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青看著抱著自己手臂已經止住了哭聲的小丫鬟道:“不怕鬼了吧?”


    小丫鬟晃了晃腦袋,由於剛剛止住哭泣還是不由自主的抽泣了一下:“萱兒……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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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青用另一隻手擦了擦小丫鬟那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上的淚痕道:“不怕了就出來吧,大夏天的,鑽到被子裏不熱啊?快去拿些冰塊過來降降溫。”


    萱兒這才點了點頭,戀戀不舍的鬆開了許青的手臂。


    抱著姑爺的胳膊,真的感覺好安全啊……


    小丫鬟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穿上繡鞋跟著許青去廚房拿冰塊。


    許青感受著手臂上消失的觸感,看了看雖然止住了哭泣卻依舊紅著眼睛的小丫鬟,此時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低估了這丫頭的本錢了!


    蘇淺看著跟著許青從房間裏走出來的萱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夫君……夫君他竟然真的把萱兒給哄好了?!


    蘇淺走過去看著雖然依舊紅著眼睛卻絲毫沒有懼怕之色的萱兒,好奇道:“萱兒,你不怕鬼了嗎?”


    萱兒堅定的搖了搖頭道:“鬼隻有一條命,萱兒有兩條命,鬼打不過萱兒!”


    蘇淺聽到這話麵露疑惑道:“什麽叫鬼隻有一條命?”


    萱兒道:“鬼已經死過一次了,萱兒還沒有死,萱兒活著打不過鬼,死了變成鬼可以接著打!”


    蘇淺聽完之後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對,但是仔細思索之下貌似也沒有哪裏不對


    但是若是能讓萱兒不再怕鬼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許青看著興致衝衝,仿佛已經隨時準備找個鬼幹一架的萱兒,笑道:“好了好了,去拿冰塊吧。”


    ……


    第二日


    朝鍾敲響


    以往若是沒有大事的話,一般五日一朝,即便是兩國使者遠道而來也隻是將五日一朝改為了三日一朝。


    除非遇到對外征戰或者邊關吃緊和發生叛亂的時候,才會一日一朝。


    而昨日分明剛剛才開過朝會今天又響起了朝鍾,顯然是出大事了。


    文武百官也不敢懈怠,紛紛穿好了朝服向勤政殿而去。


    ……


    勤政殿


    那名叫寧鑫的使者站出來,沉聲道:“我們大周副使竟然在楚國遭遇刺殺,慘死於楚國。難道楚國治安竟如此之差,連出使使臣的安危都保證不了嗎?!”


    “還請皇帝給我們大周一個交代!”


    楚皇沉聲道:“楚國和周國乃是友好鄰邦,貴國副使遇刺身亡,朕也十分痛心,定然會早日緝拿真凶,給周國一個交代。”


    “大理寺卿!刑部尚書!禦史大夫京兆府尹聽令!”


    大理寺卿,刑部尚書,禦史大夫,京兆府尹紛紛從百官之中走出來,手持笏板,異口同聲道:“臣在!”


    楚皇道:“京兆府衙即日起配合大理寺、刑部、禦史台三法司一同調查此案,查明真相,將凶手緝拿歸案!切莫損了兩國兄弟之邦的情誼。”


    寧鑫這時候又道:“皇帝陛下此話未曾定下任何期限,難道皇帝陛下一查查個兩三年我使團也要在此耽擱兩三年嗎?”


    楚皇道:“使者還有何話要講?”


    寧鑫道:“半月為限,半個月之內,貴國應當給我大周一個交代。”


    楚皇道:“好,半月之內,我大楚定會給周國一個交代。”


    退朝之後,京兆府尹將昨日所調查之案卷盡數轉交刑部和大理寺的主官。


    大理寺卿與禦史大夫還有刑部尚書一同圍坐一處希望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隻有半個月的時間,半月時限一到,若是交不出凶手便是楚國理虧。


    到時候說不得便是兵戎相見的場麵了。


    楚國去歲剛剛遭遇了十數次天災,如今可經不起戰事啊!


    但是三司主官坐在刑部看完這些卷宗之後卻是犯了難。


    副使是被活活掐死的,而周圍並沒有多餘的痕跡,甚至於打鬥掙紮的痕跡都沒有,連門窗都是緊閉的,窗外的滿是濕泥的花壇都沒有丁點踩踏痕跡。


    這很不應該,因為副使死在房子正中,屍體並沒有搬運拖拽的痕跡,沒有被移過位。


    這表明刺客除了從正門進來之外,別無他法。


    問題來了,周國副使是怎麽眼睜睜的看著刺客從正門進來,一步步走到自己麵前都沒有反應過來的?


    是眼瞎嗎?


    這真是奇哉怪也!


    通過現有證據分析不出凶手就應該分析副使死了誰是最大得利者了。


    副使遇刺身亡,而且副使還是周國世家之一的楊家嫡子。


    獲利最大的?


    這誰能獲利啊?


    總不能是為了找個戰爭借口讓自己人把世家嫡子弄死了吧?


    得不償失啊!


    庶出的六皇子難道不比副使好欺負多了嗎?


    代價也相對小啊。


    還是說有人與楚國有血海深仇,刺殺了副使,讓得周國攻打楚國?


    這一刻,三司主官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這時,京兆府尹帶著蘇濟源走了進來,拱手道:“三位大人可有收獲?”


    刑部尚書搖了搖頭道:“證據太少暫無定論,石大人可有收獲啊?”


    京兆府尹搖頭道:“並無收獲,案發現場的痕跡在昨日記錄完卷宗之後,周國那幫人已經清理完畢了,隻搜到了些許不痛不癢的證據與使團證詞,蘇大人將之放下吧。”


    蘇濟源將手中卷宗放在幾人麵前的桌子上。


    刑部尚書看著蘇濟源開口道:“這位蘇大人看著有些眼生啊,可是剛剛調任京城?”


    蘇濟源拱手道:“下官的確昨日剛剛上任少尹之職。”


    禦史大夫道:“蘇大人不惑之年便能做到少尹之位,日後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京兆府尹賠笑道:“說起來這位蘇大人以前乃是京郊之縣的縣令,安定縣伯的嶽父。”


    京兆府尹剛剛說完,刑部尚書就蹭的一聲站起來:“什麽?!蘇大人是小師弟的嶽父?!安定縣令?是了是了,哎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快快過來請坐。”


    小……小師弟?


    蘇濟源聽到堂堂六部尚書之一的刑部尚書如此稱呼自家女婿心中頓時一片空白。


    自家女婿到底多大本事啊?


    就在蘇濟源一臉懵的時候,刑部尚書搶拉著愣住的蘇濟源坐下:“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我可是六部尚書裏跟小師弟關係最好的,蘇大人既然是小師弟的嶽父,那自然也是我的……”


    貌似有什麽不對……


    禦史大夫看著刑部尚書,一臉看好戲的眼神:“小師弟的嶽父是你的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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