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羅天那副笑臉如靨的模樣,剛才被踹了個跟頭的高興瞬間露出不可思議的模樣,其實不隻是他,就連陪著羅天喝酒聊天嗨了半晚上的幾個漂亮姑娘也全都滿臉茫然。


    要知道羅天不光有張繡花枕頭似得俊朗外表,整體散發出的那股子高高在上的氣質也非常的亮眼,甚至於讓那些常年往返於燈紅酒綠的職業小妹兒有些迷戀,可這麽一整,立馬將羅天打回了普通人類的範疇,敢情他也就那樣。


    “挺懂生活啊羅公子?”


    被稱作“朗哥”的男人正是剛剛將平哥等“西北小團夥”繳了械的王朗,彼時的他一掃先前那副棉布睡衣的邋遢模樣,半正式的裝束令羅天不禁壓力倍增。


    “我就是瞎玩,打發時間..這場子不會也是朗哥您的產物吧?我可沒有胡來和搗亂啊。”


    羅天半弓腰杆,態度從未有過的恭維。


    “坐吧,別搞得好像我要欺負你似得,也不用裝出那副很畏懼我的模樣,你很聰明,但我也不傻。”


    王朗輕飄飄的一笑,戳了戳自己太陽穴的位置。


    “不不不,我是真怕您..”


    羅天撥浪鼓似得晃動腦袋,小心翼翼的坐到王朗的對麵。


    “怕我?怕我還會大費周章的打聽我,打聽頭狼公司,從上京到羊城,又從羊城到山城,這段時間沒少欠人情吧,其實大可不必,想了解我什麽,你完全可以直接找我麵談,或者跟你老子聊聊,他對我的了解一定比你道聽途說要準確的多。”


    王朗嘬了一口吸管,印著卡通圖案的奶茶杯跟他那副嚴肅的模樣屬實有點不太搭。


    “我隻是..”


    羅天被問的啞口無言,尷尬的縮了縮脖子呢喃:“我隻是害怕下次又在什麽地方冒犯到您,真的沒有其他意思。”


    “羅少啊,你記住!我能苟活到今天,首先證明我是個不愛多管閑事的人,若非情不得已或者重要人情,你何去何從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說的再直白一些,不論你是殺人放火還是奸淫擄掠,隻要你沒壞到我頭上,我全都可以當做沒看見。”


    王朗不緊不慢的又道:“其次我是一個比你還懂得表演藝術的偽君子,尤其是偽君子這仨字你務必要印在腦海中,因為那意味著你招惹了我,我既不會像君子似得跟你明刀明槍的正麵交鋒,也不會像個小人似得偷拍悶磚,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讓你懺悔,讓你的家族拿我無計可施,明白了嗎?”


    聽到這話,羅天的不禁打了個冷顫,盡管王朗的嘴角始終掛著笑容,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丁點的溫暖。


    他一點都不懷疑王朗是在開玩笑,也堅信對方想讓他消失,根本不是什麽困難事兒。


    “今晚上找你,主要就一件事情,我不管你來崇市想做什麽,倒不要搞出任何讓上麵注意的動靜,不是商量,是要求!”


    王朗揪了揪喉結努嘴:“能做到不?”


    “朗哥你誤會了,我到崇市就是單純的旅遊,如果您嫌我礙眼,我可以明天就離開。”


    羅天姿態很低的抿嘴打包票。


    “大可不必,比起來我還得費盡心思的找人到外地盯梢你,你留在崇市我更心安,也不用猜測或者懷疑你身邊是不是有鬼,對我來說完全不需要,記住了,這地方叫崇市,我在這兒生,我在這兒長,我在這兒的眼睛多如牛毛。”


    王朗將奶茶杯放到桌麵上,樂嗬嗬的出聲。


    “我明白崇市是朗哥您的地頭,絕對不會亂來..”


    “誒,你這帽子給我扣的可有點高啊,崇市不是我的地頭,我隻是崇市的一份子,如果說真要插旗定江山,那這座城市唯一的王者隻能是王者!我再免費送你點小道消息,別看小念夏的父輩們多年不在國內,可誰要想擱這一畝三分地掀起風浪,那得先經過王者家點頭,統治力這塊,你趙大爺才是真正的行家,我頂多算是個替他們看家的。”


    王朗搓了搓脖後頸,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擺手道:“言盡於此了羅公子,我不在乎你折騰,隻要你能耐夠,哪怕你讓伍北橫屍街頭,那也隻能算是他命該如此,前提就是不要過火,哦對了,剛才忘記通知你了,崇市禁槍!不是單純法律意義上的禁,但凡你讓我知道槍聲是從你或者你的人手裏發出,那我隻能跟你的老父親表示遺憾,並且願意積極配合搜尋你的屍體。”


    “朗哥,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您剛才提到崇市姓趙,那意思是不是代表傲雪集團能夠在本地拔地而起是經過他們的默許?”


    “首先你對拔地而起這個詞一定理解有誤,其次我剛才說的很明白,想要在這一目的掀起風浪需要經過王者家點頭,傲雪集團算風浪嗎?他們連片水花的數不上,她們不過是個掙了點小錢的草台班子罷了,類似這樣的更替,別說王者商會,就連我都沒有丁點鳥興趣。”


    王朗輕蔑的擺擺手:“走了大公子,希望你在本地遊戲快樂的同時,不要破壞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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