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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郭冷月的舉薦,章沐威已經不能阻止捐款之事被女皇知曉。(.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在章翼與郭冷月共同的推波助瀾之下,女皇對羅夫人一家大為讚賞,遂下旨召大善人“羅公子”三日後進宮麵聖。


    這正是他們要的結果,左盼心中是既緊張不安又興奮期待。章翼給她講解了麵見女皇時的禮儀,以免鬧出笑話。而自從女皇召見之後,他就經常閃神,左盼知道他在想什麽,心中隻能暗歎。


    三日很快就過去,在一侍衛的引導下,左盼走進了大周皇宮。


    這是左盼第一次走進皇宮,大周的皇宮與電視上見到的皇宮無甚大區別,莊嚴,宏偉,隻是多了許多大周的標誌:金蓮。各色造型的金蓮在陽光下閃耀著炫目的光芒。在湛藍的天空下,大周皇宮大紅色的琉璃瓦飛簷鬥拱,殿宇亭閣,顯得極為富麗堂皇。


    不知是不是這個身體對這裏已有的熟悉感,左盼默默地跟在侍衛身後,對這雕欄畫棟的巍峨宮殿沒有一絲陌生感。隻是覺得好靜,靜得可怕。雖然這裏時時會見到巡哨的皇宮侍衛,也可以見到匆匆而過的宮人宮女,可他們都似沒有生氣的遊魂,給人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


    這感覺很奇怪,好像踩在雲端,腳底軟綿綿的,好像隨時會跌落進無底的黑洞。


    歸根結底,她是恐懼了。


    沒錯,她對這似乎無邊無際的紅牆宮路恐懼,對這麵無表情的侍衛宮人恐懼,最主要的,她對這皇宮的主人恐懼。


    她是一個連親身女兒也可以下殺手的人,這世上,還有什麽是她不能做的?


    不知不覺中,女皇接見她的丹宏殿到了。女皇還沒有下朝,她得在外麵等著。


    束手靜立,左盼不敢四處打量,這是章翼提前交代的。


    也不知等了多久,終於聽到了有說話聲。(.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有兩個衣著華麗的女官經過,大抵是她們地位不一般,敢於在宮殿內說話。她們走得很快,左盼隻聽清了這麽一句“……安心殿,陛下晚上又要去的……公主……打掃……”


    安心殿?公主?驀地,一個念頭閃過,左盼幾乎叫出聲。


    安心小築


    原來,她以前住的地方叫安心殿,所以章翼買的房子就叫安心小築


    這兩個女官說女皇晚上“又”要去的?她去那裏幹什麽?是為了懷念“已死”的女兒?還是來懺悔?若她能做出如此泯滅人性之事,便不會愧疚了。莫非……


    左盼正胡思亂想之時,遠遠聽見女官揚聲喊了一句:“皇上駕到”


    兩旁的宮人女官跪了一地,左盼也跟著跪下,低眉順眼。


    一聲輕柔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傳來:“都起來吧,這位,可是羅公子?”


    左盼低著頭,隻看見一片明黃的衣擺出現在眼前,一縷奇異的荷香撲鼻而來。聽女皇問起她,忙抱拳應道:“是”


    “進來吧。”說著,女皇已經走進了丹宏殿,在正北一蓮花造型的華美高座上坐好了。


    左盼亦步亦趨地進去,始終不敢抬頭。倒不是真的很怕她,而是擔心她認出自己來。因為她可是這身體的主人生母,若章翼能一眼就認出自己,她也很有可能會認出自己。還有一點是,她不知該以何種態度來麵對女皇。因方才聽到的安心殿之事,她心中隱隱泛起一絲懷疑,卻又琢磨不透到底是什麽,一時也不能細想,便著謹慎態度,慢慢考量。


    “不必局促,抬起頭來吧。”女皇的聲音聽上去倒有些親切,“朕對羅家行善之事早有耳聞,今日便是獎賞你的,不知你可有何要求,盡可一提。”


    左盼微微抬起頭,便見到一雙不怒自威的眸子,她的笑容中乍看雖是親切卻仍帶著皇家威儀。與女皇對視一眼左盼便又慌忙低下頭。然而隻此一眼,女皇的眉梢微不可查地揚了揚。


    “回皇上,草民不需獎賞,因草民此舉是受一朋友所托,她與皇上是熟人。”左盼畢恭畢敬地回答。


    “哦?你那朋友是誰?”女皇略顯訝異。


    “她叫……左盼。”左盼放緩語氣,悄悄觀察著女皇的臉色。


    女皇卻隻是微微皺皺眉,一臉的迷茫,“左盼?此名字甚為耳熟?好像是謀害公主的同黨……”


    若是以前,左盼會感覺她在演戲,演得還很像。可見到她之後,左盼卻不敢下此斷語。這隻是一種感覺,她還無法為自己的不理智找到理由。


    “她還有一個名字,叫小魚。”左盼又緩緩地開口,仍是小心觀察她的表情。此時,她卻連皺眉都沒有了,隻是搖搖頭說不知道。


    左盼站直了身子,丟下一個重磅炸彈,“她除了叫左盼和小魚外,還叫陳妍”


    “你說什麽?”女皇猛地站起身,重重在桌上一擊,“你說,陳妍?你知道陳妍是誰嗎?”


    她的聲音陡然提高,顯得有些尖銳和冰冷,卻沒有喜悅。她緩緩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左盼,那眼光,似要看穿左盼似的。此時的左盼反而不害怕了,她抬眼看著女皇忽然間變慘白的臉,心中冷笑。


    她怎麽這麽傻,竟會以為這一切或許不是女皇所為,竟對她抱有虎毒不食子的幻想。


    其實說出陳妍之事並不是他們的原計劃,他們原計劃是讓左盼取得女皇的好感與信任,而後在上官將軍等人的幫助下漸漸走上仕途,從而得到百官的認同,並可弄清楚日後誰可為她所用。隻是,她在聽到女皇經常去安心殿後,自以為是地猜想,若真是女皇所為,她大概沒膽量經常去那裏的。


    計劃被打亂,如今,可能還惹上麻煩了。


    既然如此,左盼的心反而鎮定下來。她看著女皇的眼睛,再次緩緩強調說:“我朋友,叫陳妍。”隻是,她將自己的眼睛眯了起來,不想讓女皇見到自己的眼神。


    “你是何人?”女皇的聲音冰冷,目光似冰劍一般望著左盼,可這冰冷中又透著些痛楚,“誰人不知,我兒早在兩年前便已死,你怎會受她所托?縱是兩年前,她久居深宮,亦是不可能見過你。你說,你此番來的目的是什麽?”


    左盼笑了笑,對女皇說:“請屏退左右。”


    女皇揮退宮人,大殿內隻有她們兩個。她目光如炬地盯著左盼,並不說話,然而散發出的無形壓力還是讓左盼稍稍瑟了一下。稍稍穩定心緒,她才開口。


    她從陳妍中毒未死化名為左盼開始,遭遇章沐威的追殺落入深澗,易容成小魚,講到又遭章沐威追殺,最後真的死了。而她這個“羅公子”正是陳妍當小魚後認識的,陳妍對他也全無保留地說了這一切,並說陳妍臨死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代我孝敬我母皇,可惜再也不能去見她了。”


    左盼並未說出陳妍已經知道是女皇喂的毒藥,隻說陳妍告訴她,是昏睡時遭了惡人的毒手。左盼說得很慢,可這每一字一句卻都如一記重拳狠狠擊在女皇的心口。女皇雙眼通紅,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然而縱是全身顫抖,她亦是咬牙挺直了背脊,當左盼緩緩地說完後,她目光冷冽地看著左盼,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為何,朕從不知此事?為何她不來找我?你的話,如何能叫我采信?”


    果然是一代天子,還真不是別人隨便說一說她就信了的,左盼略一思量,便道:“她右肩處,有一刀痕。”既然她說陳妍從未出過宮,便也知道她肩上的這條傷疤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今日她這不可能會知曉的人卻清清楚楚地說了出來,不由得女皇不信了。


    此言一畢,女皇頓時跌坐在地上,捂臉痛哭,她這一哭,哪裏還有女皇的威儀可言。


    女皇她哭得很傷心,真正是肝腸寸斷,左盼極力想從她神情中看出一絲演戲的成份,可隻見到了她的痛苦、悔恨,還有深深的自責。


    左盼之所以會說出陳妍中毒後的一切,是對女皇的最後一次試探。


    若女皇確是親手毒害陳妍之人,那麽她便知道陳妍確實是沒死的,也確實是有可能會認識她這個“羅公子”的,這也是左盼為何假裝陳妍不知下毒之人是誰,還對她的母皇念念不忘的原因。如此,女皇對“羅公子”這人便會另眼相看。


    若下毒之人真不是她,那麽肯定是有什麽地方錯了,這或許全是章沐威的陰謀。或許,淩平秋也被誤導了。


    不管女皇是不是下毒之人,此一舉,都可看出女皇到底在扮演什麽角色。


    女皇的哭聲早就引起了殿外宮人和皇宮侍衛的注意,有兩個已經衝了進來,女皇卻隻是揮揮手示意他們出去。而她也因此漸漸平靜下來。在她掙紮著起身時,左盼不由得去扶了一把,她回頭看向左盼,目光中有一抹柔和與親切。


    隻是,她的臉色忽然變了變,怔怔地看著左盼的眼睛,猶豫不決地開口:“你?”


    左盼慌忙低頭,她的語氣卻忽然嚴厲起來:“抬起眼來”


    左盼不敢。


    她忽然暴喝一聲,“抬起眼來”


    左盼身子一震,知不抬眼不行了,正思索著如何應付她的懷疑時,門外傳來一陣整齊的踏步聲,聽聲音至少有幾百人正朝丹宏殿奔來,有兩排黑甲士兵踢破了丹宏殿的大門邁著整齊的步子小跑進殿。一時之間,大殿內外劍戟林立,肅氣森然。


    女皇柳眉一蹙,鳳眼一凝,複又恢複皇帝的霸氣。她一甩袖,喝道:“爾等想造反麽?何人命令爾等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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