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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了半宿風的結果就是――感冒了!


    頭昏、眼皮重,四肢無力,敖琪真想大叫她快死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沒想到更倒黴的是早上才發現,本來應該在月底那幾天才光臨的“親人”居然月中就來了,奶奶熊的,這是倒黴都倒一堆去了。


    托著無比沉重的身體,剛出房門,就聽見旁邊院子裏傳來爭執聲。有時候,敖琪還是挺痛恨自己的八卦的。整個人都快難受死了,居然還挪著小步子,蹭悠到月洞門,向那院子看去。


    “這事你們自己解決,或者先把屍體抬去驗屍房,等我完結嚴家的案子,再去查那個案子。”厲風正一臉嚴肅的對著一個小捕頭訓話。


    不過看來小捕頭有點小意見“可是那屍體死的很恐怖,這樣的案子,如果一直拖不,不好!”


    小捕頭還挺盡職的,敢冒險頂撞上司,就是反駁的語氣微弱了點。


    厲風一臉陰沉,看樣子有點被他惹惱了“就算是被碎屍了,先查哪個也是我這個捕頭說的算。等你什麽時候到了我這個位置,再來質疑我的決定!”


    “捕頭,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去做事,叫兄弟們先把那具屍體抬去驗屍房。”


    那小捕快在受挫後,低著腦袋,無比怨念的離開了。


    敖琪則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怎麽,出了什麽大案子嗎?”


    厲風歎了口氣道“兄弟們在城東發現一具屍體,死狀恐怖。雙手被剁掉,胸口中了數刀。最淒慘的是臉被劃花了,完全無從辨認。所以他們就派人來找我了。”


    敖琪驚歎“這是大案啊!”


    厲風一臉沉重的點頭道“嗯,可是嚴家的案子也不小,並且大人那邊也下了命令,現在任何案子要先以嚴家的案子為先。其他的一律都要先放一放。”


    看厲風的樣子,就知道這家夥其實也不太願意。隻不過既然洪州知府下了命令,他是捕快的頭,他就點帶頭執行命令。


    自從知道趙希道是什麽人,敖琪也就猜到了,他那麽大一個人物來洪州城,不可能一點消息都不放出去,何況他還帶著趙元儼。


    所以前幾天的加強城防也應該是因為這兄弟倆人,現在趙希道擺明了是千金茶莊幕後大boss,那洪州知府不以嚴家的案子為首要任務,借此在趙希道麵前表現一下,那才奇了怪了呢。


    厲風說完,這才發現敖琪的臉色不好“你怎麽不舒服?臉色很難看!”


    敖琪搖了搖頭道“沒事,有點感冒而已。”反正不能說大姨媽來看她了,說了估計厲風也聽不懂。


    “那還是吃點藥,叫東籬給你看看!”


    敖琪擺了擺手,東籬現在要照顧嚴敬山,她還是別勞煩她了“我去找老頭就行了,正好我今天要去找他。”


    本來嚴敬幽已經給寧餘汕準備了房間,結果人家老人家去了一趟知府衙門的驗屍房,就再也沒回來住。洪州知府知道寧餘汕是驗屍的高手,還是在查嚴家的案子,二話沒說就在驗屍房旁邊為寧餘汕準備了房間,寧餘汕也沒跟他客氣。


    所以寧餘汕就一直住在知府衙門,害的東籬和她每次都是兩邊跑。


    不過按照老頭的說法就是,他們年輕人多跑跑有益身心健康,他老骨頭還是挨著屍體近點,才不會被他們支使驗這個,驗那個的時候被散架子。


    “對了,趙鉞他……”厲風突然將話題轉向趙鉞,可是還沒等說完,就被敖琪打斷了。


    “呃,我先去衙門找老頭了。厲風你有空就去盯著嚴敬遠,要不去幫幫東籬也行,畢竟東籬是女的,要照顧嚴敬山個大男人,總會有一些不方便的地方,我就先走了,有什麽事情回來再說。”


    敖琪將該說的話像衝鋒槍一樣掃射玩,轉身就跑開了。明顯不想提起趙鉞的事情。


    厲風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去了嚴敬遠的院子。東籬那邊自有照顧嚴敬山多年的水泠,根本不用他去幫忙。而嚴敬遠那邊,雖然還不能說是真正的凶手,但是既然鐵瑜能供出他,那就證明他肯定有事。厲風有預感,盯著他肯定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敖琪雖然答應了東籬要原諒趙鉞,理智上是完全說服了自己的,但是心裏上總是有些別扭。所以既然還別扭,那就不如像女人一樣計較幾天,找一下心裏平衡,反正她是女人,刷小脾氣是女人的權利。


    就先讓趙鉞那家夥被冷落幾天,想通以後,敖琪到舒服了很多。就連肚子好像也沒那麽疼了。


    進了知府衙門,就直奔驗屍房,這個時候老頭肯定不會呆在房裏。


    果然,推開驗屍房的門,就見老頭在飛快的忙碌著。


    聽見門口的動靜,寧餘汕抬頭就見敖琪走了進來,然後趕忙向敖琪招手“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找你,快過來。”


    敖琪一聽就知道這是有發現,加快步子走了過去,在老頭旁邊停下。


    結果低頭才驚見老頭到底在忙些什麽,原來老頭在忙著――削肉。


    敖琪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道“老頭,你要剖屍嗎?”雖然北宋的驗屍已經開始盛行,但是北宋初期剖屍,還沒有被廣泛流傳,這樣的做法,還是極遭反對的。可是看著老頭在屍體身上一刀一刀的淩遲的興奮勁,不得不讓敖琪懷疑,老頭這是要將屍體大卸八塊啊!


    老頭斜著眼睛瞪了敖琪一眼,然後又回歸道自己專注的事情上“這屍體是嚴解的。”


    “嚴解的怎麽了?”敖琪不明所以的看著老頭已經將嚴解胸口的刀傷處剜出極大一個**,直到見到白花花的胸骨為止,老頭才停手。


    老頭也不說話,將嚴解旁邊的木台上的那具焦屍推了過來,敖琪看老頭推的吃力,也連忙上手幫了一把,將兩具屍體靠在了一起。


    然後老頭又動刀,在焦屍的心口處,將燒焦的皮肉用刀一點一點剝離,同樣露出胸骨。


    “對比一下,表告訴我你眼神還不如我這個老頭子!”


    敖琪照著寧餘汕說的,向著兩個屍體的心口處,低頭看去。然後在兩個不同屍體的同一位置對比了半天,敖琪才驚奇的發現有些東西不對。


    敖琪連腦袋都沒抬,就向寧餘汕伸手“刀!”


    寧餘汕這時候也沒在意敖琪行為的無禮,直接將刀交到敖琪的手上。


    敖琪用刀將嚴解心口處的肉擋住,仔細觀察屍體心口處的白骨,然後又看看焦屍的心口的白骨,驚疑的道“怎麽會這樣?”


    寧餘汕,在旁邊早已準備好的水盆中洗了洗手,然後邊將手擦幹邊道“是力度,刀傷所用的力度不同。所以嚴解心口致命一刀,才會在胸骨上留下刻痕。”


    敖琪聽了寧餘汕的說法更不解了“那為什麽焦屍上沒有這種刻痕?”


    寧餘汕放下擦手的布巾,執起一旁的拐杖道“隻能說凶手的所用的力度不同。”


    敖琪眼睛一亮“凶手不是同一個人?”


    寧餘汕多年的仵作經驗不是白白混來的,所想也比敖琪這中年輕人要多“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凶手不那麽恨焦屍。”


    敖琪轉了轉眼珠子“殺人還分區別對待?”


    不過……


    敖琪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敖琪看過嚴解和嚴致和未燒焦之前的屍體,不論是致命一刀,還是斷指,都算得上完美,可以說是死亡的藝術。


    如果敖琪大膽的猜測,凶手是個心理變態的完美主義者,那麽……


    是不是他殺的所有人都應該是不差分毫的類似呢?


    假設敖琪的猜想是對的,那麽這具焦屍除了是個敗筆以外,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像老頭說的,是被差別對待的。


    “被差別對待的,被差別對待的……”敖琪將這句話念叨了好幾遍,突然問老頭道“老頭水盈的屍體,在這裏嗎?”


    寧餘汕用拐杖指了指隔著幾個位置的一副棺材。


    敖琪立馬衝了過去,將棺材蓋推開,就見水盈的屍體。而水盈屍體的心口處那一指粗細的小洞,顯然是老頭已經早就想到檢查水盈的心口刀痕是不是跟嚴解的一樣。


    隻不過可能是女孩子,所以老頭下意識盡可能小的減少了剜掉的位置,水盈心口的傷照嚴解的比,還真是天差地別的小啊!


    不過還是可以很清晰的看見水盈胸口上那道細小的刻痕。


    這樣的話,敖琪就可以肯定,嚴解和水盈是在凶手所鎖定的範圍內,而那具焦屍應該隻是為了起到一定作用,才故意做成胸口致命一刀和斷指的。


    凶手找了一副屍體,來故意迷惑敖琪的視線,讓敖琪以為燒焦的屍體就是嚴致和的屍體。


    可是凶手為什麽要這樣做呢?如果凶手隻是為了在不被敖琪發現的情況下轉移地下室中的屍體。那也沒有必要啊,因為地下室裏麵的屍體,敖琪早已經看到了。


    他們為什麽又要將地下室的屍體轉移走呢?


    對,敖琪現在很肯定是他們,而不是他,因為凶手隻是一個人的話,不可能在那天大火中那麽精準的時間裏,一邊將一個陌生的,不知道是誰的屍體放入嚴致和的房中,一邊將千字印放到嚴敬寧的房門口,去陷害嚴敬寧。


    所以現在敖琪可以完全確定凶手是兩個人了,可是現在一切的症結都在於,凶手為什麽要移走嚴致和的屍體。


    敖琪的思路被一陣鈍痛打斷,不由的“嘶”的抽了一口冷氣。


    倒黴啊,肚子疼!


    老頭看剛才還好好的敖琪額上見汗,擔心的問道“你怎麽了?”


    敖琪還是硬挺著道“沒事,女孩子每個月總會有那麽幾天!”


    “咳咳!”寧老一聽就明白了敖琪的意思,有些尷尬“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去抓點藥吃!”


    敖琪揮手“沒事,現在大家都忙著呢,厲風那有大案子,都沒說去跑一趟,我這點病,哪有那閑工夫熬藥,還是等下一回!”


    “哎,你啊!”老頭也拿敖琪沒轍。


    敖琪衝著寧餘汕傻笑,可下一刻那笑容就僵在臉上。


    寧餘汕十分了解敖琪,一般敖琪這種表情一定是想起了什麽關鍵的東西“怎麽?想起什麽嗎?”


    “案子!”敖琪說完案子就往驗屍房外麵跑。


    “什麽案子啊?”連寧老追出去的問話都沒聽見。


    敖琪順著驗屍房,直接到了前院,看見一個捕快經過,立馬抓住就問“你們今天發現那個斷手,劃麵無法辨認的屍體在哪裏發現的?”


    那捕快可能被一臉氣勢洶洶的敖琪嚇到,不敢怠慢,連忙回答道“就在城東野人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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