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伍北還沒看清楚是怎麽一回事,隻覺眼前黑影一閃。


    緊跟著就看到梳油頭的男人仿佛失去平衡一般身體猛然下沉,呈半跪的姿勢發出驚呼。


    而王堂堂左手提溜著他的衣領,右手攥著那人手腕。


    “哢嚓!”


    伍北正疑惑到底發生了什麽,油頭男握槍的腕子直接把扭斷,原本指向王堂堂的槍口也被捏著瞄向自己,斷掉的手脖子處白色骨骼刺出皮膚,露出鮮血的血漬和白肉,看起來無比的駭人。


    “喜歡玩槍是麽?來,繼續啊!”


    王堂堂半彎腰俯視疼的五官已經變形的油頭男,發出陰惻惻的獰笑。


    “王組長!”


    王瓅立即提高調門:“他是新人!”


    在聽到“新人”倆字時候,王堂堂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下,接著速度極快的卸掉對方手中的家夥什,隨手丟給身後的王順,笑嗬嗬的努嘴:“送你了,印有第九處鋼戳的配槍,有價無市噢。”


    “我們來錦城跟你不是一件事,犯不上敵意那麽重。”


    王瓅單臂抓起疼的吱哇低吼的油頭男,虎著臉開口:“至於你的不禮貌,我肯定也會如實上報。”


    “如果不是因為他新人的身份,我想你們現在應該遺憾減員,離開!馬上!”


    王堂堂表情平靜的聳了聳肩膀頭,完全把對方的威脅當成了耳邊風。


    “成,有機會我會跟你好好對飆一場的。”


    王瓅似笑非笑的翹起大拇指,招呼上饕餮開車離開。


    “伍子,我這兩天就先不回來了,不用惦記!”


    饕餮發動著車以後,低聲朝伍北解釋一句,才著急忙慌的掛擋離去。


    “不是,你好像有病似的,明知道饕餮跟我兄弟啥關係,非曬什麽臉啊?這不故意讓他難堪麽?還有這破玩意兒我才不要呢,血呼啦擦的,真嘰霸埋汰。”


    待吉普車駛遠,王順不耐煩的將手槍丟給王堂堂,很是埋怨的嘟囔。


    “早點回去,我是不跟你們扯了,耽誤我做麵膜。”


    麵對王順的斥責,剛剛還殺氣騰騰的王堂堂立馬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笑吟吟的擺擺手,轉身扶起電瓶車就準備閃人。


    “堂哥,我想知道那群人..”


    伍北按捺不住好奇,衝對方的背影發問。


    “少問少打聽,多學多續命。”


    王堂堂神叨叨的扔下一句話,丟給伍北個瀟灑的背影,然後吱扭吱扭的騎上電瓶車消失在夜幕當中。


    “第九處?天棄?”


    伍北緊跟著將目光投向王順。


    “我知道的也不多,能跟你講述的更少,你權當這是倆不需要任何證據,就能裁決是非公斷的便衣部門吧,多了別問,問我也弄不清楚,我平常除了接觸過老變態之外,也就是聽他隻言片語的閑扯過幾句。”


    王順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


    麵對伍北滿眼的懷疑,實誠的大順子抓耳撓腮的拍胸脯保證:“騙你王八犢子,我才跟老變態混幾天啊,每天要麽是在美發店裏打洗頭小工,要麽就是被他當牲口似的拽到荒郊野外進行什麽體能訓練。”


    “為什麽那個王瓅提到新人的時候,王堂堂就放過梳油頭那小子了?”


    伍北仿佛推開了一扇新的窗戶,不論是對饕餮所處的第九處,還是王順目前安身的天棄組織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出,王堂堂方才絕對是動了殺心。


    “這我還真知道,不論是第九處還是天棄組織,對於選拔新人都異常的苛刻,十個百個都不一定能留下一個,所以一旦通過考核,新人也會受到極大的保護,畢竟任何組織能否長久,靠的還是新鮮血液,所以兩家有個不成文的規則,新人都有幾年的保護期,不然雙方互相屠戮對方的新手,那還玩個屁。”


    王順點點腦袋回答。


    “聽起來很像玩電腦遊戲。”


    伍北調侃一句。


    “算是吧,唯一的區別是這場遊戲中,gameover沒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王順自嘲的搓了搓腮幫子。


    “話說你倆今晚咋會好端端跑來呢?別告訴我,公司附近有你們的監控昂。”


    伍北接著又問。


    “那絕對沒有,第九處和天棄不會過多參與民間組織的糾紛,換言之隻要你不是要炸政務樓,沒準備劫持機場啥的,平常他們都會選擇性的失明,老變態有一套自己的情報網絡,具體我不清楚。”


    王順趕緊解釋:“不過今晚上王瓅和老變態過來,好像確實都跟你沾邊,準確地說是跟咱家老爺子掛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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