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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琪糾結著眉頭,慢慢轉醒。睜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床頂,看來她是在自己的屋子裏。抬手捏著兩邊疼痛不已的太陽穴,這宿醉還真是要命。


    緩了緩神,敖琪這才下床給自己到了杯水。


    敖琪不怎麽喝酒,就算在現代,也是因為跟朋友吃飯的時候喝上一點啤酒,還是罐裝的。卻不想也會有宿醉的一天。看來這宿醉失憶的事情是真的,敖琪完全不記得昨晚是怎麽回房的,隻記得鬱悶的坐在殷歲寒旁邊灌酒。


    殷歲寒喝多少,她就灌多少,誓要跟他拚上一拚,結果――喝大了。


    本來還想就著酒勁,好好跟他談一下的。敖琪有些惱恨的想,這酒還真是個誤事的東西。


    起身,批了一件毛皮的披風,出了房門。打算去探一下“敵人”的情況。


    結果一出屋,在大廳隻看到了坐在桌前發呆的淩牙,好也可以叫沉思。敖琪四下裏都尋了一遍,卻未見敖琪想找的那個人。


    隻好走到這屋裏另一個活物麵前問道“淩牙,殷歲寒呢?”


    敖琪一出聲,確是驚醒了沉浸在思緒中已久的淩牙“啊?哦,他昨天半夜把你送回來就出去了。”


    敖琪不禁挑眉道“大半夜出去幹嘛?”


    淩牙攤手,一副他也很想知道的表情。


    敖琪無語,結果桌前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一起等那個一晚上未歸的人。


    這期間,敖琪還去了一趟廚房做了點吃的回來解決兩個人的胃。再然後又泡了兩杯雪山雪芽,感受著茶杯中升起嫋嫋的熱氣。兩個人就像傻子一樣坐在一處等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卻不說話,隻是各自低頭看著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


    直到敖琪聽見門響,趕忙順著望過去。


    就見殷歲寒手臂上挎著一個包裹回來,正在轉身關門。(.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敖琪的臉上終於見到了意思笑意,忙起身走過去,接過殷歲寒脫下的披風掛起問道“去哪兒了?聽淩牙說你半夜就出去了。”


    “去慶婆婆哪兒了。”一句淡淡的回話後,殷歲寒便沒再多說。隻是將手裏的那個包裹沒離手的提著,直到桌前才放下。


    待敖琪轉身跟回桌前,殷歲寒才又開口道“這是給你的,我昨夜去慶婆婆哪裏討的。過幾日應該就用的上了。”


    敖琪好奇的將目光從殷歲寒的臉上轉向那包裹,卻見那包裹被掀開後,裏麵是幾件剛做好新衣。一開始敖琪還沒明白這些衣服是做什麽用的,這些衣服的質量雖然也很厚實,但是在雪山這個地方來講,確算是單薄的了。這要是穿出去,不是被凍成冰塊,就是有著被凍殘的危險。


    可在敖琪看了幾件以後,恍然就明白了過來。滿眼驚疑的看著殷歲寒,想說什麽,但是卻又一時找不到話說,隻得哽咽在哪裏。


    殷歲寒卻笑了,攬過敖琪道“也許,我們還可以去試試。不管結果怎樣,卻沒什麽可遺憾的了。”


    敖琪將臉整個埋在殷歲寒的胸膛之中,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因為她怕她現在隻要一出聲,就會哭出來。


    頭頂上,殷歲寒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什麽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著,至少受了委屈要告訴我。如果做不到這一點,你就留在這雪山裏一輩子”


    又是一陣點頭,殷歲寒感受著懷裏那顆小小頭顱的晃動,嘴角這才紓緩笑開。


    淩牙其實很想提醒這二位,這還有個人呢。但是這氣氛好像又好的讓他覺得,如果打破的就會產生罪惡感一般。最後淩牙隻好眼神四處遊移的硬挺著,還好這兩人沒有溫馨多久。


    看現在這意思,殷歲寒和敖琪應該是已經決定了下山,淩牙覺得也是該說說他來的目的時候了。


    可是淩牙剛要張嘴,就聽敖琪調整了一下情緒,緩緩的道“淩大人,我們知道你這次來雪山自是帶著目的來的。在應天的時候,敖琪也確實欠了淩大人不小的人情。可是如果淩大人的目的是跟唐大人或者你們所說的上麵有關,那敖琪還是直言的請淩大人免說為好。雖然我們決定下山,但那隻是因為我們的私事,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並不想管。”


    敖琪說的明白,她不想再跟那些什麽心機深沉的人鬥智鬥勇的謀算了,更加不想參與其中。敖琪的性子倔強,這個她自己是知道的。而這種個性最不適合的就是官場,在那個是非圈裏,犧牲的往往就是那些有個性的。


    淩牙聽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隻是道“敖先生先不要將事情說的這般死,其實我的要求並不高,隻是讓二位去跟我見一個人,剩下的一切事情就皆有二位自己選擇了。”


    敖琪是後來才知道淩牙這句話是個套的,雖然他的話聽起來好像給了敖琪他們極大的自由選擇權。可是這世界上卻有一種理由,是你拒絕不了,也不能拒絕的。最終敖琪還是掉進了那個世界上,最深的泥淖之中。


    敖琪他們三人跋涉了三天,才走出綿延的雪山,到達雪山的邊陲的一個小鎮上。在這個通商的小城鎮中找到了唯一一家可以歇腳的客棧,打算休息一下。


    而敖琪高興的是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上一個熱水澡,換上一件幹淨的衣服。


    因為遠離雪山,這鎮上的沒了那能吹透一切的風雪,自然就要暖和上許多。殷歲寒從慶婆婆那弄來的衣服也就派上了用場。敖琪在包裹裏翻出了其中一件來穿,淺粉素花的小夾襖,配上青絲繡邊的褶裙。整個人看起來粉嫩粉嫩的,好像剛開的桃花,嫩綠未退花苞剛起。


    在銅鏡前,轉了一圈。敖琪這才看出有些不對,平日在雪山裏住習慣了,也就忘記了以前一直是著男裝的。這回殷歲寒弄來的這些衣服,卻全然都是女裝。


    也不知道是殷歲寒跟她一樣,都沒有注意到,還是那家夥是有意為之。用來提醒她,她現在是一個女人了。不用再去抗男人所要抗的一切了,可以放下擔子開開心心的去做自己。


    想到這裏敖琪不由對著鏡子微微一笑,然後跨上平時隨身的小包,才去大堂跟殷歲寒他們匯合,一起吃晚飯。


    本以為一定會等在大堂的人,卻一個二個的都沒見著。可記得出來的時候,有路過兩人的房間,敖琪曾留意,房門是緊鎖的啊怎麽看都不像有人的樣子。


    敖琪還發現,這客棧中不知何時多出那麽多人。剛剛他們進來之時,還隻是零星兩三個,現在卻坐滿了好幾桌。除了一些女眷,男子各個都不像普通的平民百姓,雖然看起來到沒有凶神惡煞的,卻怎麽看都不像是善茬子。


    這客棧坐落在雪山邊陲,過往的人本就不多。就算平時路過的商旅加起來,可能都沒有這客棧裏麵坐的麽多。很顯然,這些人是突然而至,有目的的。可是敖琪自然知道人在江湖,能少問就少問的道理,知道越少就越安全。


    以敖琪現在的性子,自是不願意多管閑事的。


    於是敖琪隻是抓了個小二來問殷歲寒他們的去處。“小二,你可見了剛才跟我一起進來的那兩位爺?”


    那小二聽敖琪這麽一問,連忙啊了一聲道“你是敖姑娘,淩爺說了,如果敖姑娘問起,就讓小的帶你去雅室。請敖姑娘跟我來”


    敖琪不禁起疑,他們三個人中就屬淩牙身份高。可是淩牙是跟著唐人那個武將出身的,荒野戰場,什麽環境應沒呆過,這樣的人自然不會在乎吃飯的地方。也就更不可能專門去挑什麽雅間。


    可是現在這兩人卻齊齊的去了雅間,連通知她都是小二代勞。再加上這大堂中,奇怪多出來的人,敖琪總覺得事情好像衝著詭異的方向在發展。


    不過,既然那兩個都留了口信,敖琪也就隻得跟著小二上了。


    因為小客棧地方小,雅間就那麽幾個,也就安排在了上客房的一個拐角裏麵。


    小二推開門,就躬身退下去了。


    敖琪進屋就見那兩個丟下她自己跑了的人,正正經八百的坐在飯桌前。敖琪剛打算開口罵人,就發現屋裏除了他們兩個,居然還有外人在座。這到嘴邊的罵聲,也就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


    那是一位看起來極其精神的老者,麵相祥和卻隱隱的透著懾人的威嚴。就坐在中間的上位,被淩牙和殷歲寒一左一右的夾在中間。身著一身灰色的襖袍,看麵料絕對是上乘的緞子。胸前還用金絲繡了蟒紋,雖奢華卻不讓人覺得俗膩。


    老者的眼睛深邃悠遠,卻極為寧靜,好像沒有什麽事情,可以讓那雙眼睛中蕩出任何漣漪。


    敖琪不自主的,就被那眼光定住,跟那目光對視,半天不知道如何動作。


    最後還是老者開口,用渾厚低沉的聲音道“這位,想必就是敖姑娘了還請先入座”


    敖琪這才猛的回神,看了眼殷歲寒和淩牙。淩牙朝著她微微點了點頭。敖琪這才靠著殷歲寒左邊坐下來。


    見該到的都到了,老者轉頭給了淩牙一個示意眼神。


    淩牙立刻會意的站起身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呃,趙老爺。就是我說過的,要帶你們來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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