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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碧剛收拾好她家小姐的房間,從房中出來,迎麵就看見走進院子的敖琪。低著頭,背著手,肩膀還偶爾微微聳動。


    水碧隨口喊了一聲“敖先生”,這才見敖琪抬頭望來,不知什麽原因,敖先生好像顯得很高興,嘴角一直抿著。


    “水碧啊你家小姐回來沒?”


    水碧搖了搖頭,敖琪又問“那看見趙公子和厲捕頭了嗎?”


    “都沒有”水碧依然搖頭“敖先生找他們嗎?進屋等?”


    敖琪心知這是都還沒回來,於是點了點頭,按照水碧說的進屋裏去等了。


    水碧,從屋裏退出來,打算去廚房看看給小姐準備晚上的飯食,可是才出院子就猛然呆住,雙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從前院慢步行來之人。


    水碧這回說話都帶著顫音,結巴道“敖,敖,敖先生”然後轉身看了看院子裏,又轉回來看著麵前人的,活像見了鬼一般,連動都不敢動。


    來人也不說話,滿臉的倦意。看著站在原地僵硬的水碧,拍了拍水碧的肩膀,正準備說話,被水碧突如其來的一聲驚叫嚇了一跳,手還沒在水碧肩頭放穩,就被嚇的反射性的縮了回來。有些不滿的道


    “水碧,你搞什麽,去給我準備洗澡水”


    水碧聽著麵前之人無比熟悉的聲音,這才有些吃驚的眨巴眨巴眼睛。語氣中略帶懷疑的試探道“小,小姐”


    嚴敬幽顯然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廢話,不是我還有誰”


    “可,可是你的臉”


    嚴敬幽這樣想起自己還頂著敖琪的那張麵皮,怪不得水碧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


    “這個回頭再跟你說,先給我準備一些水,送進房間,我要洗麵。”


    水碧心有餘悸的點點頭,但是又因為好奇,忍不住盯著嚴敬幽的臉看了半天,才想起來道“對了,敖先生在房裏等您呢”


    “好,知道了,還不快去”顯然嚴敬幽很不習慣被水碧盯著看,有些尷尬,趕忙將人打發走,回了房。


    嚴敬幽進了房,不隻水碧不習慣,敖琪看到嚴敬幽也是一愣。估計誰看了自己的臉長在別人臉上,都會別扭的。


    “感覺還真是神奇。”


    嚴敬幽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飲盡後才開口道“我可不覺得神奇,我這個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敖琪見嚴敬幽捂住心口,有趣的笑道“有那麽緊張嗎?頂著我的臉,你就要像我一樣膽子大一點。”


    嚴敬幽看敖琪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來氣的很“可是我聽說敖先生在遇到某種的東西的時候,那膽子也未必很大。”


    一語中的,直戳痛楚。


    “誰,誰說的”敖琪擺明了放大了聲音,掩蓋自己的心虛。


    而心裏則暗自咒罵趙鉞,一定是那家夥,到處亂傳她的糗事。看來最近是欠管教了,找機會一定要收拾一下那小子。


    嚴敬幽笑笑不語。敖琪幹咳了兩聲,急忙轉換了話題“怎麽樣,東西按照信上說的拋過去沒?”


    說道正式,嚴敬幽神情立馬嚴肅了下來“拋是拋過去了,不過可是好一番折騰,才拋過去的。”


    敖琪皺眉“怎麽,中間出了什麽岔子了嗎?”


    嚴敬幽長歎了一口氣,開始詳細的給敖琪敘述了她這一趟的經過。聽完後,敖琪的眉皺的更緊了。


    嚴敬幽不知敖琪在低頭想什麽,也不敢打擾,見水碧拎了桶水進來給她洗麵,於是便先行去內室的屏風後卸妝了。


    東籬進來時,便隻看見敖琪一個人呆坐在外室的桌子前。東籬也沒想太多,上去就抻著腦袋問“怎麽樣,怎麽樣?拋過去沒?”


    敖琪抬頭看著東籬半天沒出聲,然後突然道“我是敖琪”


    東籬瞬間冷汗就下來了“那你不早說我還以為……”


    敖琪歪著腦袋,嘴角抽搐“你自己的易的容,你自己分不出來嗎?寧大小姐”


    東籬撓了撓頭“還好,還好,隻是一時大意。”東籬說完,就看嚴敬幽還從內室走了出來,臉上已經恢複了原本的麵容。


    見東籬也在,忙誇讚道“東籬,你技術真的是一頂一的,連水碧都沒發現是我。”


    剛剛才出了糗,東籬的臉色頓時有些難堪。嚴敬幽卻有些不解的看著氣氛詭異的兩人。


    還好敖琪及時的扯開了話題,緩解了當時東籬困窘的狀況“既然敬幽已經回來了,那趙鉞和厲風也應該差不多了。”


    說曹操曹操到,敖琪話音剛落,便響起了敲門聲,水碧去開門,門外正是剛剛歸來的趙鉞和厲風。


    水碧將兩人讓進屋,便出去給眾人守門了。


    “怎麽樣?”東籬和嚴敬幽同時出聲,顯然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知道了。


    可是敖琪卻一直沉默著。


    趙鉞和厲風對視了一下,嘴角皆有笑意,正打算賣關子,卻聽敖琪那邊當啷來了一句“是荊弛”


    “你怎麽知道”趙鉞這聲疑問,已經是最好的回答了。


    厲風雖然沒有趙鉞那麽激動,但是說不驚奇,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兩個可是蹲在樹上半天才看到的人,這個一直呆在嚴家的人,卻好像一早就知道一般,是人都會感覺驚訝的。


    “你們問敬幽就知道了”


    嚴敬幽無奈,又把去城西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荊弛擺明了一開始巧遇敬幽,就是想要確認我是不是真的決定去城西交東西。當他看到敬幽後,就已經確定我回去,那麽他肯定會在敬幽去城西的同時,出了城門去了城外,等著收東西。”


    這是敖琪剛剛想了半天,想出來的最好的答案。


    “可是荊弛他怎麽會幫凶手?”


    敖琪沒回答東籬,而是問厲風道“荊弛當捕快多久了?”


    “三年”


    厲風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呆在自己身邊那麽多年的一個人,他卻好像從來都未看清過。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過卻說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荊弛是某個人在很早以前就埋在洪州的一枚棋子,而這枚棋子,居然早在案子發生以前很早就被安插在了洪州城,可想而知,棋子的主人是一個極具深遠謀略的人,他在三年前就知道這步棋能用上了。


    敖琪突然對掌握這荊弛的那個人,產生了一種莫名恐懼感,因為這個敵人足夠強大。


    “可是荊弛到底是誰的人?我覺得她不像跟凶手是一夥的啊,你不是說他還幫你找到了一個替身的屍體上的線索嗎?如果是凶手,怎麽還會給你任何線索?”


    嚴敬幽說的正好點出了裏麵關鍵的症結。眾人也點頭同意,皆對荊弛的做法表示出不理解。


    “因為,這整個事件的背後就是人家的一場戲,而荊弛是因為為了給這場戲加點戲碼而存在的。”


    敖琪的聲音頭一次沒有一點起伏,也是頭一次讓人感覺到寒冷。趙鉞知道敖琪終於被惹毛了。


    “那我們接下去要做什麽?”


    敖琪半眯著雙眼,邪魅的笑道“去找鐵瑜”


    “那小儼呢?”趙鉞想既然印章對方已經拿到手了,那麽也應該遵照承諾放了小儼。


    “放心,小儼一定不會有事,不過我想小儼他們暫時是不會放的”


    “為什麽?”


    敖琪伸手示意趙鉞先冷靜下來,才道“因為,我已經見過凶手了,還特意在他麵前暗示我已經知道他是凶手了。”


    “你這樣做很危險你這樣如果凶手起了殺念,你不就回不來了。”


    東籬隻關注到東籬的安全,可是嚴敬幽卻關注到了敖琪這話更深一層的意思。所以嚴敬幽整個人都在抖,就連聲音也是顫顫巍巍的,因為她死也不相信她想到的是真的


    “你去見了……”嚴敬幽深呼吸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明顯沒有多大的效果,她仍然說不出那個名字。


    所以敖琪替她說了“我去見了你哥”


    敖琪的話好像晴天霹靂一般劈了嚴敬幽一個手足無措,唯一的反應就是尖聲吼道“不可能”然後整個人蹭的一聲站起,帶倒了身後的凳子,差點連自己也絆倒。


    東籬和厲風連忙要去扶她,卻都被她躲過了手。眼神直直的看著敖琪,像是一定要敖琪給她一個答案。


    敖琪閉了閉眼睛,她就知道,嚴敬幽不可能沉著的麵對這個事實


    “還記得小儼留下的那個珍珠嗎?”敖琪知道這個時候不會有人回答她,所以她繼續道“珍珠的珍拆開為一人兩三。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嚴敬遠,可是因為種種原因我排除了這個可能,所以最後我想到了,三即山。”


    敖琪的話出口,就好像判了嚴敬幽的死刑,再無回轉的餘地。


    眾人也不知道事情怎麽會突然發展到這個地步,嚴敬山那個病癆鬼,不是一直躺在床上嗎?怎麽會成了凶手?


    所有人都是一肚子的疑問,可是卻都知道現在絕對不是一個該問的時機。


    不過這談話,肯定繼續不下去了,厲風將水碧叫了進來照顧嚴敬幽,剩下的眾人也紛紛退出了嚴敬幽那裏。


    敖琪有些懊悔,環顧眾人問道“我是不是有些說的太早了,也許……”


    厲風攔住了敖琪的後麵要說的話“不,早說晚說都是一樣的,還不如早點讓敬幽接受這個事實。”


    東籬還是有些不明白“你怎麽就那麽肯定是嚴敬山呢?”


    敖琪考慮了半天還是決定不那麽早得說出她的猜測“等一切結束,你自然就會知道了”抬頭看了看不遠處那片火紅的晚霞,豔到極致的美“這一切也終於快要有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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