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神策端著酒碗,激動地看著站在台上的付珩,百感交集。心想,如此一來,陛下又為蘅蕪國拉來了救援,如此一來,便更加不怕什麽藍魂都了。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藍魂都雖然在天隱神洲稱霸天下,但我蘅蕪國如今也未必不能與之一戰。


    話說這梟神策確實是個耿直之人,說了要與夜枕風比酒量,當真整晚都在與他比酒量,搞得寒紫月都不能和夜枕風親昵一下。


    寒紫月被他晾在了一旁,無趣地看著他和梟神策一碗接一碗地喝酒,好像永遠都喝不完似的。


    那梟神策舉著酒碗,抹了抹掛在嘴邊的胡須,精神百倍地道:“夜公子當真是好酒量,我縱橫沙場這麽多年,從未喝得這麽爽快盡興過,咱們再幹!”


    夜枕風舉起酒碗,道:“好,梟將軍請!”


    “臭酒鬼!”寒紫月在夜枕風身旁小聲嘀咕了一下,突然眼珠一轉,伸手輕輕探到桌案下,在夜枕風的手上來回摸了摸。


    夜枕風一震,嚇得將喝進去的酒一口給噴了出來。


    梟神策一怔,看著麵紅耳赤的夜枕風,笑道:“喲!夜公子,才剛表揚完你,這麽快就醉了?看來你不行嘛!”


    夜枕風尷尬一笑,然後轉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假裝若無其事的寒紫月。


    她一雙漂亮的美手放在桌子上左右撫了撫,然後轉頭笑臉盈盈地看著他,好像事不關己一般。


    他微微側頭,在她耳旁咬牙低語:“你這個小壞蛋!”


    “哼!”她低頭輕笑。


    梟神策又道:“夜公子,來……咱們再來!”


    寒紫月在他耳旁,咬耳朵使壞道:“他說……你不行!”


    夜枕風輕暗咬後槽牙,道:“看我不灌醉他!”


    “嗬嗬嗬!”寒紫月看著夜枕風一碗接一碗地猛灌梟神策,忍不住拂袖輕笑了起來,隻覺有趣。


    不僅如此,她還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他耳旁輕輕吹氣,低聲道:“夜公子,你到底行不行呀?”


    夜枕風舉起酒碗,一飲而盡,故意將酒碗擋在麵前沒放下,低聲對寒紫月道:“我倒是要你好好看看,你家夜公子到底行不行!”


    很快,梟神策就被他灌得有些支持不住了,連連搖了搖手,道:“夜……夜公子,你當真是好酒量,我……我不行了,肚子撐得難受,得先去方便一下!”


    瞧著被嫪狩攙扶著歪歪扭扭出去的梟神策,夜枕風這才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然後回頭看著寒紫月,低聲道:“誰家的小娘子,一整晚這麽不安分,到底想要做什麽呀?”


    寒紫月嘟嘴道:“我隻是覺得獨自一人坐在這兒無趣罷了。”說完,又伸手掩麵,道:“臭酒鬼,一身酒臭味,滾一邊去!”


    “嘖!”夜枕風咂了咂嘴,笑道:“你這就有點不地道了,撩撥起人家的興致,又把人家給推一邊去,這可是耍流氓的行為!”


    寒紫月捂著嘴,笑得前仰後合,就在夜枕風還想和她親昵一下的時候,一隻大手拍在了他的肩頭,隻見梟神策已經搖搖晃晃地走了


    回來。


    他笑嗬嗬地道:“夜……夜公子,咱們接著來!”


    夜枕風苦笑一聲,心想,怎麽又來了啊!


    便起身道:“梟將軍,我也憋不住了,看來我也得去方便一下!”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


    梟神策不解地看著他,嚷嚷:“剛才……怎麽不一起去呀?”


    寒紫月起身,正好迎來梟神策醉醺醺的目光,她尷尬一笑,道:“我……我怕他喝醉了,去瞧瞧他!”


    梟神策不解地道:“瞧……有什麽好瞧的?這兩個人真是的。嫪將軍,你來……你來陪我喝!”


    攙扶著他落座的嫪狩一愣,怎麽找上他了?正準備開溜,豈料已經被梟神策一把抓住手腕。


    那梟神策乃是武將,其力量之可怕,差點沒把嫪狩手腕給捏碎,正所謂手腕和陪酒之間,嫪狩最終還是沒節操地選擇了陪酒。


    寒紫月剛走出來不久,就被一個人給拉進了樹林中,她被他從背後一把抱住,用手捂住了嘴。當她聞到那人的一身酒味,立即明白是夜枕風。


    他低頭輕輕在她柔軟的頸窩上來回蹭了蹭,張口在她耳墜子上咬了一下,耳墜子向下一拉,給她帶來了一絲輕微的刺痛,她腳一軟,踉蹌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喘息中帶著熱氣,撲麵而來,低沉而魔魅的聲音在她耳旁摩擦:“跟來做什麽?”


    隨著捂住她嘴的手指鬆開,她轉過身來,看著道:“我怕你喝醉了摔到,所以跟來看看……”


    他借著淡淡的月色,看著她朦朧的臉,似夢似幻,美得不可方物。他低沉地笑道:“我哪有那麽容易就喝醉?”


    說實話,他其實看得有些朦朦朧朧,真覺得自己是醉意上頭了,腳下有些搖晃,不過卻依舊強撐著嘴硬。按照他平日的酒量,本不該如此,想必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月色撩人,酒香微醺。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酒氣,弄得寒紫月酥酥麻麻。她冰冷的手指輕輕劃過他滾燙的麵頰,笑著道:“還說你沒醉?臉都滾成這樣了。”


    他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也不知是夜色花樹散發的香味,還是她手指上的餘香,隻覺令人有些意亂情迷起來。


    那喝下去的酒,此刻開始在腹變得躁動不安,加上夏夜的悶熱,令他有種渾身發燙的感覺。


    他低聲道:“紫月……我想你……”


    寒紫月笑了笑,道:“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嗎?傻瓜!”


    他傻笑著道:“可還是很想你!你這個撩撥人心的四海妖女,你要對我負責任。”


    “嗬嗬!負責任?負什麽責任呀?”她壞笑著,用自己冰冷的唇在他滾燙的唇邊似有似無地蹭了蹭,似帶著挑釁,又似不經意間的一點碰觸。


    他歪嘴輕笑,邪眸盯著她那雙飽滿豐潤的紅唇,痞裏痞氣地道:“你這樣好嗎?”


    她輕咬了一下紅色的唇瓣,伸出食指,粉色的指甲在月色下泛著瑩潤的光,


    輕輕劃開他衣襟上的帶子,令得一片月光肆無忌憚地傾覆了進去,那夜風中帶著的涼意就襲向了他的胸口。


    他眼神迷茫地道:“又來色誘我。”


    她輕佻眉頭,低聲道:“我什麽時候色誘你了?哪次不是你先動的手!”


    她眉骨的輕輕一挑,都帶著誘惑。眉梢、眼神、嘴角,一呼一吸都帶著挑釁。眼波流轉,瞬間便是火樹銀花。


    他低聲在寒紫月耳畔道:“你那是美色誘人而不自知,撩撥傷人而不自省。”


    那聲音酥酥麻麻,直往寒紫月耳朵裏麵鑽,令得她心中蕩漾,臉上不免生出一抹紅暈。


    她側頭躲閃,笑著道:“枕風,你看你真是喝醉了。”


    夜枕風吻了一下她柔軟唇,然後看著她,邪魅狷狂一笑,聲音低啞地道:“我是醉了,不過是……美色醉人!”


    他最後的那四個字說得很重,帶著一點粗喘。話才剛說完,便將她一把緊緊攬入了懷中,隨即便是暗夜湧來的唇槍舌戰。


    那吻肆意掠過她繃緊的心弦,撩得人麵紅耳赤。他的舌尖滾燙,帶著烈酒濃烈而甘甜的味道,在貪婪地掠奪著她唇舌間的每一寸溫柔。


    肆虐而過的掠奪,令她有些窒息,渾身猶如電流竄動,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悶熱夏夜的花香加上烈酒的殘餘芳香,混合成了一種催人血脈的香味。借著酒勁,人也變得放縱和狂野起來。這一吻,有著令人失衡的眩暈和迷醉感,她隻能將他抱得更緊了些。


    夏風襲來,惹得樹上的花朵如雨紛落,將他們包裹在了花雨之中。


    奉酒的仆人端著酒壇從花樹旁經過,竊竊私語的聲音仿若是飄著的。熱浪襲來,風入花叢,這種偷幹壞事的感覺,令人心跳莫名加速。


    夜宴散去,歸為寧靜。


    別館中梟神策依舊酒興正濃,卻也醉話連篇,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說了一通,令得攝政王的麵色是越來越難看。


    付珩聽得心驚肉跳,立即回頭,對嫪狩道:“嫪狩,梟將軍喝醉了,你先送他回去寢室休息。”


    “是。”嫪狩其實也好不到那兒去,不過比起梟神策算是清醒的。


    等到了大廳,付珩還未坐穩,夙風已經開始忍不住發作,他衝著一旁的步涯怒吼:“步涯,你給本王滾過來!”


    步涯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滿臉通紅,帶著幾分酒意,傻兮兮地道:“嗯?又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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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臉上竟然還帶著幾分不屑,看來是這幾天裝假皇帝的後遺症。


    夙風上前一步,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怒道:“你這個混蛋玩意,竟敢在大殿之上,假扮陛下,說本王囂張跋扈,用鼻孔瞧人,還……還臭美無恥?”


    說到這兒的時候,夙風已是咬牙切齒,感覺隨時會跳起來咬步涯一口。


    “嗯……”步涯的眼睛半閉半眨,醉醺醺地打了個酒嗝,然後道:“攝……攝政王殿下,這些不是我說的,是……是陛下寫的,我一個字都沒漏的念來著,不信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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