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沒有躲開那顆沾滿了口水的糖葫蘆。


    準確來說,他躲不開。


    「薛病秧子?」阿黎詫異地看著胸前衣服上黏著她吐出的那顆糖葫蘆的薛清辰,隻見她從門檻上跳起來,罵他道,「你走過來不知道提前吱個聲啊?你賠我糖葫蘆。」


    阿黎正說話間,那顆黏在薛清辰衣服上的糖葫蘆啪嗒掉到了地上。


    薛清辰非但不能嫌阿黎吐髒了他的衣服,反還要笑著與她賠不是道:「抱歉,這是薛某過失,若有下回,薛某一定注意,先提前吱一聲。」


    阿黎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不過……」阿黎看看他身後,沒人,「你沒在屋裏好好呆著到這兒來幹什麽?玉芝都被你送會青川城了,這兒沒你找的人。」


    「薛某是來找阿黎姑娘的。」薛清辰客氣道。


    他話音方落,梅良不知從何處忽地憑空出現,就站在薛清辰麵前不過半步的地方,盯著他,麵無表情道:「何事?」


    薛清辰被這忽然出現還離自己近得就要踩到自己身上來的梅良驚了一驚,阿黎也被他嚇了一跳。


    梅良看著呆愣的薛清辰,又問了一次:「你找我媳婦兒何事?」


    薛清辰吃驚更甚。


    媳婦兒……?


    阿黎聽著也是愣了一愣,爾後跳起來,「沒良心你瞎說什麽!?」


    阿黎邊嚷邊揚起手要朝梅良身上打,可將他從上看到下再從下看到上,她竟不知究竟要打這個巴掌打到他身上哪一處好,最後她生氣地撒下手,恨恨地跺了跺腳,咬牙切齒道:「沒良心死八碗,你再敢胡說一句,信不信我打死你!」


    「不信。」梅良轉過身來看向阿黎,麵上神情不變,「打死我,你就要守寡了。」


    阿黎沒想到雖然武功高強但是呆頭呆腦的梅良竟然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一時間懵了。


    梅良心中頗為滿意,看來這些日子他沒少走動專聽人說夫妻間的或是女人的事情。


    看,這壞脾氣的丫頭馬上就乖乖聽話了。


    梅良正這麽得意地想著,阿黎方才那沒有落下的巴掌這會兒忽地就狠狠朝他臉上招呼來。


    「啪——!」梅良被阿黎抽得登時往旁踉蹌了兩步。


    他摸著自己被抽得紅紅腫腫的臉愣愣地看阿黎。


    為何又抽他?


    難道是他說的不對?


    他說的有何不對?


    隻見阿黎又一次揚起巴掌。


    梅良想起昨個兒在街上看到的一個女人打男人的情況,於是立馬蹲到地上,一手捂著自己的臉一手抱著自己的頭,盯著地麵看,大聲道:「媳婦兒我錯了!別打了!」


    阿黎正要抽出的巴掌瞬間就定住了。


    她氣得麵紅耳赤,但看梅良這突然蹲下認慫的模樣,她完全驚愣住了。


    這沒良心啥子情況!?


    隨即,阿黎就回過了神,氣惱地用力跺跺腳,罵他道:「你叫誰媳婦兒呢!?誰是你媳婦兒!你再亂叫我打死你!」


    隻聽「篤篤篤」三聲狠狠的跺腳聲,阿黎腳下的地麵開裂再開裂。


    可見她是氣到了極點。


    偏偏梅良還一副沒有察覺的木訥模樣,甚至實誠道:「咱倆不是睡過了?你不是答應嫁給我了?不是像小喬和溫含玉成婚那樣?那你不就是我媳婦兒了?」


    「啪——!」梅良話音才落,另一邊臉上也高高地腫起了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他被打得腦袋嗡嗡作響,自己也懵了。


    為何還抽他?


    他說的明明都是事實啊。


    「丫頭,你別是反悔了不嫁給我了?」梅良非但沒被打出一絲火氣來,反是更木訥地看著阿黎,「這不成,我都已經做好要娶你當媳婦兒和你好好過日子的覺悟和準備了。」


    阿黎氣得七竅生煙,又想要打梅良,可看著他被自己抽得既紅又腫的兩邊臉頰,她掄起的拳頭卻又落不下去。


    氣憤之下,她隻能伸出雙手用力捏住梅良嘴,氣煞煞罵他道:「不準這麽叫我!我還沒有嫁給你!還不是你媳婦兒!你要是再敢亂叫,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說完,阿黎將捏著的他嘴用力往外一扯後才鬆開手。


    梅良覺得自己的嘴都要讓阿黎給扯脫了,合都有些合不上,加上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疼,以致他說話都變得有些不清楚,「辣神馬嘶候愣叫?」


    阿黎聽著他這口齒不清的話一愣一愣的,一個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來。


    梅良看著她這一笑,莫名有一種自己的臉好像也不是那麽疼的感覺。


    不過才一小會兒,阿黎便又惡狠狠地瞪他:「我還沒有嫁給你,你就不能叫!」


    「哦。」梅良應了一聲,又問,「辣你神麽嘶候嫁給我?」


    他的嘴比方才恢復了一些。


    這個問題阿黎沒有回答,而是又用力捏了一把他的嘴,罵他道:「不準問!再問的話,我就再抽你!」


    梅良的嘴被捏著沒法說話,隻能點點頭。


    小喬說了,從那天他和這個丫頭睡覺了開始,不管這丫頭說什麽他都得聽著。


    「起來。」阿黎踢踢還蹲在地上的梅良,「你蹲地上幹啥子。」


    梅良心裏道:他昨兒個學來的就是這個。


    就在這時,從詫異到目瞪口呆再到心中瞭然的薛清辰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由不住問道:「阿黎姑娘與梅公子當真是一對歡喜冤家,阿黎姑娘與梅公子這是……先行了夫妻之實再行夫妻之禮?」


    「薛病秧子你笑啥子笑!」阿黎氣瞪薛清辰,「啥、啥子夫妻之實!你別胡說!你要再胡說八道,別以為你是病秧子我就不敢打你!」


    「薛某失禮,在此和阿黎姑娘賠不是。」薛清辰忙賠禮,但麵上的笑是如何都止不住。


    阿黎雖氣,卻也無可奈何。


    她隻能光嘴上放狠話,可不敢真的對薛清辰動手,照他那身子骨,她一巴掌可能都要抽去他半條命,她不敢,玉芝會恨死她的。


    「你還沒有說我你來找我啥子事?」阿黎想不明白薛清辰能有什麽事情找她的。


    「薛某想來找阿黎姑娘或是梅公子打聽個事情的,卻不知阿黎姑娘與梅公子有無聽聞?」薛清辰態度客氣。


    「你先說說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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