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初獨自坐在空蕩蕩的店,吹著暖風。(.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腦海裏偶爾還會想起那個影子,隻不過那影子的摸樣被他可以的避開了。


    “呐,兒子。你一定要長得像我。”摸摸自己稍稍隆起的肚子,唐寧初說的及其認真:“以後呢,要做一個有情有義沒臉皮的漢子,不準留你媳婦一個人在家裏等你,聽到沒有”


    寬綽的衣衫上罩著的是單薄的身子,唐寧初的臉上洋溢的都是幸福。凡是沒人的時候,她都會跟那根本不明顯的小腹說話,與其是跟他說,倒不如說是自言自語。畢竟,有些話,她沒有辦法毫無保留的說出去,因為能讓她毫無保留的人,現在不在身邊。


    彩霞染紅了半邊天,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可是芙蓉他們還沒有回來。唐寧初起身把窗子上的幾塊板子搭了起來,又是很沒勁的坐在門口等著。


    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啊。


    “表哥,你怎麽到外麵來了。”


    天陽已經落盡了,芙蓉個顧箬琛才回來,自然身後還跟這個鬼鬼祟祟的韓老大。


    “哎?你們也剛回來啊”韓老大故作驚詫,然後一臉淡定的對著唐寧初說:“二弟,木匠說後天才能全部趕製出來。”


    戲子什麽叫做戲子。


    “表哥,我和顧大夫有話跟你說,關於二夫人的,能否借一步說話。”芙蓉懶得理韓老大,她又不是瞎子一路上那個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人影她還是看得見的。


    上的通風相比氣下便是有些不足了,唐寧初坐了一會便是覺得有些悶,開了窗才稍微舒緩了一點。


    “你是說,二嬸根本不是什麽肝氣之鬱而是被人下了毒?”唐寧初隻是聽著便是不敢相信,蕭家人麵和心不和她是見識到了的,不過那也僅僅是林氏為了讓蕭淵娶連妹子而設下的計謀,喂得隻是**。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距離害人性命還差著遠的。


    究竟是誰這麽狠的心,想要置徐氏與死地?徐氏她一直都是柔弱的與世無爭,況且二老爺沒了。徐氏本就像是浮萍一般,又有誰連這最後一絲的喘息都不給她?


    莫不是林氏?春華回來後,她也病了,難不成其中有鬼?不,應該不會,林氏選在那時候出手,無疑是把自己推向風口浪尖,那時候她必然是要離開蕭家的,陳氏又不在。老太君定會把當家權交給林氏,若是她這麽做了,就等以自己往火坑裏跳。


    那麽,隻有一個人是最有可能的。就是春華


    她想要名正言順的回蕭家,最大的障礙就是徐氏。隻要有徐氏在,她永遠隻能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的外室。如果,徐氏沒了,下一個就是……


    唐寧初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急忙問芙蓉:“蕭晗沒事”


    “沒事,顧大夫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老太君,現在老太君正在處理。隻是,有一件事最是為難。”芙蓉歎了一口氣,忽然覺得不該去蕭家,隻是不去蕭家的話也不會揭開這些陰謀。眼下,怕是又有唐寧初操心的了:“太君說,仔仔的去留不知該怎麽辦。有心想把孩子交給老姑奶奶,可是又難以啟齒。”


    “想要我去說?”


    “就是這個意思”芙蓉又是歎氣,這趟渾水不知道該不該蹚。


    唐寧初思紂許久,想著老太君跟姑奶奶的關係,定不會如此外道。看來,老太君也是有目的的。


    “明天記著給太君回個話,在我沒原諒蕭淵之前,凡是與他有關聯的人,都不想見。”真麽說,雖是無情狠絕了些,但總比一邊說著恩斷義絕,一邊剪不斷理還亂的強。


    “二嬸的毒症還是有的醫?”這一句,問的自然是顧箬琛。


    “回寧老板,那毒症雖是罕見,但也是有的醫的,我已經開了藥方,隻要按時吃藥。三日後人就會清醒。”顧箬琛低眉,言語之中雖是自信滿滿,但動作神態中卻仍是畏手畏腳的模樣。


    “恩,這件事是要感謝顧大夫。明日起,便請顧大夫去飯館幫忙月俸是一月三兩紋銀,每看一個病人,出診費是三十錢。這些都是我來算,不許私自收錢。”唐寧初此刻沒有半分的憂鬱,她雖不懂的醫術,但不知為何,就是覺得眼前這個人有種世外高人的範兒,總覺得他會的,遠不止這些。


    天色漸晚,在飯館裏大夥一起用了晚膳。權當是歡迎顧大夫這位新的夥伴。


    酒席間,邢三喝高了酒,一直嚷嚷著要敬唐寧初,芙蓉一見立即急了,急忙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替唐寧初當了就,杯底見空時憤恨的瞪了一眼邢三道:“你二哥不能喝酒若是敬酒的話,全都衝著我來。”


    一席話,令一桌子人都傻了眼。畢竟從外邊上看,這一桌子就芙蓉一個女流之輩。


    “哎呦呦,我說這芙蓉妹子還是這麽的彪悍啊”一身藏藍色的長衫,頭上的玉冠銀飾閃閃發光,手裏頭的描金小扇似乎從來沒換過。


    “表少爺,我何時彪悍了?不過區區幾杯酒而已”芙蓉見是連城來了,自然是不服輸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又是喝了個底朝天。


    “你看,還越說越來勁兒了。”連城用那描金的扇子指著芙蓉,含笑對著唐寧初言道。


    “不過是來蹭酒喝的,幹嘛進屋就挑毛病,不用給你兒子換尿布了?”唐寧初懶得理他,看他那副春風得意的摸樣,指不定剛從哪裏喝了花酒回來呢。


    “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我媳婦抱著兒子會娘家了。我不出來找酒喝,還能做什麽?”連城又搖了搖那描金扇,很不客氣的坐在唐寧初的身側。


    “這是又娶了小妾,所以氣跑了媳婦?”唐寧初替他倒了杯酒,倒是難得今個大夥都聚在一起。


    連城看著唐寧初不語,隻是一個勁的搖扇子。唐寧初看了他許久,終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說,您能把那破扇子揣起來不,晃得眼睛疼。”


    “成,您說了算”連城收了扇子,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喝到第五杯的時候,重重的歎了口氣對唐寧初言道:“我又要走了,你會想我不。”


    “去哪?追媳婦?”


    “我那媳婦,就算我不去追,她也會回來。像爺這麽有魅力的人哪找去”


    這般狂妄自大的話,估計也就連城能說得出來。唐寧初用眼睛瞥了一眼坐在對麵的顧箬琛說道:“魅力嘛,倒是不如你,顛倒眾生的能力怕是不會比你差。”


    連城皺著眉,順著唐寧初的方向看去。正對上顧箬琛迎上來的一雙漆黑的眸子。目光相撞後又急忙低了下去,顧箬琛被連城看得萬般的不自在。


    “跟我出來下。”連城黑著臉,把唐寧初拽到了外麵。隔著門簾,又看了顧箬琛一眼道:“你這是又在哪倒騰的小白臉啊?”


    “自投羅網的,怎麽,跟蕭淵比如何?”唐寧初挑了挑眉,神色間流露出無限的*光。


    “屁啊弱書生一個,連隻母雞都抓不起來你眼光怎麽越來越次了啊”連城皺著眉,一臉的不悅。不等唐寧初插嘴他又開始碎碎念道:“你說你看上蕭淵,我就忍了。好歹,那也是一傑出青年。再者,你們以前就定過親,好歹也算是近水台,先得月也是理所應當。可這算是個什麽東西啊”


    “你這是怎麽了?喝多了?”唐寧初開玩笑般的看著連城,倒是沒見過他這般模樣。“你這個樣子,可是夠沒風度啊。形象都破壞沒了。”


    “少給我轉移話題,我還沒說完呢”不知道連城究竟是哪裏來的火,整個人已經完全控製不住了自己的情緒:“唐寧初,你曾經說話,蕭淵是比你心還要大的人。那現在呢?現在他在你心裏算是什麽?”


    “你真是怎麽了,問這些做什麽?”唐寧初尷尬的笑了笑,覺得今天的連城不是一般的不正常。


    “別打岔,我喝多了才能說出這些話,你要是一直打岔,我就說不出來了。”連城揮了揮手,借著酒勁拉著唐寧初往外走。


    冷風一下子竄了進來,唐寧初不由得打了一寒顫。蕭淵脫下藏藍色的外衫披在唐寧初的身上說道:“你先忍忍,馬上就到了。”


    風很是清冷,但唐寧初的心卻是跳得厲害。或許是正是因為冷風吹著,所以才會清醒,因為清醒所以更加的慌亂。


    東郊的那條小溪一如既往的清淨,連城望著湖心,一臉深情的看著唐寧初說道:“你知道我媳婦為什麽回娘家嗎?因為她想要做嫡室正妻。這也不怪她,憑借著平常家,有個兒子早就該扶正了。但是,我連家正室的位子隻會留給一個人,就算她曾經是別人的妻子。”


    我連城的妻子,隻會是一個人——唐氏寧初。


    “你願意嗎?”連城極其別扭的問出這一句。就算會被人恥笑,就算會被人唾罵,他全都不在乎。


    唐寧初垂睫,不敢再去看連城。臉上的笑容僵住,隻是寡淡的說:“我的答案,始終都是一樣的,那個人的位子,也從沒有變過。”


    連城的酒醒了,他沒有多餘的力氣再說些什麽,隻是苦笑著看了唐寧初一眼,說:“連城的嫡室,永遠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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