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飛絮,想不到城主連自己獨門身法武技都傳給了她。”秦徹一臉羨慕,蘇琪光是這門身法武技,就足以應對他遊刃有餘,怕是武師強者的速度,也不過如此了。


    古樹之頂,如同輕葉的身影,飄忽而去,霎時間就來到了周行頭頂,袖袍一揮,一道銀光閃現,赫然是蘇琪的七品玄兵,銀槍閃耀,緊跟著她飛快的速度,在空中化作了一道銀虹,如同閃電一般飛向了周行,周行埋頭前奔,根本不管不顧後麵,頓時身後勁風大作,回頭一看,銀虹已然飛到身前,周行連忙揮劍抵擋,叮,銀色槍尖落在了劍鞘之上,巨大的力量轟然傳來。


    嘭,周行的身軀被龐大力量擊飛,砸在了遠處一棵巨大樹幹之上,巨大的力量將樹木震碎,無數木屑化作飛針,四散開來,蘇琪的力量雷霆萬鈞,有萬夫不當之勢,周行頓時覺得,有種不能戰勝之感。


    “去死。”蘇琪咬牙咬牙憤怒,手中銀槍直射而出,化作了一道銀色閃電,直擊周行要害,周行身軀靠著樹幹,一掌狠擊樹幹,巨大的力量將他身軀彈起,身影淩空,宛如輕鴻,淩空半轉,嘭,銀槍洞穿粗壯樹幹,一個如同頭顱般大小的黑洞出現,足以說明這蘇琪銀槍所攜帶的力量,簡直可以說是恐怖。


    嗤,周行躲過了蘇琪一擊,肩頭吃痛,一股溫涼敢傳來,濕潤的肩頭立刻鮮血如注流出,他著實沒想到,除了蘇琪的銀槍,還有一把飛劍直擊肩頭,而那飛劍則是秦徹發出的。


    “我射中他了。”秦徹驚喜大叫,他看到周行躲過了蘇琪的銀槍,連忙運起玄氣,將劍射了出來,他距離周行還有一大段距離,卻因為他擊中周行而驚喜,周行捂住肩頭,立刻朝著遠處奔去,呼呼的狂風之聲響起,周行頭也不回,蘇琪則是臉色一怒,她沒想到周行居然像是一條泥鰍,如此滑溜,手掌冒光,玄氣湧現,那射出去的銀槍,自動飛回手中,身軀速度再次爆射,幾個呼吸便趕超周行,周行有些頭痛,他沒想到蘇琪的速度居然如此恐怖,完全就跑不過他。


    “水霧決。”周行單掌玄氣湧動,白光宛如清泉,一掌發出,咕嚕一聲,突通清泉一般的玄氣,朝著蘇琪而來,蘇琪驚駭,連忙揮動銀槍一擋,清泉立刻化作激流,像是無形的雙手,鉗住了蘇琪的雙腳,白霧籠罩在了她的雙眼之中,蒙住了她的雙眼,使其不能視物,而周行身軀突飛,立刻與蘇琪拉開了許多距離。


    “這是?”不過呼吸片刻,秦徹與慕淵來到了蘇琪身邊,秦徹看到了此時一股清泉控住了蘇琪的雙腿,讓她邁步十分艱難,而頭頂籠罩的那股白霧,遮蔽了她的視線,看似十分簡單的武技,卻脫去了那些華麗的技巧。


    秦徹二話不說,手掌之上玄氣冒出,化作一股風流,將控製蘇琪的武技都盡數褪去。


    “這是什麽武技?”蘇琪從秦徹驚訝的口中,看出他認得這討厭的武技,若不是這討厭的武技,現在她已經拿下周行了。


    “看著像玄雲宗一些沒用的低級武技,平日裏隻用來敷衍那些不會有什麽成就的弟子。”秦徹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這還沒用,高手對決,若是對方突然來這麽一手,那可是能夠輕易反敗為勝的。”蘇琪身處武技之中,她第一時間能夠感受到周行施展水霧決的恐怖,那一刻她的世界隻有白茫一片,雙腿似乎被粘在了大地,艱難拔腿才能抬起,速度大減,若是剛才周行存了殺她心思,自己怕是要著了道。


    “是兩種武技,沒想到居然可以合二為一,我都不知道還有這種效果。”秦徹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嫉妒的神色,畢竟連他這樣的天才都沒有發現這輔助武技居然可以融合使用。


    “哼,這個人身穿你們玄雲宗弟子常服,有身懷你們玄雲宗的武技,秦徹你還說此人與你們玄雲宗沒有絲毫幹係嗎?”蘇琪的臉色徹底難看,看著眼前的秦徹無比憤怒,原本他說這個弟子肯定不是玄雲宗弟子,可現在看來,這個弟子就是玄雲宗弟子無疑。


    “若是玄雲宗弟子,等到抓到他,任憑你們處置。”秦徹咬牙狠臉說道,現在說什麽已經毫無意義。


    “剛才你的劍,為何不朝要害射去,而是射在了肩頭。”蘇琪卻是契而不舍,不得不說女人有時候就是蠻不講理,秦徹無語,他也不想反駁,現在隻能循著血跡去追擊周行,他當時距離周行百丈之遠,中間還有諸多蒼天樹木阻擋,他也是抱著試試的心態,玄氣禦劍,射向周行,他沒想到還真的射中了,現在倒是成了蘇琪質問他的藉口。


    “等我追到那個混小子,若是他說跟你有一絲牽扯,我定然不饒你。”蘇琪一臉狠辣的說道,上次她忌憚玄雲宗的實力,所以才會不得不與秦徹分享銀蛟獅精血,現在她可沒有打算與他分享,拿回來精血她要全數拿走,現在不將他趕走,隻是需要一個打手罷了。


    如今慕淵跟她一起,二對一,秦徹根本沒有絲毫勝算,這次她帶的守備軍,武靈以下的強者,都盡數死在了玄雲宗弟子之手,連武靈強者都死了三位,可謂是損失慘重,這筆賬她以後也要慢慢向秦徹討回來,女人可是十分記仇的,她會將所有事情記在心中,等到自己實力更強之時,才會報仇。


    “別那麽多廢話了,那小子受傷了走不遠,快追吧,若是真的進了玄武城地盤,遇見玄武城那些守備軍他們的手可黑著呢,我們不會有活路的。”秦徹不停的催促著,玄武城的地盤越來越近,他的心情也越來越沉,此時哪裏還有心情與蘇琪計較。


    “這些人真是瘋狗,不過是幾滴血而已,至於這麽不死不休嗎?”周行捂住肩頭的傷口,鮮紅鮮血染紅了半邊白袍,腰間的離火劍,赤紅閃耀,仿佛是在提醒他危險的接近,如果不是離火劍之中火源過盛,使得他用不了風雪劍意,現在他哪裏會懼怕這三個人,不過得到了超品玄兵,周行也就釋然了,畢竟一道風雪劍意而已,比起劍意,這超品玄兵更加難得,好像整個大陸隻有五件而已,他簡直可以說是逆天運氣才得到這件寶物,他也感受得出來離火劍的強大,隻是現在根本不能發揮離火劍的威力,隻因為他還是太弱了。


    周行說的簡單,他製造的矛盾,已然讓雙方死傷慘重,若不是有周行這個出氣口,估計現在玄雲宗跟城主府已然開戰,維係了多年的和平,會在瞬間破裂,當然周行是希望他們打起來,而且死得越多越好,畢竟在他眼中,那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下界之人,總是覺得上界之人都是一群惡魔,在周行看來,這群人就是將人命當作草芥的惡魔,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唯有站上那遙不可及的巔峰。


    此時的周行躲在了一個土垛之後,碧綠的苔蘚遍布,清泉湧了過去,他用清泉清洗了山口,掀開了苔蘚,躲在了土垛之下,仿佛身軀已然跟土垛相融,將所有精氣神都收斂到了極致,甚至連呼吸都屏住了。


    “讓我抓到這小子,一定將他雙腿砍下來。”呼嘯的狂風之聲響起,刮得周圍樹林簌簌作響,秦徹的身軀仿若一道白影,瞬間來到,蘇琪跟慕淵也隨即跟上,落在了清泉邊緣。


    “血跡到這裏就沒了,想來是用水洗了傷口。”慕淵一臉冰冷的說道。


    “被我的劍傷了,就算清洗傷口,也不能止住流血。”秦徹臉色不悅的開口,倒不是他說大話,而是他的長劍之上塗了一種藥,這種藥雖不是毒藥,但是若在敵人身上破開傷口,那鮮血就會不停的流,若是不管不顧真有可能流血而亡,這種心思可謂是陰險至極,土垛就在他們身邊不遠處,他們都沒有注意到這清泉邊上,滿是碧綠苔蘚的土垛之中,居然隱藏著他們尋找的周行,周行心中了然,難怪他血流不住,若不是自己使用點血之法,而且用玄氣封住了穴道止血,那些不懂穴道妙用之人,怕真的會栽在秦徹手中。


    “這裏那麽多靈材,隨便拔一株草,敷在傷口之上,還能不止血?”慕淵冰冷的臉色,浮現出來怒意,顯然秦徹反駁他,使他有些不高興,而慕淵的怒聲,卻讓秦徹醒轉,的確這藥雖然神奇,但許多靈材敷住傷口,就能夠止住,在外麵的敵人,不都會身上帶著靈材,可這雁山之中,經過了玄氣滋養,這路邊的野草都能算作靈材,周行很有可能止住了鮮血,周行則是一臉了然,還有這種方法止血,默默記在了心中。


    “他一直朝著東邊前進,趕快再追。”蘇琪甚是不耐煩,現在她隻想一門心思追回周行,否則她突破武師的計劃就會擱淺。


    “從這裏,再過去幾裏,便是東雁山了,那裏是我們玄雲宗的禁地。”秦徹卻不想繼續追了,原本這東西本就不是他的,若是為了周行,進入東雁山,那可就麻煩了,苔蘚之下的周行心中暗道不妙,如果早知道這些人不能進入東麵,早就不停的前進,這幾裏地以他速度趕去,不過一刻鍾的速度罷了,他本想將這些人引去東邊,然後自己朝著相反的方向逃去,所以他還在清泉那邊滴落幾滴鮮血,此時蘇琪已然看到了那幾滴鮮血,臉色徹底難看了下來。


    “秦徹,就算追到玄武城的地盤,你也要將那個小子給我帶回來,否則我就要你玄雲宗賠償,否則今日你休想完整回去。”蘇琪此時心情低落到了極致,的確是不能再追了,幾裏地對於他們來說不是很安全,畢竟地盤這種東西,本就言不清道不明,若是再過去遇見玄武城之人,可就麻煩了,屆時就會被玄武城高手追殺,玄武城可不是黑岩城能夠相比,玄武城城主麾下有一支玄武軍,戰力強大,一般都是駐紮在雁山東山,且還是深處訓練,所以才會讓他們如此忌憚雁山東麵。


    “放屁,那小子跟我有什麽關係,有本事你自己去追。”一路上秦徹早就已經忍受夠了蘇琪這大小姐脾氣,若不是顧著追殺周行,他早就已經怒了,現在已然知道周行入了東山,可能已經追不回了,自然不會忍受這種憋屈,而且他認為周行進入東山,也沒有活路,畢竟東山的那些玄武軍,可不會那麽好說話,尤其是周行身上還穿著玄雲宗弟子常服。


    “我明白了,秦徹你為了獨吞銀蛟獅精血,故意派了一個弟子,趁亂順走所有精血,故意引我們進入東邊,一定是在那邊派遣了長老接應。”蘇琪一臉陰冷,她進入雁山獵殺銀蛟獅,本就不是什麽秘密,就像玄雲宗在雁山搞出的動靜,同樣瞞不過她,所以秦徹才會如此做戲,為了獨吞銀蛟獅精血,居然犧牲那麽多弟子性命,而且還在這裏演戲,否則以一個武士七重山弟子,怎麽可能逃脫,而且當初還隻是三重山,一定是玄雲宗長老施展手段,將那個弟子的境界隱藏了起來,她當然不會認為周行已然煉化了六滴銀蛟獅精血,畢竟前後不過幾天,之後他們三人一直追著周行,肯定是沒有世間煉化,就算是有,最多也不過兩滴罷了,越是細想,越是有這種可能,甚至認定秦徹吞了她的精血。


    “無理取鬧。”秦徹冷臉一甩,他可不是慕淵那種舔狗,不會慣著蘇琪的臭脾氣。


    “怎麽樣,被我猜中了吧,現在心虛了?”蘇琪看著秦徹的反應,越來越覺得自己猜測為真,頓時身上冷意漂流,手中銀槍泛光,寒意湧動,低沉的溫度,仿佛讓流動的清泉都緩慢了幾分,冷冷直視秦徹,秦徹看著蘇琪的瘋魔之樣,手中之劍緊握幾分,眼中警惕,這個時候他一對二,落入下風,這瘋女人不會想要將我殺掉吧,很有可能,秦徹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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