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陽光照射在兩人臉上,兩人同時抬手擋住了光芒。


    “姑娘,按照你的吩咐,我們順利出城了!”孝子笑著道。


    雲輕輕和殺龍殿從棺材內走了出來,雲輕輕給了孝子一行人一袋金耀幣,然後取回了自己留在死者身上的令牌。


    這孝子是假的,那這屍體染上天花也自然是假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迷惑城門看守的說辭罷了。


    雲輕輕對那孝子道:“找個地方,將他埋了。”


    孝子立即點頭哈腰道:“是,小的明白了。”


    隨後,雲輕輕和殺龍殿騎上馬,離開了玥狼國邊界。


    一路之上,二人一直保持沉默。雲輕輕的馬在前麵跑,殺龍殿就緊跟其後,似乎是有著某種默契,他一直都在離她不遠之處。


    直到最後,雲輕輕實在憋不住了,停住了馬,回頭道:“剛才在棺材裏……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個誤會!”


    殺龍殿一怔,立即勒住了韁繩,看著她。


    他的冷眸又恢複了往昔的犀利,如同藍色的寒冰,不過卻多少帶了一點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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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對方隻是那樣看著自己,一言不發,雲輕輕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麽?真後悔自己如此衝動,幹嘛要回頭對他說這些?這下真是挖坑埋自己了。


    良久,殺龍殿才道:“你也吻了我,我可不認為那是一個誤會。”


    “你……我……我才沒有!”雲輕輕隻覺臉頰燒紅,握著韁繩的手不由又緊了些。


    “哦?”殺龍殿微挑眉頭,道:“難道是我的幻覺嗎?”


    雲輕輕突然想起了什麽,立即道:“沒錯,就是你自己的幻覺,我之前用曼陀羅香迷暈了你,那些都是你的幻覺。”


    雲輕輕第一次撒如此不靠譜的謊,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她握著韁繩的手由於力度過猛,指甲都快陷入肉中。


    殺龍殿心想,對方是完全將他當白癡了,竟然說出這種騙鬼的謊話,他殺龍殿是什麽人?豈能被她如此輕易忽悠過去。


    殺龍殿策馬上前一步,一把攬住她的纖腰,然後再次吻住了雲輕輕的唇。


    雲輕輕一怔,宛若石化了一般,心中想著這個人怎麽可以這樣大膽?可腦袋中卻又開始犯迷糊,覺得中了曼陀羅香的人不是對方,而是自己,她竟然為他的吻而著迷。


    他輕嘬著她唇上的香甜,然後柔聲在她耳旁,低聲道:“現在也是幻覺嗎?”


    他的聲音低沉而帶有磁性,沙啞之中又帶著一絲甜膩的綿綢。


    “你!”雲輕輕立即明白自己上當了,頓時雙頰緋紅,耳根通紅,看著離自己那麽近的殺龍殿,隻覺他雙眼眸中的溫柔似要將她吞沒。


    他的鼻息誘惑著她犯罪,雲輕輕立馬意識到不對勁,就在她想要伸手推開他之際。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看著她道:“我叫殺龍殿,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叫什麽關你什麽事?你這個無賴!”


    雲輕輕推開他,策馬準備離開。


    殺龍殿卻叫住了她:“那麽騙子姑娘,你吻了我,是不打算負責了嗎?”


    雲輕輕眉頭微出,咬牙


    轉頭,道:“喂,你說誰是騙子?”


    殺龍殿冷笑一聲,策馬慢悠悠上前,突然伸手襲向她腰際,扯掉了她掛在腰上的大泱府令牌,放在手中把玩。


    笑道:“大泱府?原來大泱府也有騙子,看來你們老師沒有好好教你怎麽做人!”


    雲輕輕怒道:“我就是老師,用得著別人教我怎麽做人嗎?”


    此刻,雲輕輕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即捂住嘴道:“你快把令牌還給我!”


    殺龍殿冷笑道:“原來這年頭老師也會騙人啊,這位老師,你這樣不為人師表怎麽行?你吻了我,我卻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太不公平了。”


    “你……”雲輕輕心中犯著嘀咕,心想人長得這麽帥,怎麽會如此無賴?隻好咬牙道:“我叫雲輕輕,你快把令牌還給我。”


    殺龍殿才不管她,將令牌放在手中轉了幾圈,擺明了不肯還回去。


    雲輕輕大怒,伸手就要去奪那令牌,二人在馬背上你爭我奪起來,幾個來回,雲輕輕最終還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你快鬆開,快把令牌還給我!”


    殺龍殿冷眸看著她抓著自己的手,道:“輕輕姑娘,你嘴上那麽說,可下手卻那麽狠,你這樣緊緊抓著我不放又是為何?難道這也是曼陀羅香產生的幻覺嗎?”


    雲輕輕立即明白殺龍殿一直在戲耍自己,立即放開了緊握著他的手,然後道:“咳咳……我受人之托,才將你從玥狼皇宮救出來的,如今你自由了,可以離開了。”


    殺龍殿不由回憶起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雖然渾渾噩噩,但他依舊記得清楚,心想究竟是誰放自己離開的。


    然後冷眸一笑,道:“輕輕姑娘,你剛剛親了我,又摸了我的手,現在竟然就想趕我走?你這樣不負責任的嗎?”


    “我……你……你究竟在胡說八道什麽?”雲輕輕頓時臉一紅,眉頭微蹙,輕咬朱唇。


    殺龍殿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死樣子,冷眸看向她道:“沒什麽,姑娘既然如此對我了,就該坦坦蕩蕩地負起責任來才是。”


    雲輕輕白了他一眼,隻覺眼前的這個白衣男人太過無賴,但自己的大泱府令牌落在他的手中,而他的武功似乎也並不弱。


    剛才過招之時,她便發現他體內的武魂靈遠在自己之上,倘若貿然用武力來解決隻怕自己會未必是他對手。


    這次換作雲輕輕跟在他的身後,看著白色的令牌在他修長的手指上轉動,自己似乎就如同是一個跟著胡蘿卜走的驢子一般,感覺很是愚蠢。


    “殺龍殿,你要怎樣才肯把令牌還給我?”雲輕輕怒道。


    殺龍殿微挑眉頭道:“我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說。”


    雲輕輕實在拿他沒有辦法,隻能垂頭喪氣地跟著他走,一路盤算著怎麽從他手中奪走大泱府令牌。


    殺龍殿很是得意,時不時玩弄一會兒手中的令牌,時不時又回頭看看雲輕輕是否跟來。


    突然,雲輕輕叫住了他:“喂,你走錯方向了,大泱府要走另一條路。”


    殺龍殿看看自己選擇的這條路,道:“咳……往這條路走照樣能到大泱府。”


    雲輕輕半信半疑,道:“你怎麽知道?”


    殺龍殿歪嘴冷笑道:“我去過。”


    “你……去過?”


    “啊……我妹妹就是大泱府的學生。”


    雲輕輕表示好奇,道:“你的妹妹是誰?”


    沙龍殿不屑地道:“藍醉舞。”


    說到這兒臉上竟然帶著嫌棄的表情,他實在不想從自己口中承認,藍醉舞是自己的妹妹。


    雲輕輕瞠目結舌,沒想到藍醉舞竟然是殺龍殿的妹妹,便指著他道:“你……這麽說藍長老是你爺爺了?”


    “藍長老?什麽藍長老?我爺爺早就死翹翹了!”


    雲輕輕並不知道藍醉舞其實不是藍蒼澤的親孫女,還以為殺龍殿是藍蒼澤的孫子,如此一來自己豈不闖禍了?


    自己惹誰不好,非要惹上藍蒼澤的孫子,到時候這無賴再到藍長老麵前添油加醋一頓,她豈不糗大了。


    殺龍殿轉頭看向雲輕輕,見她低頭在身後嘀嘀咕咕著什麽,神色慌張,似乎是做錯了事的小孩。


    殺龍殿突然停住了馬,回頭看向她,她也正好抬頭,頓時贏來了殺龍殿審視的目光,不由瞪目心驚,心想這個家夥該不會是看穿了什麽吧。


    雲輕輕立即正色,強裝鎮定地道:“咳……你確定藍醉舞是你的妹妹?”


    殺龍殿臉上再次露出嫌棄的表情,冷哼一聲道:“確定。”


    雲輕輕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咧嘴一笑道:“那走這條路應該沒錯吧!”


    其實殺龍殿這家夥根本就沒有去大泱府探望過藍醉舞,他們本身的關係就不好,至於選擇這條路,不過是因為他嘴硬罷了。


    鬼曉得能不能去到大泱府,可這又有什麽所謂?他又不想去大泱府,要去大泱府的隻有雲輕輕。


    他伸手摸了摸鼻梁,冷哼道:“嗯。”


    雲輕輕點了點頭,便策馬向前去了。


    然而殺龍殿果然是天選之子,也不知到他帶的什麽路,雲輕輕隻覺越往前走越是荒蕪,不由覺得有些不對勁。


    天色將晚,四周森林黑壓壓一片,時不時還傳來烏鴉的叫聲,這不由令雲輕輕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她心中懷疑,怎麽走了這麽久還沒見到村莊?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四周荒草叢生,甚至還掛滿了蜘蛛網,根本就不像一條正經的路。


    突然,雲輕輕騎著的馬兒嘶鳴了一聲,然後不停地在原地踱步,雙眼露出驚恐神色,不敢再向前。


    雲輕輕頓時意識到不對,雙眸警惕地看向四周。


    黑色的森林內突然傳來躁動之聲,隻見一隻通體烏黑的黑色獵豹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嗷——”


    黑色獵豹張開血盆大口叫了起來。


    雲輕輕警惕的抽出了禦神劍,冷眸凝視著四周,隻見一隻隻黑豹不斷地從黑森林中走了出來,雙眼發綠,死死地盯著二人。


    這些黑豹正在緩緩朝二人靠近,他們這才發現黑豹的身上拴著金色的鐵鏈,全都掛著一隻金色的大鈴鐺,如同大黑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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