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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霧散去顯出的一男一女正是劉子騫與淺熏。淺熏是一如既往的衣著暴露,此時更是羅裙高卷,露出一雙纖長的**,背對著眾人,整個沒著半縷的玉背被人一覽無遺。而最丁小情覺得血脈凝固的是,她正依在劉子騫身上。劉子騫麵無血色,此時半坐靠在一棵大樹下。看他的樣子,眉頭緊蹙,雖然極力想推開淺熏,卻沒有力氣達到這個目的,隻好側著頭,躲避著淺熏的吹氣如蘭。


    淺熏抬手幫劉子騫褪去外袍,伸頭纏綿在他的頸邊。劉子騫全無半點招架之力,隻能氣喘籲籲的閃避著。眼看就要在大家麵前上演一出真人秀。


    冷無香笑著一拍手,反問華丹青和丁小情:“如何?”


    華丹青雙手握成拳,惡狠狠的盯著冷無香的影像。他知道師兄心氣一向最為高傲,若今天真的被那個魔女所侮辱,不光怨通山的名號以後在洪荒就不用提了,連劉子騫也將會是生不如死。可是,他現在一直在努力的找尋著冷無香本尊的位置,可以微弱的感受到,卻無法鎖定。華丹青心急如焚。


    丁小情則一個箭步竄了出來:“喂,你能不能別用這麽不要臉的招術你太卑鄙了。”


    冷無香無所謂的聳聳肩,指著正在猛烈進攻的淺熏道:“她隻聽我的,你們也知道魔族的手段,若是他真的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與淺熏發生什麽,他的仙根就將再也無法找回,會不會變成廢人……我可不敢打保票。”


    丁小情和華丹青都是大吃一驚,丁小情並不知道魔族女子能有什麽手段,但華丹青知道。她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將男子的全部精力都吸走,甚至以此可以掌控那個男人的神智。如果真的是那樣,劉子騫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傀儡,隻聽命於淺熏。


    “你……你是不是想要我跟你走?”丁小情想起之前幾次見麵,冷無香數次都是要帶自己離去,想來這一次也不外乎是這個目的。可若是為了他這麽一個弱智的要求,把師父的性命搭上,丁小情實在無法做到。隻想了一瞬,丁小情決定,拿自己換師父回來。隻是不知道,冷無香願不願做這個買賣。


    冷無香看著勇於獻身的丁小情,卻是掛上一臉意料之中笑,搖了搖頭,轉頭對著華丹青道:“我不止想要怯蘭王,我還需要另一樣東西,由你來取了給我。”


    華丹青冷笑:“你要什麽?”


    “神器”冷無香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怨通山擁有的所有神器”


    如此獅子大開口的要求,驚得華丹青一頭冷汗,低頭愁思。丁小情也結舌的退了一步,她沒想到原來冷無香的胃口有這麽大。


    “怎麽不值嗎?”冷無香冷笑著一抬手,淺熏聽話的用一雙手在劉子騫身上遊走,引得劉子騫又是一陣反抗,結果卻是被淺熏又褪下一件衣袍,一付光滑的胸膛露在了外麵。丁小情看著劉子騫蒼白的臉上,因為極度的憤怒在額上暴出一道道青筋。通過這幾個月來的共同生活,丁小情知道他現在心裏一定是悲憤至極,隻怕若不是行動不便,他寧可一頭碰死在樹下。再也不能容忍了,丁小情一張臉氣得通紅,竄上前大吼:“快住手我跟你走至於神器,我去求怨通山的長老,你現在就放了我師父”眼見著冷無香全無半點動作,而淺熏還在變本加厲的動著,丁小情抬手摘下華丹青的寶劍,銀光一閃橫在頸間。她想起劉子騫曾以死威脅花漫天,如今隻能依樣畫葫蘆了。


    “你若再不讓淺熏停手,我就立時死在你麵前”丁小情狠狠的道,因為手上力量沒有掌握好,寶劍竟已切入脖間,鮮血沿著劍身緩緩而流,停在劍尖之上,如一顆熠熠生輝的寶石。


    冷無香盯著那滴血,在心裏長歎了一聲,麵無表情的道:“住手”


    淺熏不知他是讓丁小情不要再傷害自己,還是讓自己離開劉子騫,疑惑的抬頭看著他。而冷無香突然暴發,揮手一記重重的嘴巴抽在淺熏臉上,將她抽飛出一丈遠。


    “我讓你住手,你聽見沒有?”冷無香大吼,卻不知是對誰。緊接著轉頭對華丹青道:“你,向南禦劍,會找到劉子騫。五天後,捧著神器來求我放了其它人。而怯蘭王你……”冷無香盯著丁小情,一雙綠色的眼瞳縮得僅有針尖大,“向北前行,在一柱香的時間裏趕到一棵百年木犀樹下,遲到一秒,我就殺掉一個人。”話音未落,霧中的冷無香就消失無蹤。


    “嗆啷”一聲,丁小情手一軟,手中的寶劍跌落在地上。


    華丹青也有些頹廢,在怨通山當了幾百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少爺,這是他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麽不好好修煉,為什麽這麽沒有腦子。看到丁小情脖間還在出血,華丹青抬手掏出一張符,在掌心幻成一張綠色藥膏貼在丁小情的傷口上。藥膏一觸皮膚立即發出微微的光,瞬間被丁小情的皮膚吸收,隨即傷口也消失不見。


    脖間的清涼和傷口停止疼痛的感覺喚醒了丁小情,她抬眼看著華丹青堅定的道:“華壁尊,師父那邊就靠你了。你還有沒有紙鶴或別的傳信用的東西,我去到冷無香那裏,就傳信給你們。你和師父再想辦法救我”


    丁小情的眼睛裏清澈到底,沒有一絲膽怯。華丹青在心裏唾罵了自己一聲,怎麽事到臨頭,還不如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想到這裏,他伸手入懷,掏出三隻紙鶴和三顆丸藥遞給丁小情,道:“好,你先用紙鶴試試,若是不行,這丸藥裏藏的是‘尋花蜂’,就像信鴿一樣會認家。你隻消捏破了蠟層,它自己就會尋回怨通山,到時,我就可以跟著它再找回來。關於神器,我回去再跟長老們想辦法,你……與那人在一起,萬事小心”


    丁小情點了點頭,露了一個短暫又勉強的笑容想安慰華丹青,卻覺得自己這一笑比哭還難看。想起那個一柱香的約定,丁小情抽身就走,祭起斷水槍跳了上去,對華丹青道:“華壁尊,事不宜遲,先走了。師父一向心高氣傲,今天這事他一定想不開,你千萬要好生勸勸他,他那邊就全拜托你啦”說著話,催動斷水槍拔空而去,一路向北縱。


    華丹青歎了口氣,這姑娘眼見著就要跳到火坑裏,心裏想的竟然還是劉子騫。如此說來,也不枉師兄惦念她幾百年。想到這裏,華丹青也祭起寶劍,向南飛去。飛了不出刻鍾,遠遠的看見有一棵巨大的榕樹,四下低垂的氣根間躺倒著一人,衣衫不整的,正是劉子騫。看著師兄此時狼狽的樣子,華丹青有些心灰意冷,怨通山千年基業,竟被個小小的魔族男了戲耍在掌股之上。


    這邊華丹青尋到了劉子騫,而丁小情卻還在努力尋找著那棵木犀樹。她以自己能達到的最快速度飛臨北邊天空,低頭在一片密林間尋找著木犀樹,可一片綠意盎然間,哪裏找得到木犀樹那獨具特色的三棱葉片。眼看一柱香的時間就要到了,丁小情心急如焚,又不知自己是飛過了還是沒有飛到,不由得在空中打起了轉。


    正焦急萬分之際,丁小情隻覺得背後冷風襲來,她本能的想閃身躲開。還沒移開半分,身子懸空,斷水槍“悠”的飛縱了出去,而她卻被一人夾在手臂之下。丁小情驚叫了一聲,抬頭看去,卻是冷無香。以此,她知道那些鏢局的人和茱萸不會再有性命之虞,鬆了口氣叫道:“喂,大變態,鬆開。小姑奶奶既來了,就不會跑,你讓我把斷水槍收回來。”


    冷無香沒說一句話,隻是冷冷的鬆了手臂,讓她站在自己的身前。丁小情念力召回斷水槍,變為一條項鏈掛回脖間,轉頭問道:“我的朋友們呢?你至少要讓我看看他們?還有,我師父你有沒有乖乖的送回去?要是沒有,我隨時都能死給你看,除非眼都不眨的看著我。”


    冷無香看著她凶凶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悲哀,抬手拿出“璿璣鏡”遞到丁小情的眼前。


    丁小情眼前一亮,她記得華丹青說,隻要拿到這鏡子,就能救出壺裏困著人。而今鏡子隻在咫尺間,抬抬手就能搶走,自己要怎麽才能既把鏡子偷走,又帶著那些被擒的朋友們撤離呢?壺裏的人超過二十四個時辰就要被化為膿血了,也不知她們現在怎麽樣了。若真是被化了,可憐的武無瑕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事就同時失去父親和母親。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幫上他們一把,可是,怎麽幫呢?


    盯著鏡子,她正開動腦筋著,隻見鏡中顯出圖像,華丹青正費力的將劉子騫背在身上,禦劍飛去。看那個方向,應該是回怨通山的路。師父雖然臉色不太好,但看樣子再沒有其它傷了。至於他的修為被吸走這事,回了怨通山應該就能找到醫治的辦法丁小情心裏放鬆了幾分,臉上掛笑的拍了拍冷無香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講信用的家夥,走,想帶我去哪裏?”臉上的輕鬆好像是要去春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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