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諸位皇子之中,還有一個人能夠與周玄抗衡一二,便是這位周旭了,周旭的天賦是所有皇子之中,最厲害的,根骨乃是天骨,而且還是上佳根骨,當初測骨的時候,比周玄還要閃耀,隻是後來出了一個周行,聖後陛下將周玄脊髓抽走,對周玄重塑根骨,將他根骨變成了異骨,否則周旭怎能活到今日。


    “他敢。”周皇言語之中有著無盡的威嚴,周玄是周國的希望,他不容許任何人能夠阻礙周玄的進步,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兒子,他也不在乎,他的兒子本就很多,唯一能夠讓他重視的兒子,隻有一個人,而這個人便是周玄。


    “沒有人願意將生命之水這種寶物拱手讓人。”寶物的確是能夠迷亂人的心智,尤其是像生命之水這種五大奇珍,足以讓人瘋狂,如果不是武神法旨,隻能黃金一代之人參加,天帝也會出手,武皇更不會閑著,現在倒成了年輕人追逐的戰場。


    “朕,會讓他拱手相讓的。”周皇的語氣很淡然,但那淡然的語氣之中,充斥著一股不容任何人挑戰的威嚴,聖後身軀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卻始終沒有說出來,因為那個賤種,不僅僅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也是這位周皇心中的一根刺,原本以為可以將琉璃聖骨轉嫁給自己的兒子,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的兒子雖然成為了異骨天賦,可終究還不是琉璃聖骨,琉璃聖骨可是異骨之中的極品,細心培養,將來定能出現一位聖人,聖人何等強大的存在,身為瑤池聖地的聖女,當然明白聖人雖然不入世,可僅僅聖人存在,便足以震懾諸國,當初瑤池聖地便是如此。


    “妖祖,人界出現了一股強大的生命之氣。”妖界,妖宮之前,一到龐大的身軀,跪在了階梯之上,無數的階梯,仿佛直衝天際,昏暗的天地,顯得死氣沉沉,而那天空之中,一輪巨大的血月,遮住了半邊天,宮殿仿佛與血月融合在了一起,而跪在地上這位,便是如今執掌千萬妖族的妖皇,實力之強橫,足以媲美一位天帝。


    妖族有一位妖神坐鎮,原本不該隻有一位妖皇才對,可武神將妖族驅逐妖界,布下了強大的封印,而且無數年來都在打壓妖族,妖神避而不見,妖族隻能忍讓退避,如今妖族已經很難有第二位妖皇出現了,不過住在了那血月宮的妖神,便是所有妖族的希望,隻要那位存在血月宮一點,那麽妖族就一定會重回巔峰。


    “那是水靈珠。”一道魅聲響起,宛如一位妖媚無比的女子,貼耳傳語,讓人心情躁動,一股欲望仿佛隨時爆發,誰能夠想到,與武神對抗的唯一存在妖神,居然是女的。


    “超品玄兵水靈珠?”妖皇心中大駭,相比五大奇珍,五大超品玄兵才更讓人驚駭,畢竟那是天地初開,五種創世本源之力孕育的五件神器,每一件都是得天獨厚,得之可縱橫天下,但這五件超品玄兵,卻隻是聽說過,從來沒有人見過,唯有離火劍,曾經在大陸之上留下了閃耀的一抹亮光。


    “五大奇珍,乃是天地孕育,不過如此完美的生命之水,唯有水靈珠能夠孕育的出來。”妖媚的聲音,魅惑依舊不減,使得妖皇心情躁動,他努力壓抑著心中的那種躁動。


    “妖祖,我們是否聯係潛伏在人界的人,也去爭奪那水靈珠?”妖皇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隻是生命之水,妖族當然不用冒險,但其背後隱藏的乃是水靈珠,那就另當別論了,那可是超品玄兵,能夠被稱為神器的存在,如果玄兵不認主,就算是神也沒有任何辦法,否則妖神也不會自己煉製一件半神器妖月輪,為此妖族可謂是傾盡所有,可一件真正的神器在那裏,誰又能不心動?


    “去幹什麽,送死嗎?”妖神妖媚的聲音喊著一抹怒意,那大殿之後的血月都顫抖了幾下,一股龐大的氣息落下,妖皇心中大駭,身軀連忙後退幾步,靈魂仿佛在那瞬間墜入了深淵之中,這就是妖神的恐怖,妖神想要這位擁有媲美天帝實力的強者死,也許根本就不用動手,僅僅一句話便就足夠了。


    “妖族,屬下不...不懂?”妖皇身軀顫抖,跪在了台階之下,卑微的身軀就像是一個佝僂枯朽的老人。


    “哼,你當然不懂,本座曾在玄霄宮見過五件超品玄兵。”妖神妖媚的聲音變得有些冷漠,語氣化作了無形的氣波,激蕩在了周圍昏暗之中浮雲之上,所有浮雲都在瞬間翻騰起來,閃爍的雷光,猶如繞梁絞柱,緊密的纏繞在了一起,轟隆,堂堂妖族之皇,此刻愣在了那裏,就像是被那閃耀著光芒的雷電劈中,他始終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武神擁有五件超品玄兵,雖然不屬於他,可若是被他收藏在玄霄宮,誰能夠得到,答案顯而易見,那就是無人,誰有能耐去玄霄宮偷武神的東西,誰又敢去?可離火劍已然落入人間,離火劍創造了一位混世劍魔,這點他知道,畢竟那位劍魔林浪天的名氣太大太大了,手持離火劍,縱橫天下無人敵,如果不是被八帝聯手擊敗,世上怕是再也無人能夠限製那位林浪天,可這樣的一位強者消失了,曾經他與八帝為敵,妖皇還以為可以聯合他,破掉都天玄界,可自己派去聯絡他的那些妖族,也都慘死在了劍下,仿佛他比起八帝,更恨妖族。


    “現在你明白為何水靈珠會出現了吧?”妖媚的聲音輕蔑的說道,仿佛已然洞悉了一切,妖皇就是再愚蠢也想明白了。


    “是武神讓水靈珠現世的。”雖然早就已經想到,人界之事,什麽東西能夠逃過武神的算計,但妖皇心中還是十分震撼,武神這樣的存在,讓水靈珠現世,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是十萬年壽數大劫將至,替下一代的天帝鋪路,否則他想不到究竟會為了什麽。


    “你說本座已經活了多久歲月?”妖媚的聲音,此時充斥著無盡的滄桑,仿若歲月沉澱的一條波濤大河,任何風浪都已然見怪不見。


    “妖祖與蒼穹同壽,屬下年歲尚淺,不知。”妖皇十分虔誠的說道,倒不是他亂說,妖神與武神,世上公認乃是最久遠之人,他們的存在更是比這世界更加遙遠,這世間都不知過了多少歲月,這人族的天帝,乃是每十萬年壽數大劫一個輪次,都不知過了幾輪,論起歲數,這位妖祖的歲數,怕是一個恐怖的時間。


    “與蒼穹同壽,是啊,與蒼穹同壽,這不是人們夢寐以求的事情嗎?”妖媚的聲音,仿佛是在問妖皇,也仿佛是在跟自己訴說,妖皇沒有回答,現在這個時候他認為最好的就是沉默。


    “活得久了,也許也變得懦弱了,你帶著這件東西,找一個年輕妖族之人,讓他去人界,如果水靈珠認主,就將那個人救下來。”血月之下的宮殿射出來一道紅色的光芒,很快懸浮在了妖皇的身邊,妖皇心中無比駭然,隻見懸浮在身邊的東西,乃是一件漆黑的形如彎月的兵器,彎月的輪子沒有任何握手地方,這件玄兵當然不用有操縱,而是用意念,血色的流光,不停的從彎月之上冒出,仿佛就如血月的清輝,詭異且有血腥,而這件玄兵剛才在那宮殿之中極速飛來,速度之快,連妖皇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心中不由自主想要將其據為己有,但是他不敢,就在他心裏升起這個念頭之時,他的腦海之中刮入一道冷風,似乎要將他整個靈魂都刮得顫栗。


    “妖祖,這是,這是妖月輪?”能夠讓他靈魂顫動的玄兵,除了那件半神器妖月輪,似乎沒有其他的玄兵了。


    “是,也不是,這件是失敗品,其中蘊含的力量十分不穩定,如果過度使用,是會反噬使用之人。”妖媚的聲音解釋道,那件玄兵嗡鳴了一聲,散發的紅色流光更加鮮豔了起來,如同鮮血一般殷紅,一股炙熱的渴望從那件玄兵身上散發,仿佛就是一個很久沒有喝水之人對水的渴望,隻不過它不同,它是對鮮血的渴望,它現在恨不得躺在鮮血之中。


    “明白了。”妖皇立刻止住了那種衝動,他可不想被這妖異的玄兵吸取鮮血。


    小姐,你終於突破了。”孤寂的山洞之中,皎潔的白月似乎懸掛在了洞外的枯樹之上,月光似乎化作了清流,蕩漾在了周圍,想成了一條湧流,鋪在了那山洞的門口,而這位刁蠻丫環十分熟悉,而被她稱為小姐之人,自然是那位薑國長公主,她一身白色衣裙,如同玉質一般肌膚,似乎閃爍著淡淡白光,與那月輝相互呼應,身軀緩緩走動,走在了那清流之上,每一步腳下都化作了一朵白臉,額頭之上,化作了一輪皎月的印記,更是什麽閃爍,當她身軀出現在洞口,那天上的皎月,光芒更加的耀眼。


    “是啊,終於可以突破了,而且......。”薑真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感受到了體內一絲奇異的變化,在她的心脈之中,飄蕩著一縷頭發絲長的紫氣,雖然她不知道這縷紫氣究竟是什麽,但是她知道這縷紫氣乃是從朱玉果之中進入她氣海的,而先前朱玉果是在周行身上的,這縷紫氣自然是來自周行,雖然她不知道這縷紫氣究竟是什麽,可是她能夠感覺到這縷紫氣是一種十分神秘的力量,哪怕她能夠將其煉化,實力都會突飛猛進,達到一個恐怖的層次,可如今的她根本沒有本事煉化這縷紫氣。


    “小姐,莫非又想到了那個小子,小姐他跟你不是一個世界,他已經沒有可能出現在你的世界。”丫環繼續提醒自家小姐,不知為何自家小姐慢慢變了,變得有些愚鈍,有些蠢萌,有時候就這樣傻愣在那裏,她知道此時心中一定是想到了什麽,能夠讓她如此失神之人,除了那個名叫周行的普通人,再也不會有別人,周行當然不是普通人,可在她眼中武士的螻蟻,那便是普通人。


    “你瞎說什麽?”薑真眼睛有些閃爍,她的確是想到了周行,她此刻想著周行如今怎樣了,為何一枚朱玉果讓她多了這麽多的羈絆,明明她總是高速自己的內心,周行與她本就不是一種人。


    “你騙不了我。”丫環一臉看穿了她的神情,讓她臉頰有些緋紅,好在她麵戴輕紗,如同皎月那般清冷。


    “武士八重山,終於到了。”雙手舒展,山林之中周行走了出來,身上想玄氣更加澎湃了幾分,他躲過了三人追殺,紮入了東麵雁山,找到了一處地方養傷,現在不僅僅將傷勢養好,實力還更進一步,構造了自己第八重山,距離十重山越來越近了,周行的實力飛速提升,說出去定然沒有人相信,一個三十歲的人,居然這麽快能夠從武士一重山提升至五十八重山,這樣妖孽的天賦,世上絕無僅有,哪怕那些擁有異骨的神秘天才,也絕對沒有這麽恐怖的修習天賦,可周行卻做到了,雖然中間算是有些奇遇,但有時候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你確定?”一道著急的聲音響起,雖然聲音很小,但周行確實聽到了,他的隔壁有人,而他轉頭望去,在他前方乃是一個小斷崖,而他正在一個斷崖山洞之中修煉,剛出來伸展一下軀體,而他沒想到這斷崖之下,一顆巨大的黑水之旁,不知道何時已然躲入兩個人,兩人甚至黑衫,材質像是麻衣粗布,皮膚黝黑,麵龐幹瘦,仿佛像是飽經風霜璀璨,麵皮之上,一些破爛的地方,像是幹枯的樹皮將要掉落,二人背上都背負著漆黑的刀,淩亂的發髻隻是用普通的黑帶束著,而壓低了聲音說話那人,要比那個年輕人要老上許多。


    “真的,叔我怎麽會騙你?”那位有些年輕的人,漆黑的眼眸顯得有些清澈,也十分信任眼前這位比他要老上一些的男人,當然這兩人對周行來說一點兒都不年輕,不過他們實力的確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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