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著悠閑步伐的張鬆不同,龐統的心裏在七上八下直是荊州安置進來的細作,隻是級別不同還有探尋的方向不用,天知道曹操會不會一言不合就拿自己去做下酒菜,還在鹿門時就討論過這方麵的問題,大家都一致認為好殺是曹操的本性,這會懸在自己頭上如何能夠好過,從來沒這麽後悔接下這次任務,當時要是爭取一下說不定就不用來許昌,隻是他也清楚龐德公的作風,這類事情輪不到自己做主,轉個頭又對自己沉迷於許昌學院的學習沒注意自己安危而大加懊悔。


    張鬆看出龐統的不安,打趣道:“老弟幹嘛這麽慌張,你又沒做什麽不利魏王的事情,當然,心裏是怎麽想的就難說,不過相信魏王還是明理之人,他可從來沒有對本朝人不問罪即斬的先例,就算你以前做過什麽也必須經過刑部的審理方能決定。”


    龐統無師自通的翻了個白眼給張鬆,你是不知道而已,我在鹿門開始就策劃不少針對曹操的事情,煽動江東那邊對抗也沒少參合,論罪起來死個十次估計都不夠,好在這是比較正式的邀請而不是立即拿下,事情還沒糟糕到那個地步,但一想到另外的事實就渾身發冷,是不是曹操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想要自己為他效力?這個很可能是事實,曹軍的細作比各地諸侯的細作要強上太多,無奈的搖搖頭,事已至此主動權不在自己手裏。是死是活還得看別人地心情。


    當先領路的黑衣人聽到張鬆的話語不時打量龐統,看著這隻號稱鳳雛的小鳥局促不安的神情,眼裏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明明還是不成熟的小年輕偏要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神情,卻不知道臉上不斷變幻地神情出賣了自己,見識過司馬懿後,他就有了底,曹操加速發展使得未來地名人們都來不及成長。遠未達到曆史記載地高度。難怪會被玩的這麽慘。


    來到王府前。黑衣人掏出一麵黑色牌子出示,門口士兵立即站得筆直致以軍禮的行為讓龐統想到了些什麽,臉色突然變得蒼白,腳的步子都有些邁不動,張鬆饒有興致的目光在黑衣人身上打了個轉就移開,在他看來曹操越重視越好,這樣才意味著自己身後所代表西川眾人的未來會更好。[.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龐統茫然跟在黑衣人身後進入王府。連路過院落的風景都沒注意看,放鬆心態地張鬆則眼花繚亂的看著充滿園林風格的院落,每個院落都是一副不同的天然風景畫,都是由亭台,樓榭,花草,水池,奇石等等各種不同的事物組成。大大飽了一輪眼福。


    書房到了。黑衣人揚聲說道:“啟稟主公,許昌學院兵學第一人言廣,儒學第一人張鬆帶到。”


    房裏傳來一把沉凝威嚴的聲音。隻是話語裏藏著怎麽都掩蓋不住的笑意:“帶進來,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恭敬了。”


    黑衣人藏在麵紗後的臉色怎麽樣不知道,隻不過從眼裏能看到極度地無奈,伸手推開房門,率先向內走去,當然也沒忘記示意龐統和張鬆跟上,邊走邊嘀咕:“什麽時候?自然是被義父那老頭強行命令,又不是聚眾議事,真是地。”


    沒去理會黑衣人的話,事到臨頭龐統反而鎮定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深吸一口氣臉色恢複正常,當先跟上黑衣人,張鬆的右手伸進懷裏捏著決定西川命運地紙,同樣深吸一口氣放鬆一下心情隨後跟上,右手十分自然的從懷裏移出垂在身側。


    進入書房的龐統微施一禮,沉聲說道:“在下荊州龐統,見過魏王。”看到曹操臉上的笑意一斂,登時知道自己的猜想沒錯,自己交代身份要比被揭破好太多,重奪主動的心裏一時舒坦起來,隨後大大咧咧的找了張空椅子坐下。


    被龐統名字嚇到的張鬆一愣,連忙施禮說道:“在下西川張鬆,見過魏王。”隻是他別有所求,不敢學著龐統的模樣找椅子坐,起身後就站在原地等候詢問,眼角的餘光看著龐統,心裏感歎真是人不可貌相,風聞荊州有臥龍鳳雛兩名當世智者,沒想到這邊這個竟然就是號稱鳳雛的人。


    看著兩人不同的表現,曹操有意晾他們一下,轉頭對站在身後的黑衣人說道:“正世,什麽時候有了戴黑紗的習慣?這似乎是女子才用的東西。”


    龐統和張鬆心裏突的一震,一直關注北方的西川和荊州對楊風都不陌生,雖然都看不起工匠和商人,但私底下對曹操敢於打破陳例啟用這些低賤的人非常佩服,來到許昌學院看到和學到的都與以往大不相同,逐漸也接受了這種思潮,做為一切的始作俑者楊風被各方所關注,坐在親兵席上除了出征北疆外就始終沒挪窩,這樣一個人對於他們來說也是困惑居多。


    楊風解下麵紗,隨口回答:“這個隻是遊戲之作,準備給暗影們配備,今後他們將不再以真麵目示人。”


    一旁端著酒杯的中年文士戲謔的說道:“怕是正世幹過的壞事太多,為了不被仇人認出而戴上,可暗影們沒象你這麽需要吧?”


    楊風氣頭上來,立即回擊:“


    壞事恐怕還沒你郭奉孝郭大軍師幹的多,至少荊州和要恨你入骨,想想看,你給他們製造了多少難題,這次細作發動怕是更深一層,需要這東西的人是你才對,一百步笑五十步,虧你說的出口。”


    郭嘉當即緊緊閉上自己的嘴巴,他可知道自己為了曹操幹下多少事情,各地諸侯不恨他才有鬼。


    張鬆可不傻,知道郭嘉這個曹操最為信賴的謀士出現在這絕不是為了自己,對西川地謀劃肯定在進行。能否奪得先機還要看自己的付出,下定決心後上前說道:“鬆有一圖,欲獻於主公。”說完就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恭敬的呈上。


    曹操接過楊風遞來的紙,隨口問道:“想必這是西川地理圖,你交出多年的心血想要什麽樣的賞賜?隻要孤能夠滿足就一定給你。”


    張鬆高興的說道:“不敢,這西川地理圖由我與孟達,還有法正勘查數年,遍訪當地老人而完成。獻給魏王隻是希望您攻打西川能少走一些彎路。至於賞賜。我等並無要求。”


    曹操大手一揮,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情:“你獻出如此重要地地圖為我大軍攻入西川減少許多麻煩,有功不賞可不行,孤以信立天下,絕不能如此,你們地要求盡管說來。”


    張鬆遲疑地看看曹操臉色,小心說道:“我們希望魏王占據西川後能把西川交給我們治理。畢竟我們在西川多年,對各地人事異常熟悉。”


    曹操皺眉說道:“這個比較困難,要是財物還好說,可地方官員可不由我決定,吏部是主管官員任職,田豐田元皓目前執掌吏部,要想當一州刺史就必須要得到他的同意,不如這樣。等孤揮軍打下西川。你們三人都來許昌學院學習一段時間,獲得認可才行。”


    張鬆大喜拜謝,帶著滿意的神情退到一邊。


    冷眼旁觀的龐統肚皮都快笑破。張鬆這個笨蛋被糊弄了,曹操並沒有答應將西川交給他們,隻是讓他們學習,學成後去哪裏任職可就微妙了,三人注定要被打散不會有太多重聚的機會,可笑他還把地圖先獻出,自以為獲得好感就能得到理想的位置,學院那段話真的是出自他地嘴巴?


    曹操目光落在龐統身上,油然說道:“龐統龐士元,荊州龐家子弟,鹿門學子,以鳳雛為號,策劃數次針對北方的謀略,數月前潛入江東煽動當地氏族支持孫策攻略江夏,獲得成功後來到許昌,進入許昌學院兵學部學習,沙盤推演,戰事決策等均為院中第一,孤說的可有錯?”


    龐統昂然回答:“所有一切皆無錯漏,魏王的細作早已盯住鹿門,可笑我們還以為自己深處山中無人知曉。”


    曹操看著一臉視死如歸的龐統,失笑道:“孤沒有追究的意思,隻是想問你願不願意為孤效力?”


    龐統暗道戲肉來了,故作不解的反問道:“有鬼才郭嘉,賈詡在,為何還要我這個隻會紙上談兵的小子?難到他們不能幫您完成統一大業?”


    郭嘉沒在乎什麽鬼才,出言說道:“士元不必妄自菲薄,要知道主公一直求賢若渴,三次發出招賢令尋求人才,你地名聲早就轟傳荊州,再加上這段時間地表現,想要你效力是十分自然的事。”


    連消帶打把龐統的挑撥化於無形繼續施加壓力要他為曹操效力,這個郭嘉實在是不好對付,龐統心裏哀歎,眼看自己逃不過這一劫,又不想空負一身本事就此死去,隻好做出最後地垂死掙紮:“既如此,那士元也就厚顏求魏王收留,隻是我決不與荊州為敵,恩師與好友日後還請魏王手下留情。”


    對於龐統死鴨子嘴硬不肯叫主公,曹操也沒放在心上,隻要人留下以後有的是辦法:“這個要求孤應下了,士元就暫且跟隨奉孝去兵部任職,至於今後,應當是去北方協助平北將軍趙雲征戰草原,以期盡快驅除北方威脅。”


    龐統無話可說,連自己的後路都給定好,隻有對不起那恩師龐德公等人了,不過與鹿門的沉悶比起來,他還是比較喜歡寬鬆的許昌,在這裏他學到的東西遠比鹿門死填多。


    曹操見兩人都已經接受自己的命運,就叫人進來先領他們出去。


    楊風在他們離開後笑著說道:“張鬆是白送主公一張至關重要的地圖,省去無數功夫,龐統做為鹿門雙傑之一也被龐德公白送給主公,加上發動世家攻擊主公不仁失敗,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曹操大笑,手指著楊風直抖,停歇下來後眼珠一轉:“賠了夫人又折兵?恩,不錯的形容,孤這就寫信給龐德公,以這話為結尾,附注:此為正世所言。”說完就立即動筆,至於楊風則被嚇暈過去,這下荊州方麵要惦記自己好長時間了。


    信送過去荊州什麽反應暫時不得而知,不過認命的龐統在兵部開始兢兢業業的學習起來,為將來做準備,不用和荊州為敵專職清除外族倒也合他脾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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