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不在,到了這裏也已經沒有多少意思。


    能知道的,怎麽說都知道了,沒知道的,也就永遠不可能知道了。


    “好了,愛妃已經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一切,朕也到了該處理國事的時候。”


    “陛下,臣妾告退。”


    在應該離開的時候離開,這不僅是一種智慧,也是一種幸福。


    看著心愛之人就這樣離開了,他的心中五味雜陳,實在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這樣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以後得以後,當那一天真的到來後,或許也就知道了。


    默默地歎了口氣,然後……離開了,真的是離開了。


    這裏已經不是應該待的地方,不離開又能如何。


    在他離開後,收拾宮殿的人也就來了。


    總不會操心,總不會在意,這也是生活中的一份子。


    ……


    “你來了,事辦的怎樣?”


    “回陛下的話,已經辦的差不多了。”


    “這樣就好,就好啊。”


    “陛下,咱們真的要那樣做嗎?”


    “不然呢,你以為朕應該如何。北強南弱,這是不爭的事實。朕要是不出奇招,為之奈何。”


    “陛下,就算真的如此,我陳國也應該秉大道,持正心。要是……要是……”


    “你想要說什麽就說什麽,不用吞吞吐吐的,文慶啊,你我雖然是君臣,但也是朋友,沒必要藏著掖著。”


    “陛下,微臣。”


    剛說到這裏,施文慶就先哭了起來。


    “你哭什麽,你有什麽就說什麽。這哭算怎麽一回事。朕啊,最見不得就是這種事。說出來才是正理,期期艾艾的實在讓人心煩。”


    “陛下,臣剛才隻是想到……要是隋國的國君知道了這是怎麽一回事,以後有些事可就說不準了。”


    “不過是那樣,還能是怎樣。朕為了這天下連死都可以,那樣又有什麽不可以的。”


    “既然陛下心意如此,那臣能做的就隻有完成好陛下交代的事。”


    “這樣最好,其他的你不用去管。”


    “微臣遵命。”


    這個時候,皇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朕的皇兄已經去了,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施文慶這個時候愣了愣,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什麽。


    這種事怎麽能這樣講出來,這種事隻要靜靜地隨著流水慢慢的逝去就可以了。


    怎麽能……唉,還真的是有點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別人做了這樣的事,那都是藏著掖著,唯恐別人知道。這倒好,竟然會這般赤裸裸的講出來。是應該說很有勇氣,還是應該說這是沒腦子。不過……可能這就是帝王和普通人的區別所在。


    “陛下,王爺一生為國盡忠,實乃我們這些做大臣的榜樣。臣一定會以王爺的所做所為為準則,盡心盡力的為大陳出力,為大陳做事。”


    皇帝想要聽的是這些嗎?


    還不清楚,至少現在還不清楚。


    “文慶,你覺得朕和你講那些,是為了聽你說這些話的嗎?”


    到這裏也就明白,也就清楚了。


    皇帝,也就是陳叔寶說那些話並不是希望得到這些恭維。他啊,一定是有著其他的目的,這實在是有點讓人看不透。


    “陛下,王爺他就是為國盡忠了,這是毫無疑問的。不管陛下問臣幾遍,臣都隻會是這樣的答案。”


    “文慶,難不成到了現在,連你都不能好好的說話了。”


    “陛下,這與那些沒有關係。臣的所做所為,那都是為了陛下,為了大陳。”


    “你說你這不是為了自保,是為了大陳。你啊,也真的是會說話。朕與你講,你就算是為了自己,朕也不會說你什麽。俗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實在是沒必要遮掩,這正常的很。”


    按理來說,施文慶這時候應該就坡下驢,順著陳叔寶的話繼續說下去。可是啊,不知為何,他還是在那裏,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其實吧,堅持想法這種事,這是沒有錯的。隻不過,要看這份堅持用在什麽地方。用對了,那肯定是如風得翼,更進一步。這要是錯了,那可就……不說一瀉千裏吧,那也差不多了。


    “陛下,臣的所做所為,確實是為了大陳。若臣有一句私話,臣願死無葬身之地。”


    這……著真的是……都有點讓人無可奈何了。


    算什麽,何至於此!


    沒有就沒有,怎的還說上這樣的話了。


    好好說話,不要做其他多餘的事,曉得不。


    “既然如此,那你好好的說一說,也讓朕聽一聽,你想說的究竟是什麽。”


    陳叔寶是笑著說的。一臉的笑容,一臉的……也是不明白了,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這又是何必。


    “陛下,臣想說的是,我們要是那樣做了,隋國的君臣會讓咱們死無葬身之地的。”


    “原來是這個,原來隻是這個。”


    看起來,陳叔寶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


    怎會意外,這個肯定是知道的。剛才之所以會那樣,隻不過是因為想要親耳聽到罷了。


    這簡直就是有病。


    沒事找事,有意思,就問你有意思嗎?


    有沒有意思,這還兩說,但這真的很有必要。


    “陛下不覺得這個很重要嗎?”施文慶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就算是已經知道了,但心中還是不平。


    如何能這樣,一個人怎麽能這樣的不在乎身後事。


    對於一個人來說,身前身後事,這不是最重要的嗎?


    一般說來,這肯定特別重要,但這……陳叔寶不是一般人,這樣的道理放在他身上,那是行不通的。


    “文慶,u看書 ww.uuashu朕問你,你覺得商紂是怎樣的一位君王?”


    “陛下怎麽怎會怎這個?”


    “你不要問朕為什麽會問,你隻要回答朕就可以了。”


    不對的,肯定是不對的。


    皇帝這個時候問這個,肯定不是想要聽一個世所周知的事,他……


    此刻,施文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難不成是這個,要真是這個的話,那這可真的就不好講了。


    一時間,施文慶陷入到沉默中了。


    沉默可是金?


    有時候是,有時候不是。這裏究竟是不是,是不是呢。


    是也不是罷了。要是能等到一個答案,那肯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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