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昂著頭:“那是自然,我是大華戰王,豈能說謊?”


    安條特別激動:“那咱們可說定了,你不能耍賴,不就是詩歌嗎?我的造詣可是相當的深厚。”


    燕七十分驕傲:“真當我的詩歌是擺設啊?我可告訴你,我的詩歌層次很高,境界深遠,隻怕是安條大伯克難以理解,更別談什麽超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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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條十分激動。


    更加生氣。


    燕七是在鄙視自己在詩歌上的造詣。


    豈有此理。


    你可以鄙視我的蓋世武功,但絕對不能鄙視我超凡脫俗的文采。


    安條道:“好,我接招了,我倒要見識一下,你的文采有多高。”


    燕七將詩集放在桌子上:“請吧,安條大伯克,這上麵一共是五首詩歌,隻要你也能做出五首境界相匹配、檔次相對應的詩歌,我就將西洋人還給你,如何?”


    “太好了。”


    安條來勁了。


    連忙拿過詩歌一望。


    可是,當他看到第一首的時候,讚美之際,不由得一陣頭大。


    燕七看著安條詫異的表情,開始吟誦第一首詩歌。


    “我難以描述自己的悲戚憂傷,隻好把內心的痛苦深深隱藏。”


    “花園中雖然開放了無數花朵,我卻看不到色彩,也嗅不到芳香。”


    安條一陣頭大。


    這境界太高了。


    安條再看第二首詩歌。


    燕七吟道:“若想快樂就須越過愁苦的障礙,舒適安閑須從艱難困苦中得來。”


    “然而我何曾歡快?從來未有。”


    “怎能不痛苦?血管裏流著悲哀。”


    安條看著興奮,眉頭卻深深蹙起。


    再往下看,都是很長的詩歌。


    而且,意境深遠。


    安條驚詫的看著燕七:“你一個大華人,在波斯詩歌之上,竟然有如此的造詣,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燕七擠眉弄眼:“天生的,你說氣人不氣人?”


    安條那是相當的生氣。


    安條與燕七通信月餘。


    對於燕七的水平,他是相當了解的。


    他認為,燕七雖然水平高,但並非高不可攀,與自己在伯仲之間。


    所以,安條才會認為,做出與燕七的詩歌一樣檔次的作品,不成問題。


    但沒想到,這小子藏拙,精妙的詩歌,竟然藏在這首詩集中。


    這可就不妙了。


    這些詩歌的境界,已經超出了安條的創作犯愁。


    這就相當於攀高山。


    山高一百米,你的水平隻能爬到九十九米。


    差一米,你就是爬不上去。


    看著一臉愁容的安條,燕七露出氣死人不償命的笑臉:“你的水平很高,想必分分鍾就可以做出幾首膾炙人口的詩歌吧?”


    分分鍾?


    安條一咧嘴。


    怕是一年也作不出來吧?


    安條一臉訕笑。


    很為難。


    燕七更加自信。


    因為,燕七所出的詩歌,根本不是他創作的,而是波斯大詩人內紮米的經典詩歌。


    前世的燕七將這些詩歌記住了,這一世收為己有。


    內紮米在詩歌上的境界,遠非一般人可比。


    安條縱然再優秀,也不過是個業餘詩人。


    業餘的能幹過專業的嗎?


    不可能!


    更何況,內紮米是專業中的領跑者。


    燕七看向一臉為難的安條:“難道你作不出來?對自己沒信心了?那好吧,詩集我收回,西洋人我也帶走了,再見。”


    “慢著。”


    安條道:“誰說我作不出來?給我三天時間,我定然能作出與之媲美的高檔次詩歌。”


    燕七道:“好啊,我給你三天時間。”


    安條道:“三天之後見。”


    燕七搖搖頭:“那可不行。


    安條問:“怎麽不行?”


    燕七道:“誰知道你會不會耍賴?你要是找別人代筆呢?”


    安條急眼了:“你敢汙蔑我的人格?我從不會說謊。”


    “你可得了吧。”


    燕七冷笑:“你從不會說謊,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句謊言。”


    “你……”


    “你什麽你?身為波斯第一名將,兵不厭詐的手段,不知道用過多少次了吧?還說你從不會說謊?從不說謊的,隻有傻子才能做到,難道你是個傻子?”


    “你才是傻子呢。”


    安條的後路被燕七堵得死死的。


    事實上,他的確是打算找別人代筆。


    沒想到,燕七將他的詭計識破了。


    安條


    問燕七:“那你到底要怎麽辦?”


    燕七指了指帳篷:“你沒看到嗎?我支起了帳篷,現在知道帳篷是作什麽用的了吧?”


    安條恍然大悟:“你讓我住在這裏?”


    燕七點點頭:“沒錯,你就住在這裏,這才不算作弊。我也會住在這裏,監視你。唯有如此,才能保證你不會作弊。”


    安條豁然站起:“我不幹,我絕不會住在這裏。”


    “那就免談。”


    燕七也站起來,向護衛揮揮手:“把帳篷撤了,咱們打到回府,立刻將西洋人帶回大華。”


    “慢著。”


    安條又急了。


    他本想以退為進,與燕七講條件。


    可沒想到燕七這麽自信,完全不給他一點退路。


    燕七滿臉不屑:“安條大伯克到底想要怎樣?我遷就你許多次了,可不想再這麽拖拉下去。”


    安條腦子轉了許久,沒有什麽好辦法,隻好委曲求全:“好,我就在這裏創作詩歌。”


    燕七打了個響指:“早這麽做不就結了,何必推三阻四,找各種理由和借口呢。”


    “不過你放心,你不會孤單的,這三天之內,會有好酒好菜。當然,最重要的是,我會陪著你。”


    安條打了個冷顫。


    沒辦法,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接下這個難題。


    接下來的幾天。


    安條蹙眉深思,進入創作的環境當中。


    可是,他剛深入研究一陣,便有哨兵過來匯報工作。


    幾次三番,打斷了他的思路。


    思路一段,靈感沒了,一切都白想了。


    安條氣呼呼的下命令:“都給我滾,任何人不得再通報任何事情,違令者,斬!”


    這一下,安條清靜了。


    他真的可以暢遊在詩歌的海洋中了。


    他本身愛好詩歌。


    一旦研究進去,便無法自拔。


    可是,他卻沒意識到,無形之中,已經掉入了燕七精心布置的陷阱當中。


    他自以為是在研究詩歌。


    但在別人眼中,他與燕七共同待了三天。


    不隻是三天,而是三天三夜。


    日夜不離,共同在一起研究詩歌。


    這簡直是驚世駭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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