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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患者的丈夫差不多是被劉半夏給忽悠著同意的,就算是劉半夏說出了花,他也不理解。隻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講,隻能選擇相信。


    “其實我還是覺得有些懸,不過現在患者的丈夫對你的接受度很高。你再琢磨一下,把鼻腔檢查完做什麽檢查。”


    往住院部耳鼻喉科走的路上,張曉輕聲說道。


    “咋了?張哥也是有些不相信啊?不覺得可能是鼻腔的問題?”劉半夏笑著說道。


    “其實我也不怎麽相信,我個人覺得還是神經方麵的問題。”彭博也小聲說道。


    “就像幻肢痛一樣,即便是鼻腔有病變的可能,病史這麽長,疼痛肯定是越來越劇烈,而患者的表現卻是始終如一。”


    “反正我們哥倆的寶就壓在你身上了,真的不想再未來的某一天看到新聞報道某位患者因為承受不住病痛的折磨而自殺。”


    跟著走在前邊的許一諾皺了皺鼻子,想說點啥卻沒有開口。


    “許一諾,你有什麽建議?”留意到了她的表情,張曉問道。


    “張老師,我沒有啥建議。隻是那個啥,我們跟劉老師在一起的時候多一些。您看他現在這個……那啥的表情,其實吧,很多時候可能就八九不離十了。”許一諾很委婉的說道。


    劉半夏很無奈的瞪了她一眼,這丫頭啊,忒調皮。


    都不如直接明說,含含糊糊的,反倒顯得自己有些得瑟。不過也得說這丫頭觀察得蠻仔細,看來以後想套路他們,就得更認真一些。


    “劉總,你真的覺得是鼻腔產生的問題?”張曉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其實我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萬一呢,萬一要是因為鼻腔呢?是吧?”劉半夏反問了一句。


    張曉不說話了,現在仔細品一下,劉半夏的表情確實有些得瑟。這個貨不會是真的看出來了啥吧?


    劉半夏呢?確實是有了一定的猜測,但是他不敢說。


    實在是因為這個患者被病痛折磨得太久,他也怕自己發生誤判,到時候患者空歡喜一場,搞不好都會讓抑鬱症加重。


    對待抑鬱症患者,在診治的過程中必須要特別注意才行。可能你一句無心的話,就會刺激到患者。


    “我的天,患者這麽有來頭?”


    看到他們這麽一大幫一起過來,給杜凡成都嚇了一跳。


    “不是患者有來頭,而是患者的病有來頭。”劉半夏說道。


    “疼了好幾年了,本來很開朗的人,現在也有了抑鬱症。所以接下來就看你了,你要是給力一些,這個事就解決了。”


    杜凡成聽得哭笑不得,啥叫自己給力一些啊,得是鼻腔內的病變自己才能給力。


    也沒多耽擱,直接做鼻腔鏡檢查吧。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盯著杜凡成,這也就是他在關注患者的鼻腔,要不然一定非常有壓力。


    雖然劉半夏他們也都是正經的醫生,可是術業有專攻,他們對於鼻腔內的知識隻是簡單掌握。


    就算現在的屏幕上已經顯示出來了患者的鼻腔內部情況,他們也是看不明白。


    做完了檢查,杜凡成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咋樣?”劉半夏趕忙問道。


    “我還得做個實驗。”杜凡成說道。


    聽到他這個話,張曉和彭博都詫異的看了劉半夏一眼。


    杜凡成目前確實沒有給予確診,可是他既然這麽說了,就代表鼻腔內真的有些狀況。要不然還用做實驗幹啥?


    這時候杜凡成從邊上的抽屜裏拿出來一個細細的鑷子,順著患者的鼻孔就捅了進去。


    “啊……”


    當鑷子的尖端按壓到患者中鼻甲的時候,患者大聲的喊了一句。


    “疼、太疼了,就是這裏疼。能治吧?是不是能治?”


    等鑷子抽出,患者擦了一下腦門上的汗,話都多說了好幾句。


    杜凡成笑著點了點頭,“中鼻甲增生壓迫到了篩前神經,所以產生了疼痛的感覺,做一個部分切除術就好。”


    叮!劇烈頭痛患者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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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鼻腔的病症?”張曉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很明顯啊,應該是這裏有過一定程度的受損或是炎症。隻不過當時沒有給予妥善治療,所以才造成了增生。”杜凡成說道。


    “這個手術很好做,今天下午我就給加進來吧。疼了這麽些年呢,當初就應該好好檢查一下鼻腔。”


    “大夫,就是一個小手術?做了就行?不會是你應給壓疼的吧?”患者的丈夫反倒有些遲疑了。


    “我隻是輕輕的碰了一下,如果我用力壓迫的話,她都會疼得昏過去。”杜凡成笑著說道。


    “病史時間較長,如果早治療的話,不會讓增生變得這麽嚴重。放心吧,包好。一會兒做術前檢查,大概四點鍾我能有時間。”


    “杜醫生,他們以前也檢查過鼻腔,當時為什麽沒有發現呢?”彭博皺眉問道。


    “而且要是不斷增生、不斷壓迫的話,那患者的疼痛反應是不是應該更強烈?可是她在感受上卻是一樣的啊。”


    “嗯,增生的情況屬於緩慢進行的,也許檢查得早所以並沒有看出來。”杜凡成想了一下說道。


    “我們這裏接診的患者大多都是疼痛三兩個月就會診斷出來,這一例可能有些特殊吧,可能是炎症原因的影響。”


    “至於說為什麽會覺得疼痛始終是一樣的,這一點我就解釋不出來了,我沒有經曆過這麽長病史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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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劉總吧,一直在這邊笑嘻嘻的,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解。要不然也不能帶到我這邊來,對吧?”


    大家夥齊齊扭頭看向了劉半夏,就連患者和患者的丈夫也是如此。


    “其實這個事吧,也是屬於馬後炮了。”劉半夏說道。


    “人啊,其實都是很強大的。如果我們長期處在一定程度的疼痛中,耐受力就會增加很多。”


    “患者的情況就是如此,在一開始就很疼。雖然後來更疼了,但是耐受力提高了,對於現在的她而言,估計要比咱們高最少一級。”


    “至於說耽誤了這麽久才診斷出來,也是因為這個疼痛的位置到後來就有些混淆了。無法給出疼痛的精確定位,屬於疼痛的一種擴散。”


    “就是因為病史太長,讓患者的感受出現了偏差。所以不管到哪裏去檢查,都是直接檢查顱腦、檢查神經。”


    “也算是有些特殊了吧,往往鼻甲增生或是肥大,大多都會有一些鼻炎的表現,可是患者卻沒有,所以每一次的檢查也就把鼻腔給忽視了。”


    “不過我也僅僅是覺得該做的檢查都做了,唯一沒做的就是耳道和鼻腔。相較於耳道來講,我更傾向於鼻腔有了病變的可能。”


    “是許一諾提醒的,鼻腔畢竟距離顱腦太近。不過我可沒想到是中鼻甲肥大,還以為是有別的病症呢。”


    “咋樣,下午移步到我們急救中心去?反正用不了多久也得搬過去,現在就算是提前熟悉場地唄。”


    “你咋知道的……呃……算了,肯定是周副院長跟你說的。”杜凡成無奈的搖了搖頭。


    “對了,你們平時在急救中心怎麽稱呼周副院長啊?以前沒怎麽接觸過,省得到時候叫差了。”


    “就叫主任唄,其實他老人家真不在乎這些。”劉半夏說道。


    “好了,咱們也回去吧,到咱們急救中心去檢查。然後等時間,等杜醫生忙完了手頭的活,就能夠把咱們的手術給做了。”


    “檢查完我也可以給開點鎮痛的藥,緩解一下疼痛。以前是擔心會上癮,現在就沒事了,做完手術就啥問題都沒有了。”


    “謝謝大夫、謝謝大夫,沒白來啊。”患者的丈夫抹著眼淚說道。


    “不用這麽客氣的,而且您也不用這麽不開心了。再有不到四個小時的時間,疼痛跑光光。然後該跳廣場舞就跳廣場舞,該幹啥幹啥,啥都不耽誤。”劉半夏看著患者說道。


    患者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都跟著明朗了好多。


    “你們仨還不快點跑?不得提前到手術室去準備啊?”


    往回走的路上,劉半夏喊了一嗓子。


    許一諾他們仨才想起來下午還有手術呢,嗖嗖嗖的,頭也不回的就跑遠了。


    “劉總,可真是不得了啊。好像患者的情緒都跟著好了很多,抑鬱症應該沒什麽事情了。”彭博感慨的說道。


    “病因都是疼痛造成的,現在這個最大的煩惱馬上就要解決了,指定會很開心、很高興。”劉半夏笑著說道。


    “那你是咋想到這一茬的呢?關於疼痛耐受力這個事?”張曉問道。


    “以前我會診的一個患者,也是有些抑鬱症表現。隻不過她那個不是抑鬱症,而是她疼痛的耐受力本來就很強。”劉半夏說道。


    “然後我就這麽一想、一猜,沒想到還真給蒙對了。這個就算是運氣了,不過我得跟主任說一下,產科都可以推後一些,耳鼻喉必須得趕緊整過來。”


    “術業有專攻啊,咱們仨累死,也不如杜凡成五分鍾的效率高。要是找他來會診,沒準早就想到這個情況了。”


    張曉和彭博齊齊點頭,真的是那麽回事。接診了患者,就很堅定的認為是神經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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