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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說什麽”冷霜厲聲一喝,雙目迸出一股怒氣,“我冷霜何時是這種人”


    “哎呀,你們在吵什麽都說清楚再下結論”白露伸出手將他們一一扒開,惱羞至極。[.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左盼看到他們為了自己而發生爭執,忙起身將錦夫人扶起來,對眾人說:“白露說的對,你們怎麽可以什麽都不清楚就下結論?別忘了,你們可是兄弟若因我而鬧出不愉快,可是我的罪過”


    眾人麵色一赧,都退回到自己的座位。


    左盼見狀,才走到錦夫人麵前,抱拳道:“今日承蒙夫人相救,左盼感激不盡。既然夫人不懼左相之威,冒著同罪之險救助於我,定是有原因的。左盼不以為夫人是為了我這個落魄公主,為消除眾人的疑慮,還請夫人明言”


    錦夫人淡然一笑,抱拳回禮:“我的確不是為了公主,我是為了他。”她纖纖玉手一指,眾人都看向冷霜。“他……是我的親外甥。”


    錦夫人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愣。


    “外甥?”清風喃喃著重複。


    “她是我的親姨母。”冷霜哼了一聲,將頭轉向別處,頗有負氣的味道。


    “這……”天雨低頭,麵有愧色。


    林晗欣然一笑,將這幾人拉到一處,拍著他們的背說:“都是兄弟,鬧個誤會也沒什麽,說開了就好了”


    天雨和清風同時向冷霜道歉,冷霜沒說話。


    知道了錦夫人是友非敵,清風的神色一鬆,便又恢複了往日的不正經,他嗬嗬地抱了抱冷霜說:“我這不是太緊張小妮子嘛,誰叫今日發生之事太過突然,我一時情急才會亂想何況你也沒有與我們說過錦夫人便是你姨母的啊。我看錦夫人如此年輕漂亮,最多是你姐姐,怎麽會是姨母呢故而,你也有錯,並不能全怪我的”


    林晗也隨著發問:“霜,你是何時知道夫人是你姨母的,為何沒聽你提過?”


    冷霜重重在清風的肩上打了一拳,以表不滿,這才與他們解釋:“我是前幾日知道的,大家這幾日難得聚在一起,我便沒講。(.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我自小便聽是娘說她還有個妹妹,一直住在我家,隻是在我出生那一年離家出走,我和她都沒有見過麵。我有一塊我娘留下的玉佩,上刻‘馨’字,這是我娘的乳名。而我姨母有一塊,上麵刻著‘錦’字,這是她的乳名。姨母前幾日無意中見到我的玉佩,才知道我的身份。”


    錦夫人慈祥地摸摸他的頭,好像他就是個小孩子,哪裏還有以前纏著他要喝酒的嬌豔模樣。


    錦夫人的眼底有淚光閃過,她輕輕地說:“幸好,我並未……否則,我哪裏有臉麵去見姐姐和姐夫……”她笑著轉身,此時的臉上竟有一抹嬌羞,一抹真誠,完全不似往日那般深不可測的樣子,完全卸下堅強外殼的她,此時真像是一個普通慈愛婦人。


    錦夫人坐好後,繼續道:“我姐姐和姐夫……是因那章狗而死,我豈能放過他今日聽霜說起要我去救一人,他雖是支支吾吾沒說清楚,我已察覺出被救之人身份定然不尋常故而這才冒昧地將公主說成我的‘義女’,經過對那官員的拷問,我得知了他們所捕之人,正是公主。”


    聽到這,大家也算是明白了,臉上都露出欣慰的表情。有了錦夫人的加入,確是如虎添翼。


    左盼卻從他們的話裏得到另一的信息,這個錦夫人定是喜歡冷霜的父親的。故而在冷霜出生那一年傷心地離開一直住的冷家,在情樓見到冷霜時便一見傾心,也隻是因為冷霜與他父親長相頗似罷了。


    萬幸他們隻是喝喝酒遊遊湖,否則,自己的罪過就大了。左盼心有餘悸地想。


    “如今,我們應該速速想出對策來,那幾十個人我會將他們誅殺在牢中,隻是,不出三日,他們死在睦州之事便會傳到章沐威的耳裏。他更會篤定公主在睦州,隻怕到時來的不止這幾十個啊。”錦夫人不無憂心地說。


    眾人的心俱是一沉,低頭思索起來。


    “不可將他們全殺了。”左盼開口,“我們來演一場戲吧。此戲名曰:詐死。”


    左盼冷冷一笑,將她的計劃說出來。聽完左盼的計劃,眾人紛紛讚同。


    錦夫人連夜秘密去尋找與左盼年齡身材相仿的女子屍體,由清風易了容。為安全起見,清風做了兩層假麵。裏麵一層是左盼未易容時的樣子,外一層便是易容後的左盼。章沐威那隻老狐狸看到“左盼”的屍體時,定不會輕易相信的。他會將第一層易容去掉,見到第二層的假麵。第二層是左盼的樣子。就算他再狡猾,也看不出破綻。


    屍體準備好後,便由錦夫人卻牢房演一場戲。


    她會憤怒地當場將那官員斬殺於牢房中,說因為他殺了她“義女”的丈夫,“義女”殉情而亡。基於對左相的尊重,她會將其他人放了,為了表示自己和“義女”的清白,可以請他們驗屍。


    左盼料定他們不敢擅自做主,或許章沐威或者郭冷月會親自來這裏。章沐威或郭冷月此行的“目的”會是:因下屬害死刺史的“義女”及“女婿”,他或她來真誠道歉。


    好在天氣寒冷,屍首可以保存很久。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來睦州親自驗證“左盼”果真已“死”的是章沐威。當章沐威回婺州時,已是事發的七日後。


    今天是古名豐的頭七。


    左盼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郊外。走得腳起泡,走得腿發軟,陪她而來的林晗卻不敢提坐馬車的事。


    她要一步一步走到古名豐的墳前,用腳去丈量他的距離。


    墳前的飄揚的紙幡白得刺眼,白得讓人心痛。曾經那麽一個溫和善良的人,此刻隻化為眼前的一捧黃土。


    顧英和古森見到她,怒吼著趕她走,羅虹阻止他們,啞著嗓子說:“過來吧。”


    左盼站在墳前,靜靜地看著眼前這新土堆,沒有流淚。緩緩跪下,重重磕頭,為他燒了些黃紙,然後起身。


    左盼來到羅虹麵前,複又跪下,正欲磕頭時,羅虹卻攔住她,“他的心思,我懂。為你做這些他是無怨無悔的。”


    回到書院,左盼稍稍收拾了一下,最後一次看著曾經帶給她無數溫暖和歡樂的地方。這裏曾經充滿歡笑,滿院子都是快樂如蝴蝶的孩子,因為自己的到來,這裏卻蕭索悲涼得如同廢墟。


    是不是她到了哪裏,哪裏就會有災難?


    回到情樓,左盼找清風要了許多易容之物,隻說隨身攜帶方便日後再出變故時,可以及時脫身。清風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子,沒有說什麽。


    在房間靜默著,等到夜深,左盼悄悄地易了容,留了一封信給林晗,拿著行李從情樓的後門默默地走了出來。他們都習慣晚起,等他們發現人去樓空,她應該走很遠了。


    喧鬧燈火通明的情樓之人,個個歡歌笑語,卻沒有一人發現,有一個相貌普通的少年帶著滿心的不舍,離開了。


    一曲不知名的歌聲隱隱傳來,蔓延出淡淡的愁緒。無月無星的夜晚,風也格外寒冷,吹得人直打顫。左盼攏攏身上的袍子,回頭看一眼這粉色璀璨的銷金窟。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離開。或許他們會擔心她,會找她,但她不想繼續連累無辜之人。沒有她的存在,他們的計劃會更順利。


    公主這個身份,不是她想要的,她多想隻單純地是左盼,是那個沒有什麽大誌願的左盼,隻想當幼師的左盼。


    因為她,左福從一個怯懦純真的孩子,變得不言不語,如驚弓之鳥一般整日惶惶然。


    因為她,砍樵坡幾十口淳樸、善良的村民,齊齊倒在血泊中,血,將村前的那條小河都染紅了……


    因為她,過著平靜生活的古名豐,躊躇滿誌準備科舉的古名豐,在她眼前,漸漸冰冷。


    因為她,羅虹失去了生命中的一切


    她,已經不能再承受任何一種失去,她隻能離開,輕輕地,就像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左盼這個人。


    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城門,天還未亮,城門緊閉。她出不去。


    緩緩在城門一角蹲下,這裏是她第一次見到古名豐的地方。


    在這裏,他輕輕在她的手心放下兩枚銅錢,也給她的心送來一份溫暖。


    守城的官兵走來看了她一下,便又走開了。他對同伴說:“沒事,一個落魄小子。等開門的吧。”


    四周一片寂靜,空洞洞的,如同黑色巨獸的大嘴要吞噬一切。左盼倚在牆角,往事滿滿地塞在心裏,心卻感覺空空一片。茫然,無措,她不知道該去哪裏才好。突然間覺得,世界如此之大,卻沒有屬於她的地方。


    伴隨著各種紛亂的回憶,左盼的意識漸漸渙散,朦朧中,一聲充滿怒意的嗬斥聲在耳邊響起。


    “誰叫你逃避的你有什麽資格逃避你是我的”


    嗬斥聲震耳欲聾,左盼心一顫,猛地睜開眼睛。


    一位身著淺黃的的長襖,腰係精致玉帶的俊美少年出現她麵前。少年幽黑似深潭的雙眸正怒視著她,薄唇抿得發白,讓人不敢直視。


    竟是章翼?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怎麽能一個人走開”章翼仍在叫囂著,渾身噴薄出濃烈的不安,忽然,他眼眶一紅,麵色痛苦,“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翼?”左盼不敢置信,緩緩伸手欲撫上他的臉頰。


    可是,她的手卻穿過他的臉,她隻觸到一團空氣。


    原來這是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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