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了,施文慶還是啥也沒說。


    這也不能怪他,畢竟這事壓根就不是他應該摻和的。


    人家叔叔伯伯,子子侄侄之間的事,那是你能摻和的。也就是當年,那種事要是擱在現在,怎麽講他也不會出頭。


    唉,終君忠國,有時候,說起來也就那麽一回事!


    一家一姓之天下,換了誰那不也是一樣。


    短短的五百年裏,小小的江左之地,接連不斷的換了五個王朝。如果刨去最開始從中原南遷過來的晉,剩下的是個王朝也就三百多年。其實咋說呢,這要是平均一下,這一個王朝他也能算上差不多一百年。一百年,這就是三四代人。家天下,家上這三四代,那也就差不多了。俗話說的好,富貴傳家,那也就三代而已。這都多了一代,差不多行了。


    難矣哉,實在是難矣哉啊!


    就算不說這個王朝的更換頻率,隻說這滿朝文武,有多少那沒和前朝有點關聯的。


    他們之中大這些人,說好聽一點,那是識時務者為俊傑,說不好聽點那就是貳臣,是小人。


    君子難做,小人易為。


    道理就是這麽個道理,誰說誰有理不是。


    從石頭城走出來,施文慶一個人走在了那建康城的大街上。


    走一走,看一看,瞧一瞧。往年的風光,今日的眼睛。看得到的是景色,看不到的是……說不清楚麽,這種事,咋個能說清楚。


    一路而去,賣小吃的,賣首飾的,賣衣服的,賣……反正是賣什麽的都有。不過啊,他這是……深刻都沒賣。


    衣服的話,沒必要買。


    對於衣服,夠穿就行。


    你說有那麽一些人是怎麽想的,為舍得會買那麽多衣服。


    在施文慶心中,他想著的是……衣服這種物件,又不是什麽太重要的東西。能穿,夠穿,也就可以了。買那麽多回來,能有什麽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都沒有麽。


    五顏六色也好,一天一套也罷。別人有錢別人穿就成了。自己的話,想想還是算了。這個世界有很多人,他們都著各種各樣的想法。沒辦法去改變,沒辦法去……自己的話,能做好自己,也就可以了。


    既然不買衣服,那也可以買一買其他。就比如說這小吃攤。進去都那麽長時間了,差不多也到了餓的時候。就算心中再怎麽傷心,再怎麽……那也應該好好的吃飯。不吃飽飯怎麽能幹好活,你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沒別的理由,就是沒胃口!


    你說這都沒胃口了,還怎麽吃。


    怎麽就沒胃口了,如何就沒胃口了。這也沒做什麽事啊,咋滴就變成了這樣。


    不過就是隨便說了幾句話,也沒怎麽著啊。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知道了,反正就是沒吃,就是不想吃。


    可巧,還真的是可巧,這怎麽看都是挺巧的。


    這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個地方。


    平日裏,他也沒到這裏來。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麽就到這裏來了。


    是煙花柳巷地嗎?


    那沒有,肯定是沒有的麽。


    心中就算再怎麽不痛快,那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壓根就不好這一口,你能說怎麽辦。


    是的麽,不喜歡,一點都不喜歡。


    這不對啊,真真的是有些不對。


    北地就不說了,那裏的女子糙的很,沒辦法下嘴這也挺正常,但這江南的雛兒,那真的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如何就……


    身在這樣的紅塵裏,能如此,那也是不容易。


    其實怎麽說呢,煙花柳巷地,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對於一部分來說,那裏可能真的不錯。有美酒,有美人,有美景,這如何能不好呢。可對於人世間的人來說,這些並不是全部。


    色物語之外,肯定還有很多!


    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亦或者是現在,有一樣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是什麽呢,究竟是什麽才能如此。


    自然是理想,自然是為美好世界的執念。


    興許在這樣的亂世裏,去談理想,實在是有點讓人覺得可笑。可有些事那不就是這樣。可笑的背後是可愛,可愛的背後是心酸。所謂的堅持,不過就是這樣。有誰不是從傻傻的過去,走到現在的。


    酒館,來的地方是酒館。


    說真的,酒館與那個地方其實並沒有什麽不同。在某種程度上,這兩個地方是一樣的。


    都是傷心人來的地方,又能有多大不同呢。


    一夢解千愁,一醉得解脫。


    雖然未必是真的,但卻能讓人的心靈變得安然。


    是的,就是安然,uu看書 ww.uukanshucm也隻能是安然。


    “客官,您要的酒菜。”


    “好,你做的很好,很不錯。”


    “客官,您先吃著,喝著,等下您要是有其他需求,您再叫我。”


    說著,這過來的小二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怎麽回事,這酒都還沒開始喝呢,怎麽就給人一種喝醉了的感覺。


    誰知道呢麽,這種事有誰知道。


    搖了搖頭,也就離開了。


    自己也就是個打工的人,太多的事那也管不了。


    能做的也就是伺候好客人,賺好錢,然後過上一個差不多的生活。


    這可能太過現實,太過讓人惆悵,但這才是真實,才是真實的存在。


    外麵的太陽,已經慢慢的變得不再炙熱。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能怎樣,要怎樣,還不就是這樣。


    現在改弦更張,來不來得及?


    對於這個問題,施文慶心中一點底都沒有。


    剛才,不久之前,陳叔寶才和他講了那麽些話。


    不是說沒聽進去,沒聽明白,沒……沒辦法,真的是沒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要是能再回到從前,回到開始時的地方,可能,他可能聽到那些話會立刻就行動起來。


    那個時候真的還很年輕,對於一些話,一些事,還沒來得及去好好的看一看。既然還沒有好好的看一看,很多也就有很多可能。現在就不一樣了,已經看過了,有些也就不再可能外那樣了。


    年輕就意味著朝氣,就意味著正確,這句話雖然並不怎麽正確,但卻是一句挺不錯的話。


    遠方的風依舊在吹著,少年阿,現在的你可還有夢想,可還能繼續乘風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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