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稍顯破舊的宮殿之內


    六皇子李洵正在院中按照往常的習慣修練武藝。


    輕功,身法,以及手法,甚至還有兵法。


    在旁人眼中,他跟個被囚禁在宮裏的庶人沒什麽區別,混吃等死估計就是他今後唯一能做的事情。


    實際上他卻是周皇所有的皇子之中最為繁忙的那一個。


    每天都要學習很多新東西,了解很多新情報,各國局勢究竟是個什麽模樣,最近又有什麽變動,他比太子都要先知道。


    除了這些甚至還要溫習曾經學過的東西,因為他的老師告訴過他,溫故而知新。


    孔聖人說的。


    不過讓其他皇子以為他是在混吃等死也沒有什麽不好。


    正好可以示敵以弱。


    在這個沒有人願意多留一點視線的角落之中安穩的發展屬於自己的勢力。


    直到有能力將坐在皇位上的那個人徹底拉下來。


    隻有這樣,他和凝兒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進而主宰這個宮裏所有人的命運。


    曾經欺負過他們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跪地祈求他們兄妹的憐憫……


    是生是殺,全在他們一念之間!


    此刻李洵原本平如靜水的眼底再次湧現出對皇位的渴望,一次比一次強烈的渴望,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那一天了。


    ……


    “練功之時分心,乃是武者大忌!”


    就在李洵難以掩飾心底湧起的渴望之時,一道聲音卻是將他又重新拉回了現實,眼底的那份渴望頓時便是煙消雲散。


    李洵回過頭才發現,他的老師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依舊是一身黑袍,依舊是看不清楚麵容。


    曾經他的老師都是半夜前來,傳授畢生之所學,隻是今天怎麽大白天的就來了?


    白天穿著一身黑袍就已經夠顯眼的了,如此還能躲過層層守衛,這份功力不可謂不深厚。


    李洵拱手道:“老師今日怎麽白天就過來了?”


    黑袍人道:“為師要去邊關一趟。”


    “邊關?”李洵抬頭問道:“什麽時候?”


    黑袍人道:“即刻。”


    李洵說道:“老師不在的這段時間,弟子定當勤加練習,嚴以律己,不會有絲毫懈怠。”


    黑袍人搖了搖頭道:“不,今日我來不是交代你這些的。”


    曾經他十天半個月有事不來,倒是也沒跟自己交代過,這次的確有些反常。


    想到此處李洵拱手道:“不知老師還有何吩咐?”


    黑袍人道:“我來是想讓你跟我一起去的。”


    李洵問道:“不知需要多久?”


    黑袍人道:“快則十天,慢則半月甚至一個月。”


    李洵聽到此處搖了搖頭道:“這恐怕弟子有些走不開,深宮之中若是少了一個皇子……”


    黑袍人道:“若是你就不會有任何影響。”


    李洵道:“這不是主要原因。”


    黑袍人問道:“主要原因是什麽?”


    李洵說道:“我走了,凝兒在這裏受了欺負怎麽辦?”


    黑袍人道:“就憑你現在這點能力,就算你在這裏她該被人欺負還是被人欺負,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壯大自己的勢力,到了那個時候才能真正保護你的妹妹不受欺負,而不是像現在一樣,隻能在她被欺負了之後你過去幫她報仇。”


    “這能改變她被欺負了的現實嗎?以後你是想讓你妹妹無人敢欺,還是如現在這樣等她被欺負了你再去報仇?你好好想一想!”


    李洵聽到此處攥了攥拳頭道:“弟子知道了……”


    黑袍人道:“不過你放心,在你離開皇宮的這一個月時間裏,沒有人會欺負你妹妹。”


    李洵聽到此處,不由得怔了怔,問道:“為什麽?”


    黑袍人道:“來之前去東宮和後宮轉了轉,太子和三公主的腿腳,沒一兩個月的時間,好不了。”


    李洵聽到此處立刻便是拱手躬身道;“多謝老師!”


    黑袍人道:“此去邊關,是為了慰勞在戍守在邊關的將士,自從數月之前,草原對我周國蠢蠢欲動之時,陛下便將鎮守周國和楚國邊關以及鎮守周國與西域之間的軍隊抽調了一部分去了北方。”


    “如今的北方邊關,可以說是聚集著我周國有史以來數量最為龐大的軍隊以及領兵之將,這是你的機會,你想實現你心中所想,離不開軍隊的支持,有時候虎符比國璽的分量更重,你懂了嗎?”


    李洵拱手道:“弟子明白。”


    黑袍人點了點頭道:“許你半個時辰的時間給你的妹妹告別,半個時辰之後隨我前往邊關。”


    李洵聽到此處,臉上才重新露出一抹微笑。


    無論何時,與他一母同胞的妹妹都是他最大的牽掛。


    ……


    楚國北方


    虎符是八百裏家裏送過來了,看到虎符與王爺的軍令,早已安奈不住的楚國軍隊便可以踏出邊關,直擊草原。


    趙鴻羽,一個身材魁梧,力能舉鼎的中年武人,鎮北軍的主將。


    跟草原打了半輩子交道,該怎麽對付草原這群惡狼,他最有經驗。


    但是這次的仗,卻讓他這個與草原多次交鋒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一開始就被打懵了。


    不是被草原打蒙了,而是被自己帶領的軍隊給打懵了。


    此時此刻他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草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不堪一擊了?


    可不是嘛。


    在看到虎符軍令的那一刻,他便揮師北上,原本他還擔心,上次用過火器之後,草原會不會有所防備,起碼也會采取相應訓練讓自己的馬不會一聽到這火器雷鳴之聲便四散而逃。


    但是誰承想,他們的應對措施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他們的馬沒了……


    的確沒馬了。


    一個個的基本上都是步戰,很難遇到騎馬的草原人。


    即便是應對他們的火器也不是這麽個應對法啊!


    為了避免馬匹受驚直接拋棄馬匹跟他們中原打步兵戰?


    草原人不會這麽蠢的吧?


    馬戰的話,中原整體的確不是草原的對手,畢竟人家可是馬背上的民族,自幼練習騎射,中原缺少馬匹,的確比不了。


    可是若論起步戰,他們中原可是草原的祖宗啊!


    他們怎麽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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