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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燈下,丁小情俯案翻書看了幾頁,就覺得眼皮強支著也睜不開。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心想:“這二天遇到的事太多了,心累身體更累。要不然,先趴桌子上歇會兒?


    這主意隻在心裏微一露頭,丁小情就覺得眼皮再也支持不住,“啪”的倒了書,人趴在了才翻開的書上,幾乎是瞬間微鼾聲起。


    似乎與入睡同時,丁小情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白茫的霧氣之中。丁小情疑惑的轉著身子,四處打量,可除了白霧翻滾,什麽都看不清!


    “這什麽情況?”丁小情摸不到頭腦,“這個夢也太奇怪了?連個故事情節都沒有?”丁小情報怨著,在自己的夢裏漫步起來。覺得仿佛走了好遠,四周還都是一片白霧,看不清景物。間或有一二棵枯死的樹,焦黑的突然在霧冒出,如一隻燒焦的斷臂,每一次出現都會嚇得丁小情心驚肉跳。


    “啊!不行,我要醒了,快點去複習,明天還綜合測驗呢!”丁小情跺著腳拍著腦袋,對自己叫著。


    可是,這又怎麽才能醒來呢?


    都走累了,也沒醒過來,丁小情蹲在地下無奈的發愁。遙遙的自白霧深處傳來一聲聲清脆的銅鈴聲,越來越近。鈴聲陣陣,穿透了迷霧,丁小情抬頭睜大了眼睛想看清來人。


    直到鈴聲響起在身前,丁小情眼看著踏破濃霧顯出一條人影:是一個隻有**歲的小姑娘,一身黑黑的短衣,腰間束著一條豔紅的腰帶。頭上梳了二個小包子一樣的發髻,各係著一枚銅鈴,方才的鈴聲便是自鈴上傳來。一張娃娃臉上,如星星般閃動著大眼睛,正含笑看著她。在小姑娘懷裏,抱著一隻高出她很多的大瓷瓶。明明是白瓷製成,卻在霧氣中,周身閃動著七彩的毫光,如注了彩虹一般。丁小情不由奇怪的伸手想觸摸一下,卻被小姑娘一側身,躲開了。


    再抬頭,丁小情看著小姑娘古怪的笑,隻覺得這夢太過奇怪,好不容易有了故事情節,卻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不由得,脫口而出:“你是誰呀?”


    小姑娘側著頭對她很可愛的笑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看著那個可愛的笑容,丁小情沒有一點戒心,畢竟她以為這是在她的夢中:“我?我叫丁小情。”


    小姑娘“哦”了一聲,笑得更是詭異,突然張口對著丁小情叫道:“丁小情!”脆聲聲的童音如蜜一樣的甜美,聽上去很是動聽,讓人有馬上答應的衝動。


    叫完丁小情卻沒有回答,一記爆栗打在小姑娘的頭上,打散了她一側包子發髻。丁小情不高興的揉著自己的手道:“唉,現在的小孩子真沒禮貌欸?要叫姐姐,叫姐姐。你個小鬼!”


    突然的暴力嚇了一跳,嚇得小姑娘抱不住懷裏的瓷瓶。滑脫了小姑娘的懷抱,讓她緊著抓了幾抓才算抱住。此時,滿臉的委曲,一雙大眼睛裏升起水霧,可憐兮兮的看著丁小情道:“姐姐?好嘛,叫姐姐。可你就不能先應一聲?”


    看著小姑娘委屈的樣子,丁小情不由有些心軟,想自己是太過暴力了。便蹲下身子,輕輕撫在小姑娘的頭上,軟言道:“嘿嘿嘿,姐姐有高考前恐懼綜合症,你別跟病人一般見識啊!”


    小姑娘又嘟著嘴,輕聲的叫了她一聲:“丁小情!”


    丁小情幹脆利落的應著“唉!”


    二人之間是一陣沉默,小姑娘舉著瓶子,看看瓶子,又看看丁小情,一付大惑不解的樣子。


    “喂,你知道我是誰了,告訴我你的名字?”丁小情笑咪咪的道。


    小姑娘卻好似根本沒有聽見一般,隻顧著自己用手去撫摸大瓶子,小聲嘀咕著:“咦?怎麽會這樣?”說完,舉著瓶子又對著丁小情叫了一聲。


    丁小情無奈的又應了一聲。


    還是什麽都沒發生!


    “你倒底是誰呀?實在是很沒有禮貌的呀!”丁小情有些不高興了。


    小姑娘慌了,笑得突然有些猙獰,舉起了瓶子,將瓶子口對準了丁小情,笑道:“丁小情!快應!快應!”


    丁小情對天歎了口氣,想著自己一定是考試壓力太大了,夢都做得這麽不可控。正想再一拳打過去,卻見瓶口有一張熟悉的臉正如擠在玻璃上一般變了形,正對著自己大吼大叫。定睜看清了那張臉,受愕然發現竟然是胡樂珊。此時,如被一隻透明蓋子封在了瓶子裏,無論胡樂珊如何努力,都好像撞在玻璃上一般無法出來。


    丁小情大驚失色,捧著那隻瓷瓶的口道:“咦?為什麽樂珊在瓶子裏?”


    再轉頭去看小姑娘,卻發現那個甜美的小姑娘可能因為惱羞成怒,一張臉已經有些變形,一張嘴裂得大大的,快到耳朵邊上了,聲音也因憤怒變得粗了起來:“怎麽會這樣?這隻狐狸我收得通快無比,怎麽到了你這裏,連煉妖壺都收不了你?”


    看著小姑娘一張大口裏如鯊魚一般的重重三角牙,丁小情嚇得本能的跳了開去,顫著聲叫道:“你,你倒底是誰?”


    小姑娘終於不再抱著瓷瓶,而是獰笑著,對丁小情伸出了一隻手……嗯,可能說是爪子比較貼切:“我嘛?我是來取不屬於你的東西的使者!”


    看著越來越伸地來的黑色爪子,丁小情隻覺得腿軟得一步都不了,隻會慌亂的揮著手:“別……別……過來!”


    小姑娘獰笑著,又哪裏聽她的,長著手臂直觸到丁小情的胸口。


    沒有痛感,丁小情眼睜睜的看著那隻黑爪子尖沒進睡衣,探進了自己的胸口一分。驚懼的,丁小情大叫了起來,小姑娘卻用一種憐憫的口吻道:“別著急,一點都不痛的。”卻是發狠的把爪子準備更一步的深入。


    危急之時,“哢”的平地生雷,一道紫色的閃電打在小姑娘的爪子上,生生的把它和丁小情震了開來。


    分開的二個人都是驚魂未定。


    丁小情連滾帶爬的離那小姑娘又遠了幾步,才扯起自己的睡衣,去察看自己的胸。還好,隻留了一點焦黑的傷口,沒有血也不痛。


    用力的拍拍自己的臉,丁小情大叫:“啊!快點醒!這夢太恐怖了!!”


    “這可不是夢!”一個聲音低沉女聲的自霧裏傳來。“小姑娘,她的命格早就改變了,丁小情這個名字早已不屬於她,你叫這名字又怎麽可能讓煉妖壺收了她呢?


    小姑娘一雙眼睛已經變得血紅,盯著霧氣,氣極敗壞的道:“不可能,這是我用法術建立的空間,怎麽會有人能進來而不被我知道?”


    那個女聲輕笑著,現了身。


    一身華貴的紫色長袍,如天邊的彩霞般不停的變幻著深淺顏色,閃動如星,一名女子出現在丁小情二人的麵前。一頭長發,披散在霧氣中,漆黑如墨。一張臉白得如透明一般,皮膚下有淡紫色的花紋,似符咒一般。


    丁小情指著那女子,驚疑了半晌,張大了嘴才道:“你……我怎麽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紫衣女子隻是對她笑了笑,丁小情見著那笑,就如眼前盛放了千萬朵桃花,豔麗如雲又轉瞬化作花雨墜了滿地。隻看得她愣著神,喃喃道:“哈……好美呀……”半晌緩不過神來。


    紫衣女子再不看她,轉頭看向倒在一旁的小姑娘,緩步走到小姑娘身前。輕柔的伸出一隻手,一朵淡紫色的火焰蓮花盛放在手心。紫衣女子將蓮花伸到小姑娘的眼前,輕聲如棉的道:“來,告訴我,你是誰?”那把聲音甜糯得似要滴出蜜來,柔美的不容抗拒。


    丁小情覺得自己都快要融化在這聲音裏了,全身的骨頭都如酥了一般,軟軟的一動不能動。


    那個小姑娘對著那樣一張嬌靨,聽著那聲音,一張臉卻變形得更加厲害,此時已長出了尖尖的鼻子,灰色的毛,隻維持了個半人的樣子,一對長尾自身後對著紫衣女子搖擺著,像隻小狗。


    “我……我是獙獙玄霖。”小姑娘抵不過紫衣女子的柔媚,終於顫著聲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紫衣女子點了點頭,輕聲道:“哦,原來是最精於幻術的獙獙呀!那麽,請你把煉妖壺裏的妖精放出來好嗎?”


    輕柔的聲音,卻如魔咒一般驅動著玄霖。抬起身,抱著那隻瓷瓶,玄霖把它倒了過來。再用力的在瓶底拍了三下,被稱為煉妖壺的瓷瓶變得通身橙黃,隻聽“波”的一聲,一隻小狐狸噴了出來,正撲在丁小情的身上,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掃在丁小情的臉上。丁小情舉著小九尾狐,不知所措的抱緊。


    如果說這是夢,也太真實了?


    紫衣女子卻顯然還不想放過玄霖,又接著問道:“那麽,請告訴我,是誰讓你來的呢?”


    這個問題玄霖明顯張嘴就可以答,可那張嘴張了幾張,都張得變了形,也什麽都沒有說出來。最後,玄霖捧著頭慘叫道:“啊,這個問題被他封印了,頭痛死了!!啊!!”整個身子突然因疼痛而顫抖得跳了起來,又是一聲大叫,玄霖突然猛得炸了開來。


    幾人被猛烈的氣浪震得都閉了眼睛,丁小情和胡樂珊更是被淋了一身玄霖的血肉。


    紫衣女子站在氣浪裏,身周瞬間鼓起一道透明屏蔽,將那些汙穢之物擋在外麵,片塵未沾身。


    再睜開眼睛,霧氣散盡,一片荒蕪。丁小情看著身上和四周的地上,碎成碎塊的肉與內髒,鼻端是一股股腥臭,忍不住她和胡樂珊都吐了起來。


    紫衣女子凝眉想了許久,再看了看這裏的慘狀,歎了口氣,輕聲如說給自己般:“會是誰知道這件事呢?”又看到丁小情和胡樂珊在吐,紫衣女子對著她們抬起了手,手心紫光大盛。


    紫光掃過丁小情時,丁小情猛然記起,自己上次晚上做了惡夢,在院子裏看到紫光時,是媽媽對她發出的。不由得,指著紫衣女子,驚懼的道:“媽……”一聲媽還沒叫完,就在紫光下暈了過去,小九尾狐就倒在她的身上。


    紫衣女子愛憐的抱起她和小九尾狐,歎了口氣:“也許,該來的,誰都擋不住。我能護得了你一時,卻無法護你一世。”紫光再顯,隻剩了一地狼籍。


    平靜的小院,在夜下一如夏日的平靜,一隻孤蟬在老槐樹上叫著熱。


    屋裏,丁小情四仰八叉沒個睡像的躺在床上,大張著嘴睡得正甜。媽媽忙完了一天的家務,站在床邊,看著丁小情這個樣子,氣惱的拍在她的大腿上,叫道:“給我死裏麵點,留半張床出來給老娘。”


    丁小情半夢半醒的揉著大腿被打的地方,嘟囔了一句翻身倒向床裏側。


    星空寂靜,一道黑影劃過丁小情的院上空,沒有人注意到。


    “啊!我又遲到了!媽,你又不叫我,我會被胡樂珊罵死的!”清晨時分,一聲哀嚎如塊板磚一樣拍醒了倒掛在老槐樹上睡了一夜的胡樂珊。


    猛得跳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竟然以狐狸的樣子睡了一宿,胡樂珊嚇了一跳。趴在樹杈上,偷偷看向丁小情的家,胡樂珊看見丁小情正忙不疊的刷牙洗澡,吃早飯。而她的媽媽在一旁不停的埋怨著:“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個高二的學生了?大休息日的不好好去補習,還要去找同學玩?真不知說你這孩子什麽好?”


    丁小情反駁道:“我就是去找同學複習啦!你別念叨啦!”說了一半,突然盯著媽媽的臉,仔細的看了看,又不信服的搖了搖頭,輕聲道:“別傻了,不可能的。”


    林嫦曦怨道:“你又發什麽神經?”


    丁小情懷著無比憧憬道:“昨天在夢裏,我好像夢見你啦!別的沒記住,就記得你是個大美人呀!唉,可惜,現實總是如此殘酷!”


    一句話說得林嫦曦氣惱的追打著她:“你老娘我以前也是公認的大美人!要不是因為你個小兔子崽子,怎麽會淪落至此!你還我美貌與智慧來!”


    母女倆追跑笑罵,看在胡樂珊眼裏,竟有些羨慕。自己離開青丘國這麽多年,不知母親有沒有想她。不知母親有沒有原諒她犯下的錯誤。


    歎了口氣,胡樂珊又努力回想,自己為何會睡在丁小情家院子的樹上?可無論如何努力,卻隻是白茫茫一片的記憶。放棄了回想,胡樂珊施法先恢複了原形,在樹上變回了真實的胡樂珊的樣子,一身休閑裝。看了看自己的裝扮,胡樂珊自語道:“唉,出現這麽早,怎麽跟那個丫頭交待?嗯,算了,就跟那個丫頭說,是來接她的!”打定主意再轉過頭,卻見院子裏,停止打鬧的林嫦曦扯著準備晾的被單正看著自己笑。嚇得胡樂珊差點自樹上掉下去,轉念一想:不對呀,自己現在還施著隱身術,普通人怎麽可能會看見自己。


    “媽,你看什麽?”丁小情咬著麵包,抓起書包正準備出門,看到林嫦曦抖著被單卻盯著樹,不由得問道。


    林嫦曦轉頭對她笑道:“我看,今天是個好天,你還是好好玩一天!會休息的人才能更好的戰鬥!”


    丁小情撲到媽媽身上,熱情的親了她一口:“還是我媽最好!拜啦!等我吃晚飯!”


    聽到這裏胡樂珊這才放下心,原來是在看天空。不由得,在心裏嘲笑著自己太過小心。三兩下跳下樹去,站在小院門口,好整以暇的抬手對愕然的丁小情打著招呼:“嗨,遲到鬼!”


    丁小情笑著拉上她的手:“咦,你今天怎麽會來我家?”


    “怕你遲到,就先來接你啦!”


    “呀,你對我太好了。”


    “那就以身相許!”


    “去你的!”


    二個人親密的拐出胡同,向地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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