    他去了一趟刑部大牢,王郊聲淚泣下,哭著求他救自己出去,說就算躲過了秋天,這不還有二月等著麽?曹寰想想也對,還是把人弄出來比較安心,至於官職什麽的,那個都不重要,人命要緊。等王郊重獲自由,洗心革麵做人,他還能送王郊點本錢做生意。


    年輕人嘛。誰沒有個行差踏錯地時候。


    當年他還因為一句話地無心之失。背了多少條人命呢……


    東宮一麵喂四姑娘吃石榴。一麵有意無意地提:“最近先生在各衙走動得很勤嘛。”


    秦點頭。她躺在床上。享受東宮地服務。等待著禦醫到來作女裝還是有這點好處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終於能正大光明地求醫了。


    “說起來。”東宮遞過一盤棗。隨手也往自己嘴裏放。力圖證明他隻是無意間提起而已。“本宮兩回邀請先生入閣。先生為何總是推辭呢?”他真地不在意不在意啦。不過有一點小小地受挫感而已。


    怎麽,自己新組的內閣那麽差?


    “殿下想什麽呢?咳咳,先生推辭,是因為閑散慣了啊。”以茶樓為根據地,這樣的生活不要太悠閑哦。更何況,作為秦親友中長得最漂亮的鑽石王老五而言,如果曹寰整天在皇城中忙碌,不坐在茶樓裏麵供人觀賞,那京城的女同胞就失去一大樂趣了。


    東宮點頭:“那秦晏你跟先生談談……本宮,覺著閣內趁手的人少了點。”


    講明了說,就是即墨君這麽一走,東宮覺得內閣表決的時候,無條件支持他意見的人又少了一個,他心裏不安穩。這一不安穩,就想著要找個可靠的人來遞補。


    可是,讓秦排在曹寰前麵,曹寰表麵上不說什麽,他心裏能答應?


    如果秦讓賢,算了,想都不要想……


    “殿下考慮太多了,咳咳……”秦緩過氣,淡淡一笑,說,“真是那麽要緊的大事,不妨請先生來一同參議……至於票擬,還是不必勞煩他了啊……”


    東宮不語。


    其實,這回的變故,導致在五洲閣當“秘”的人,年齡層往下滑了一個台階,原本都是些五十歲往上數的老頭子,夾雜一名溫和的四姑娘,寫出來的草票那是儒雅婉轉,雖然有時候要猜很久才能明白是啥意思,但總的來說,東宮覺著這個班子挺穩,不易出事。


    換人之後,問題就來了,磨合期間常有分歧這個不必說,現在都熟人熟事了,大家明白彼此的脾氣,還常常起爭執,那就是存心讓他這個管事的看著撓心啊!


    坐席的四姑娘,從沒有用官威和資曆壓製他人的劣跡,相對地,也就少有人領教過她的厲害,隻以為她是好運道一路順風而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不然哪有人不靠父輩,這樣年輕就爬上高位的?


    眾人表麵上對秦是客客氣氣,但是並不把她看做領,於是各自為政,亂成一團。


    東宮就麵對著這樣的形勢,經常同樣意思的兩份奏章,在兩三人手裏票擬之後,出現截然不同的論調,弄得東宮不知該聽誰的好。雖說采用這麽多人入閣,原本就是為了聽到不同的聲音,但是……私底下東宮還是會很不爽啊。


    他能對秦抱怨麽,不能。


    所以他想替換內閣成員,增加有威望的人選,以整齊思路,有個主心骨。


    秦瞄著他,東宮不說話,也就是說他還沒死心。為何一定要拖曹寰入閣呢?曹寰真不是能擔大事的人,他除了名聲還有什麽?喂!總之東宮對自己的表現不夠滿意就對了。


    她倒沒覺得五洲


    出現的爭執場麵有何不妥,這才是開會的氣氛嘛。t末席的時候,大家都跟著前麵幾位老資格的人點頭就是,可沒這樣好的討論氛圍呢。


    與其讓東宮一個個去試探,看有沒有人既合他的意,又能勝任閣內的工作,還不如就保持現狀。畢竟內閣議事是不應該受到君主操控的。


    “殿下心中所想,我大概明白。”她說,“就請再觀察些時日如何?”拖字訣不止對敵人適用,對自己人,往往也有好效果。


    “嗯,既然四姑娘這樣講,本宮也無意見。”就算有意見,他也得給秦個麵子。


    談到這裏,殿門突然被敲響,兩人立刻換了個位置,隨後由東宮出言:“進來。”


    “啟稟殿下,太醫院的人來了。


    秦與東宮對視一眼,東宮起身站到窗邊,與前離得遠遠地。宮女入內,將紗簾薄帳布置好,接著才是眾位禦醫魚貫而入,向東宮請安。


    東宮轉出了殿,等待禦醫給四姑娘看診。


    逮著空兒,等候在旁的內侍上前,將修補好的玉佩呈交給他。東宮拿著看了看,果然補得天衣無縫,連缺失的小塊紋樣都填平了,不對著日光很難看出裂痕來。


    他開心地勾著穗子轉了轉,立刻覺這個玉佩眼熟。


    “嗯?這不是先生的玉佩嘛?”曹少師時常掛在腰間的那塊,似乎還挺寶貴來著,原來四姑娘是現玉佩碎了,打算要來修補一番再還給先生?


    “這個時辰,先生應當還在國子監沒出門早退去茶樓吧?”東宮想著,將玉佩一握,吩咐內侍,“你過來,把這個送到曹少師手上,快去!”


    沒一個時辰,曹寰氣喘籲籲地趕來求見。


    秦才剛服藥睡著,東宮獨自出來迎接曹少師。


    “這玉……殿下是從何處得來!”


    東宮吃驚地看著曹少師,印象裏,即使是他偷跑去青樓躲起來,讓曹寰捉不到他打板子,對方也沒這麽失態過。


    嘖嘖,曹少師都快對他用吼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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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即墨君到底在做什麽?”


    阿青疑惑地看著新送來的一疊告示,聽說是朝廷要求官坊連夜刷出來的。不過,以阿青目前的認字能力,他已經能讀懂大半了,這個分明是尋人啟事嘛!


    上回即墨君不是來衙門報官,說家人統統不見了麽?


    這回是他家人要求張貼告示,尋找即墨君的下落。


    “又不是小孩子,這家人莫非都有迷路症不成?”阿青撓撓後腦勺,吩咐手下將這些告示貼到大街小巷去。他自己也拎著桶漿糊,腋下夾了告示,往長街方向去。估摸著走到盡頭的時候,恰好可以拐進秦斯家裏去蹭頓飯張師爺人品不行,廚藝倒是蠻強大的,不蹭白不蹭。


    最後一張告示貼到秦家的那麵留言牆上,阿青轉頭看了看四周,幾名收工回家的官吏正圍觀新貼出的帖子,小聲議論著。


    那帖子上的字跡太龍飛鳳舞,不是阿青這種初學能識得的,他一麵搓著手上幹結的漿糊膜,一麵無趣地張望街對麵。


    此時,他看見從長州會所的方向走來一人,穿得灰暗不起眼,但神態卻格外從容閑散。此人慢悠悠地來到留言牆前,從袖中取出一張紙,再拿出一方小帕,展開帕子裏麵是幾粒米飯。


    他剛要把紙頁粘上去,突然手一抖,飯粒落在了水溝裏。


    阿青見狀,便將自己手中的漿糊桶遞給對方:“要用不,兄弟?”


    “多謝。”來將紙頁貼上之後,轉身離去。


    圍觀的官吏一看內文,皆是驚呼加讚歎,紛紛打聽此人的來曆。有知情的人在旁邊透露說,那是秦尚從遠處帶來的賢人雅士,如今正住在長州會所裏,等待選吏推薦呢。


    阿青記下了,遂進入秦府,跟秦提起此事。


    “咳咳、我知道。”秦說。


    “那為何不及早將人推薦給朝廷呢?”現在不是正缺人麽?


    張緹端著一摞空碗,出現在門外,接話道:“不是沒有舉薦他,隻是這人胃口大,一般看倉庫的小活計,人家看不上呢!”


    “看倉房?”阿青接過碗筷,摩拳擦掌等著菜肴上桌。


    “米倉,是吧,東家?”張緹俯身問秦,“韓信不也看過米倉的麽,隻要是差事,再小,也能看出一個人的能耐。”說完,他離開去端菜,唔,這也是小差事啊,他想著,晃晃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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