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盡自己的一份力量,阻止天下蒼生遭受塗


    炭,淩然答道:“多謝前輩勸告,想那十方鬼眾必非善類,若晚輩等能助一臂之力,還望前輩不吝差


    遣。”天外來客眼光向三人掃視一遍,想道:“能否差遣,那要看你們以後能否挺過來了。”隨即冷言


    道:“那便等來日再說了,你們自己保重!後會有期。”說完,禦著木劍飛行而去。


    梅寒月心中依然有氣,望著天外來客離去的背影,嗔道:“什麽嘛。這人看起來也沒多大年紀,說起


    話來卻老氣橫秋的,令人聽了就有氣。”周行道:“梅姑娘別這麽說,這位前輩修為極高,咱們都是


    親眼看到的,他要我們不要涉入此事,想來也是為了我們好。”梅寒月聽了有氣,這呆木頭居然幫著這


    傲慢的家夥,繼續道:“哼,若是依他的話,上官大哥的皇鏢也就不用查了?”周行道:“當然要繼


    續查下去,這是咱們自己的事,隻是如今右角已失,今後要找到這批妖人的下落,可是件莫大的難


    事。”這時在一旁久未搭話的上官遠說道:“這以後再提吧。我瞧這山穀之中陰氣越來越重,霧氣也漸


    濃,咱們還是先出山穀再做商議。”梅,殷二人望去,山穀之中霧氣迷茫,若不早點離去,隻怕會迷


    路。


    三人照著原路折返,而穀中霧氣越來越濃,相隔一丈距離便已看不清人影,路更是難以辨認。走入林


    中,林中亦是濃霧迷茫,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月懸於頭上,林中閃耀著熒熒綠光,不知有多少野獸


    正盯著它們,各種古怪的叫聲不絕於耳。三人在林中完全分不清方向,原本打算照著神隱上人給的圖


    紙,返回靈泉峰,卻發現所到之處與地圖上標示的大不相同。梅寒月看著圖,不禁失望道:“這個樹林


    有些怪異,我們大概是迷路了,這不是常伯伯給我們標記的地圖位置所在。”上官遠道:“如今天色已


    黑,我們需快些衝出這迷霧樹林才行。”梅寒月眉頭緊鎖,答道:“這個迷霧十分蹊蹺,我擔心如果貿


    然亂闖,隻會離靈泉峰越來越偏。”周行想了想,提議道:“眼下辦法,我們折路返回山穀所在,然


    後再照著神隱前輩的圖走,也許能走出迷霧也未可知。”上官遠,梅寒月點頭讚同,三人順著先前行走


    的路往回返去,大約半刻有餘,眾人均感不妙,明明是順著剛剛走過的路往回返,卻發現前方並未出現


    山穀,想來從山穀出來到這樹林,大概也就走了半刻而已,按道理折著自己剛走的路,半刻應該也能看


    到山穀才是,可是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萬丈有餘的懸崖,路也到此處中止。梅寒月有些害怕道:“照此


    下去,我們要被困死在這了。”周行安慰道:“梅姑娘,不要擔心,天無絕人之路,總會有辦法


    的。”上官遠早已轉的煩了,被這迷霧弄得頗為難受,皺眉道:“走不出,俺就在這樹林過夜了,我就


    不信區區迷霧能把我們怎麽著。”說罷,把槍往地上一立,倚著一顆大樹,坐了下來。周行恍然,覺


    得這倒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眼下天色已黑,濃霧又大,這麽大個樹林,如果在裏麵亂竄,確實不會有


    什麽結果,還徒廢體力,不若就地休息,等來日清晨,天亮了再找路也不遲,想到此,周行也不再焦


    急,笑道:“上官兄,今夜我們就把酒夜談好了。梅姑娘,我看今夜就露宿一宿,明日再考慮出這樹林


    的方法吧。”梅寒月無奈的答道:“眼下也隻有如此了。”說完,拿出了火褶子,找了些幹柴點了,三


    人各自找顆樹靠著睡去,不多久便聽到了眾人沉睡的鼾聲。


    待到第二日,太陽緩緩升起,林中早有鳥兒在歡快對唱,三人睜開眼來,林中迷霧仍在,但同夜晚相


    比,那是要清楚許多。梅寒月馬上拿出了神隱上人給的圖紙,參照周圍環境,用手指著正南方稍偏西的


    方向,說道:“是了,這裏你們看,前方有條小路,按照圖上來看,是到靈泉峰的路。”周行,上官


    遠對著梅寒月手上的地圖,朝梅寒月所指望去,時隱時現的迷霧中,幾顆蒼天大樹如同是守著小路的一


    般,立在一條時隱時現的石頭堆砌的小路兩旁。路西首立著一個石碑,刻著“靈泉峰”三字,這正是之


    前找山穀時從靈泉峰下來的下山之路。周行,梅寒月,上官員三人心中喜悅,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找到


    了出路,而昨夜就睡在這出口附近,卻不曾發覺,當真是命運弄人。三人稍作打點,提了各自兵器,沿


    著小路走去。照著神隱上人的地圖,三人在小路上行走著,每到分叉路口,便依著圖紙折轉方向,一路


    來也甚是順暢,但行的越遠,眾人心中卻越是疑上心頭,這小路曲曲折折,與地圖上神隱上人所畫一


    樣,按理來說,這條路是通往靈泉峰的上山和通往山穀的下山之路,現在是往靈泉峰而去,山勢應該越


    來越陡峭才對,而三人覺得這小路卻是往下延伸,呈坡狀,似乎不是在上山,而是在下山。而路口雖寫


    著“靈泉峰”三字,但一路走來,路旁的風景與三人起初所見大相徑庭。三人雖然心中滿是疑惑,但均


    覺得眼下依舊沒有出這迷霧,而現在能找到一條路來,不管是不是通往靈泉峰,總是先出了迷霧再做考


    慮了。大約奔行了兩個時辰,霧氣漸漸澹了,而小路坡度也漸趨平緩,又大約行了十多裏,隻見正北方


    一個石做的台階在茂密的樹叢中往下延伸,粗粗估計大概有一裏長的距離,石階已經破敗不堪,顯是有


    很長的年代了,而石階口隱約能看到一片白光,顯然這便是這條路的出口所在。上官遠得見出口,不由


    得喜出望外,道:“真個憋死我了,總算要走出這該死的迷霧了!”隨即提快了腳程飛奔,周行梅寒


    月相視而笑,亦緊緊跟著。


    “可惡,這又是哪裏?”殷、梅二人聽得上官遠的抱怨,便疾速的走下台階一探究竟。隻見眼前一塊


    廣闊的岩石平地立在半山腰,四周便是萬丈懸崖,風聲呼嘯,岩地微微顫動,這塊平地似乎是有個巨人


    用雙手托著,否則隨時有可能被風吹散一般,地勢甚是險峻。岩麵甚是平整,好似被人為削平一般,顯


    得極不自然,四處是破破爛爛的古戰車,還有滿地的兵器、旌旗和屍骸以及盔甲,木質的車輪或裂作數


    片,或整個躺在岩地上,而兵器四散,有的尖刀依舊插入早已變成白骨的屍骸胸部,隨處能見斷裂的頭


    骨,腿骨,一麵破爛的旌旗依舊立在岩地之上,隨風飄蕩,顯得甚是淒涼,整個平地一股肅殺死靜之


    氣,讓人不禁心頭一寒。岩地上嶙峋的岩石岩縫中生長著一些雜草,野鬆,給這寂靜死氣的平地增添了


    稍許生氣。


    依這岩石平地地形看來,自是走到山腰來了,周行看著這荒涼之景,想必這之前肯定打過一場大


    戰,這麽多的屍骨,當真讓人有些感歎戰爭的殘酷,不禁歎惜道:“咱們好像越偏越遠了,原本要照來


    時路回靈泉峰的,但照眼前景色看來,似是到了山腹之中。而這裏滿地屍骨,顯然經曆過很大一場殺


    戮。可惜這多生命。”上官遠雖在京城當武官時,也曾去過戰場,不過眼前的景象也讓他有些震撼,他


    越發覺得這個迷霧是有意帶他們來到了此地,疑道:“自從起了霧以後,路就越走越不對,想必這霧真


    的有古怪。”梅寒月沉色道:“不僅這霧奇怪,我看這裏也非尋常的地方。”上官遠心領神會,答


    道:“嗯,到處有旌旗兵器橫陳,看來是個古戰場。”“隻是這深山之中,卻不知為何打這場仗?”


    周行隨口問道。上官遠眼睛微閉,腦中浮現出這裏曾經的以血相拚的殘酷戰爭,推測道:“太行山自


    古即為難克的天險,想是此地有隱秘小道可穿山,當時有士兵想由此偷襲敵陣,卻被料得此事的敵軍截


    道,才會有這些戰爭的痕跡吧。”周行這是意識到一個問道,反問道:“那麽說來,這裏確實有路可


    以下山了。”上官遠答道:“若我推想不差,應是如此。”


    “嗬嗬嗬”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打斷上官遠話語,傳入殷、梅、上官三人耳中,這聲音猶如女子故意拉長聲帶笑出來的,甚是難聽。


    三人循著聲音望去,見西首離自己一裏遠的岩壁上立著一人,衣著十分怪異,一襲白袍,卻披金戴銀,用的都是女子的飾品,這人臉色慘白,嘴唇卻紅若朱砂,如同女子的櫻桃小嘴,頭綁一個元寶狀頭飾,掛著編製的華美飾物,而後腦處的長發用頭飾上批下來的白色絲綢蓋著,綢子上畫著紅色奇怪符文,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上官遠不禁看的頭皮發麻,自古要麽男人,要麽女人,而眼前這人自己卻是怎麽也分不出男女來,忍不住譏笑道:“這不男不女的妖怪是誰?”白衣人聽了心中有氣,居然連我


    “四邪”的名號也不識,當真該殺,轉念一想,自己失蹤二十餘年,也難怪有人不識,而如今苦修二十餘年道法,重新出山,近日要讓你們知道我厲害的手段,一想到此,不禁嘿嘿冷笑,剛才的氣早已消了,而是有些得意道:“我不和你這粗人計較,你們聽好了,本座乃是十方鬼眾中,外號


    “冥皇”的鄲陰。聽朱老鬼說你們很有點名堂,這才特地挑了這個地方和你們會會,怎麽樣,這個地方你們還喜歡吧?


    等下別讓本座失望。”


    “原來這迷霧果然是你搞得鬼。”周行之前心中疑雲頓消,恍然道。鄲陰笑道:“區區小霧,何足掛齒,隻可惜我在此侯了一天一夜,才見你們出來,這倒讓我有些失望。”梅寒月腦中想著


    “冥皇”二字,似是曾經聽過,頓然想到師傅寶庫的典籍之中記載了這樣一件二十年的陳年往事,當年一外號叫


    “冥皇”之人被中原三派追殺,被迫從泰山懸崖頂出跳下,皆因此人好濫殺無辜,並用死人屍體修習操作屍體的邪惡道術,沒想到消失了二十多年的


    “冥皇”如今又重現人世。梅寒月不禁驚道:“我聽過你的名頭!聽說你擅於操屍之術,因為鑽研屍魔邪法,害死太多無辜百姓,在二十年前被三大派圍剿後下落不明。沒想到昔日大名鼎鼎的


    “冥皇”今日會甘願供人差遣,這倒是令人意想不到阿。”鄲陰一陣冷笑,答道:“沒想到區區小姑娘知道本座名號,看在這個份上,等下給你留個全屍吧!”說完,吼了一聲:“都給我起來。”古戰場瞬時妖氣大盛,地上的碎骨均聚合在一起,爬出無數骷髏骨卒,以及屍蟲,魔魁等魔物。


    鄲陰得意道:“如你們所見,此地在昔日曾有一場廝殺,這些幽魂在此飄蕩百年之久,渴求生人血肉自是不在話下,你們要想活著下山,先過了他們的刀劍再說!”看著這滿山的骨卒魔物,三人心中一緊,知道一場苦戰即在眼前。


    從進了華山,他們就一直不曾停過的與魔物作戰,確是有些招架不住,而眼前的妖物粗略數來也有百來隻,即使在平日也需鬥上整天,而此時眾人早已精疲力竭,眼看是無處可逃了。


    “等等!”一個渾厚的聲音響徹山穀。


    “咦?哪裏躲得有人?本座居然會毫無察覺!”鄲陰非常吃驚,論道行自己也有幾百年修行,加之修行屍魔邪法,凡是生人氣息,隻需接近自己方圓百裏,即可察覺,可這個卻察覺不到,難道此人道術高於自己不成?


    隻聽這渾厚的聲音答道:“俺周身均是死人氣息,你的鼻子哪聞得出來?”鄲陰循聲望去,隻見西首峭壁上,一中年漢子坐立在那,身型魁梧,滿臉虯須。


    雙眼緊閉,一副鎮定自若的風範。手中握著一柄寬約兩丈的巨劍,身上綁著厚厚的鏈鎖,鄲陰若有所思,腦海中浮現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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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鎖人屠”!鄲陰將信將疑,這


    “血鎖人屠”在三界中名聲甚大,關於他的傳聞更是數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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