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二明傍晚時就從永和郡章的船卜離開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因為他知道曉也冊火會行入荒蕪的航段,所以為了保證安全起見,還是回到了皇陵綱的船隊親自坐鎮。當然,他知道現在周圍聚集的船隻很多,各色各樣的船客都有,海盜如果這個時候出現。那肯定是不理智的事情。


    不過,他不能不排除,萬一這些聚集過來的船隻當中,混入了海盜那該怎麽辦呢?因此他必須小心翼翼一些才好。


    吃過晚飯之後,眾船工都很無聊,於是聚集在船艙裏麵賭博。


    秦允明很是無聊,就一個人在甲板上呆。


    到了夜半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優雅的琴聲,猶如高山之中的行水,讓人在蜿蜒起伏的山脈之中,感受到一種恰到好處的清涼之意。而這琴音的特色,隱隱約約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意思,不由更增加了幾分回味。


    秦允明微微一怔,從呆之中回過神來,他感到很奇怪,這茫茫大海之中怎麽會有這樣精妙的琴聲!雖然三月春風已有幾分溫暖,可是這琴聲傳入耳朵,潛入心間,帶來的更是一種不熱不冷的溫和。


    “咦?是誰在彈琴?”他忍不住喃喃問了起來。


    這時,蹲在桅杆下麵的華安本來打盹睡著了,聽到了秦允明的問話,一股腦又爬了起來。他跑到船舷邊,仔細聽了聽琴聲,像一個小大人似的說了道:“我猜,一定是一個女孩子再彈琴,而且十之**還是一位絕世美女呢。”


    “你又在這裏故弄玄虛。你一個小娃娃,樓什麽呀!”秦允明嗬嗬的笑著說道。


    “大郎,我說的是真的哦。要不咱們打賭。


    ”華安認真的說道。


    “這彈琴者女子居多,本來就很容易猜的嘛,幹嘛要跟你打賭。”秦允明笑道。


    “大郎,你猜會不會是郡主在彈琴呀。郡主也是大美女哦。”華安壓低了聲音,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說道。


    秦允明在華安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說道:“你這個小鬼頭,看你人小鬼大的。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他聽得這琴音確實是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自從認識永和郡主以來,他還從來沒聽過永和郡主彈琴過。所以這琴聲應該不是出自永和郡主之手。他緩緩的歎了一口氣,默默的聽了一陣琴聲,在這孤寂的夜晚,琴聲還真是一種慰籍。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板淡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


    他忍不住脫口念了出來。


    “咦,大郎你有作詩了。真棒呀。華安在一旁拍手叫好了起來。


    “你這小鬼頭,你知道這詩好嗎?”秦允明笑著問道。


    “隻要是大郎你作出來的,肯定是好的。哈哈,我華安今天太有幸了,能夠見證了大郎你作出一新作,嘿嘿哈哈,日後後人肯定會在大郎這詩上加一個批準,把華安的名字也提及進去的。”華安興奮的手舞足蹈了起來。


    秦允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這詩才不是我作的。這詩是唐朝大詩人張繼的作品,名叫《楓橋夜泊》。我不過是借景抒情,正好把這詩吟誦了出來罷了。讓你失望了吧。”


    華安嘟噥起了嘴,失望透頂的說道:“大郎真是掃興。要不,大郎你現在再即興作一吧,正好能配合現在的環境,多優雅呀。有琴聲,有船,而且還是在背井離鄉的路上,多有詩情畫意。”


    秦允明哭笑不得起來,說道:“你這小鬼,背井離鄉都能算詩情畫意,你的想法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主仆兩個人正在聊天的時候,琴聲忽然停了下去。


    秦允明不由有些失望,歎了一口氣,說道:“長夜漫漫,原本有一支琴曲相伴,是一件多麽愜意的事情呀。可惜啊可惜啊。”


    華安也十分憂愁的搖了搖頭,學著秦允明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本來今天可以求的大郎一篇詞作,讓我華安也能夠揚名於世呢。可惜啊可惜啊。”


    秦允明看著華安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情緒一下子好了不少。他覺得將華安帶著身邊真的是一個明確的決定,這小鬼頭起碼能夠幫自己消弱思鄉的情懷。不過他其實覺得華安也挺悲哀的,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童,本來應該過著高興快樂的日子,卻沒料到突然就沒了父母,還得陪同主人家遠行。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還沒有這個小娃娃華安堅強呢。


    就在這時,突然遠處再次起了音樂的聲音,隻不過這次並非是琴聲,而是一曲琵琶曲子。曲聲悠然,清脆又嬌嫩,溫柔又大方,聽得讓人心中欲仙欲醉。


    華安連忙叫了起來:“大郎,又有琴聲了。”


    秦允明糾正的說道:“這是琵琶。


    華安笑了笑,改口說道:“我說的就是琵琶。”


    他話音剛落,在琵琶曲子的伴隨之下,繼而又有人清唱了起來。歌聲不大,但是卻十分具有穿透力小聲音十分特別,仿佛閉上眼睛就能看到一位妖嬈性感的舞娘在翩翩起舞。


    秦允明微微一怔,原本隻覺得先前的琴聲很熟悉,現在聽到了歌聲,頓時覺得這歌聲比琴聲更熟悉了。可是似乎已經時間隔閡的太久了,他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聽過這些琴聲歌聲。


    這時,船艙裏麵原本在賭博的水手們紛紛的跑了出來,他們全部趴在了船舷邊,爭先恐後的探出腦袋向遠處歌聲傳來的地方傾聽而去。


    “這真的是江南第一才女蘇小詩在唱歌嗎?我怎麽聽起來絕對不像呀。”有一個船工喃喃自語的說了道。


    “你胡說八道,蘇小詩的歌聲你什麽時候聽過了。要上蘇小詩的畫船,最起碼要五十兩銀子,你出得起嘛你。別在這裏瞎吹牛。我以前可是正兒八經聽過蘇小詩的歌聲,那真是叫一個絕。現在這人唱的還真有點相似。”這時,另外一個人立刻不服氣的說了道。


    “你胡說,你都說上船要五十兩銀子了,我都沒有銀子,你會有銀子嗎?“先前那人不滿的說了道。…”消我就在蘇小詩姑娘的船卜當船工六我當然聽討啦蝦那人得意洋洋的說了道。


    “你們別吵,好好聽聽。若真是蘇小詩在唱歌,那咱們這次可真是太有耳福了,出行一趟能聽到這絕世歌喉,比賺了五十兩銀子太痛快呢。”又有人喝了道。


    “就是就是,大家別乒,聽歌。”


    站在一旁的秦允明立刻反應了過來,他終於想起了這歌聲出自哪裏,正是幾個月前登上蘇小詩的畫航,所聽到蘇小詩的歌唱。要說蘇小小詩的歌喉還真是十分特別,很多女孩子的歌喉隻能算的上清麗秀美,可是偏偏她的歌聲是妖嬈纏綿,聽起來就仿佛與美女幽會漏*點碰撞了似的。


    華安沒有心計,當即就叫了出來:“大郎,是蘇小詩嗎?真的是他嗎?大郎,你以前不是跟蘇小詩見過麵的嘛。你還親過蘇小詩的,是真的嗎?既然如此,你一定知道這唱歌的人是不是蘇小詩了,你快告訴我嘛。”


    華安這一吵鬧,頓時就讓甲板上其他水手們聽到了耳朵裏。眾人紛紛詫異,全部回過頭來盯著秦允明。這時,有一個水手立刻叫了起來:“對呀,對呀,鼎鼎大名的秦三盞秦公子不就在咱們的船上嗎?”


    “是呀,秦公子成名之作就是在蘇小詩的船上完成的。”


    “咱們問問秦公子吧。”


    轉眼間,眾人全部又湧到了秦公子這邊,一個個嬉皮笑臉、點頭哈腰的樣子。


    一個年長的水手笑嗬嗬的問道:“秦公子,咱們都是一些粗人,您是文化人,您比咱們見識得多。您說說吧。這歌聲到底是不是蘇小詩在唱呀。”


    秦允明笑了笑,無可奈何的說道:“這”這也不能輕易下定論呀。隻不過,單單聽起來,這歌聲與蘇小詩蘇姑娘的歌聲十分相似呢。


    有人連忙插嘴說道:“我猜肯定是蘇姑娘。蘇姑娘經常來往江寧府和杭州府,十之**就是剛從杭州啟程回江寧府,要是這樣的話,咱們這一路還能與蘇姑娘多作伴一會兒呢。”


    “胡說,我們下午停靠在杭州,怎麽沒聽說蘇姑娘在杭州呀。”有人反駁道。


    很快,眾人立刻又吵鬧爭執了起來。這些水手和船工都是很無聊的,一點點小事都會爭吵的麵紅耳赤。一旁秦允明都有一些忍俊不禁了。因為這一點點的小事還僅僅是各位的臆測猜想罷了。


    “諸位,諸位,別吵了。”他有些受不了了,大聲的讓眾人冷靜下來。


    雖然秦允明年紀但畢竟是杭州有名的大才子,所以這些粗人還是很老實的漸漸消停了下來。


    秦允明歎了一口氣,說道:“如果大家想知道究竟是不是蘇姑娘在唱歌,我們大船上麵是有一艘小船的,何不劃著小小船尋著歌聲去看個究竟呢。反正大家現在無所事事,這點事情又不難為。”


    眾人恍然大悟,覺得秦公子的提議果然很不錯。


    當即,幾個。水手商議了一番,選了三個人乘坐小船尋著歌聲而去。


    不過臨走的時候,其中一個人找到秦允明,笑著說了道:“秦公子,我吳老三心眼有點多,您可千萬別見怪,所以我想請秦公子再多幫一個忙。”


    秦允明問了道:“你要讓我幫什麽忙?”


    吳老三說道:“既然秦公子與蘇小詩姑娘有一段認識的緣分,而且咱們也聽說過,蘇小詩姑娘好像真的親過秦公子呀”


    秦允明詫異不已,看了看一旁的華安。又看了看吳老三,怪異的說道:“這是誰放出來的謠言呀,誰說我親過蘇小詩,誰說蘇小詩親過我?這純屬謠言,絕對不是真的事情。”


    華安這個時候果斷的胳膊肘向外拐了。他嘿嘿一笑,跳出來說道:“我知道我知道,這件事不是假的,我家大郎他害羞不敢承認罷了。”


    秦允明對華安說了道:“小鬼頭,你這吃裏扒外的家夥!”


    華安搖頭晃腦的說了道:“是真的!就是真的。我聽說我家的大郎那次在蘇小詩的船上一鳴驚人,讓蘇小詩刮目相待。然後蘇小詩用自己的酒杯請我家大郎喝酒,兩個人就間接的吻上了。”


    圍觀的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麽回事。


    秦允明歎了一口氣,想吳老三問了道:“你到底有什麽事要幫忙的?”


    吳老三嘿嘿一笑,說道:“不知道秦公子可以不可以給一個信物,我們如果見到的真是蘇小詩,拿出秦公子的信物,說不定蘇小詩姑娘還會再多唱幾歌曲呢。我們這些粗人。為了能聽到蘇小詩姑娘的歌聲,連賭博都不賭下去了。還請秦公子能夠相助。”


    秦允明有些哭笑不得,他記得自己那次在王府與蘇小詩分別之後,隱隱約約算是開罪了蘇小詩。蘇小詩見了自己的信物,說不定氣的馬上開船就走了,怎麽可能會多唱幾歌曲呢。不過他轉而又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也不失是一件好事,畢竟可以讓謠言不攻自破。


    “那好吧,不過我可不保證能見效果。”他答應了的說了道。


    “嘿嘿,試試嘛,有生於無。不知道秦公子可取什麽信物呢?”吳老三高興不已,趕緊問了道。


    “我寫一詩吧,她認得我的筆跡的。你們去取筆墨紙硯來吧。”秦允明想了想之後,立刻說了道。


    “好嘞好嘞。”吳老三趕緊跑進了船艙。


    片刻之後,將一副文房四寶置辦妥當。


    秦允明剛剛和華安聊天時想到了一詩歌,這個時候正好可以用上,他提起毛筆、蕉足了墨汁,用自己拿手的觀雪體落筆:


    山村水館參差路。感羈遊、正似殘春風絮。掠地穿簾,知是竟歸何處。鏡裏新霜空自憫,問幾時、鸞台鼇署。遲暮。謾憑高懷遠,書空獨語。


    自古。儒冠多誤。悔當年、早不扁舟歸去。醉下白蘋洲,看夕陽鷗驁。恭幕助魚都棄了,隻換得、青衫塵土。休顧。早收身江上,一袁煙雨。


    echo處於關閉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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