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遙望著視線盡頭的一場人獸大戰,眼眸內閃爍著莫名的精光,遠在這裏便聽到了一群少年驚恐的嗷叫聲,還有那魔獸喋血的咆哮聲。


    隊伍的人數不少大概在二十來人左右,其中有男有女,這樣的隊伍在如今來說還是比較少見的。


    而魔獸的數量則相對的少許多,但個體實力卻是不凡,六頭劍齒虎在人群中穿梭著,虎口和利爪成為它們最有力的凶器,也正是這兩樣利器讓這群實力平均不過三花四階的隊伍苦不堪言。


    小飛默默佇立在原地,看著這一場人與獸最直接的血搏,他沒有上前幫助同類的打算,也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就這麽佇立在這裏凝望著那頭血腥的一幕。


    良久後,人獸大戰才逐漸的落下了帷幕,人類以七具屍體十人重傷的代價,在擊殺了三頭劍齒虎後最終落幕,看著僅剩的三頭劍齒虎刁著三具屍體消失在眾人麵前,所有人頓時脫力的倒在染滿鮮血的草地上,臉色煞白一片喘氣聲好似雷鼓震蕩。


    這一場大戰說不上哪一方勝出,活下來的雖然臉色慘白的如同厲鬼,可是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劫後餘生的欣喜,想起來不及丟掉令牌便被劍齒虎殺害的七人,眾人心底卻又沉甸甸的,這種複雜的情緒在臉上一一呈現出來,看上去格外詭異。


    當這群人脫力的躺在草地上,還在回想著剛才一戰的生死感覺時,一道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附近。


    不知是誰眼尖的發現了這個突然降臨的少年,詫異的驚叫起來:“你是誰?來幹什麽?”


    尖叫聲適時的將所有人都驚醒了,眾人不約而同的一躍而起,滿臉戒備的盯著這突然而至的詭異少年,少年手提著一把驚世駭俗的大刀,目光平靜的望著這群剛曆經了一場大戰,死傷慘重的隊伍。


    小飛的眼裏沒有憐憫也沒有同情,他就這麽平靜的望著這群人,手中提著的大刀也沒有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悸動,在這種情況下他整個人都流露出一種森然的氣勢。


    而落在這群人的眼裏,小飛就像是一個沒有生氣的木頭,但沒有任何人膽敢小瞧這個木頭,因為在他身上悄然彌散著一股烈日秋霜般的殺氣,在看到他的眼神時所有人頓時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心底更是不知所以的瘋狂抽動起來。


    “交出令牌,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冰冷的聲音的沒有半點溫度的彌漫在這片空間,所有人頓時緊張的後退了幾步,心底更是不約而同的呻吟起來,剛經曆了一戰大場的他們本就疲憊不堪,甚至於有的人就連自己的隨身兵器都舉不起來,更別說戰鬥了。


    在這樣一種絕境的劣勢下,劫後餘生的驚喜頓時如潮水般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無聲的慟哭,剛拒豺狼又遇猛虎的無奈感覺讓所有人幾欲發狂。


    原本不應該會死人的,隻是眾人不想就此輕易的放棄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即使是傷亡慘重這群人也不願輕易的放棄,做為隊長則更是偏執的進乎於瘋狂,迎著小飛盯著他那布滿了殺機的眼睛,隊長仿似一頭受傷的孤狼,眼眶泛著不甘的腥紅血絲瘋狂的盯著後者,以他不屈的意誌做著無聲的抵抗。


    而其它人在看到隊長的這副模樣後,猶豫不決的神色也是怔了怔,隨後眾人臉色各異的沉默下來,也許是身亡而葬身虎口的同夥讓他們動搖了決心,也許在看到這名實力莫測高深的少年帶來的無窮壓力,有人悄悄的將令牌掏了出來,而又有則是堅定不移的緊了緊手中的兵器。


    隊長聲音嘶啞的從咽喉裏擠出一句話來:“你個懦夫隻會在背後落井下石嗎?有種等我們恢複過來你再搶我們的令牌。”


    目光終於是稍微鬆動了一下,小飛憐憫的掃了眼這群殘兵破將,最後不屑的盯著隊長淡淡道:“我沒有時間等你們,交出令牌,我不想殺你們。”


    小飛的態度無疑已經斷了隊長最後一絲僥幸的心理,但他絕對不會這些坐以待斃,回過頭深深的掃視一圈自己的同伴,隊長冷冷道:“你們想放棄了嗎?想想吧,小禁地裏得天獨厚的修練環境,曆來從小禁地裏出來的天才們,到最後誰不是一方霸主,我們如果不珍惜這一次機會,便永遠隻能淪為強者的玩物,我們既然已經從虎口中活了下來,難道還怕他一個人嗎?”


    一席極度煽情的話回蕩在這片空間內,讓一些原本已經打算放棄而掏出了令牌的少年猶豫起來,而那些原本就從來都沒有放棄的少年,目光更是堅定了幾分,看著小飛的眼神充滿了絕意的味道。


    小飛默默的看著觀望著這群在絕境下,兩難訣擇的一群人,眼神一如即往的平淡如水,他想要看看這群人的信念到底有多堅定,是否都無懼生死。


    “隊長,我跟著你。”


    “隊長,我們一起殺了他。”


    “隊長。。。”


    隨著本就堅定信念的人陸續咆哮起來,一些猶豫不決的少年少女頓時有了行動,有人擤緊了手中的令牌,有人將令牌收起緊緊的抓住了自己的兵器。


    但選拔繼續戰鬥的人無疑在少數,但能達到這種效果便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隊長的一席話鼓舞了士氣,堅定了繼續戰鬥的信念。


    默默的記住留下來選拔繼續戰鬥的九人,隊長轉過頭目光如炬的盯著小飛,冷冷道:“縱然你的實力再高,但想要以一人之力對付我們九人,你以為你是龍越禮嗎?”


    “龍越禮?”小飛臉色一變,身周的殺氣陡然一凝,他鄙夷的盯著一臉震驚的眾人,不屑道:“龍越禮算什麽東西?我大哥就比他強,你們就等著龍越禮被我大哥踩在腳下的消息傳出去吧,現在我送你們一程,最後說一遍,丟下令牌的自己走,依舊堅持的我不會再給你們機會了。”


    聽到小飛的一席話,感覺到他身上彌漫出越來越濃鬱的殺氣,那些猶豫不決的人頓時輕歎了口氣,在拋下令牌後頓時消失在了當場,不過三秒鍾這裏便隻剩下依舊堅持的九人。


    看著九人雖然心驚但依舊堅持的九人,小飛一笑冷笑頓時邁開步伐向著眾人走去,在九人剛有所動作時,他聲音低沉的好似在自言自語便道:“其實我忘了告訴你們,我的實力是,三花九階。”


    剛一行動的九人動作頓時一滯,而激動而通紅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刹時間蒼白了下來,九人難以置信的盯著小飛,震驚的目光中充滿了絕望。


    三花九階?三花九階是什麽概念,以小飛九階的實力,麵對這群最高三花五階,最低三花一階實力的少年,完全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而且這屠殺還沒有任何的懸念可言。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將無攻自破,九人中僅有兩人瞬間便回過神來,除了隊長外還有一名謹慎的少年,他們沒有絲毫猶豫的掏出了令牌,以此當作暗器向著小飛射來。


    早就對兩人的動作了如指掌的小飛一聲冷哼,手中大刀如同一道流光急速的劃破空氣,在兩人即將要消失的那一瞬間,血光四濺下兩條手臂至半空中掉落了下來,虛空中似乎還在回蕩著兩聲竭斯底裏的怒號聲。


    在截斷了兩人一條手臂後,小飛身影頓時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了起來,平凡的大刀在這一刻好似變成了死神的鐮刀,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慘叫聲接二連三的響起,不過三息時間餘下的七人全部喪身在大刀下。


    其實在他一步步的向著眾人走來時,便是想著拉近距離,然後將所有敢於反抗的人一網打盡,雖說逃掉了兩人可是小飛還是很滿意這一戰所發揮出來的成效,原本在他的預料中至少會逃掉半數的人,可是他明顯高估了這群人的反應能力。


    沉思了片刻小飛開始收集散落在周圍的令牌,不多時他的手中便多了七十來塊令牌,如蘇東城那般將令牌全部放進了空間戒指後,小飛抬起頭向著遙遠的前方望去,目光中戲謔的味道越來越濃。


    最後小飛將這群人遺留下來的糧食收集起來,喋血的殺意悄然沉寂入心底深處,憨厚的笑意再頓爬上了臉龐,他提著長刀再次踏上了這條血腥的道路。


    以一個隊伍的實力掃蕩整個地圖的事,就處是在第三圖軍糧站裏,來自於強風帝國的十七皇子一行人也做不到,這次行動他們蓄謀已久,更是在皇榜張貼出來後對計劃做出了相應的調整,而且在過了十來天的今天他們身邊已經匯聚了七十多人,可是他們依舊做不到以一隊之力掃蕩全圖的這種瘋狂行為。


    被單獨分開的杜師正是在這第三圖糧營站裏,他就像是一頭漫無目的蒼狼四處遊蕩著,任何個人或隊伍隻要被他盯上,就絕無存在的希望,傳承了太古封家的能力,杜師的實力進階便與普通人,乃至太古任何一家都迥然不同。


    別人依靠汲取天地元氣匯於丹田,從而提高自身實力,可是杜師不同,在接受了太古封家的傳承後,他的血脈已然全部傳化為了封印符文,他隻需要依靠這些符文將對手封印,繼而對手的元氣便會以一種鬼神難測的方式被他所汲取。


    太古封家之所以與其餘十二家仇深似深,便與這神秘的進晉方式有關,封印太古十二家的後人,相當於封印一百普通武者,這樣天大的誘惑對於封家來說自然是不可放過。


    也正是因為如今,在指月劍派的一年裏杜師才毫無寸進。


    九點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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