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鳴點燃一支煙,腦袋瓜飛快的旋轉,他需要甄別清楚,小本的意圖,真的是為了他好麽,還是話裏有話,他用手指把煙灰敲在煙灰缸裏,眼神憂鬱的看著小本:“就像您說的,作為男人我希望自己能養家活口,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寄人籬下,當然,我們在這裏生活的很舒適,可我畢竟不是小本家族的人,我骨也想自立。我的日語局限了我的招工範圍,去其他公司應聘也擔心被拒絕,語言的交流是很重要的,去做雜工,擔心會讓小本家族蒙羞,杏很愛麵的,我擔心她的姐妹們的唾沫星都讓她窒息掉,我現在也是兩難,您提起來了,作為男人,我們這樣敞開心扉的談談,心裏多少舒緩了些。”一鳴回答的很巧妙,用詞尺度把握的剛剛好,小本沒有看到絲毫的破綻,但他還不能確定一鳴是否能站在自己這邊。


    小本拿過桌上的煙,也點了一支,把煙盒打火機丟還給他:“幹嘛去別的公司,來我這裏吧,都是自己人,要不從司機開始幹吧,你覺得呢。”小本決定他近距離觀察一鳴,他做了人生以來最大膽的一次決定,他的腦袋本身就是別在褲腰帶上過日的,冒險走一步無所謂,重要的是杏的身家性命。


    杏一襲大紅色的睡衣出現在二樓的拐角:“大哥,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大嫂的事情解決了麽,一鳴是我的老公,單是公司給我的股份,我們倆這輩都吃不完,幹嘛一定要我老公出去做事,我不同意。”


    小本陰沉著臉:“男人是天,一切的事都要有一鳴自己作主,原野的股份,隻要是你的,統統都給你,我一點不會保留,但是,你要記得自己是誰。”小本加重了後麵的語氣,一鳴都能猜到話裏的意思,杏不會不懂的。


    “大哥,不管怎麽說,一鳴的工作也是我的臉麵,司機,虧您想得出來,如果你真是為了我們一鳴,把公司的部門主管空出來一個,其他的麵談。”杏紅色睡衣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臉上的怒氣和語氣的不屑讓小本將煙蒂狠狠的瘸斷在煙灰缸裏。


    一鳴有著自己的想法,如果能坐上小本的左右手,恩馨就不用冒險了,小本的司機,也將是心腹,既然有人肯拋磚引玉,自己何不順勢而下,一鳴用手拍拍杏的肩膀:“大哥是好意,從基層幹起更踏實,我明天就上班。”一鳴的話語讓杏很不滿,她丟開丈夫的手,把臉轉向一邊。


    小本用怪異的目光投向一鳴上樓的背影,嘴角抽動幾下。接著便是沉默,他要馬上想清楚明天該怎麽麵對惠父親的責難。


    經過上次的事,她有些擔心姐妹們的安全,腦裏冒出大膽的想法。恩馨隻身來到基地的大門外,她盤算清楚所有的路線,在腦裏過了一遍,覺得沒有漏洞了,縱身一躍,上了樓頂兩個早就等候在這裏身影,讓她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心裏還是很欣慰的:“你們怎麽在這裏?”歐陽和**蘿卜的出現讓恩馨有種默契的欣喜。


    **蘿卜俏皮的點點她手上的表:“你也是做間諜這行的,怎麽那麽大意。”恩馨下意識的摸著手表,想起**蘿卜曾幫自己調試過時間:“你們跟蹤我?”雖然意識到自己的疏忽,還是慶幸姐妹們的關心,畢竟是為了自己,才決定一起再次走進這樣的漩渦,她們隻手相互握在一起讓彼此的心裏都更加的肯定。


    “我們是不離不棄的三劍客,決不能單獨行動,好了,準備工作就緒,開始吧。”歐陽說著搖動手的那串鑰匙,很熟悉的感覺,恩馨驚喜的差點叫出來:“你們怎麽拿到的。”


    **蘿卜氣憤的戳她腦門一下:“我可是賊們的祖宗,這點小事,貝昌建雄現在還在夢裏不知所謂呢。”**蘿卜炫耀的表情再次展現她的魅力,那樣的老男人她還不至於有興趣,給他的酒裏加些**,在把現場製造的混亂些,一覺醒來,誰能分辨清楚,隻要拿捏好時間就可以了,這點障眼法對於她來說可是小事一樁。歐陽提醒大家不要得意,由於對上次進入的路線實行了掩蓋,這裏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她們按照原先製定的計劃小心的進入八層。


    **蘿卜這次吸取上次的教訓,手上加著小心,緩緩的向那裏走去,她的腳下像是被什麽東西硌到了,她用手在地板上摸到一顆鑽石,她心裏亢奮,失而複得的東西。可是她的腳卻怎麽也抬不起來,低頭一看,她失聲的尖叫出來,一具僵屍忍者用手死死抱住她的腳,露出的那副笑容險些把她打得魂都給嚇沒了,她下意識的發現,手裏的那是鑽石,分明是僵屍的碎牙,她將手電筒罩住僵屍,這些都不起作用。


    僵屍的武功應變能力很高,顯而易見是被專人熏陶過的,歐陽的掃堂腿和螳螂拳都不能讓僵屍俯首稱臣,恩馨聞訊趕來,四周悉悉索索的聲音,黑壓壓一大片僵屍包抄過來。恩馨沉著冷靜,三人依舊采取背靠背的戰術,恩馨望向天花板的吊燈:“姐妹們看看你們各自的頭頂,恩馨小聲的提醒,擔心引來對方的警覺,讓事態進一步的惡化。”僵屍越來越近,一蹦一跳臉色發青的一幫臭男人讓**蘿卜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歐陽更是屏住呼吸,三人相互扶持縱身一躍,各自攀上離自己最近的頂燈。搖搖晃晃的吊燈帶動著她們的身體在空像蕩秋千,可此時,誰還有哪個心思,**蘿卜身處的吊燈發出一聲脆響,周圍的牆皮有脫落現象,恩馨指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吊燈:“接住我的繩蕩過來。”


    **蘿卜雖說喜歡打扮,但絕不是一無是處的花瓶,手上的功夫也不是白給的,抓緊恩馨甩了的繩,在眾多僵屍的頭頂,有點腳底抹油的意思,踩著一溜的腦瓜頂縱身跳上了恩馨指定的吊燈。一場虛驚之後,她們麵前的困難更多了,因為這些僵屍很有頭腦,他們居然會疊羅漢,這樣的頂,他們隻要能五人一組,很快就能抓住這三位不速之客。


    恩馨想起背包裏的手繩,像鞭一樣摔打著爬上來的僵屍們,可這些家夥絲毫沒有累的意思,一波接一波,在這樣下去,不等恩馨想到脫身的辦法,她們三個就得虛脫了。


    僵屍們雖然樂此不疲,終究也是有些頹廢的,恩馨冷笑幾聲:“姐妹們,我們今晚是挑錯時辰了。”她斷定,這些僵屍的指揮者就混在其,或是躲在陰暗的角落裏,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於此等死,不如給對方一些甜頭,她們的底牌是對方現在急於拿到的資料。


    果不其然,僵屍們的動作緩了下來,疊羅漢也停止了,不等恩馨細想,這幫家夥居然開始向電源走去,我死咯乖乖的,恩馨可不想成為烤紅薯。


    **蘿卜巴紮嘴:“這些個僵屍,還真是能折騰的,這夥人像是算準我們回來一樣,用電刺激我們,虧得能想出來,我目前還不想去植皮。”大家說的都是些俏皮話,可心對眼前的困境已經捏起汗來。


    歐陽倒還沉得住氣:“僵屍隻聽趕屍人的命令,這些忍者不一定能操縱這幫僵屍,我們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也許在他們身上可以找到控製這幫僵屍的辦法。”她發現留心下麵的動靜,發現混在僵屍的忍者,居然也是青麵獠牙,疑惑揭開了,僵屍和忍者混種雜交了,誕生的產品能力才會遠在僵屍之上,這就是所謂的科學,試管嬰兒的出現,也帶動了僵屍雜交的頻發,三人奚落一通,就是為了激起下麵的民憤,果然,鬆動來了。


    恩馨瞄準其一個忍者:“看,那個絕不是下忍,他至少是個忍,你們看他手裏的那麵黃色旗幟,上麵有些古怪字,這麵旗或許就是遏製這幫僵屍的武器。”


    順著恩馨手指的方向,一名站在忍者前麵的領頭人物出現在僵屍麵前,他們看著小黃旗左右規律的招搖,這幫僵屍順從的靠在牆邊,一字排開規規矩矩站立,下忍們擺出架勢,剛才還拿著小黃旗的那位已經用本土語言邀請恩馨她們下來。


    麵對這幫如狼似虎的下忍,還有僵屍群的咄咄逼人,要是這樣下去,還不被他們生吞活吃了。恩馨絕不能去下這個賭注,她們相互交換眼色,心裏拿穩主意,恩馨也用本土語言謝絕了:“朋友們,我知道大家的肚很餓,可是我們還沒有洗澡不好吃的,再次婉言謝絕大家的好意,我們就喜歡這樣欣賞大家的風範。”恩馨的用詞引來**蘿卜忍不住的一聲爽朗的笑聲:“恩馨,你樂死了,還洗澡,就這幫家夥,你也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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