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我,我隻是用了我們重慶的高考作文題目而已,因為覺得貼切嘛……又是新的一周了,周一用力求推薦票=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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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裏折騰一陣,秦姒又領了碗藥汁來喝。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帛陽倒是挺有良心,一直擔憂地守在旁邊。不過,他詢問禦醫的時候,意圖也太明顯了點,什麽叫做“是否並無異樣”?


    懷疑她假裝生理痛就明說嘛……


    反正她也不會承認。嘿。


    帛陽從禦醫那裏得到答案,有些難堪地回身,磨磨蹭蹭坐到案桌前麵,兩人之間離了一丈遠。“四姑娘喚本王過來,若隻是想問問對太後的處置,那本王就先……”


    “等等,別急著走。”秦姒叫住他,“無事哪裏敢勞動帛陽王大駕,不過確實也沒什麽大不了,就是說……小川的去處。”


    “不能留在皇城。”


    分外淡定堅決的一句,那後麵絕對是跟的句號,而非感歎號。秦姒暗地搖頭,在床上側過身,牽著紗帳的一頭,道:“我倒是沒有讓他留下的意思,但以他這麽複雜的身份,要送去哪裏呢?”


    複雜的身份:母親――帛陽長公主,變成了未來的天子(男性);父親――下落不明。現在秦川該去哪裏才好?


    帛陽不假思索:“白雲觀。”


    “哦,跟著觀內真人學習,倒是不錯的主意。”秦姒點頭,“但我以為,或許還有更好的去處。既是遠離皇城,又不會惹人疑竇。”


    ――本宮還怕誰閑話不成?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秦姒怔了怔,抬眼看看帛陽――奇怪,剛才在她腦海中模擬出的,竟然是東宮的反應――比起帛陽,東宮好猜多了。


    說起來,東宮逃掉了麽?


    他有沒有按即墨君建議的那樣,到北方夏縣附近去找舊部?


    “愛妃有何高見?”


    突如其來一聲問話,把秦姒的思緒迅速拉了回來,她清清嗓子,應道:“高見談不上,隻是想,與其送走,不如交給定國公(老太後的侄子)撫養。”


    “不可!”


    帛陽否決得那麽快,以致秦姒想不懷疑也難:“為何呢?”


    “……”斂眉尋思片刻,帛陽改口,“――也不是行不通。好罷,就照愛妃的意思去辦。”他起身,彈彈袖口上的褶皺:“本王還有要事處理,愛妃自己好生養病。隔日再來看望了。”


    “嗯,請恕我不能起身相送。”


    秦姒笑笑。


    帛陽的轉念,讓她心底疑惑更甚:他第一反應拒絕自己的提議,莫非,對秦氏一族他根本就沒有拉攏的誠意?雖然秦姒沒有明確過與秦氏的關係,卻也不免自危起來。


    她等著帛陽繞到殿後,目送他由花苑小徑遠去,隨後翻身坐起。


    “四姑娘――”侍女驚呼。


    秦姒揮袖:“已緩和多了,禦醫的藥汁見效挺快。”她頓了頓,又說:“都出去吧,我這邊有事的話,自然會喚你們。”


    她坐在衣箱前,將裏麵的衣服、文書等一樣樣取出,分門別類條理分明。


    “是這個了。”厚厚的一疊,是她謄的那份鄉試答卷。


    原卷已按律焚毀,但如果新科狀元以為證據全無,那他就大錯特錯了。秦姒這裏抄了一份,另有朝房內外的傳閱者作為人證,任他抵賴也是不成的。


    ――可眼下,帛陽會答應主持這個公道麽?


    新科狀元是兵部尚書的女婿,兵部尚書是前朝遺臣,帛陽正需要這些老臣的支持。


    秦姒沉思片刻,傳了文房四寶,作書信一封,遣人送往楊選(京都衙門督監,秦姒的舊同事)手中。


    回頭再望衣箱,她發現了壓在箱內最底層的藍色絨布小包。


    打開一看,原來是幾年前收到的禮物,玲瓏簪。


    此簪無珠寶金玉裝飾,突顯的就是好木與好手藝,簪頭挑起一顆珠子,珠子內中鏤空,細看便可見關了一隻活靈活現的木雕雀鳥。


    想當年,這簪子是帛陽“長公主”透過張緹贈送給秦姒的信物,不過從秦姒離京赴任時候起,它就被“壓箱底”了。


    “這麽說來,曾經在監國那裏,見過同樣的一支簪子啊。”秦姒自言自語,回憶起東宮擺弄木簪的樣子,他說這個簪子是機關匠特製的,裏麵有空間,可以藏機密物……


    她學著東宮的動作,小心開啟木簪內的機關。


    兩顆蠟丸滾了出來。


    蠟丸裏,裹著塵封多年的字條。


    ※※※


    “殿下,我們沿著河道走了幾日?”


    “三……四?”


    啪地一聲響。


    東宮驚恐地瞪大雙眼,看著即墨君的手掌。他抬手捂住自己的臉,退後一步。


    “別假了,殿下。還沒打到呢,哪裏會痛?”即墨君冷道,“大丈夫何患無妻!不過是丟了個秦四四姑娘而已,眼下找也找過了,人事已盡,天命難違!殿下你兀自恍恍惚惚,可知時不我待,耽擱一分,就是凶險一分?”


    東宮望向河水,這條小河已泄洪完畢,顯得恬靜舒緩。


    “再到下一個村子,還沒有的話,我們就回了。”他拉著韁繩,說。


    “殿下,這句話,你講過三次,這是第四回。”


    即墨君雖是埋怨,卻也聽從東宮的指令,將幹糧收好,翻身上馬。


    東宮也不狡辯,隻說:“子音你與秦晏處不慣也罷,連帶著討厭四姑娘,那就顯得你沒有風度了。”


    “非也。下官總覺得,與秦四姑娘對談,就像是同秦斯本人談話一樣。”


    即墨君望著遠山,眯起眼。


    他想起因為某事,自己曾經懷疑秦斯與秦四是同一人,如今看東宮的態度,秦四應當確實是女性才對,自己當時一定是誤會了。想也是嘛,秦斯怎麽會去假扮女子呢?(他恰好猜反了!)


    “子音,你多想了,怎可能是同一人?”東宮假意否認,其實心裏是得意滿滿――隻有本宮知道,其它人都被蒙在鼓裏,哈哈哈……


    唉。


    得意什麽勁,她現在生死不明呢……


    一想到秦姒,東宮剛上浮一點點的心情便又灰暗了下去。他繼續伏在馬背上,兩眼隻打量河道兩側,由著即墨君帶路。


    沿著水流總能找著人煙。到了下一村鎮,打聽之後也不見秦姒行蹤,東宮的心更是往下沉去。鎮上有差役敲鑼公告,說京裏出來往西的道路都封鎖,有皇室人要經過,嚴令百姓不得擅自進入道路附近的山林野地。


    “那一路過去……”東宮輕聲到,“不是送女眷修道度殘年的宮觀麽?皇姑母預備送誰進去?”


    “咦?”


    東宮對即墨君說:“沒有錯的,前幾年本宮去宮觀接過養病的儲妃(雖然是假的),就是這麽條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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