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城神壇之下竟有一處地宮,而地宮之中供奉著一把紅色的神劍,那把神劍周身通紅,鋒利無比,劍身上有著無數星辰的圖案,手柄的地方是一隻不死鳥的形狀,手柄中心,是一輪鏤空月牙的設計。


    不死鳥自豪地說道:


    “這些年我之所以會在冰城徘徊,就是因為我發現這把劍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可以助我修行。”


    “據說這把劍是一把上古神兵,乃是我不死鳥祖先孕育出來的,名叫不死劍,後來此劍被血皇所得。”


    “血皇認為不死劍這個名字不太好,聽上去就像是殺不死人的劍,後來為其改名為飛星逐月。”


    小邪有些不信地看著不死鳥,掏著鼻孔問:“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不死鳥微微閉目,道:“我能感受得到它身上的氣息,是它告訴我的。”


    小邪不解地道:“它告訴你的?那它有沒有告訴你,為何它的名字叫做不死劍?”


    不死鳥搖頭道:“沒有,或許是因為它是由不死鳥孕育的神器,所以才叫不死劍吧!”


    寒紫月歎道:“神獸孕育,這確實是一件無上神器啊!”說完,轉頭看向夜枕風,道:“枕風,這把劍很可能是你父親特意留下來給你的!”


    夜枕風點頭,正要伸手去拿那把神劍。


    一旁不死鳥急忙提醒,道:“上古神器,具有擇主的能力,你們是否與它有緣,我可不敢保證。咱們先說好,我為了保命,連不死鳥老祖宗的神器都扒拉來給你們了,如果你們無緣此劍,可不能打我的主意!”


    寒紫月和夜枕風相視一看,微微一笑,夜枕風伸手,就要去拔那把飛星逐月劍。


    突然,眼前紅光乍現,劍柄上的不死鳥展翅複蘇,劍鳴,劍起,隻見紅色不死鳥展翅騰飛,地宮之內滿天星輝熠熠。


    小邪瞪大了雙眼,叫道:“哦!好厲害的劍,此劍一出,漫天星輝,難怪要叫飛星逐月!”


    隻見神劍在空中環繞一周,快速朝著寒紫月方向飛去。大家一陣愕然,寒紫月一退,那飛星逐月劍便又飛到她的身旁。


    夜枕風道:“紫月,這把劍是在選擇你做它的主人!”


    寒紫月不解地道:“既然是你父親的劍,它應該選擇你做它的主人才對,為何會是我呢?”


    夜枕風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飛星逐月劍選擇你做它的主人,一定有其意義。”說完,衝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去拔劍。


    寒紫月點頭,隻好伸手去拔那把神劍,神劍在手,隻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注入她的體內。她仰頭閉目,白發輕飄,額間頓時升起不死鳥眉心印,赤紅如血,如火如荼。


    寒紫月揮手一劍,漫天星魂灑落,流光飛逐,縈繞周圍。她睜開雙眼,看向夜枕風,開心地道:“枕風,我突破幽宗,入聖宗境界了!”


    寒紫月一劍入聖宗,可見飛星逐月劍不愧為上古神器。


    夜枕風大喜,道:“太好了!”


    不死鳥扒拉著翅膀,快速朝寒紫月靠近,然後貪婪地感


    受著飛星逐月劍身上散發的靈力,大喜道:“看來你真是此劍的主人,你令它再度複蘇了!小姐姐,我有一個請求,我……能不能做你的禦驅神獸?跟隨你左右。”


    “我看你是貪戀飛星逐月劍散發出來的靈力!”小邪立即拆穿了不死鳥的陰謀。


    不死鳥尷尬一笑,寒紫月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它的腦袋,道:“好吧!”


    小邪立即舉手反對,道:“小美人,你可曾想好?真要收這隻山雞為禦驅神獸啊?”


    寒紫月伸手指著小邪,道:“它可是不死鳥,不是山雞。小邪,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你要對它好一點!”


    小邪氣憤地雙手抱懷,扭頭道:“切,誰跟它這種飛禽是朋友?我為什麽要對它好一點?”


    夜枕風道:“紫月,既然你收了不死鳥為禦驅神獸,要不要給它取個名字?”


    寒紫月立即點頭,轉頭看向不死鳥,然後道:“對了不死鳥,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究竟……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小邪插嘴道:“看它那副臭美的傲嬌樣,一定是母的沒錯!”


    不死鳥頓時炸毛,揮舞著翅膀,朝小邪身上啄去,大叫:“你才是母的,你全家都是母的!”


    小邪立即道:“我全家都是母的,我怎麽生出來的?你這個白癡,要是再這樣,我可就用無敵魔爪嘍!”


    寒紫月看著不死鳥追逐小邪亂啄的樣子,忍不住嗬嗬一笑。然後伸手摸著下巴,思索著道:“還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是公的,據說不死鳥能禦風翱翔千萬裏,那就叫你禦風好了!”


    小邪抱頭亂竄,嚷嚷道:“不行,叫山雞!菜鳥也行!”


    不死鳥停下腳步,順了順炸毛的羽翎,高傲地揚起長長的尾巴,仰著鳥冠,傲嬌地道:“禦風,很華麗的名字!不錯,挺配我的!”


    寒紫月道:“你喜歡就好!”


    說完,轉頭看向夜枕風,夜枕風伸手摟住她,道:“我們走吧!”


    身後,兩隻禦驅獸,在主人看不見的背後,又開始掐打起來。


    寒紫月有些擔憂地道:“你說……禦風和小邪能和平相處嗎?”


    夜枕風道:“小邪是個小心眼,估計得打上一陣子!”


    身後小邪突然叫道:“小美人,要不咋們換一換?我能不能改做你的禦驅魔獸?”


    “不行——”夜枕風冷冷說道,反手一巴掌就打了過去,小邪被打趴在了冰牆上,像坨粑粑一般,緩緩滑下。


    禦風在它旁邊,趾高氣揚地道:“活該!”然後,毫不留情地從它身旁走過。


    外麵白雪茫茫,紅色不死鳥帶著它們展翅翱翔,小邪終於也能蹺起小腳腳,雙手抱頭,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夜枕風看著愜意的小邪,笑道:“小邪,禦風乘風萬裏的速度,好像比你還要快哦!”


    “切,它是山雞,在天上飛那是它的看家本領,有什麽好稀奇的。山雞,飛快些!”


    小邪這副模樣,儼然一副主人號令禦驅神獸的模樣。禦風啾的一聲,響徹天地


    ,猶如利箭飛馳而去。弱小的小邪,差點就被它給甩了出去。


    小邪伸出貓爪,死命抓住禦風的尾巴,大叫:“山雞,你這是在報複,赤裸裸的報複!”


    …… ……


    天魔宮,桃花穀。


    漆黑的夜色猶如華麗的絲綢,籠罩在天魔宮四周,雪花猶如鵝毛,時有時無的飄落著,很是慵懶。


    穀中開滿了紅色的桃花,如火如荼,淒紅豔麗,桃花花瓣被寒風吹拂,輕輕跌落在白色的雪地上。


    香骨埋雪,不惹塵埃。


    蘇彧身穿一襲白色長袍,外罩一件黑色狐裘,頭戴黑色玉冠,正坐在石桌前麵撫琴。石桌一側是一隻紅泥小火爐,上麵溫著一壺上好的桃花醉。


    雪花飄落在他的身旁,卻沒有一片雪花是能落在他身上的,那些雪花似乎讓道而行一般,不敢沾惹在這位魔尊的身上。


    遠處襲來一股長風,長風獵獵,揚起一襲雪花,隻見一白色人影從天而降,踏著紅色桃花飛身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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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彧依舊在低頭撫琴,頭也沒有抬一下,那人飛身落地,手中白冰之刃,在雪地中劃出一道寒冷的弧線。


    來人身上白色風雪狐裘飄飄,一雙眉頭猶如寒冰,白色長發輕垂,冷冷地看著眼前撫琴的人,深深一歎。


    蘇彧側頭,低聲道:“南宮契,你是來殺我的嗎?”


    說完,停住了手中撥弄的琴弦,抬頭看向了來者,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南宮契。


    南宮契握在手中的劍似有千金重一般,縱使情絲萬縷,卻隻能止於唇齒,他無奈一歎,問道:“你的傷好些了嗎?”


    蘇彧伸手摸了摸胸口,笑道:“你的那位小徒弟,還真是厲害,若非我魔尊元神未能完全凝聚,又怎麽會被他給打傷?”


    蘇彧說完,闊袖一甩,伸手就去倒紅泥小火爐上的酒壺,酒壺中的桃花醉清澈如水,緩緩落在了杯中,冒起熱氣,他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小啜了一口。


    突然,他微微皺眉,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然後又繼續喝著手中的酒。


    南宮契看著他現在的模樣,歎道:“你就這麽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嗎?受了內傷,元神渙散,還敢喝酒?”


    蘇彧咳嗽了一聲,道:“咳咳咳,南宮契,你這是在關心你的敵人嗎?我死不了的!”


    南宮契道:“蘇彧,我們就非得做敵人嗎?”


    蘇彧道:“不然呢?”


    南宮契皺眉,道:“這魔尊的身份對你來說真的那麽重要嗎?”


    蘇彧歎道:“南宮契,你不會明白的,有些人一生是早已被注定好的,我是天選的魔尊轉世,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而我的使命就是帶領天魔宗重回人界,讓人界天地,重回到魔的掌控之中!”


    南宮契搖頭,道:“真的……就不能回頭了嗎?”


    蘇彧臉上露出淡淡笑意,又接著咳了幾聲,道:“咳咳……離開大泱府的那一刻,就不能回頭了,你是知道的……咳咳……”蘇彧又咳了幾聲,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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