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青龍會,這裏是七月十五在附近的一個據點,大家都放鬆。”


    西門玉早已等候多時,在眾人拿下眼罩後,開口歡迎著眾人。


    他上前兩步,走到白澤身前,四周的人各自散開,碼頭上隻留下兩人。


    “你很好奇,你究竟是什麽人?”


    “好奇心有時候會害死貓的。”


    “可單憑這樣,還不足以讓我信任你,能說說你的底細嗎?”


    “殺人嘛,需要什麽底細,你給名單我幫你殺人,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話已至此,西門玉盯著白澤看了許久,最終後退一步。


    “好吧,你說服我了。為了彼此的安全,以後你不需要來這裏了,我會讓人送你回去。”


    “這樣也好,有什麽單子嗎?”


    “會有的,不要急,那可是價值十萬兩的大單子。”


    西門玉招呼一聲,一旁的手下便走了過來,將白澤蒙眼送他回去。


    對此白澤並沒有任何抵抗,臨走時他與西門玉又交談了片刻,最終西門玉看著白澤遠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他找秋鳳梧做什麽?”


    西門玉自然知道秋鳳梧的身份,孔雀山莊的少莊主的名頭他還是聽說過的,就是沒有見過他的樣貌。


    白澤隻問了他能不能找到秋鳳梧,並未說因何而找秋鳳梧,西門玉思索片刻後雙眉一皺。


    “莫非他是為了孔雀翎?”


    西門玉對孔雀翎並沒有那種勢在必得的心思,當然要是能得到孔雀翎他也不會放手。


    不管如何,西門玉算是對白澤有了淺顯的認識,白澤的出現太突然了,就算是青龍會也查不到關於白澤來此地之前的任何蹤跡。


    這種人要麽是有更強大的力量幫忙掩蓋了蹤跡,要麽是死人,因為死人是不需要蹤跡的。


    白澤明顯不是死人,西門玉更偏向第一種想法,他也在猜測白澤是哪一方勢力的人。


    朝廷的還是北方鏢局的?


    北方鏢局不太可能,畢竟他們的底細青龍會一清二楚,根本沒有和白澤有過任何接觸。


    不管白澤是什麽勢力的人,西門玉都有了安排,不久後百裏長青就會來此地,就讓白澤去試一試百裏長青。


    客棧內,白澤看著下著淅瀝瀝小雨的外麵,吃著花生米喝著酒,好不自在。


    外麵的行人匆匆歸家,不時有帶著兵刃的江湖俠士在客棧停留,不多時原本就不算大的客棧便變得擁擠起來。


    “喂,一個人喝酒啊?”


    “你不是應該在據點嗎?怎麽跑出來了?”


    白澤將手中酒杯遞到前麵,一旁的小武幫忙斟滿,笑嘻嘻的。


    “怎麽,你就不怕我下毒?”


    “喝酒的時候就不要說這些了,你在青龍會能不能幫我找個人?”


    這話讓小武來了興趣,他飲下酒杯中的清酒再度斟滿,這時才緩緩抬頭看向白澤。


    “找什麽人?”


    “孔雀山莊的少莊主秋鳳梧。”


    白澤的話讓小武喝酒的動作一頓,白澤奇怪的看著他,有些不解。


    “你幫不了?”


    “那倒不是,你找他幹什麽?”


    “有事。”


    小武並沒有就這麽放棄追問,他幫白澤頻頻斟酒,直到白澤不再舉起酒杯。


    “你是他朋友還是仇人?”


    “都不是。”


    “這就奇了,既然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那你為什麽找他?”


    “有些事需要他幫忙。”


    “既然你要找他,那你一定去過了孔雀山莊,人不在。他一個人跑出來消失不見了?”


    小武將心中所想道出,白澤緩緩點頭,見此他稍作猶豫,將酒杯放下。


    “我會幫忙的,不過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到時候會告訴你的。”


    小武笑嘻嘻的賣了個關子,將酒壺放下,外麵雨聲漸小,他走出了客棧,隻留下白澤一人獨飲。


    翌日中午,白澤起身換衣,在樓下遇見了青龍會的人,一個長得很普通,在人堆中一眼認不出的人。


    那人遞給了白澤一張畫像和十張銀票便轉身離開,很快便消失在人海之中。


    “幹完這一票也算有錢了,到時候就能花錢買情報了。”


    白澤接過畫像,在屋內攤開看了片刻,角落中還有關於此人的姓名和可能出現的地點。


    今日有事情要做,白澤麻利的下了樓,朝著畫像中寫的地點出發,因為需要殺人,他並沒有騎馬,而是輕功趕路。


    花了些時間,白澤來到了埋伏的地點,這裏隻有他一個人,附近有家茶攤。


    按照計劃,他要在茶攤扮作普通的路人,在畫像之人出現此地時,迅速殺死然後撤退。


    畫像上早已經布置好了一切,白澤坐在茶攤上,喝著茶等著人出現。


    時間一點點過去,白澤卻是久久等不到那畫像之人出現,他看著天色,已經過了晌午,再等下去也說不定有人會來。


    “莫不是在試探我?”


    白澤早已將畫像燒掉,對此種情況他也不是沒有想到。


    不管如何,他都不準備等下去了,就在他起身瞬間,茶攤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聽聲音,騎馬的人很著急,白澤邁步正欲離去,看見了那馬背上的人,心中一動。


    “這不就是畫像上的人嘛,來的可真是慢啊。”


    白澤腳步一變,就朝著下馬喝茶的那人走去,悄悄靠近背後就準備一掌打在他的太陽穴上。


    “哎呀,怎麽是你,你怎麽來這兒了。”


    茶攤內走出小武,他一臉驚訝的看著白澤,卻不想這意外之下救下了那人。


    “我是隨便出來走走,順便喝點茶,你這是?”


    “因為點事欠了周大娘的五十兩銀子,這不是沒錢嘛,隻能打工還咯。”


    小武和白澤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一旁照顧生意的周大娘看不小去了。


    “唉,你這個臭小子,現在這麽忙。你倒好,和客人聊起天來了,還想不想還錢了!”


    “想想想,這不來了嘛。”


    小武抱歉一聲去忙著招呼客人了,白澤也看著那人喝完茶騎上馬準備離開。


    白澤快步跟上那人,小武因為客人繁忙,並沒有注意到白澤和那人的離去。


    走了一刻後,一處山路轉角,白澤一記飛石打中了馬匹的屁股,巨力下使得馬匹受驚,不要命的朝前麵跑去。


    白澤看著那人拉著韁繩,想要控製局麵,但為時已晚,白澤的右掌已經捏住了他的咽喉,猛地發力便斷了他的氣息。


    在確認了這人的確死去了,白澤扒拉了下馬匹上的東西,除了些幹糧外和一個水壺,並沒有其他東西了。


    “這人的衣服上印著鎮遠,莫不是附近的鎮遠鏢局?”


    白澤也聽聞這附近的鎮遠鏢局,算得上是這裏最厲害的鏢局了,他們護送的東西很少有沒搶劫的。


    不管如何,白澤處理了屍體後,將馬放走,自己一人朝著青龍會的一個據點走去,就是第一次去的小巷子。


    拐角進了巷子,白澤看見的是一個頭戴奇怪毛皮帽子的男人,他背著一柄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劍。


    “你是誰?”


    “你又是誰?”


    白澤和麻鋒互視一眼,均問出了話,當對方問出聽一個問題時,兩人都沒有開口。


    嗡嗡嗡~~~


    白澤注意到麻鋒背後的長劍正在顫動,他感覺到了一股劍意或許是劍靈,總之白澤當場有些懵。


    “難道這裏是高武?也不對啊,這裏怎麽可能出現飛劍,我明明排的是一個人的世界,不可能有其他選拔者出現。”


    白澤有些不解,但很快麻鋒便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出手了。


    身後長劍無需麻鋒動手,直接出鞘刺向白澤,讓白澤有些驚訝的是這飛劍速度似乎有些慢。


    “這麽慢的劍,怎麽殺得死人啊。”


    白澤直接開口嘲諷,麻鋒見神劍無法碰到白澤衣角,十分生氣,直接握住神劍再度襲來。


    人操劍比神劍自動好了許多,最少逼得白澤動手了,一肘隔開麻鋒出劍的右手掌,打得神劍脫手而出。


    麻鋒正欲反擊,白澤已經一個膝擊頂在了麻鋒的胸口,讓他一陣咳嗽。


    神劍自身後瞄準白澤胸口刺入,卻不料白澤抽身一閃,一拳砸在了劍身之上,隨後將麻鋒一個背摔壓在了神劍上。


    白澤一腳踩著麻鋒,半蹲下看著他,被他壓住的神劍有心掙脫,卻不敢傷了麻鋒,隻能無奈的被壓在地上。


    “你是什麽人?”


    “青龍會麻鋒。”


    麻鋒也不是什麽硬骨頭,麵對如此情況,直接報出了自己的來曆。


    “這麽巧,我也是青龍會的,你的令牌呢?”


    “在我的兜裏。”


    “看來需要放你起來才能拿到令牌了,不過也沒關係,你這麽弱也翻不了大浪。”


    白澤自言自語著,絲毫不顧一旁臉色逐漸變得難看的麻鋒,抬腳放他起身。


    嘭~~~


    白澤就知道麻鋒不是那種願意束手就範的人,自然要做出點反抗,當然被他兩拳無情的鎮壓了。


    “自己人就不殺你了,起身吧,我不會再出手了。”


    麻鋒看著白澤,似乎要驗證他所說的是真是假,緩緩起身,神劍橫於麻鋒麵前,劍尖指著白澤,不斷顫動著。


    白澤將自己的令牌露給了麻鋒看了下,暫時是不會再打起來了,主要是麻鋒打不過白澤,也就收斂了一番。


    “神劍,回來!”


    麻鋒將神劍收回,不停的安撫著神劍,他對白澤起了畏懼,還是第一個可以無視神劍的人。


    他從沒見過有人看見神劍第一眼會說它的速度慢殺不死人,這人就對神劍沒有絲毫畏懼驚訝之心嗎?


    以往戰鬥,麻鋒隻需要讓神劍自行殺敵就行,自己負責抱臂站在一旁看著敵人在神劍攻勢下苦苦掙紮。


    神劍出手占據了許多優勢,敵人見一柄劍可以浮空刺來,第一反應便是躲避,心中對神劍也會充滿忌憚,導致出手束手束尾的,更容易被神劍攻破。


    “看了這麽久,該看夠了。怎麽不見青龍會的其他人?”


    白澤的問題,麻鋒並沒有回答,他隻是悶悶不樂的看著白澤,心中也在思索。


    因為白澤剛剛加入青龍會,麻鋒之前在外麵執行任務,這次是回來辦事,沒想到直接被人揍了一頓,心中正不爽著。


    “喂,那邊的人,青龍會的人怎麽還不來?”


    麻鋒見白澤和他說話,雖有心不理睬,但奈何白澤的拳頭太硬,隻能開口解釋。


    “時間未到,你來早了。”


    “那你呢?”


    就在白澤繼續追問時,那道緊閉的屋門打開,西門玉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們兩人怎麽在一起了?”


    “少廢話了,那人已經死了,給錢。”


    “放心好了,錢少不了你的。”


    西門玉從寬大的衣袖中抽出一遝銀票遞給白澤,並未有質疑那人生死的話。


    顯然青龍會的耳目已經確定了那人的死訊,西門玉領著麻鋒進了屋,然後出現在門口。


    “這裏以後少來,uu看書ww.kanshu.cm 你殺完了人,自然有人驗證,到時候自會有人將錢送給你。”


    “這樣最好了,要是你不認賬……”


    “以閣下的武功還怕我不認帳嗎?”


    “那倒也是,就這樣吧,有事叫我。對了這裏一共一萬兩銀票吧,我花錢打聽下秋鳳梧的消息。”


    白澤將銀票兩指一撚,成扇形在西門玉麵前擺動著。


    “先不急,此事我會幫你打聽,至於價格得等消息出來以後才知道。”


    “那要不要收定金啊?”


    “閣下說笑了。”


    西門玉咳嗽了幾聲,潔白的手帕已經染紅,他揮了揮手已經開始趕人了。


    白澤將銀票收起,看著西門玉關門,等待片刻後他翻牆而入,卻不見屋內人影。


    先前進屋的麻鋒和剛剛進屋的西門玉統統不見了蹤影,白澤見此自然明白這小屋不過掩人耳目罷了,其中必然有密道。


    剛剛兩人一定是通過密道離開了此地,想來密道也不可能和據點想通,應該在半路出來策馬或劃船趕去據點。


    “這青龍會辦事倒是小心,哎呀,剛剛問了關於鎮遠鏢局的事情。不過問了也不會告訴我,還是自己去查查吧,說不定就和孔雀山莊有關呢。”


    白澤一個縱躍便離開了院落,在他銀票攻勢下,很快便收集到了不少關於鎮遠鏢局的事情。


    他將目光放在了最近的鎮遠鏢局可能要和北方鏢局聯盟的事情上,這兩家聯盟的話,在這一帶勢力將會極大擴張。


    青龍會在這裏的基業將要被擠壓,七月十五分舵也會失去生存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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