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變態的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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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大營裏足足轉了兩圈,路過了兩次監牢,可每次看到監牢門口的那些個高大肥碩的把守,都沒有能夠停下來。


    思前想後,有什麽倒是提醒了我了,一轉身,往烏鴉嘴的營帳過去。


    營帳裏麵燈火通明,正中的榻椅裏坐著披頭散發的烏鴉嘴,身前一張琴,桌上一缸酒,看到我了,卻不說話,就這麽看了一會兒,似乎才意識到是我,咧開了嘴,“是小葉子來啦!來的正好,爺這廂正寂寞呢!”


    哎喲,我的寒毛又集體立正了!看這情形,這廝是喝醉了呀!唉,人家王老大連著在外麵衝鋒陷陣奮不顧身刀光劍影舍身忘死的,這烏鴉嘴倒好,進了軍營也不知道消停,還一個勁兒地紙醉金迷醉生夢死!


    不行,不能給他好臉看!


    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會看臉色,用手一指我:“小葉子,你別動啊!”喊著,就站起來了,一順手還提了盞燈,晃了晃朝我過來,“來,來,過來讓爺看看,喲,喲,也別說,這王子楚的眼光就是好,現在這燈下我一看你呀——”


    他說到這兒也不說了,我知道他這是要誇我了呀,這一下倒是有了興趣了。想姐姐我怎麽看自己,打扮打扮,也能算得上個中等美女了!雖然如今落在了軍營裏,穿的這叫一個慘,還成天的素麵朝天灰頭土臉,頭發每天也稀裏嘩啦的梳個男人的發髻,但如何擋得住我天生的麗質啊!像我這樣的姿色假扮出來的男人,怎麽也是個五官端正天庭飽滿顛倒眾生的白麵小生!這麽想著了,我就把腦袋湊了過去:“怎麽樣?”


    “嗯——嗯——小葉子啊——”他搖頭晃腦,眯著眼睛湊近了看了半天:“你長得倒是還能看看,基本不會被惡心到!嘎嘎,嘎嘎!”


    我咬著牙往外一翻白眼,倒是翻見了他桌上的酒了,想了想今天的來意,就有了主意了。“哎呀,你又一個人喝好酒!”說著,就過去給倒滿了,另外又找了個大杯子,也倒滿了,端了起來。“來,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一起啊!”


    他看著我笑,“你知道,小葉子,我就喜歡你這點!沒有絲毫的惺惺作態!”


    “知道知道!”我塞給他一杯,“來,喝!”


    看著他一飲而盡了,故意放下了杯子,捂住脖子,“哎喲,好痛。”


    “哎呀,小葉子,你受傷啦!”


    “沒事沒事,蹭破點皮。伍老頭又不是軍醫,他說不能喝酒就不能喝啊,不理他!來,喝!”我又端起了酒杯來了,剛剛粘到了唇,被他一把奪下了:“有傷不能喝!我替你喝!”說完了,他呼嚕一下,又喝了一杯。


    我就再給兩人斟滿。


    “小葉子啊,你今天跟王子楚做什麽去了,怎麽弄得受了傷回來!”哎呀,這人喝得都顛三倒四了,還不忘記八卦!我趕緊笑!好事,好事,我還就怕他不八卦呢!


    “嘿嘿!我們去了山洞!”笑過了,也不說話,繼續端起了杯子,“喝酒嘛!”


    果然,就這麽一下,他剛才還迷迷蒙蒙的眼睛立時瞪得賊亮賊亮了,“山洞!”不過還是沒忘記幫我喝酒,搶過了我的杯子,“小葉子啊,你們去山洞做什麽呀!”


    對不住了,王老大,這一次又得犧牲您了!也許這不是頭一次拿王老大說事的緣故,我等了半天,居然沒覺得會臉紅。隻好憋了一憋,憋得臉上有些熱氣了,才低頭做難啟齒狀:“那山洞裏人少,又黑,呃,還清靜!”


    他一口酒沒含住,噗的一聲就噴了出來,哎呀,這麽好的酒,浪費啊浪費啊!我一咬牙,不管了,反正也收不住了,索性再接再厲,就指指我的脖子:“那個,這傷就是在山洞裏的時候,蹭破的!”


    “咳咳,咳咳——”這一下,人家嗆得猛烈地咳嗽起來。也難怪,要知道,這招認自己是斷袖這個事,在這個瘋賤的年代裏,是需要多麽大的勇氣啊!更難怪,人家烏鴉嘴現在看我的眼光已經又是驚歎又是感動又是不舍又是惋惜,哎呀,反正複雜的不得了。


    我不失時宜豪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司徒大人那,這件事天知地知,我可隻告訴過你一個人那,不能外傳,可有損大將軍的清譽啊!”


    “你,你,你!”他指著我,結結巴巴的,“那你自己呢?”


    我深感壯烈地深深歎氣:“我呀,能討到大將軍的歡心就死而無憾了!”說完,又舉杯!到了現在呀,這烏鴉嘴已經很自覺了,看我舉杯,就奪過去,一口而盡。


    喝了還停不住了,悶著頭又往大嘴裏倒了五六杯,再看我的眼光都直了,“小葉子啊,我一直在想啊,若是,那天我沒有把你——物歸原主還給了王子楚,你會不會——跟著——我?”


    “會啊!”這人除了八卦點,難看點,穿得花哨點,酒喝得太多點,笑起來難聽點,穿著襪子的腳臭了點,好像也沒別的多大的缺點!(這就不少了!)我趕緊點頭,點了半天,才想到了那天的情形了,這一想到了呀,又有點生他的氣,就瞪他,“說真的,那天你也太不夠朋友了!眼看著把我往火坑裏推呀!”


    “這樣啊!”沒想到他還傷感了,一耷拉腦袋,又把手裏的酒給喝了!我掐著手指頭數數,他到現在都喝了幾杯了?旁邊的那個酒缸都快空了呢!這人又不胖,這肚子裏怎麽能得下裝那麽多的酒!


    一回頭,這廝一揪就把一邊的眉毛給揪了好幾根下來,“小葉子啊,你說會,是怎麽個會法?也是會跟我去山洞的那個會?”


    “啥?”我的媽呀,這是什麽世道啊,不會,難道這天底下的男人咣當一下的都不喜歡女人了!還是這天底下的斷袖都呼啦啦跑軍營裏來了!我哆哆嗦嗦地惆悵著,盯著烏鴉嘴一邊還剩下的不多的半根眉毛看了半天,終於明白了!這廝呀,根本就是一個人憋悶得無聊壞了,沒事找事!用老媽的話來講,就是變態的!


    對,就是變態!我一敲桌子,沒想到邊上也配合著咚的一聲,再看烏鴉嘴,就這麽仰麵倒了!


    他一倒,我就站起來了。先在桌子上找,沒有,到他的櫃子裏找,還是沒有,就跑進他的內帳,到處翻翻,最後連他床上的被褥都被我翻過了,還是沒有!找得我滿頭的大汗,居然依舊兩手空空。我愁眉不展地走出來,又回到了烏鴉嘴的身邊,站在那裏看著仰麵朝天的他,烏鴉嘴啊烏鴉嘴,你變不變態還真不關我事,可你究竟把那東西藏哪兒了呀?我可是哪裏都找過了呀!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王老大也不定什麽時候就打仗回來了呢,急得直跺腳。跺了兩下,忽然就想到了老媽關於變態的教導了。那天,她語重心長地吐著瓜子殼說,若想戰勝變態啊,呸啊呸,就得想的比變態更變態!


    這麽一想,我頓時就開了竅,朝著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的烏鴉嘴身上撲了上去!


    胸上摸摸,沒有;袖子裏摸摸,還是沒有;繼續往下,腰上……呃,好像背後有**的東西,就把他給翻了過來,繼續摸……倒是被我摸到了,他的腰後別著呢!哎呀,多謝老媽,您這麽多年的耳濡目染悉心指點認真唆使真的沒有白費心血啊!


    我壓了壓激動的心情,才注意到,這東西居然掛在外衣的裏麵的褲帶上。沒多想,一掀他的袍子,在他的腰頭順手一扯,就把當初被他搜了去的那塊王子楚的軍令牌給攥到了手裏。


    剛剛拿到了令牌,就聽見門口有人一聲大吼:“我的媽呀,你在幹嘛?”是小廝!


    我看看自己,正一屁股坐在司徒錦的榻椅邊,一隻手掀著他的錦袍舉在空中,另一隻手還在他衣服下麵摸索……我的媽呀!趕緊甩了:“不,不,你誤會了!”


    誰知那小廝一扭頭:“我沒看見,我啥也沒看見哇!”跑了!


    哎喲,這軍營裏,還真沒一個純潔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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