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帶著人抵達永興賭坊之後,掌櫃和一眾夥計紛紛躬身下拜道:“見過王爺!”


    曾經在唐婉眼中威風到不可一世的人現在卻是軟弱的如同待宰羔羊一般安穩老實,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當然老實了!


    他們這些人欺負欺負尋常的賭徒百姓還好,真要是跟王爺對著幹,一百個賭坊也得給你推平了!


    許青走進賭坊內部之後便是看到了一排排的賭桌,甚至還有很多的賭徒。


    這些賭急了眼的賭徒們此時也是安穩了下來,紛紛跪俯下來。


    讓得許青歎息的是,這些賭徒全都雙眼無光,並且頂著兩個黑眼圈,雖然看上去全身幹勁兒但是拚命幹下去卻永遠都看不到希望。


    就如同大朝會上的攝政王一樣……


    許青真該讓人在這賭坊之中安裝上幾麵鏡子,讓他們好好看看自己現在的這副樣子。


    遠離賭毒,刻不容緩!


    許青走進來之後看著唐婉問道:“唐姑娘一家欠了永興賭坊多少錢?”


    唐婉抿了抿嘴唇輕聲開口道:“還有五百兩……但是他們說算上利息其實已經近千兩了……”


    不出意外的話,一輩子隻靠刺繡為生的唐婉,怕是永遠也還不完這如頭痛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的高利貸。


    永興賭坊的吳掌櫃連忙站過來陪著笑道:“哪裏哪裏,這些都是小人的底下活計擅自做主,小人一直以來的貸款是非常公道的,絕對不敢擅自加息,絕對沒有近千兩!唐姑娘欠的錢隻有五百兩!那些胡亂說話討債的人小人定然給之一個教訓!”


    永興賭坊的吳掌櫃雖然是陪著笑,但是身體卻是在肉眼可見的戰栗著。


    許青笑著搖了搖頭道:“不用,一千兩就按照一千兩來算吧,唐婉姑娘是我家娘子的摯友,今天這筆錢本王來替唐姑娘還便是。”


    唐婉聽到許青的話連忙搖頭道:“不……不,這怎麽可以。”


    許青道:“千兩銀子而已不礙事。”


    說到這裏,許青摸了摸身上卻隻摸出來五兩銀子,於是許青略顯尷尬道:“哎呀,今天身上的錢看來不夠多,自從娶妻之後娘子管的是越來越嚴,成年男子的悲哀啊。”


    拉著唐婉手的蘇淺聽到許青的話不住地翻白眼,夫君就喜歡亂說!


    她哪裏管過夫君身上帶多少錢嘛。


    還成年男子的悲哀……


    切~


    在場眾人聽到許青的一番話想笑卻不敢笑,還有一些人甚至引起了共鳴,想哭……


    唯有吳掌櫃他是哭笑不得,臉上的表情也是越發的難看了。


    許青看了看吳掌櫃開口道:“吳掌櫃,你看今天本王帶的錢也不夠,而且方才本王也答應了要替唐姑娘還錢,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本王也不好返回,你看正巧你又是開賭坊的,不如本王賭點錢,贏了的錢就全用來給唐姑娘還債如何?”


    吳掌櫃聽到許青的話連忙道;“是……是!王爺請。”


    此時的吳掌櫃可不敢違背許青的意思。


    現在一家小小的賭坊,不過是平民百姓休閑娛樂的地方此時卻是來了一眾從來沒有踏足過賭坊的朝廷命官。


    永州的大小官員此時此刻可都跟著呢,絲毫不敢怠慢的。


    許青挑了一張賭桌道:“就這樣吧,看的順眼離得還近,但是看著也沒有人過來,一個人玩倒也無趣,不如吳掌櫃陪著本王玩兩把?”


    吳掌櫃連忙答應。


    這場賭是很簡單的,有賭坊的工作人員隨便在旁邊的大盆裏抓一把骰子然後扔下去猜這把骰子的數量是單還是雙。


    賭局開始,許青想也不想將銀子便是壓在了單上,而吳掌櫃很識趣的將銀票壓在了雙上麵。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在意料之中,無論賭多少把,無論許青買什麽,都是許青贏。


    並不是說許青的手氣有多好,而是永興賭坊不敢讓許青賭輸了。


    人家可是王爺,屈尊降貴到你這賭坊來一趟已經足夠給臉麵了,這要是輸了萬一不開心還不把你家賭坊整個給掀了啊!


    有誰能得罪的起漢王殿下呢?


    十賭九騙,賭坊可以想讓誰輸就誰輸自然也可以想讓誰贏誰就贏。


    很快許青的身邊就聚攏起了一堆的銀子。


    這一次許青又將銀子放在了單上麵,開口道:“本王這一句依舊買單。”


    吳掌櫃陪著笑道;“王爺的手氣真好,小人還是相信雙。”


    於是這一局許青又贏了。


    算上這最後一把許青足足贏了一千兩的銀子,分文不少,外加本金一共一千零五兩銀子!


    許青看著吳掌櫃道;“這些銀子便用來還唐姑娘欠下來的賭債,沒有問題吧?”


    吳掌櫃連忙道;“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王爺憐香惜玉,永興賭坊與唐姑娘之間的債務已經兩清了。”


    許青點了點頭,將五兩銀子,又收回了袖口之中:“成年男子的悲哀啊……”


    蘇淺又是一陣的白眼。


    她這個夫君一天到晚就喜歡開玩笑。


    隨後許青又是看向了吳掌櫃和永州司馬開口道:“現在既然債務還完了,那我們今天便說一說正事吧,宋司馬與吳掌櫃之間到底有什麽勾當還是從實招來的好,免得本王來硬的。”


    吳掌櫃和永州司馬看到剛才還笑嗬嗬卻轉眼就眼神冷冽的漢王殿下當即便是跪在了地上:“漢王殿下的意思小人(下官)實在不知啊!”


    許青道;“不知?我看你們兩個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衛雄。”


    衛雄當即便是走了出來,抱拳道:“末將在!”


    許青道:“請陛下下一道旨,好好查一查宋司馬的府邸到底有沒有藏什麽不該藏的東西。”


    楚國輕易是不會抄官員家的,但是一旦抄家那麽十有八九是真有問題,這就像是後世的親子鑒定一樣,沒事的時候不做,但是決定要做的時候其實十有八九結果就是你想的那樣。


    嘖嘖嘖。


    蕭葉這邊也是很給麵子,雖然沒有聖旨,但是不要緊,隨便那一張紙寫幾筆然後蓋個玉璽,按照製式這東西的確不是聖旨,同時也不具備聖旨的威嚴,但是你敢不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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