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雪看著一幫捕快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很不好意思,故作生氣,喝道:“我不是讓你們暗中保護喬五嗎?你們跑來這裏幹什麽?這叫擅自離守,該當何罪?”


    燕七也上了展台,與冷幽雪一個鼻孔出氣:“就是!就是!冷捕司的話你們還敢不聽?你們是當冷捕司在放屁嗎?”


    “放你個頭啊。”


    冷幽雪橫了燕七一眼,紅著臉道:“你給我少說話,在這裏粗魯,我不理你了。”


    燕七配合道:“我誰的話都不聽,就聽你的話。”


    冷幽雪哼了一聲,板著臉,很是開心——這廝倒是很會說話。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燕七這分明是故意與自己秀恩愛,誘導這幫捕快呢。


    “這廝,真是壞透了。”


    那幫捕快聞言,又在竊竊私語:“看到沒,這叫婦唱夫隨。”


    “看到了,看到了,冷捕司就是有福氣。”


    ……


    冷幽雪嬌臉緋紅,羞怒的白了燕七一眼,又衝著洪海等人吼道:“看什麽看?還不趕緊滾下去。”


    洪海仗著膽子跑過來,低聲道:“冷捕司,出大事了。”


    冷幽雪一驚:“出什麽大事了?”


    洪海神情嚴肅:“就在剛剛,喬五遭遇襲擊。”


    “喬五遭遇襲擊?”


    冷幽雪秀眉緊蹙,立刻緊張起來:“喬五怎麽樣,死了嗎?”


    燕七看著洪海胳膊背在後麵,緊張問道:“洪兄弟,你受傷了嗎?管他喬五死沒死,洪兄弟要保重啊,你的命可比喬五值錢多了,一百個喬五,也比不上洪兄弟一條胳膊。”


    洪海心中一暖,將背過去的手拿出來,指著上麵那酷似蓮花一般的淤青:“多謝燕公子關心,我沒什麽大事,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燕七點點頭:“那就好,隻要你沒事,管他喬五死沒死。”


    洪海道:“喬五有驚無險,頭發被削斷了,那個偷襲之人很厲害,幸虧我們準備了連弩,一同射向那個偷襲高手,加上人又多,鬧市繁華,那個高手沒有得手,轉頭就跑。隻是這人太過厲害,我們追不上,甚為可惜。”


    “這朵蓮花好奇怪啊。”燕七看了一眼洪海胳膊上那似蓮花一般的淤青,將圖案記在心中。


    冷幽雪對洪海等人說:“立刻加派人手,日夜暗中保護喬五,此人甚為重要,萬萬不能出事,知道嗎?”


    洪海點點頭:“我已經加派人手了,一共布置了三道防線,一定確保喬五活著。”


    洪海匯報了情報後,帶著人匆匆離去。


    冷幽雪使勁握住了刀柄,秀眉緊蹙,美眸透著一股怒火:“劉押司果然動手了,這廝,真是膽大妄為。”


    燕七道:“不要生氣,這對我們來說,有驚也有喜。”


    “什麽意思?”冷幽雪愣住了。


    燕七解釋道:“劉押司請來高手刺殺喬五,防不勝防,這是驚;但是從另一方麵來說,也說明喬五此人掌握著大量情報,以至於劉押司不惜冒險,也要殺人滅口。而這,就是喜啊!”


    冷幽雪美眸放光:“你說得對,喬五一定知道很多秘密,劉押司若不殺死他,後患無窮。”


    燕七道:“所以,喬五一定要活的,千萬別死了。”


    冷幽雪緊咬貝齒,一身殺氣:“上一次,喬三囚禁在大牢之中,竟然被殺了,證據徹底斷掉,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也要保護好喬五。”


    說完,縱身一躍,飛奔而去。


    燕七大叫:“你幹什麽去?”


    冷幽雪道:“我要親自保護喬五。”


    燕七道:“華興會還沒結束,你是華興會的代言人,怎麽能擅自離開?信不信我扣你薪水?”


    “隨你!”


    冷幽雪留下一句氣呼呼的話,身影消失在燕七麵前。


    “這小妞兒,真是急性子。”


    燕七笑了笑,又有些為冷幽雪擔心起來:“那個偷襲喬五的高手竟然能在亂弩中逃逸,那一定非常厲害,下一次再來偷襲,說不定會有幾個幫手,真要如此的話,冷幽雪豈不是很危險?哎,看來需要搬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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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燕七回到林府,就在門口豎起了一杆旗,掛出了一件鮮豔的紅袍,隨風飄搖。


    這紅袍子可不一般,正是紅袍女君月的衣服。


    上次一別,算來算去,燕七與君月已經有數月未見。


    “數月未見,還真有點想她了。”


    燕七背著手,看著紅袍迎風飄搖:“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金陵,看緣分吧。”


    半夜,燕七呼呼大睡,就覺得屁股上似乎被踢了一腳,好痛。


    “誰?”


    燕七忽地一下坐起,一張嬌媚如畫的臉蛋近在咫尺。


    “君月,你來了。”


    燕七看著站在床頭的君月,一身黑色武士裝,頭發披散開來,遮掩住了半邊嬌臉,五官精致,眉目如畫,尤其是那雙忽閃的美眸,凝視他的時候,充盈著柔情蜜意。


    燕七心情大好,揉著屁股,道:“大半夜的掀人家被窩,踢人家屁股,你還是女孩子嗎?”


    君月站在床頭,將紅袍扔在燕七臉上,嗔怪道:“誰讓你把紅袍子掛的那麽高?看著就氣人。”


    燕七嬉皮笑臉:“掛的越高,說明我越想你啊。”


    君月心裏如沐春風,但卻控製著情緒,沒有表現出來,淡淡道:“用不著你想我。”


    燕七站起身來,圍著君月轉了幾圈:“我這麽想你,你就不覺得激動?”


    君月道:“修道之人,清心寡欲,有什麽好激動的?你對我而言,不過是個路人而已。”


    “路人?”


    燕七哈哈大笑:“你會大半夜的,闖到一個路人家裏,看著那個路人呼呼大睡,然後氣呼呼踢路人的屁股?”


    “我……”


    君月說不過燕七,嬌臉一紅,隨即運起內氣將那股紅暈壓製下去,淡淡道:“說,你找我幹什麽?”


    燕七道:“想你了,想和你月下談心。”


    君月道:“但我不想和你談心。”


    燕七盯著君月清澈的雙眸:“不,你不是不想和我談心,而是因為你心事重重,沒有談心的雅興。”


    君月蹙眉:“你看得出我有心事?”


    燕七挺著胸脯:“當然,當我燕七是浪得虛名嗎?隨你隱藏的再好,也休想瞞過我的火眼金睛。”


    “吹牛!”君月翹起紅唇,嘴角含著一絲笑意。


    “哈哈,那咱們就吹一會兒牛皮好了。”


    燕七哈哈大笑,沏了兩杯茶,請君月落座,興奮道:“來,說出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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