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解三甲勁爆了眼球,所有人都發出驚詫之聲。


    “這怎麽可能?血瘤不見了?”


    “真的沒有了啊,這個病折磨了彭大人多少年啊,現在竟然奇跡般的不見了,這難道是上天的恩賜嗎?”


    “老天保佑啊,好人有好報。”


    ……


    眾人一片歡呼。


    解三甲、解思文則愣在當場。


    趙青見此一幕,也驚了一下。


    這才意識到,彭然出場,並非燕七的大招。


    彭然太陽穴上的血瘤不見了,才是燕七真正的大招。


    趙青根本不清楚,彭然頭上的血瘤是如何除掉的,心裏很懵比,但也不由得不佩服燕七的手段。


    這家夥,真是個神奇角色。


    燕七指著解三甲和解思文,怒氣衝天:“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彭大人頭上有血瘤嗎?有嗎?有嗎?麻痹的有嗎?”


    “你們解氏兄弟,一個是連中三元的大才子,一個是舉人。但你們卻信口雌黃,詛咒彭大人得了重病,還生了血瘤。現在,彭大人已經脫帽了,你們說的血瘤到底在哪裏?給我找出來啊。什麽?你們找不出來?那你們現在還有什麽話說?有什麽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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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解三甲已經木了,血瘤找不到,真沒什麽可說的了。


    解思文咬著牙,大呼小叫:“不可能,這隻是彭然的血瘤被臨時割掉了,他的病還在!彭然怕吃秋葵,一吃秋葵,彭然就會犯病。”


    解三甲也跟著叫囂:“沒錯,彭然的病最怕秋葵,讓他吃秋葵,隻要他敢吃秋葵,就說明他沒病。”


    魏鴻也大聲疾呼:“彭然,你敢吃秋葵嗎?你敢嗎?你敢嗎?”


    燕七嗬嗬一笑:“有何不敢?告訴你,我等的就是你們這句話。”


    燕七擺擺手!


    林若仙走上來,端著一個托盤,裏麵裝滿了秋葵。


    燕七向眾人說:“各位,請賞眼,看看這是不是秋葵?”


    眾人見狀,點點頭。


    燕七又問解三甲和解思文:“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這是不是秋葵?”


    解三甲恨恨道:“當然是秋葵,讓彭然全吃下去,隻要他吃得下去,我就承認他沒病。”


    解思文歇斯底裏:“彭然不敢吃的,吃了,他就是死路一條。”


    燕七將秋葵端到彭然麵前:“彭大人,請!”


    彭然看著秋葵,微微一笑,一口一塊,吃得有滋有味。


    “哎,彭大人……”


    眾人一陣驚呼,生怕彭然冒險。


    趙青也站了起來,彭然玩火,好嚇人的說。


    但是,卻聽見彭然美滋滋的說:“秋葵營養豐富,真是好食材,好吃,太好吃了。”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解思文、解三甲完全傻眼了。


    魏鴻也懵了:“不是說,彭然最怕秋葵嗎?一吃秋葵,他必然犯病。但是,他也沒犯啊。”


    解三甲搖搖頭:“這怎麽可能?彭然竟然不怕秋葵了?以前很怕的啊。”


    解思文臉色煞白:“難怪沒毒死彭然,他竟然不怕秋葵了,麻痹的,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不一會,彭然將秋葵全都吃光。


    “好吃,好吃啊。”


    眾人見狀,鬆了一口氣,驚歎不已。


    燕七再一次指向解三甲和解思文:“你們不是言之鑿鑿,說彭大人有病嗎?說他腦子上有血瘤,可是,你們親眼所言,血瘤是沒有的。”


    “然後,你們又說彭大人害怕吃秋葵,一吃必死!可是,彭大人現在吃了一盤秋葵,彭大人死了嗎?彭大人有任何異樣嗎?有嗎?有嗎?有嗎?你們這兩個造謠生事的東西,當著眾人的麵前,老老實實的說,彭大人有任何異樣嗎?”


    解三甲、解思文被燕七指著鼻子怒斥,唾沫星子噴了一臉,也無法應對。


    難受得一B。


    燕七教訓過了解三甲和解思文,才對眾人說:“事實證明,彭大人身體康健,老當益壯,沒有任何疾病。對是不對?”


    “對!”


    眾人歡呼。


    燕七看向解三甲:“現在已經證實了彭大人身體健康,你還賴在台上幹什麽?”


    解三甲道:“你敢攆我?楊丞相已經頒布了書令,提任我為蘇州織造。”


    “打住!能給我打住!”


    燕七道:“楊丞相的書令,言猶在耳,現在,我來複述一下:為百姓計,為家國計,為民生計,為朝廷計,鑒於彭然重病在身,臥床不起,病入膏肓,責令其即刻辭去蘇州織造一職,不得貪戀權力,鳩占鵲巢。這是楊丞相的原話嗎?”


    “這……”解三甲不敢亂說話。


    燕七問魏鴻:“這是楊丞相的原話嗎?”


    魏鴻也不敢否認,隻是閉著嘴,不說話。


    燕七道:“這話中的重點是:鑒於彭然重病在身,臥床不起,病入膏肓,責令其即刻辭去蘇州織造一職。”


    “下麵的問題來了,彭大人有病嗎?沒病!那鑒於彭然重病在身,臥床不起,便是無稽之談。既然是無稽之談,下麵得出的結論,還能作數嗎?自然不能作數!”


    “假如這種荒謬的書令還有作數的話,那豈不是指鹿為馬,視朝廷的書令如同兒戲?真要如此,楊丞相放個屁,我們也要說香,真香嗎?”


    魏鴻、解三甲、解思文啞口無言。


    現在,解三甲完全被動了,沒辦法應對。


    因為,楊丞相這道指令是建立在彭然重病的基礎上的。


    現在,彭然滿血複活,楊丞相這道指令自然失去了意義,就如同放屁一般。


    燕七向趙青作揖:“巡撫大人,您是江蘇父母官,請您來說句公道話。”


    趙青已經答應了燕七,雖然以他的身份,不好雪中送炭,但卻願意錦上添花。


    現在,燕七得了勢。


    萬事俱備,隻等他錦上添花。


    趙青站起來,嚴正道:“楊丞相這道指令,想必是受人蠱惑,認為彭大人得了重病。歸根究底,楊丞相也是被騙了,也是一位受害者。”


    “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一,要查明真相,到底是誰在楊丞相耳邊進讒言。二,既然楊丞相受人蠱惑,這道書令便是錯誤的,我們既然知道是錯誤的,能將錯就錯?所以,魏鴻大人,我建議你收回書令。”


    趙青是什麽人?


    那可是巡撫,一省的扛把子。


    在江蘇這片土地上,就是土皇帝。


    此言一出,板上釘釘。


    楊丞相這道書令,算是成了擦屁股的廢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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