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說的這些都是有前車之鑒的,上次娘子喂完了寧兒之後就去練劍了。


    回到之後許青問她把寧兒放哪裏了,她自己都沒想起來。


    後來動員了府裏所有的丫鬟,才在書房的屏風後麵找到。


    娘子的忘性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可得囑咐小丫鬟把寧兒看好了。


    許青玩了一會兒小寧兒之後,又將他放回了搖籃之中。


    今天難得能有人陪他玩這麽長時間,顯然寧兒很開心。


    臨了還給許青吐了個泡泡。


    當然了,吐了一半就破了。


    想想小寧兒也是可憐,生到了這麽一個家裏。


    爹娘忙著秀恩愛,孩子隻能丫鬟帶。


    現在都學會自己跟自己玩了。


    懂事的讓人心疼。


    當初蘇淺在寧兒還沒生下來的時候就準備好了一些,衣服,玩具,誰知道寧兒現在實在是太小了,現在這些都還用不上,到現在還擱置在家中。


    想不到啊,上輩子活了二十多年連女子的手都沒碰過,如今在楚國自己都還不過弱冠之年,孩子都有了!


    家裏常年大中小三個活力十足的美女。


    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


    玩完了寧兒之後,許青又與萱兒聊了一會兒,而後便從萱兒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穿過廚房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許青總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藥味……


    家裏沒人生病啊,怎麽會有藥味?


    而且這股藥味怎麽還透露著淡淡的熟悉感?


    難道自己一年多沒喝,腦子不由自主的開始想了?


    許青搖了搖頭,走進了臥房之中。


    蘇淺此時正坐在桌邊,桌子上有個酒壺。


    許青看著蘇淺道:“娘子今日怎麽沒有午睡,反倒是坐在這裏發呆?”


    蘇淺開口道:“夫君明日便要趕赴邊關了,不如與妾身對飲幾杯,權當踐行如何?”


    許青點了點頭道;“好啊。”


    夫妻倆人已經很久沒有對飲過了,娘子今日有此雅興,許青自然婦唱夫隨。


    蘇淺將桌上擺著的兩個酒杯斟滿了酒。


    蘇淺看著這略微帶著褐色的液體疑惑道;“娘子,這是酒嗎?”


    如今他們家裏喝的酒都是經過反複蒸餾的清澈如水一般!


    娘子倒出來的東西為何如此顏色?


    蘇淺道:“黃酒不行嗎?就夫君的酒量難道,能陪妾身喝完一壺竹葉青?”


    黃酒很好啊,能入藥,有品位,屬於釀造酒,淡淡的酒香中帶著一絲酸甜味。


    許青道:“可是娘子你這酒的顏色也不像是黃酒啊……”


    蘇淺哼道:“難道夫君還擔心妾身下毒不成?”


    許青搖了搖頭道:“娘子這是說哪裏話,娘子怎麽會下毒呢?”


    就蘇淺的武藝,真看自己不順眼了,還用得著下毒嗎?


    再說了,兩個人杯中之酒的顏色都是一樣的,這怎麽下毒?


    許青擔心的不是下毒的問題,而是擔心,娘子這從哪裏拿的黃酒啊,這顏色不會是過期了吧……


    看著娘子端起杯子喝下去的模樣,許青原本的疑惑頓時拋之腦後,娘子都喝下去了,就算杯子裏裝的黃酒真過期了,也得喝下去。


    酒液入喉之後,許青的眼睛忽然一凝。


    他就說為什麽路過廚房的時候哪裏來的藥味,原來娘子偷偷摸摸去熬藥了。


    不但熬好了藥,而且娘子還把藥下到了黃酒裏!


    怪不得酒顏色那麽深。


    不過還別說,味道還真挺不錯的。


    嶽父大人的藥方從自己這裏傳下去的時候可以進一步改進了。


    到時候自己就這麽來一句:兌酒服用,風味更佳!


    嘖嘖,後人會感謝他的。


    但是……身體貌似熱起來了……


    許青抬起頭看著蘇淺,蘇淺的酒杯裏的酒卻是已經空了……


    而後蘇淺又將兩個酒杯斟滿了酒,抬起頭看著許青問道:“夫君還繼續喝嗎?”


    許青痛快的端起酒杯道:“喝!”


    一刻之後。


    許青攬著蘇淺的纖腰,兩人坐在床邊。


    蘇淺的腦袋緊貼著許青的胸膛,眼神中已經帶上了些許迷離之色……


    許青呢喃道:“娘子聽說狼狽為奸這個成語嗎?”


    蘇淺腦袋在許青胸膛前蹭了蹭,就算是點頭了,說道:“聽說過啊,怎麽了?”


    許青問道;“那娘子知道這個成語的由來嗎?”


    蘇淺晃了晃腦袋道:“怎麽由來的?”


    許青說道:“狽這種動物啊,跟狼長得其實很像,但是呢,狼的兩條前腿長,兩條後腿短;而狽正好相反、它的兩條前腿短,而兩條後腿長。”


    “有一次,狼和狽一起去一個農戶家裏想要偷羊吃,但是羊圈的籬笆很高,他們都跳不過去又撞不開羊圈的門。”


    蘇淺呢喃著問道:“後來呢?吃到羊了嗎?”


    許青道;“後來它們有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狼騎在狽的脖子上麵,狽再用兩條長腿站起來,這樣把狼扛起來,狼就可以用兩條長長的前腿,越過籬笆,進到羊圈裏成功吃到羊。”


    許青說完之後,蘇淺臉上還有喝完酒後留下的紅暈,問道:“所以夫君與妾身說這個典故是什麽意思?”


    許青一隻手不老實的拉開蘇淺衣裙的束帶,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娘子,為夫今日想要做一回狼……”


    蘇淺繼續晃了晃腦袋道:“好,就依你……”


    就在許青準備欺身而上的時候,蘇淺卻是又開口道:“可是妾身怎麽還聽說過另一種解釋。”


    許青問道:“什麽解釋?”


    蘇淺想了想說道:“傳說狽這種野獸,的確跟夫君說的一樣,前腿很短,後腿很長,但是隻有抓羊的時候,狼才會騎在狽的身上,進入羊圈,平日裏狽可是要趴在狼的身上由狼馱著走的。”


    許青怔了怔道:“娘子這是什麽意思?”


    蘇淺將許青剛剛拉開自己衣裙束帶的手一把抓過牢牢鎖住,而後又反鎖了許青另一隻手,稍一用力便將許青整個人給丟到了床上,而後拔下了頭上的發釵隨手放到床邊的矮桌上,頭發便散落了下來。


    最終蘇淺成功欺身而上,反客為主,壓住許青無罰動彈:


    “妾身的意思是,我們今天不抓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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