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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棋子,代替這各自的主人,在小小的棋盤中圍追堵截,呐喊廝殺。整個棋盤中風起雲湧,看的站在一旁的書倫都是都緊張的握著腰間的劍柄,恨不得上手幫忙。好能一決勝負。


    可是兩個身在局中的人,卻悠然落子。一步一拍,淡然如斯。


    蕭緒的黑子剛剛點入棋盤,趙元偓的白字便追殺而至,頃刻吞滅了右邊角落裏的一小片黑子。


    抬頭挑眉看向對麵的敵手道“蕭老板,這顆子救的不是時候,反而失去了一片棋子,不覺得可惜嗎?”


    蕭緒從棋壇中執起另一子,抿嘴笑了笑道“王爺多慮了,王爺怎知這一子救的不是時候,也許這一子下一步就用到了呢?”


    說完將手中黑子落下。


    趙元偓看了看蕭緒落子的位置,也跟著在黑子旁邊落子,繼續道“這救的了一次,救的了兩次,可是怎麽都救不了第三次的,我看蕭老板還是以退為進,保守些的好。”


    蕭緒執子的手突然一頓,然後才又恢複如初,將子落下抬頭。


    雖然臉上的笑容還在,但是明顯有些不自然。反觀趙元偓那邊在蕭緒沒注意的地方又吃掉了一小片。


    結果不知是蕭緒真的大方還是輸惱了,突然大笑了起來,雖然笑聲爽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笑的旁邊的書倫有點冷。


    連趙元偓也微微蹙眉,不知蕭緒此笑何意。


    待蕭緒停下笑聲,執子停於棋盤之上,眼神略有深意的看向趙元偓道“王爺的話,蕭某受益了,可是蕭某也有個毛病,就是救了一次,救了二次,這第三次必定還是會救的,而且凡經我之手,我肯定不會讓我不喜歡的事情發生第四次。”


    蕭緒說完,微笑落子。沉重的落子之聲,震回了趙元偓的少許神智,才將心神從對話上放回棋盤,這才瞧見,剛剛蕭緒落的兩子,現與其他的黑子連成一片,吃掉了盤中大片白字,看來白子是回天乏術了。


    趙元偓的表情沒變,但是暗暗有些心驚,這蕭緒隻是個秦淮首富,居然有這樣的膽量,敢挑釁當朝王爺,那說明他必定有些不凡。


    雖然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成為敵人,要是真有這樣的敵人還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也許,在未成為敵人之前,賣個人情,也未嚐不可。


    “蕭老板棋藝精湛,本王佩服。看來本王再堅持下去,隻會失去更多棋子,既然如此,本王……”趙元偓說到這裏,將白色一劃,收入棋壇。“認輸!”


    “我們下回再戰!蕭老板意下如何?”


    “這主意甚好!”蕭緒高興的立馬同意,還吩咐書倫將棋盤撤下,上了一些糕點。


    兩人也由棋案移步到了更為舒適的榻上去坐下。


    沉默了一會兒的趙元偓再一次開腔道“蕭老板,這戲已然開羅,現在可否告訴本王到底演的是何戲碼啊?”


    蕭緒老神在在的拿起一塊桂花糕,先是看了看,後又聞了聞,這桂花糕做的還真沒有他做的好呢。


    那邊趙元偓看蕭緒不答話,也不急的催,待蕭緒解決了一塊桂花糕,這才吩咐書倫去取東西。


    趙元偓看著書倫在內室的書案前站定,因為有簾子,也看不到在做些什麽。


    不一會兒書倫就從簾後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張褐色的信封。


    交到趙元偓手裏的時候,趙元偓還有些不明所以,看了看蕭緒,見蕭緒點了點頭,趙元偓這才打開信封,拿出裏麵的信箋,展開閱讀。


    結果是越讀眉額頭皺的越緊,越讀越有些心驚。


    最後氣的將整封信握成一團,沒一會兒,柔弱的信箋,便被趙元偓揉爛了。


    咬牙切齒的道了一聲“趙恒!”


    蕭緒看趙元偓從未這般失態,一改平時的冷麵,頭一次在臉上出現憤恨的表情。趕忙勸慰道“王爺何必如此生氣呢,這皇家之中,兄弟之間互相傾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王爺還是看開點,冷靜些,才又法子,穩立眾皇子之中啊!”


    顯然蕭緒的話,趙元偓是聽進去了,表情也瞬間就恢複了。但是聲音還是透露出恨意“這是要暗中對付於我啊!”


    蕭緒生怕趙元偓這火燒的不夠旺,順便再填了把柴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王爺何必這般在意呢。”


    趙元偓立馬轉頭,瞪向蕭緒“你說這不是第一次?”


    蕭緒點頭“王爺可還記得杜秋生一事?”


    趙元偓聽了,眼中的墨色更顯深邃,趙元偓不是傻子,整件事在腦子裏過了一圈,立馬就有了答案“這樣說來上次的杜秋生的事情,也是三皇兄一手策劃的。”


    蕭緒一副讚歎,他終於開了竅的樣子道“幸虧王爺您當時應對及時,才在皇上麵前保住了杜秋生,隻是犧牲了一個小小的林敏唐。”


    趙元偓眯眼陰沉道“上次害我心腹肱骨,這次是要斷我財路啊!”


    “也許,這會兒千金茶莊是您再背後撐腰這件事,已經早就傳到皇上耳朵裏麵去嘍!”


    看著雙眼明顯燃起殺意的趙元偓,蕭緒悄無聲息的勾起嘴角。


    這局棋,終於要開場了。隻是誰是誰的棋子,現在還尚未可知。不過不論誰勝誰負,都將咬的對方鮮血淋漓,至死方休。


    吱呀一聲,驗屍房的大門被推開,寧餘汕拄著拐杖走了進去,拐杖一聲一聲沉重的悶響,顯然打擾了驗屍房中沉思的某人。


    於是某人開口抱怨道“老頭,你有空在拐杖的挨地的那頭抱上一些粗布,否則你一路過,人家以為地震呢!”


    寧餘汕聽了,立馬重重的敲著拐杖,好像特意敲給某人聽的“打擾你,你就趕緊給我滾回去,別以為在我這兒就能逃藥。你都在我這兒呆了一個早上了。你不煩,我還嫌你占我地兒呢。”


    敖琪身前擺著三口棺材,敖琪不知在那裏找來了一個沒有擺棺材的台子,橫在三口棺材前。人就坐在台子上,傻愣愣的盯著裏麵的三具死人看。


    就像寧餘汕說的,她都看了一早上了。說出去都沒人信,有人願意對著屍體發呆一早上,還麵不改色心不跳。真不知道敖琪這是什麽愛好。


    敖琪沒有回答寧餘汕,還是直愣愣的瞅著棺材裏那三具慘白陰冷的屍體。


    寧餘汕歎了口氣走到敖琪身邊站定“怎麽,亂了?”


    敖琪將胳膊搭在中間的棺材沿上,下巴搭在胳膊上,歪著嘴道“恩,亂了!”


    寧餘汕嘲諷道“敖判官也有不好使的時候啊!”


    “哎,其實敖判官不好使的時候多了,為什麽那麽多人就覺得我一定好使呢?”


    “那是信任你!”


    “其實我沒叫他們信任我!”敖琪抬頭認真的看著寧餘汕“真的,我寧願他們不信任我。”


    寧餘汕摸了摸敖琪的腦袋“道理你都懂,不要鑽牛角尖!”


    敖琪一臉泄氣的,將腦袋又耷拉了回去“你說水盈,是不是也鑽了牛角尖呢?”


    聽敖琪這麽一說,寧餘汕才發現,敖琪中間正對的棺材裏,躺的正式水盈的屍體。“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水盈生前有事情瞞著我們。我總覺得水盈不隻是嚴敬寧的貼身丫鬟這麽簡單,嚴敬寧進去以後,水盈雖然經常去看他,但是每次去都不通知任何人。探主子又不是什麽秘密的事情,可是水盈為什麽不讓人知道。”


    敖琪咬著嘴唇,皺眉看著水盈,伸手指了指棺材裏道“你到底還有什麽事情沒有說呢?你說你生前不說,死了可沒機會說了,要是不能沉冤昭雪,你可不能怪我啊!”


    寧餘汕看著這樣的敖琪,不由的無語搖頭,他有點後悔當時收這麽白癡一徒弟了。


    “對了,我聽厲風來說過,曾經在水盈身上發現蒼耳!”


    敖琪條理清楚的分析道“恩,她是在衙門後身沾到那東西的,可是厲風後來派人去哪兒搜過,那隻是一片空地。沒什麽線索可言,最大的猜想也隻是水盈可能在哪兒見過什麽人。”


    寧餘汕支著拐杖,邁步向驗屍房旁邊的工具台走去,邊走邊說道“可是我覺得那些蒼耳有些問題!”


    敖琪一個撲棱穿了起來,跟著寧餘汕的屁股後頭,追了過去“什麽問題!”


    寧餘汕案子偷笑,不論怎麽聰明,還隻是孩子性子啊!


    寧餘汕走到工具台,在工具台一旁拾起一個小白布包裹的東西,裏麵包著的是幾顆蒼耳。


    拿起送到敖琪麵前問道“你瞧瞧這蒼耳,可是你見過的蒼耳?”


    敖琪接過來,有些紮手,敖琪極其小心的用指甲捏著蒼耳的兩個尖端,左看右看“對啊,就是這種。”


    寧餘汕又從白布裏麵拿出一顆蒼耳,遞給敖琪“那這顆呢?”


    敖琪放回原來的,拾起寧餘汕後給的那顆,定睛看了半天“不一樣,這個要扁一點,剛剛那顆要長一點。”


    “那你當時在水盈身上發現的是哪一顆?”


    敖琪很容易就辨認出,指著前麵拿起的那顆道“是長一點的那顆。”


    寧餘汕笑了“這就對了,這一顆可不是生長在衙門後身的蒼耳。”


    “什麽?”敖琪驚叫道“那當天黏在水盈身上的蒼耳來自城南?”


    敖琪說完自己都覺得矛盾“不對啊,水盈當時根本沒有時間去城南啊!”


    寧餘汕接下來的話,則是大大震醒了敖琪“那你怎麽可以肯定,水盈的蒼耳是在去衙門之後才沾上的呢?”


    敖琪瞪大了眼睛看著寧餘汕,是啊,如果水盈身上沾的蒼耳是在去衙門大牢之前就沾上的,那不是……


    意味著,水盈在那之前是去了城南!


    敖琪一個激靈跳了起來,啪嚓在老頭的臉上親了一口道“老頭,你真是個寶啊!”說著興奮的就往外跑。


    寧餘汕反過神,連忙朝著敖琪喊道“你去哪兒啊?”


    “我去城南!”


    “你找個人再去啊,別一個人去!”


    “知道了!”隨著聲音,敖琪也消失了在院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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