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黑甲將軍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他也覺得差不多,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


    能夠做到將軍,智商肯定不會很低,所以在這個時候,他知道應該怎麽選擇。


    我啊,究竟、到底應該如何選擇呢。先走一走,看一看再說。這場戰爭最後的結局究竟怎樣,現在還不好說。既然不好說,那麽自己就還有思考的餘地,還有選擇的時間。再等一等,看看到底會如何。


    “我嗎?你問我的想法。”白袍書生在這個時候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聽到他的笑聲,黑甲將軍的臉上像是冬天的霜一般,很是冷酷。


    “你在笑什麽啊,我真的是有些搞不懂了。”


    “沒什麽,沒什麽,就隻是想笑而已。你別介意,我呢,真的就隻是想笑。”


    在說這話的時候,白袍書生依舊忍不住的在笑。“咯咯咯的”,很是讓人不爽。


    “你想笑就笑好了,懶得理你。”


    黑甲將軍這個時候,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己去體會。


    “好了,不笑了,我們還是說正經事。”


    雖然嘴上說要說正經事,可是依舊在想。一般說來,這樣才是最讓人惡心、痛恨的。你想笑,就笑唄,幹嘛要在說不笑了的時候,還要繼續這樣。你這不是在耍人,在戲弄人麽。過分了,真的是過分了。


    “哼。”


    黑甲將軍何等人,他豈會沒有脾氣。


    “行了啊,你夠了。不過就是一句話,生一會氣也就算了,何必如此。”白袍書生這個時候雖然沒有再笑了,但是話語依舊不正經。


    “哼。”


    還是一樣的態度,一樣的回應。


    “那個,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白袍書生終於恢複了最開始的正經,他不再嘻嘻哈哈。


    白袍書生的這句話一出來,黑甲將軍直接連那個哼都沒有了。他就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


    真的是有夠傲嬌的,不過就是一些很簡單的話,弄成這個樣子,實在是沒有必要。可是啊,到了是這樣子,沒錯了。但,當我們真正遇到一些具體的事的時候,就不是這樣。認識情感的動物,理性永遠隻存在於一些極個別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憑著腳來決定的。就算心中想著這樣不行、不對,但等到做事的時候,依舊會這樣做。


    看到黑甲將軍還是這樣,白袍書生有些生氣了。


    幹嘛呢,我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還不行,簡直就是得寸進尺,不知天高地厚。剛才的那些話,不過就是一些玩笑,隨便說說的嘛。自己有沒有什麽壞心,哼,夠了啊。


    此刻的白袍書生終於忍不住了,他不顧形象,大聲的說道:“林澤,你想幹什麽,從剛才開始你這是什麽態度,你別太過分。”


    “不幹什麽啊,就是不想說話。”


    林澤,這話說的很是尋常,不溫不火。


    哎呀,我,我,我,讓我說什麽才好。這簡直就如用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是夠夠的了。


    “你要是覺得這樣沒問題的話,那麽我覺得今天到這裏就差不多了。”


    “隨便了,你開心就好。”


    “好了,我知道了,再見!”


    這真的是沒辦法再忍了,這要是再不走的話,就真的有點讓人小瞧了。


    別人都已經有了送客的意思,你要是不知趣的還待在這裏。這就不僅僅是不是眼色,而是有點呆瓜了。


    白袍書生在一氣之下就離開了那裏,留下林澤一個人在那裏。


    看著白袍書生離開,林澤依舊站在原地,沒有追上去的意思。他在那裏站了不長的時間,直到白袍書生的背影漸漸看不見。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在轉身離開的時候,林澤喃喃自語的說道。


    在另一邊,白袍書生走去的方向。


    那個家夥是怎麽回事,剛才怎麽就變成了那樣。白袍書生心裏很是不舒服,很是不明白。他覺得自己花費了如此多的心思,卻什麽也沒得到。付出了,就要有回報,不然豈不是太傷心。


    走著,走著,走著,他不知不覺就來到了軍隊駐地的夥房處。


    現在晚飯已經結束,這些人正在進行著餐具的清洗。說起來,對於行軍打仗來說,夥食是最能搞定的。夥食的不好搞定,不僅在於食物運送的困難,也在於之後的整理。而對於整理,水是必不可少的。水是一切的基礎,要是沒有水,一切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看著那些人小心的使用著為數不多的水,uu看書 w.ukanh他的心中不知道被什麽觸動了。


    他啊,何必要這樣。我們不是朋友嗎?你要是……直說就可以了,高這麽麻煩,實在是沒多大的意思。


    一想到這裏,他忍不住的想要回去,想要找林澤說清楚。可是就在他要往回走的時候,他突然你聽下了腳步。既然別人不願意,自己幹嘛要多此一舉,畫蛇添足。想來,他在說那些話,做那些事的時候,就已經想到自己一定能想明白。這就是他的答案,這就是他的回答。


    念及此處,他停下了轉身的步伐,繼續朝著不遠處走去。


    “一鬥米,米一鬥,鬥鬥精米,誰能知。遠方客,客遠方,遠遠方寸,心依然。”


    口中念著的語,腳下的路,走著就好。


    整個時代都已經被一股無形的洪流所裹挾,身在其中的我們,多的是身不由己。明明已經決定不再參與其中,可是因為一些原因,依舊不得不進來。有句話說的話,進來容易,別時難。這條河,自己走過了,就不單單是走過。走過之後的路才是最重要,最要小心應對的。可是要怎樣應對,這就是一個大大的問題了。


    一點點的,一寸寸的,白袍書生離開了營地。他並沒有因為天黑的緣故,子啊這裏多做停留,他就那樣,一直在走,一直在不停的往前走著。他要走向何方,他要走到哪裏,誰能知道,誰能曉得。


    在不遠處,有一個人,有一輛馬車。他是不是在等他,他是不是要去那裏,我們隻需要看著就好。


    有些,既然不明白,那就看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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