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馨借著昏暗的地燈,鄭重其事的問:“現在把我前世的記憶還給我吧。”恩馨要拿回前世的記憶,這樣才能判斷,自己的感情歸屬,對次郎她不是絕對的沒有感情,而一鳴的感情隻有放進過去時了,才能和次郎開心的在一起,盡管是利用,她也希望自己的這段婚姻呢比個帶給她快樂,至於貝樹,她憐憫是有的,但終於無力回天。


    左判官揉揉自己的脖頸:“沒有問題,你閉上眼睛,什麽都不要想,我把你帶進去。”


    恩馨七上八下,手微微抖動著,閉上雙目,眼前像過電影一樣,一幕幕讓人肝腸寸斷,有血有淚。她緩緩睜開噙滿淚水的眉目,一頭紮進床上,陷入回憶之。左判官知趣的飄出房間,這個時候是要給她清靜的。


    杏被確診神經衰弱並沒有引起貝昌建雄的共鳴:“小本,這件事情是有杏引起的,我不會就此罷手的,對於你而言,他是妹妹,貝樹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向你保證,會負責你的餘生。”小本現在能做到的隻有這些。


    杏的手機一直在響,她鼓起勇氣:“喂,找誰?”


    “是我,你怎麽可以隨便暴露行蹤,這樣做無疑會讓你送命,也會讓組織的秘密不攻自破。”男人的聲音讓杏有了些許的底氣:“我知道錯了,可是眼下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求求你幫幫我。”


    “那好吧,晚上老地方,我等你,放心,貝昌建雄不會在女兒不下葬的時候動你的,愚蠢的女人。”男人最後補充的那句話沒有引起杏的注意。


    今晚的月色像是一個孩童兒,忽而明亮忽而陰暗,杏心裏坎坷不安,與以往不同的是,她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什麽大事情發生,她努力把穩方向盤把車開到了目的地。


    洞口發出尤森的詭異,杏壯著膽走進去:“找我有什麽事情?”杏發現那個熟悉的身影,雖然至今沒有見過廬山真麵目,不過多年的合作關係,已經讓她放鬆了警惕。


    男人嗬嗬一笑:“你來了,很簡單的事情,你必須盡快與黃埔一鳴辦理離婚手續,不要問原因,隻是命令,組織下達的指示,你隻能不折不撓的去完成,這就是我們僵屍的宿命。”


    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入會的時候,你一再申明,私人的事情不屬於教會的管轄,現在怎麽對我的事情這麽上心,離婚,難道我就該孤老終生麽?”


    男人用漠然的態度來化解杏情緒激動的不滿:“黃埔一鳴作為株式會社的接替人,無疑是我們行進路上的絆腳石,你沒有阻止他的入會,這是你的失職,既然木已成舟,唯一補救的辦法就是離婚,這樣才能避免你們將來站在對立的位置也能遊刃有餘。”


    “感情對於我而言就是割不斷的枷鎖,即使離婚了,我的心裏也會放著他的位置,即使你將來把我當槍使喚,我也不一定能讓你如願的。”


    “那好,還有一條路給你走。”男人的步變得更加穩健。


    杏心裏打鼓,難道是要那樣,她的心在糾結,不,一鳴,不能和她一樣失去自由,那樣的話,愛情就是欺騙,男人並不會因此放過她:“讓他為我所用,否則,後果你是知道的。”


    杏的眼角噙滿淚水,哈哈哈大笑起來:“弄了半天你就是想通過我去控製一鳴,我真是錯信你了,如果你真不想一鳴走入會社,以你的做事風格一早就會通知我的,不會等到無法挽回才找我,還是你會算計,不得不承認,你的這部如意算盤走的很高,控製一鳴,就等於把株式會社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裏,可你不要忘記了,我不會傷害一鳴,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他。”


    “感情就是我們的致命殺手,當初就規勸你放棄,愚蠢的女人。”男人丟下她摔身而去。


    杏踉踉蹌蹌的從山上下來,開著車,心裏一片茫然,下了那麽大的功夫才把一鳴留在自己的身邊,現在她是滿目蒼涼,讓一鳴成為如今的自己,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清醒後的一鳴該是多麽的恨自己,愛情是她一生最為寶貴和執著的追求,一生的信念就要燕飛雲散,她累了,真的累了,一個不注意,車到了轉角的地方,一塊碩大的岩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橫在了路邊,她車速太快,根本來不及躲閃,一臉的驚恐伴著諸多的不舍,隨著“轟隆”一聲巨響,連車帶人翻下了山坡,顛沛流離到了穀底,車發出的爆炸聲伴著陣陣濃煙,讓夜空更加的淒冷,一個幽靈般的身影就站在山頂,在月光的輝映下,顯得更加陰險和可惡。


    次郎從床上彈跳起來,擦擦額頭的汗水,起身去廚房倒水,恩馨聽到聲音起來:“怎麽了,剛才聽見你在屋裏裏大喊,做惡夢了。”


    他壓了一口水:“我夢見杏渾身是血的過來,眼淚汪汪的,我嚇壞了,一直想幫她,可是喉嚨像是被人卡住了,怎麽樣也無法說出話來,我使勁掙紮著,後麵有一隻手把我也推下了山,就這樣混混頓頓的醒了,這會兒心裏還是不對勁,總覺的有事情發生。”


    次郎的電話打破了兩人的沉靜:“你說什麽,杏出車禍了,好的,我馬上就來。”次郎放下電話,換上衣服就往外跑,恩馨也跟了過去。


    杏的屍體已經殘缺不全,車也麵目全非,交警正在做善後和補救工作,一鳴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裏,恩馨心勞意攘,恢複記憶後,她搞不清楚自己的感情傾向到底是在哪邊,而此刻,她更多的是擔心一鳴的狀態,她在心裏默默祈禱,期望他能挺過去。


    貝昌建雄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這就叫惡有惡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他的話激起了次郎的憤怒,一把揪住他的領口。


    貝昌建雄瞪大眼睛:“你想幹什麽,小,告訴你,下一個就是你,我要看著你們小本家的人一個個的統統死掉,才能消除我心裏的恨。”


    小本大吼一聲:“你胡說什麽,昨晚我一直陪著你的靈堂,不要無端的替別人擔擔,這是你幹的了的事情麽。”交警交出結果:“是因為車速太快,轉彎的時候遇到緊急情況,雖然急速刹車,可是車身處於下坡狀態,慣性的原因,她無法避免的撞到了山石上,造成了悲劇的發生,勘察現場沒有發現其他車輛的痕跡,應該是單獨上山。”


    次郎跪坐在杏的屍體前,貝昌建雄的話留在了他的心裏,他堅信這絕不會是一場意外那麽簡單。恩馨緩步走向一鳴:“節哀吧,還有孩要照顧,你不能被擊倒。”恩馨幫杏把白布蓋好。


    回到次郎身邊,恩馨的心煩意亂,如果貝昌建雄真的導演了這樣悲劇,那麽次郎的命運也會如此的,她不能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她要保護次郎的安全。


    一直到天明才把杏的屍體料理妥當,惠身體不適沒有過來,恩馨像位女主人,一直打理著細節上的事情,貝昌建雄早上過來譏諷的說:“小本家的女人都死絕了,怎麽跑了這麽個不入流的貨色。”


    次郎一個箭步衝過來:“恩馨是我的妻,也是小本家當之無愧的二夫人,你有什麽資格站在這裏說三道四的。”


    貝昌建雄一聽就急眼了:“那貝樹算什麽?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女人。”


    “明媒正娶,當著我姐姐的亡靈,你敢說我是情願娶貝樹的,要不是她無恥的跑到我大哥的床上,我怎麽可能娶她。”次郎麵對姐姐的去世,已經失去了理智,怎麽還會容忍他對恩馨的羞辱。


    恩馨不想事態擴大:“算了,貝昌建雄,我在這裏你很礙眼,我可以理解,不過,次郎現在很悲傷,請你離開。”


    “悲傷,他也會傷心,我的女兒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恨不能殺了他,看到他痛苦才是我的快樂。”


    “請你自重,貝樹如果在天有靈,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怎麽樣,貝樹是愛次郎的,誰都不想出現這樣的結局,現在杏也死了,你的心應該有所收斂了。”貝昌建雄還是不願離去,次郎衝著門口的保安喊道:“你們都是死人呀。”幾個保安走過來,將他帶了出去。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陪著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走下去,姐姐從小對我是最好的,她走了,我的心裏很難受。”次郎把頭埋在恩馨的懷裏,傷心的哭起來,一鳴冷眼目睹這一切,他用眼角的餘光怒視著次郎的行為。


    恩馨渾然不知一鳴的變化,惠的父親派人送來花圈,囑咐一鳴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惠也來到了門外,對於杏的死,她也開始懷疑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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