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麽……”


    玄白首見狀大怒,忍不住就要衝上去動手。


    “別別別,玄老兄實力太強,小弟看著害怕。”


    年賀的手指卻已經回到九嶽輕咽喉處,口中怪叫一聲,“麻煩你退開一些,否則我要是被嚇得手一哆嗦,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玄白首腳下一滯,臉色陰晴不定,內心怒火中燒,卻終究還是抑製住了衝動。


    “玄老兄似乎有些耳背啊。”


    然而,年賀卻仿佛故意挑釁他似的,笑嘻嘻道,“小弟讓你退得遠些,你是沒聽見麽?”


    “你在找死。”


    玄白首的聲音已然冷到了極致,卻還是象征性地後退了兩步,眸中的殺意根本無法掩飾。


    “還不夠遠。”


    年賀臉上依舊在笑,兩根手指卻突然掐住九嶽輕的咽喉,“麻煩再退幾步。”


    “殺了他。”


    九嶽輕突然開口道,“不用管我。”


    “九姑娘,麻煩你閉嘴行麽?”


    年賀手指微微用力,“這樣天仙般的人兒,若是不小心被我給掐死了,豈不可惜?”


    “咳、咳咳!”


    九嶽輕登時被他掐得粉麵通紅,咳嗽連連,俏麗的臉蛋上卻滿是倔強和不屑,沒有半點要屈服的意思,“能夠擔任混沌守衛的,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之輩,一條賤命罷了,你想要盡管拿去便是。”


    “有骨氣!”


    年賀輕笑一聲,突然鬆開了掐著她咽喉的右手,五指輕柔地拂過九嶽輕光潔如玉的粉頸,緩緩向下滑動著,動作猶如毒蛇般輕柔靈巧,竟然無恥地襲向她豐腴的胸膛,“那這樣又如何?”


    “你……”


    九嶽輕瞳孔急劇擴張,嬌軀陡然一僵,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嗓音於驚懼之中,居然隱隱透著一絲軟弱,“把髒手拿開,別碰我!”


    年賀的下作,顯然超出了她的想象,直教她羞憤交加,幾欲抓狂。


    可對這個卑鄙小人的恨意越強,九嶽輕體內的能量便越發虛弱,整個人軟綿綿地癱在年賀身上,任由他上下其手,肆意輕薄,氣得她渾身發抖,卻根本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力量。


    這一刻,她甚至想死。


    可年賀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狠狠羞辱這個美豔動人的混沌守衛,動作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得寸進尺,右手居然緩緩滑入她胸前衣襟。


    “不、不要!”


    前所未有的怪異觸感,登時令九嶽輕俏臉煞變,驚呼出聲,淚水在眼眶裏不停地打轉,大腦一片空白,幾乎要暈厥過去。


    她的聲音裏,竟然隱隱帶上了一絲哀求之意。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混沌守衛,而隻是一個女人。


    一個柔弱,無助,楚楚可憐的女人。


    這小子!


    是個狠人!


    從前倒是小覷了他!


    眼見年賀淡定從容地將一名混沌守衛肆意玩弄,魂天帝暗暗感慨了一句,對於這個從前的“小透明”也不禁大為改觀。


    偷襲九嶽輕的計劃乃是由魂老魔親手擬定,並以靈魂秘法傳訊給年賀。


    可年賀的表現,卻多少有些超出了他的預期。


    鄭齊元則趁著玄白首被拖住的當口,悄悄找到奄奄一息的邢苛,毫不猶豫地送出一顆頂級療傷丹藥,很快便讓他恢複意識,傷勢也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唯有冥采神情頗為不悅,看向年賀的眼神很是不善,顯然對他這種侮辱女性的做法並不認可。


    年賀並未注意到她的表情,兀自肆意妄為,對著懷中的美女上下其手,狠狠揩油。


    望著九嶽輕微微泛紅的眼睛和痛不欲生的表情,玄白首咬了咬牙,終究還是乖乖退出數步。


    “不夠。”


    年賀卻似並不滿意,又笑眯眯地吐出兩個字。


    玄白首額頭青筋暴起,卻並未多說什麽,而是乖乖地再次退出數步。


    “不夠。”


    年賀終於停下了動作,右手卻依舊猥瑣地停留在九嶽輕衣襟之中,嘴裏再次吐出兩個字來。


    而玄白首也聽話地繼續後退了幾步。


    不久前還睥睨縱橫,威風八麵的混沌守衛,竟然被年賀狠狠拿捏,沒有一點辦法。


    不對勁!


    以此人的性格,絕不可能承受這樣的屈辱。


    眼見玄白首如此配合,魂天帝皺了皺眉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果斷環目四顧,看清殿內眾人的站位,登時心頭一驚,暗叫不妙。


    然而,不等他出聲提醒,前一刻還在乖乖後退的玄白首突然雙足一蹬,身形暴起,眸中精光大作,整個人猶如鬼魅般出現在暗之主宰冥采背後。


    彼時兩人相距不遠,而冥采又對年賀的行為大感憤慨,正打算出言嗬斥,哪裏料到自己會被偷襲,一時間竟來不及作出反應。


    待到醒過神來,她已經被玄白首的手臂狠狠箍住脖頸,後腰處更是重重挨了一拳,直痛得麵無血色,嬌軀亂顫,幾乎要當場昏厥。


    “冥采姐姐!”


    眼見心上人受到襲擊,鄭齊元臉色大變,哪裏還顧得上邢苛的傷勢,抄起寶刀便要上前相救。


    “你再向前一步。”


    可不等他靠近,玄白首便冷冰冰地威脅道,“我就擰斷她的脖子。”


    言語間,他右手突然發力,將冥采的螓首向後一掰,登時讓她脖頸欲斷,痛苦難耐,口中發出一聲悶哼。


    “住手!”


    鄭齊元果然停下腳步,一臉焦急道,“不要傷害她!”


    “退開。”


    玄白首竟也如同年賀那般,左手箍住冥采纖細的腰肢,右手緩緩置於黑裙妹子的咽喉處,就連台詞都學得有模有樣。


    這樣的反轉,直看得魂天帝等人目瞪口呆,久久回不過神來。


    鄭齊元眸中靈光閃動,隻是略一遲疑,便乖乖向後退去。


    “放了九嶽輕。”


    玄白首抬頭看向年賀,惡狠狠地威脅道。


    “你先放了冥采。”


    年賀卻是麵帶微笑,不為所動。


    他的右手再次動了起來,登時令九嶽輕俏臉緋紅,驚叫連連。


    “莫非隻有你會這一套麽?”


    玄白首右手一探,竟也抓住了冥采胸前的衣襟,作勢欲撕,驚得她麵色煞變,拚命扭動著身軀,卻怎麽都無法掙脫束縛,“若是再不放人,別怪我不客氣。”


    “年兄。”


    鄭齊元大驚失色,立馬屈服,抬頭對著年賀低聲下氣道,“能不能……”


    “不能。”


    豈料不等他說完,年賀便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年兄……”鄭齊元的臉色登時難看了下來。


    “偷襲這個女人,是魂老魔的主意。”


    年賀再次打斷了他的話語,“放不放人他說了算,我做不了主。”


    “魂先生……”


    鄭齊元無奈地歎了口氣,又轉頭看向魂天帝。


    “小兄弟,拿冥采換一個混沌守衛的性命,咱們不虧。”


    不等他說話,魂天帝竟然反過來循循善誘道,“天底下漂亮女人多的是,以你的樣貌、實力和地位,什麽樣的女人不好找,何必要執著於她一個?”


    “魂先生。”


    鄭齊元眸中閃過一絲怒意,聲音頓時冷了下來,“還請放人。”


    “小兄弟,一旦放過九嶽輕,她定然會對年賀有所防範,以後再想擒住她,可謂是千難萬難。”


    魂天帝語氣柔和,耐心勸說道,“況且這對男女已然對年賀恨入骨髓,他們若是全力出手,恐怕連老夫都保不住他,你隻想著救冥采,可曾考慮過年賀的死活?”


    “我……”


    鄭齊元一陣語塞,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你們放了九嶽輕,我就放了冥采。”


    就在兩人的對話陷入僵局之際,玄白首突然開口道,“今日到此為止,我會另選一個日子親手幹掉年賀這個狗雜種。”


    “老夫憑什麽信你?”


    魂天帝頗覺意外地看向他,“況且就算你願意休戰,九姑娘也未必會同意。”


    “我玄白首從來不屑說謊。”


    玄白首直勾勾地注視著他,眼神沒有一絲躲閃,“我說的話,她一定會聽。”


    “魂先生,請放人。”


    鄭齊元也在一旁插嘴道,“倘若這兩人當真要戰,就由我來奉陪!”


    “年賀。”


    魂天帝的目光在玄白首和鄭齊元兩人臉上來回遊走,沉默半晌,終於長歎一聲,緩緩開口道,“放人。”


    “這可是你說的。”


    年賀哈哈一笑,果斷鬆開雙手,瀟灑地向後飄出數丈,任由九嶽輕無力地向下墜落,“將來後悔了,須怨不得我!”


    就在他後退的刹那間,玄白首已然將冥采丟在地上,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九嶽輕下方,將她一把抱住,隨後縱身一躍,跳到了母猴蓁蓁背上。


    “好一個夜遊神!”


    兩人一猴的身影“嗖”地躥向遠方,很快便化作一個小黑點,天空中飄來了玄白首冰冷的嗓音,“我們會回一趟王庭,你們好自為之罷!”


    聲音回蕩在天地之間,久久沒有散去,而兩人一猴的身影,則漸漸消失在視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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