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墨靈都前來報訊,道:“藍長老,我們追蹤天魔宗的人一路而去,蘇彧……應該是拜月魔尊,似乎身受重傷,天魔宗的人已然逃竄而去,並未重返伏擊。”


    藍蒼澤點了點頭,道:“魔尊元神未完全在蘇彧體內凝聚,枕風應該是傷到了他。拜月魔尊受傷,看來大泱府可以稍作喘息了。雲破天呢?他沒有和你一道回來嗎?”


    墨靈都道:“雲掌司命我先行回來通報消息,他帶著小隊人馬,暗中尾隨天魔宗的人而去了,想必之後會有消息傳回。”


    藍蒼澤緩緩點頭,然後看向花不遲,道:“受傷的老師和學員如何了?”


    花不遲道:“回藍長老,受傷的人員都已安排前往煉藥坊救治,夜禮刺向冥龍院長那一劍,幸而沒有傷及心房,我已經替他醫治,過幾天應該就能醒轉。”


    “砰——”藍蒼澤一拳拍在桌上,歎道:“夜禮!冥龍如此看重他,沒想到他竟然下得了手!”


    他此話雖然是在說夜禮,其實眾人都明白他心中憤恨,所指之人其實是蘇彧。


    蘇彧自從進入大泱府,一直以來都全心全意對大泱府,在他身上從未看出半點背叛大泱府的跡象,卻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城府之深的人。


    也許,在未成為魔尊之前,他確實是在做蘇彧,一個盡心盡力的執事,所以,多年來才未露出半點破綻。


    辰星院內,櫻花稀稀落落的飄飛著。


    夜枕風由於對戰之時開了武魂紋,身體嚴重虛脫,需要靜養。


    小邪很是擔心,不停地在他身旁張望,一雙水汪汪的血瞳很是擔憂,它好不容易才給自己找了個好人家,可千萬不能這麽快就掛了啊!


    藍醉舞搖晃著腦袋,左右端詳著小邪,小邪突感有犀利目光在覬覦自己,急忙轉身,看向她,問道:“你……你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


    藍醉舞滿臉羨慕地道:“居然還會說話,你就是夜哥哥的禦驅魔獸嗎?”


    小邪雙手抱懷,蹺起二郎腿,道:“沒錯,那又怎樣?”


    藍醉舞伸手指向它毛茸茸的耳朵,問道:“你好可愛,毛茸茸的,能不能讓我摸摸你的小耳朵!”


    “老子是男生,你不要對老子毛手毛腳的!”


    豈料藍醉舞卻嘻嘻一笑,一把將它抱入懷中,使勁揉了揉它的腦門,一個勁地往它臉上親,很是稀罕的樣子。倘若她知道小邪能夠化身成翩翩美少年,估計會為此刻的舉動羞紅了臉。


    “額……醉舞!”一旁端著元氣粥的楚慕白滿臉尷尬,一手抬著粥,站在風中獨自淩亂。


    好想成為醉舞懷中的那隻飛天魔貓啊,不對,我到底在想些什麽啊?他麵色一紅,急忙搖了搖頭。


    邪海星藍走了過來,鼻子湊近元氣粥聞了聞,別看這粥看上去清清淡淡,不過聞上去味道還不賴。他一把搶過元氣粥,然後道:“小夥子,這粥看上去還很不錯的樣子嘛!”


    楚慕白急忙解釋道:“這粥是給枕風的。”


    邪海星藍道:“估計小師父已經睡死過去了,一時半刻是


    醒不過來的,不如就給本尊喝了吧!”


    說完,也不顧楚慕白是什麽反應,仰頭便將那碗粥咕嚕咕嚕往嘴裏倒。


    “喂!你是何人啊?為什麽要搶枕風的粥喝?”焦豆包頂著衝天辮,朝邪海星藍走來。


    邪海星藍伸手拍了拍他頭上的辮子,然後道:“本尊乃是那小子的徒弟,我趕來救你們大泱府於水火,難道你們連一碗破粥都舍不得給本尊喝嗎?”


    此刻藍蒼澤、南宮契、左司馬已經走了進來。


    南宮契道:“讓客人餓著,可不是辰星院的待客之道。慕白,你速去準備美食,招待這位貴客!”


    “是!”楚慕白拱手行禮,轉身就去執行。


    “哎,小夥子,等一等,把空碗也一並給拿下去吧!”邪海星藍說完,順便舔了兩下空碗,才將碗扔給楚慕白。


    楚慕白急忙伸手接過。


    藍蒼澤上前,拱手行禮道:“大泱府與魔族一戰,多謝閣下出手相助,不知閣下是?”


    邪海星藍十分嘚瑟地道:“好說,本尊就是名震四海的幽冥邪尊,邪海星藍!”


    “邪海星藍?!”藍蒼澤、南宮契、左司馬的臉上紛紛露出驚駭之色。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邪海星藍一屁股坐在石墩上,伸手放在石桌上,用手指輕輕敲了兩下石桌。


    左司馬道:“若閣下真是那幽冥邪尊,此刻,似乎不太適合出現在我大泱府中吧!畢竟,我們才和魔族展開一戰……”


    “呸——什麽魔族不魔族的,本尊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藍長老,本尊奮力幫你們抗敵的時候,你不是也看到了嗎?再說,這拜月魔尊還是出自你們大泱府呢!你們又作何解釋?”


    藍蒼澤沉聲一歎,竟然被他懟得無言以對。


    南宮契也是麵露難色,著眼看向幽冥邪尊,道:“不知邪尊和小徒是什麽關係?”


    幽冥邪尊不解地道:“什麽小徒?”


    南宮契伸手指了指躺在屋內的夜枕風,道:“夜枕風乃是我的徒弟。”


    “切,這小子怎麽又冒出了個師父?他到底在外麵背著我收了……不是呸……拜了幾個師父?”


    藍蒼澤眯眼一笑,道:“夜枕風十四歲就入我大泱府,拜得南宮契門下。”


    “原是如此,夜枕風是我的師父!”


    “什麽?師父?”眾人一震。


    邪海星藍立即看向南宮契,道:“不過我可不能認你做師公,畢竟你長得也太年輕好看了!”


    南宮契微微一笑,道:“不敢。”


    在屋內的藍醉舞抱著小邪衝了出來,上下打量著邪海星藍,不解地道:“你說什麽?你說你是我夜哥哥的徒弟,可是……你怎麽看都比他大許多啊!”


    焦豆包用力點頭,道:“沒錯,你還自稱是什麽幽冥邪尊邪海星藍,聽上去很了不得的樣子,你怎麽會是枕風的徒弟呢?”


    “咦,你這個小家夥,說話還挺中聽,本尊很是喜歡,你叫什麽名字?” 邪海星藍伸手指向焦豆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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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豆包臉一紅,


    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道:“我雖然長了一張娃娃臉,可是我不小了。”


    “咳咳……”


    正當眾人談論之際,屋內夜枕風也已經醒轉過來,眾人紛紛圍了上去,很是關切。


    邪海星藍雙手叉腰,有些失望地道:“小師父,你還沒死呐!”


    夜枕風搖頭苦笑,道:“小徒弟,你就這麽盼著我死啊!”


    藍醉舞不悅,抱著小邪,怒懟邪海星藍,道:“你這個當徒弟的,怎麽說話呢?”


    邪海星藍白了她一眼,然後道:“本尊又不是自願要當他徒弟的,實在是形勢所迫。”


    說完又轉頭看向夜枕風,笑道:“你既然醒來,本尊也就放心了,這大泱府看來不怎麽歡迎本尊。小師父,本尊就此別過,咱們後會無期!”


    邪海星藍口是心非,雖然嘴上咒著夜枕風死,不過他昏迷之際還是半刻未敢離開,如今見他醒轉,加上自己魔族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再留下來照顧他,這才放下厥詞,借故離開。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夜枕風也算了解他的脾氣,自然明白他關心自己,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便也不與之計較。


    邪海星藍說完,魔衣一飄,飛身坐上魔獸坐騎,就已去遠。


    焦豆包撓了撓頭,道:“枕風,你這個小徒弟,看來還挺厲害的樣子啊!他當真是什麽邪尊嗎?座下有多少部下啊?”


    夜枕風撓了撓頭,道:“這個嘛,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家夥老是吹噓自己有很多部下!”


    此刻,楚慕白走了過來,對眾人道:“可以開飯了……額……那位幽冥邪尊前輩呢?”


    “前輩已經走了,你的飯菜隻好用來招待我了。”夜枕風笑著道。


    楚慕白看向了他,一時感慨,竟也不知該說什麽,眼眶中依稀有淚花在打轉。


    夜枕風笑道:“慕白,我還沒死,用不著為我哭喪!”


    楚慕白立即道:“你這個混蛋,一別就是五年不見,也不知道回大泱府來看看我們!”


    藍醉舞噗嗤一笑,道:“楚哥哥,你怎麽跟個怨婦似的。”


    楚慕白歎道:“枕風,這些年,你必定是吃了不少苦頭吧!”


    至此別離五載,想必夜枕風必定在外麵吃了不少苦頭,身為他的好兄弟,楚慕白自然是百感交集。


    左司馬上前,伸手摟住夜枕風,然後道:“小風,你這個混蛋小子,一走就是五年,現在才想起回來看我們啊?”


    藍蒼澤道:“不過回來得也正是時候。”


    夜枕風走下床來,恭恭敬敬地向藍蒼澤和南宮契行了一禮,道:“藍長老!師父!”


    南宮契心感安慰,向他點了點頭。


    藍醉舞上前,一把摟住夜枕風,道:“夜哥哥,有什麽話我們邊吃飯邊說吧!醉舞有好多話想要跟你說呢!”


    焦豆包點頭道:“對呀對呀,我也有好多話想和你說呢!”


    夜枕風點頭,伸手摟住藍醉舞和焦豆包的肩膀,然後道:“我也有好多話想和你們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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