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馨有點貓逗耗的意思,一會兒超在他的前麵,一會兒又像是故意讓著他,前麵有段斷橋,他們的車速太快,一時根本刹不住車,恩馨從車上淩空躍起,撲到對麵車上的男人,兩人一起滾落在路邊的草地上,恩馨的身手還真不是吹的,落腳點找的很準,除了輕微的擦傷不會有大的內傷。兩輛摩托車卻沒有那麽幸運,它們的慣性原理摔在斷橋下,“怦怦”幾聲爆炸聲,恩馨和男人艱難的站起來。


    “謝謝”,男人感激的點點頭,也很欽佩恩馨出手不凡的車技。


    “事是我挑起來的,理應由我承擔,你的技術不錯,聞名不如見人,下次有機會再領教。”恩馨向前走了幾步,一個趔趄坐在路上,男人上前兩步,頗顯紳士風度:“怎麽了?”


    “腳崴了,”恩馨小鳥依人的樣著實招人心疼。


    男人低下頭毫不避諱的抱起恩馨,回頭對兄弟們說:“你們先走吧,給我的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我一下。”


    經過醫院的處理,恩馨基本可以站起來走路了:“謝謝你”


    “這點小事,不用這麽客氣,女生裏麵像你這樣車技好的人並不多見,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土人,可日語說的比你的車技還要好。”


    “我是國人,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學習的日本話。”恩馨的台詞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我送你回家吧?”小本看著扶牆而走的恩馨,確實不能撒手不管。


    “不用了,折騰了這麽久天也亮了,我上午要到原野集團應聘,算了,這個形象也不會有人能看上的,以後再說吧。”恩馨低頭看看手表。


    “忘了介紹,我叫小本一郎,原野集團的總裁。”男人亮出身份。


    恩馨嘿嘿一笑:“我原本以為你是本土有命的車技高手,沒想到還是原野的總裁,失敬了。”恩馨大氣委婉的轉折讓小本心悅誠服。


    恩馨在小本賞識的讚歎堂而皇之的進了公司,不過小本不是徇私之人,恩馨的談吐並非泛泛之輩,單憑這一點,他就沒有理由拒絕身手絕佳的人才加盟。既然是人才就要收入名下合理利用,何況她可是美女騎士,小本是個不折不扣的賽車迷,恩馨正是對症下藥,一步棋就拿下來小本的心。聰明的女人懂得利用自身的資源去走捷徑,恩馨,不但聰明還很漂亮,這樣的女人放在哪個男人身邊,都得讓他的老婆寢食難安。


    他回到家裏換衣服準備上班,妻一夜沒有合眼從樓上下來:“怎麽忙了一晚上麽?和朋友的聚會很開心吧,你的摩托車呢。”妻望向車庫,那是小本最喜歡的碟馬,平時都不舍得碰的,如今沒有身影,她自然要問的。


    “死掉了。”小本一句輕描淡寫,讓妻緊張起來:“你又賽車了,不是說好了,喝酒就不開那麽快麽。”


    看著餐桌上放著的蛋糕和紅酒,小本很抱歉:“讓你擔心了,下次不會了。”


    “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今年剛好和你的生日是同一天,一年隻有一次,我希望明年不要再這樣,好嗎?”日本女人典型的溫柔讓小本覺得不適應,他骨裏喜歡那種有些脾氣,甚至可以說是血性的女人,妻的脾氣也直接影響到他們的床上生活,乏味的很,他點頭算是應允。


    妻叫惠,顯然她並沒有因此放過他,惠親手為丈夫倒了一杯牛奶:“昨天受傷的那個女孩是誰?聽說車技一流。”


    小本最討厭她這點,像是再監視自己的私生活:“我吃飽了,上樓換過衣服要去公司,有什麽事情晚上再說吧。”


    惠聽著樓上嘩嘩的流水聲,走到衣架邊拿起小本的外衣放在自己鼻下麵,一股淡雅的清香撲鼻而來,她拿著衣服的手攥的很緊很緊。


    恩馨此次作為設計人員進入,原野集團對外是做汽車銷售和原油加工的,進入設計部門主要負責新車外形的設計,好在這裏的設計師人數不少,個個能力都很強,這樣恩馨這個外行稍稍鬆口氣,短時間內她還不至於接到設計的單。


    黃埔一鳴放下總部的電話,心裏掠上一層陰影,退役多年,這次突然被召回,可見這次任務的不尋常,想想妻和女兒,心裏萌生一種莫名的傷感。果然,總部的決定就是讓黃埔一鳴協助恩馨完成這項工作,黃埔一鳴和小本家族有著,**蘿卜和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可這種關係糾結著杏,他猶豫了,彷徨了。歐陽玲已經先後打入公司一年了,他要做好出發的準備。


    黃埔一鳴被單獨留下來,總部的高級官員將事情的厲害關係一一講給他,恩馨的安全問題,這是他心裏的重點,可要利用妻的親情,他有些不忍,怎麽去麵對善良的杏和女兒,命運再一次將推上了風口浪尖,這個時候,使命釋然,他無從選擇。


    杏幫女兒洗完澡,心裏甜絲絲的親親小家夥,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自然是親得不得了的。黃埔一鳴從外麵回來,一臉的漠然,妻敏感的問:“遇到不順心的事了?”


    “工作不好找,我的專業你也清楚,一些打雜的事情我也不想去做,可我們不能坐吃山空呀。”黃埔一鳴頹廢的樣讓杏很心疼。


    她低頭不語的抱起孩:“要不我們去日本吧。”她下這個決定是艱難的,看著妻的體貼,黃埔一鳴像個罪人一般,可他不得不硬著頭皮說下去,這是他神聖的職責。


    “回去合適嗎?你當初嫁給我他們都是反對的。”黃埔一鳴講明當年的狀況,不是要退縮,隻是要激起杏的倔強,他太了解妻的脾氣了。


    “沒關係的,他們不知道你以前的職業,回去也不要提起,我想大哥那麽多的部門總有一個是適合你的。”杏也是出生日本的富家,就是我們說的富二代,這次執行任務的原野集團就是杏的娘家,小本杏就是她的全名。


    坐在飛機上,黃埔一鳴的心情很沉重,想起當初杏的大哥說的那番話,心裏的男人勁讓他憤憤不平,可眼下他必須服從總部的安排,何況以杏大哥的為人處事,他有些擔心恩馨的處境。


    飛機終於落地,杏穩步走出飛機場,惠已經等在出站口:“孩睡著了,一郎今天有事,我來接你們,一鳴一路還好吧。”


    說到這裏我要鄭重說一下,杏是原野集團唯一的公主,從小嬌生慣養,自從認識黃埔一鳴,她學會了做家務,甚至是和顏悅色的與人交往,她的變化沒有得到原野集團掌門人小本一郎的認同。在小本的眼裏,杏是應該加入門當戶對的家庭,也可以作為古時和親的方式聯係業務上的夥伴結為連理,像黃埔一鳴這樣的普通人,他根本看不上,他對婚姻的觀念就是女人嫁給男人不是去受罪,男人要有養活女人的資本,才能堂堂正正的娶妻生。


    黃埔一鳴的骨裏有著極強的正直感,這樣難以取舍的任務他最終站在了正義的角度。他了解核武器對於人類的危害,做這樣的產品研究開發無疑是禍害人類,針對這樣的事情他不能容忍,即使要麵對杏的家人,他也不退縮,維護世界的和平是他畢生的追求。


    看著妻的容顏,黃埔一鳴心有愧疚,這些年杏跟著自己顛沛流離,雖沒有受過生活的約束,可對於這樣一位出生富家的千金而言,實屬不易。


    杏這次回家,心裏有些忐忑不安,當初和大哥撕破臉皮離開家,如今又是這樣的回來,可家畢竟是她遮風擋雨的地方。家族就像一把保護傘,杏作為家族一員也占有一定數額的股份,她應該理直氣壯的享受生活給與的安寧,想到這裏,她的心情平靜了許多。


    “次郎,還在美國不肯回來嗎?”杏想起性格怪異的弟弟忍不住問。


    惠作為大嫂自然要嗬護弟弟妹妹,她讓家裏的阿姨抱起孩,自己挽住妹妹的手:“這個月就要回來了,聽說要回國開個人畫展,這不,我正和相關部門幫他聯係場地和起初的事宜。”


    “大嫂,我們都給您添麻煩了。”看著這位能幹的大嫂,杏還真有點佩服。


    “我們是一家人,小姑,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月做的不好,你看,我和你大哥結婚以後一直沒有孩,現在有了你們,加上這個小家夥,家裏就熱鬧了,省的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冷清。”惠很會說話,也是,這些年用小本對她的總結,除了不會生孩,其他樣樣拿手,可在日本這樣一個豪門家庭不會生孩就是女人最大的悲哀,惠也想到了,正在物色能夠幫她借腹生的對象,人工受精已經是一項比較成熟的技術,在她的意識裏,隻要有錢沒有辦不成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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