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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田橫眼睜睜的看著熊富才被燕七整治,被蔣東渠出賣,心裏豁然開朗,比喝了杏花春還舒服。


    這一個瞬間,就見識到了燕七卓爾不凡的威力。


    剛才囂張跋扈的熊富才,在燕七眼中,根本不夠看的,燕七好像拿著打狗棒,遇見了蔣東渠,照頭就打,跟玩似的。


    田橫很是解氣,怒視熊富才:“剛才你凶神惡煞欺負我,可曾想過厄運臨頭?”


    “我……那個……哎。”


    熊富才一拍大腿,後悔的要死。


    說別的都沒用。


    有眼無珠,跟錯了人,絕對沒前途。


    蔣東渠不敢讓熊富才再多羅嗦,立刻命令黃之凱帶著差役,將熊富才帶走,接受最‘虛偽’的調查。


    蔣東渠找到熊富才墊背,終於鬆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好了,煤炭的事情告一段落,咱們都散去吧,不要鬧了。”


    “誰說告一段落了?”


    燕七撇撇嘴:“一千筐煤炭下落不明,豈能不了了之?”


    蔣東渠支支吾吾:“這個……要慢慢調查。”


    燕七不屑道:“還用慢慢調查?煤炭不是被熊富才外移了嗎?直接審問熊富才,一切水落石出,還用得著那麽羅嗦?”


    “這個……”


    蔣東渠一拍額頭,難受的要死。


    熊富才不過是個頂包的,真要審問他,那事情就麻煩了。


    把熊富才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那就完蛋了。


    蔣東渠當然不傻。


    這一千筐煤炭已經被他暗中賣掉了,錢都落入了自己的腰包。


    現在問他要煤炭,哪裏能變出來?


    蔣東渠結巴了半天:“事情總要一步步來嘛,三天之內,三天之內必有消息。”


    “那怎麽行?”


    燕七一瞪眼睛:“三天太久了,絕對等不了。冬天這麽冷,大家都在等煤炭供暖,遲了一天,便會有多少人受罪?”


    蔣東渠憋壞了:“那你說怎麽辦?”


    燕七脫口而出:“我現在就要見到煤炭,見不到,我誓不罷休。”


    “你……”


    蔣東渠這個氣啊。


    煤炭都賣了,我上哪裏給你弄去?


    變戲法啊。


    蔣東渠恨得肝顫,卻隻能逢迎燕七:“審問熊富才總需要時間啊,我看不如這樣,給我一天的時間,怎麽樣,一天的時間絕對可以將這一千筐煤炭的藏匿之處找到。”


    燕七聞言,嘿嘿一笑:“一天的時間啊……”


    蔣東渠趕緊湊過來,一臉溫馨的笑:“怎麽樣?一天,就一天的時間,通融一下嘛。”


    燕七哼了一聲:“也不是不可以,隻是……”


    他望著田橫,斜視蔣東渠:“你趕走田副侍郎時,就像是惡狗咬人,別說一天,就連半刻的時間都拖延不得,現在卻要我寬限你一天的時間,你說你身為副侍郎,做事為何要雙重標準呢?”


    聽話聽音。


    蔣東渠若是還不理解燕七的言中之意,那就是傻子。


    他立刻改口:“燕副侍郎,我剛才就想說呢,是我孟浪了,誤會了田副侍郎,也都怪熊富才向我進讒言,蒙蔽了我的雙眼。”


    燕七哼了一聲:“和我說不著,你不如直接和田副侍郎解釋一下。”


    蔣東渠趕緊跑到田橫身邊,親切的拉著田橫的衣袖,笑的春光燦爛:“田大人,你我共事多年,情誼拳拳,從來沒有什麽矛盾,但就是因為熊富才這廝,挑撥你我的關係,才搞得你我生分了。現在,熊富才惡有惡報,已經接受調查了,咱們的心結也就化解開了,你說是吧?”


    田橫冷冷一笑:“蔣侍郎為何如此前倨後恭啊?”


    “啊?這……”


    蔣東渠臊的滿臉通紅,無言以對。


    田橫看向燕七,感激的拱拱手,內心感慨不已。


    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若是沒有燕七壓製田橫,這廝得猖狂成什麽樣子啊。


    燕七滿臉笑嘻嘻,看向蔣東渠:“田副侍郎扣發的薪俸,如何處置?”


    蔣東渠立刻說道:“補發薪俸,還要追加獎金,更要對田副侍郎大為表彰,號召工部所有官員向田副侍郎學習。”


    燕七撲哧一笑:“這麽說,田副侍郎不用賦閑了?”


    蔣東渠大聲道:“當然不用賦閑了,田副侍郎乃是咱們工部的模範,哪有模範賦閑的道理?”


    “哦,這樣


    啊。”


    燕七指了指門口扔了一地的被褥、筆墨紙硯:“這些都是田副侍郎的東西啊,我就是想問一下,這些東西是誰扔的?這人恁的大膽,怎麽敢扔模範的東西?還想不想混了?”


    “啊,這個……”蔣東渠滿臉通紅。


    燕七故意問蔣東渠:“這些東西是誰扔的,蔣侍郎有沒有看到?這人也太過分了吧?”


    蔣東渠哪裏會承認是自己扔的,回眸看向黃之凱:“你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要扔田副侍郎的東西,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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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這關我什麽事……”


    黃之凱這個冤枉啊。


    沒想到,最後他還是要背鍋。


    燕七直接問百姓:“你們有沒有看見,誰把田副侍郎的東西扔了?”


    眾人指向蔣東渠:“他!”


    蔣東渠一下子跳起來:“你們別亂說話,田副侍郎可是模範,我愛護還來不及,怎麽會扔模範的東西呢?不可能,萬萬不可能。”


    燕七見蔣東渠不承認,直接說道:“蔣侍郎,你現在就把一千筐煤炭運過來,別說一天,一時一刻我也不想等了。”


    “別呀。”蔣東渠直跳腳。


    “那我問你,田橫的行禮、筆墨紙硯,到底是誰扔的?”


    “那個……是……是我。”


    “你終於肯承認了。”


    燕七笑的寒意森森:“誰做的事情,誰負責。既然是你把田副侍郎的東西扔掉的,那你就得負責把東西撿回來。”


    “好,我這就安排。”


    蔣東渠揮揮手:“來人,把田副侍郎的東西搬回去。”


    燕七搖搖頭,一指蔣東渠:“你親自動手。”


    蔣東渠臉色不善:“憑什麽?我可是工部侍郎。”


    燕七擲地有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憑什麽要假手於人?你若是概不配合,我耐心盡失,也不會配合你,那煤炭之事,一時半刻也不想等了。”


    “別,我撿,我撿還不行嗎?”


    蔣東渠被燕七逼得無路可退,隻好親自去收拾行李。


    眾人見狀,嘩嘩鼓掌。


    “燕副侍郎威武。”


    “還是燕副侍郎有本事。”


    “蔣東渠這廝,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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