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知,不可說,想來即是如此。


    夢裏不知身後事,到頭來不過一場空。


    小樓昨夜飛絮吹,無邊落木水自流。


    看過了江南之地,走過了忠義之所。接下來要去的是哪裏?心中早就已經有了計較。自是塞外,也隻能是塞外。


    按理來說,他應該先去塞外,然後再來這裏。


    不管怎麽講,塞外到底是近一點,到底是熟悉的地方。這江南雖好,但若不是土生土長的地方。


    好像是這樣,看起來是這樣沒錯的,但當時的笨南北因為一些事,所以並沒有……想的是不錯,但真正做起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差不多,差不多是這樣了,


    不過,就在他準備從江南離開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來到了他住的地方。


    這就有點讓人不明白了。他可是一個和尚,之前的許多年裏一直都生活在寺廟裏。也才出來沒多長時間,都沒見過幾個人,要說是熟熟的人,那純粹是在逗人玩,但……既然不是這樣,那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也沒怎麽回事,說來說去,也就是那樣。


    來的人,的確是他所認識的。


    這話是怎麽說的,不應該啊,這怎麽看那都是不應該的。怎麽說,這都是……不可能的。


    就是說麽。


    沒有錯,一點都沒有錯。之前的許多年裏,笨南北的確是生活在寺廟裏,也確實沒怎麽接觸外麵的人,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這樣的。


    寺廟裏有的並不是隻有他,那還是有其他人的。


    和尚,雖說都是和尚,但隻要見過麵,那還是……不看僧麵看佛麵,大家那可都是一家人,可是不能做的太過分了。


    和尚見和尚,都是禿頭。


    這來的人,是一個和尚,而且還是一個很是眉清目秀的和尚。


    “小師弟,我是真的沒想到你真的在這裏。”


    這真的是人還沒有到,這人就已經到了。


    “誰啊,哪裏來的和尚,這裏沒有你要找的小師弟,該幹嘛幹嘛去,不要在這裏瞎耽誤功夫。”


    那和尚的一句話,沒有召來笨南北,卻是召來了打雜的人。


    “阿彌陀佛,施主,我看你紅光滿麵,定是有福之人。這嘴角怎麽生的這般毒辣。唉,看你這個樣子,貧僧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你還說什麽啊,你這個賊禿驢,真是的。你們這些個和尚啊,那說起來就沒有一個好東西。天下的興亡,百姓的愁苦,你們這些人那可是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的。要是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把你們這些人都給千刀萬剮了。


    這就沒意思了,是真的沒意思了。


    咋回事麽,這個打雜的心中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怨氣,難不成是這和尚做了什麽不應該做的事。


    也不會啊。和尚那可是……是吧,相當的正經,如何能做出那樣的事來。一定是其他原因,一定是的,覺得不可能是這樣子的。


    這個啊,那可就不好說了。


    你又不是他,你怎麽知道呢。


    你說要真是那樣,你能怎麽樣,還不是該怎樣就怎樣。


    風中淩亂吧,少年!


    那個打雜的很是氣憤的說道:“你這個和尚,跟你說好話你不聽,你是不是找打啊。”


    老和尚一點都沒有生氣,他在那裏很是心平氣和的說道:“施主,你的火氣這麽旺盛,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我看施主你啊,還是應該多收斂一下心神,方能長久。”


    在他看來這的確不是什麽大事。其實也是那樣,不過就是尋常的話語,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打雜的很是不耐煩的說道:“讓你走,你就趕緊走,在這裏磨磨蹭蹭,嘰嘰歪歪的幹什麽。”


    老和尚咬牙切字的說道:“不要,不行,我不走。”


    你說不走你就不走,你以為你是誰啊,真是的。和你說話,讓你好好的離開,是給你麵子。


    此刻,現在既然你已經……那麽我也就隻能讓你去……是吧,我也是沒辦法,想來你也能理解。


    於是,打雜的走了進去。


    看到打雜的進去了,那個和尚本來以為他是進去把他要找的人帶過來,可是啊,他想的和,那確實是不一樣的。


    “我說,你怎麽能這樣。我可是出家人,是客人,你這樣那可是要下阿鼻地獄的,我告訴你。”


    和尚一邊在跳著,一邊在躲著,很是有些氣喘籲籲的說著。


    打雜的恨恨地說道:“身後的事誰能說的準,你以為你說的那些我會答應。真是的,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告訴你,就算真的是那樣的結局,又如何。身前身後,我都是我。你的那些,想來就來吧。”


    那個和尚眯著眼睛說道:“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這算是啥,真真的是有些不明白。說話都說不明白,這……簡直了。能不能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的好吧。


    “我不管你之前經曆了深刻,但我希望你能聽我說一句話。”


    沒過多長時間,那個和尚就又如此這般的說道。


    聽著和尚的話,打雜的竟然愣了愣。


    幹嘛呢,uu看書wwuuanshucm怎麽突然間說起來這樣的話。


    太客氣了,這真的是太客氣了。


    一下子變成這樣,人實在是沒辦法適應啊。


    不過就算不能適應,這該做的事那還是要做的,畢竟……心中的煩惱、憂愁並不可能影響生活。也不是說不能了,而是要做到不影響罷了。


    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新東西,都在產生著一些讓人難以忘記的存在。值此之際,能如何,要如何,那就是顯而易見了。


    忍受,不論如何,都是要忍受才行。


    活著,隻要可以活下去,又有什麽不能接受的呢。


    所謂的雄心壯誌,在活下去的前麵,那真的是一問都不值。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會這樣。


    “你說,我倒要看一看,你到底能說出什麽出來。”


    打雜的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也好,睜開眼睛也罷,到了這一刻,都已經可以了。


    落寞也好,新奇也成,到最後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


    無外乎如此,又能奈若何,奈若何啊!


    這件事到哪裏才算是個頭。沒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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