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雲澗客棧不久,白淼落突然微微皺眉,然後噗的吐出一口鮮血來,隻見那鮮血已成黑色,他整個人便開始暈眩起來,眼看搖搖晃晃就要倒地,夜枕風急忙一把扶住了他。


    夜枕風急忙問道:“白大哥,你怎麽?”


    寒紫月道:“他嘴唇發青,是中毒的跡象!”


    夜枕風大驚,急忙探了探白淼落的脈搏,隻覺對方脈搏十分紊亂,猶如擊鼓一般。


    白淼落虛弱地道:“一定是……阮嫣紅……下的毒!”


    夜枕風看向寒紫月,道:“紫月,我去雲澗客棧找阮嫣紅拿解藥,你在這兒保護白大哥!”


    寒紫月點頭,夜枕風黑色披風一揚,便快速朝雲澗客棧方向趕去。


    然而,當他來到雲澗客棧的時候,卻沒有了萬毒宗那幫人的蹤跡,阮嫣紅點的那桌酒菜還在,一樣都沒有動過。


    夜枕風急忙向店小二打聽:“小二哥,剛才坐在這桌的那位姑娘呢?”


    店小二立即笑著道:“客官說的是那位長得極性感妖嬈的姑娘嗎?”


    店小二說完,連忙吞了吞快要流出來的口水,接著又笑嘻嘻地道:“那位姑娘給了我好多賞錢,然後還說,公子你待會兒一定會再回來找她,若是公子問起她的去處,就告訴公子。可若是來的是公子身邊的那位姑娘,就不要告訴她。”


    店小二說完這話,看夜枕風的眼神似乎都有些異樣。他剛才說的那番話,搞得夜枕風和那阮嫣紅有什麽貓膩似的,如今搞得夜枕風很是尷尬,好像是自己背著寒紫月回頭來偷情似的。


    夜枕風急忙正色道:“咳,我找那位姑娘有急事,請問到哪裏可以找到她?”


    店小二猥瑣一笑,道:“她說她有些恩怨要到大峽穀去解決,公子若是要找她,可以去大峽穀。她還吩咐,她隻見公子一人,若是有別人跟著公子前去,她就不見公子。”


    “大峽穀?”夜枕風突然想起,進入北昭的時候他們確實路過一處大峽穀,而大峽穀在東,想那阮嫣紅剛走不久,如果自己快些追去,或許能在半路將她攔截下來。


    夜枕風看向店小二,掏出三枚金耀幣遞給他,然後道:“待會兒我的朋友會來找我,到時候勞駕你告訴他們一聲,就說我去大峽穀拿解藥了,讓他們留在雲澗客棧等我。”


    店小二看著放在手心裏的三枚金耀幣,不由滿臉歡喜,連連點頭稱是。


    夜枕風也不多做停留,快速衝出了客棧,朝東而行,然而,讓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一路上都沒有遇到萬毒宗的人,心中不免很是擔憂,難道又是阮嫣紅在搞鬼?她會不會是故意胡謅?其實並未向大峽穀方向去。


    可轉念又想,既然阮嫣紅故意給白淼落下了毒,又特意給店小二留了話,就不該是在逃避自己,否則她又何必費力給白大哥下毒呢?她給白大哥下毒,無非就是故意要引他前來。


    她既然留了話給店小二,就一定會在大峽穀等他。於是不再多想,命小邪加快速度,快速朝大峽穀方向飛去。


    小邪道:“臭小


    子,那個臭娘們兒可不是好人呐!你真要去大峽穀找她?”


    夜枕風雙手抱懷,蹲坐在小邪背上,道:“白大哥中了她的毒,我不能不去。”


    小邪道:“我總感覺此事有些蹊蹺,那娘們兒不懷好意,你要小心!”


    夜枕風笑了笑,道:“我會怕一個女人嗎?”


    小邪道:“正因為她是女人我才擔心啊,而且還是一個擅長使毒,詭計多端的女人,這就很可怕了啊!”


    夜枕風笑了笑,不再言語。


    此刻,寒冬至末臨近早春,不過風中仍舊夾雜著一股冰雪的寒意,風吹得夜枕風的長發肆意飄揚,他那雙俊俏的眉頭緊鎖,雙目遠眺著遠方的大峽穀方向。


    到達大峽穀的時候,天色已黑,隻見大峽穀附近的樹林之中,似乎有著點點火光,他快速潛入樹林,小心翼翼朝著火光方向而去。


    隻見眼前出現了三幫人馬,一幫就是萬毒宗的人,還有另外兩幫人馬,著黑衣的是玄天宮的人,著黃衣的是蒼梧宗的人。


    蒼梧宗的宗主楊問,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漢,一雙眉頭如漆刷,眼如豹眼,他冷眼看向萬毒宗宗主阮嫣紅,道:“阮嫣紅,你們萬毒宗向來擅長使毒,為江湖所不齒,此次為何要來北昭,究竟有何企圖?”


    麵對兩大幫派,阮嫣紅毫不畏懼,掩麵一笑,眉眼彎彎,道:“真是好笑,既然藍月穀的藥師能來,為何我們毒師就不能來?”


    “你!”楊問頓時一噎,大怒起來。


    阮嫣紅看了看纖細玉指上的紅色指甲,微微一笑,又道:“你蒼梧技不如人,竟然還找來了幫手?你難道以為我會怕了你們不成?”


    “阮宗主還真是好大的口氣啊!”玄天宮中為首站著一位闊袖老者,那老者黑衣白發,長須飄揚,麵容儒雅,約莫七十來歲的樣子,此人便是玄天宮宮主沈仙。


    “閣下是何人?”


    阮嫣紅皺眉看向他,老者嗬嗬一笑,道:“好說,老夫就是玄天宮宮主沈仙。”


    “原來閣下就是玄天宮宮主啊!怎麽?你們玄天宮是什麽閑事都管的嗎?”


    沈仙微微一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阮嫣紅捂嘴一笑,道:“沈宮主,你用的似乎是劍吧!何來的拔刀相助?嗬嗬!再說了,明明是楊問先出言不遜,調戲我在先,怎麽就變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說得我好像是什麽壞人似的!”


    楊問一聽,臉一綠,伸手指向阮嫣紅,惡狠狠地道:“當初我並不知道你是萬毒宗的宗主,所以言語上多有冒犯,誰知道你竟然下毒,害死了我蒼梧宗七名弟子的性命。妖女,你好毒的手段!”


    聽到這兒,夜枕風大概有些明白了他們三大幫派的恩怨。


    隻聽得阮嫣紅笑了笑,道:“我是天下第一毒師,自然是好毒的手段,再說,我也提醒過他們,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否則就不得好死。誰料你色心大起,竟然妄想讓他們來綁我,所以才導致他們中毒的,話又說回來,是你害死你的弟子才對!”


    楊問指著阮嫣紅,氣呼呼地道:“你……你這個妖女,當初我若知道你是萬毒宗的人,也絕……也絕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你何必下死手毒害他們?”


    阮嫣紅白了他一眼,道:“切,若我不是萬毒宗宗主,隻是尋常女子,豈不就要被你給糟蹋了?你堂堂蒼梧宗宗主,卻想對我動歪念頭,實在不該,我沒毒死你就算好事,你竟然還有臉找玄天宮的人來對付我。”


    楊問轉頭看向沈仙,然後道:“沈宮主,這妖女實在是可惡,使毒胡亂殺人,我看他必定是想來破壞試劍大會,不如趁早解決了才好!”


    沈仙想了想,然後便道:“好!”


    很快,玄天宮、蒼梧宗的人就聯合起來對付起了萬毒宗的人。


    夜枕風心中想,江湖人真是愛打打殺殺,總是為了一點小事而導致事情越變越大,那楊問自己好色,得罪了阮嫣紅,這阮嫣紅也不是個善茬,心狠手辣毒死了他的弟子,如此才導致彼此起了恩怨。


    如今他們在此打打殺殺,隻怕會耽擱了白大哥的病情,我得盡快製止他們打鬥,先向阮嫣紅拿到解藥要緊。


    他飛身躍了出去,就在阮嫣紅、沈仙、楊問三人打鬥之時,一劍揮出,製止了三人之間的打鬥。


    “是你!”阮嫣紅看到他,不由大喜,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低頭輕咬朱唇。


    楊問揚劍,問道:“你是何人?”


    夜枕風道:“沈宮主,楊宗主,我本無意冒犯,隻不過我的一位朋友中了這位萬毒宗宗主的毒,實在耽擱不起,還請阮宗主將解毒的藥給我,好讓我去救我的那位朋友!”


    阮嫣紅一聽,跺了跺腳,嬌嗔地道:“哼,我既然向你的朋友下了毒,又怎麽會輕易把解藥給你?”


    “你——”夜枕風咬牙怒道,卻又隻能無奈握拳,難奈她何。


    阮嫣紅揚起一張俏臉,道:“怎麽?你也想向他們一樣,聯起手來欺負我嗎?”


    夜枕風伸手,怒道:“解藥你給是不給?”


    “不給!”阮嫣紅嘟嘴,一扭頭。


    夜枕風猛地伸手擒住了她的右手,她一彎身,手腕上就嗖地飛出一條小青蛇,他揮劍便將小青蛇斬斷,然後將劍尖抵在了她的下巴上。


    她微微仰頭,柳眉一蹙,美眸看向他,怒道:“你竟然敢殺了我的天靈蛇!我渾身上下都有毒,你就不怕我毒死你?”


    楊問之前吃過阮嫣紅的虧,立即對夜枕風道:“這位公子,你要小心,這妖女身上有毒!”


    “多謝提醒!”夜枕風衝楊問點了點頭,然後又轉頭看向阮嫣紅,手中的力道又加強了一些,怒道:“還不快把解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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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阮嫣紅的手臂似乎被他給弄疼了,眼中帶淚,一副楚楚可憐樣,嘟嘴道:“給你就給你,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一個大男人,竟然欺負一個女人!”


    夜枕風看向她,她微微挺了挺胸脯,然後得意地道:“解藥就在我的懷中,你有本事就自己來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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