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越心有詫異,不知溫含玉緣何知曉羌國榮親王這一人物,更不知她為何會忽然問起,不過她既問,他便無不回答之理。


    「隻是有所聽聞,不曾了解過。」喬越道,「阮阮何故忽然這般問?」


    「因為你要奪回蘭川城,你的對手就是他。」溫含玉指尖微涼,沾著藥泥輕抹在喬越腿上傷口上,總是讓他渾身繃緊。


    她頭也不抬,就好像在與他閑話家常似的,全然不管喬越震驚與否。


    「阮阮何出此言?」喬越此刻不止是詫異,而是震驚。


    「我不是說過有我在,你不會再輸?」喬越腿上傷口癒合情況都在溫含玉的預見內,可見他這些日子的確將她的叮囑謹記在心了,瞅著他這麽聽話,溫含玉很是滿意,將藥盒蓋上放回了藥箱裏,「你以為我是在和你說著玩兒?」


    這麽說著,她轉頭睨向喬越。


    「當然不是。」喬越忙道,「我相信阮阮的。」


    「你本來就應該相信我。」溫含玉自信又理所當然,像個孩子一般驕傲,惹得喬越不由輕輕一笑,順著她道,「是應該的。」


    「薑國往後五年之內發生的大事我都知道。」溫含玉將藥箱合上,轉過來麵對著喬越,神色認真,並非玩笑。


    喬越震驚更甚。


    天下間他知占卜之術可窺未來之事,但此舉畢竟有違天道,是以占卜之術隻能窺未來之角隅,將來之事無不知曉的情況,絕不可能存在,可阮阮又是如何知道?


    與阮阮來自異世有關?


    如此一想,喬越心中頓時一慌,情急之下慌忙站起身,一把拉過溫含玉,將她摟入懷中,手臂收緊。


    溫含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怔住,下一瞬回過神時她目光一沉,擰著眉不由道:「誰許你這忽然站起來的?」


    然此刻的喬越卻像遇見了什麽天大的事情似的,以致溫含玉竟從他的擁抱中感覺到他心中的不安,他並未回答她,回答她的隻是他手臂收得更緊的擁抱。


    「阿越你幹什麽?」溫含玉將眉心擰得更緊。


    「忽然有些怕阮阮會忽然消失不見。」阮阮是由異世忽然而來,忽然消失不見便不無可能,倘若如此、倘若如此——


    喬越不敢往下想。


    溫含玉怔怔,隻覺喬越莫名其妙,卻又覺他的擁抱溫暖,不想推開,便安安靜靜地由他抱著,想著他為何會忽然不安,卻覺他想得有些多,「阿越你是不是胡思亂想了?我隻說我知道往後發生的事情,又沒說我會走。」


    況且,她也無處可走無處可去。


    剔骨刀溫含玉已經被那些雜魚折磨致死,她縱是想要回去,也再回不去。


    更何況,她不想回去。


    如今的一切對她來說很好,她喜歡的阿越就在這兒,她哪兒都不會去。


    誰知喬越卻還是將她愈摟愈緊,根本未將她的話聽進去的感覺。


    溫含玉垂眸想了想,抬手掐上了喬越的腰。


    敏感的側腰忽被溫含玉這麽突然一掐,使得喬越渾身猛地一顫,下意識想要避開,誰知溫含玉卻掐著他兩側腰不動,甚至還用手指撓起了他的腰腹來。


    如此撓撥讓他受不住,不由笑出了聲來。


    溫含玉非但沒有放過他,反是聽著他的笑聲將他撓得更厲害。


    「阮阮莫撓了……」喬越鬆開摟著她的雙臂要去擒住她使壞的雙手,溫含玉卻朝他靠得更近,為避開她使壞的雙手他不由往後退。


    他身後便是床,他本是坐在床沿上,根本無處可退,以致他擒住她雙手的同時往後跌在床上,連帶著溫含玉一道。


    她就正正好跌趴在他身上,揚起的下頷正好敲在他的下頷上,清楚地瞧著他因笑著而露出的整齊白淨的牙以及小扇子般彎翹濃密的睫毛。


    溫含玉輕輕眨眨睜大的眼,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阿越笑成這般模樣。


    阿越的笑總是微微的溫柔的,好像從不會露齒開懷大笑似的。


    「阮阮莫撓了。」喬越躺在床上,有些哭笑不得,微喘著氣將溫含玉的雙手抓得頗緊,「我快站不住了。」


    道完這一句,喬越才猛地發現他根本不是站著,而是躺在床上,且溫含玉就趴在他身上,驚得他趕緊鬆開她的手,一邊慌忙坐起身一邊急切道:「我無禮了,阮阮莫——」


    然他話未說完,便反被溫含玉擒住雙手壓在他身子兩側,同時自他身上稍稍撐起身。


    溫含玉的長髮由身後自頸窩滑落而下,正好垂在喬越的鎖骨及喉結上,令他喉結猛的一動,瞬間麵紅耳赤。


    這、這般姿勢……


    「阿越你再像方才那樣笑給我看。」溫含玉卻不羞不臊,一雙眼眸仍清澈幹淨,似乎根本不知自己此刻的姿勢及舉動有多麽不妥當,也根本不知道喬越的心跳快得脖子根都已紅透。


    「……」喬越這會兒哪裏笑得出,他的臉已經紅得快要冒煙。


    「好吧,不為難你。」看喬越緋紅的雙頰,溫含玉覺得他這般模樣也挺好看,便難得的「善解人意」,卻是沒有將喬越的雙手鬆開,人也沒有從他身上下去,反還用腳尖往地上一踮,讓自己往上蹭了一蹭。


    喬越作勢要坐起身,誰知溫含玉卻將他的雙手壓得更緊,根本不給他坐起身的機會,更是不悅道:「你不準動。」


    喬越隻能繃直著身子一動不動。


    但因著他方才想要起身的這一動作而讓溫含玉往下滑了些,以致隻好再踮一次腳尖,再往上蹭一回。


    「……」喬越隻覺自己渾身上下有如萬千隻螞蟻在爬過,趕不走,滅不掉。


    「阿越不要怕,我不會走的。」溫含玉對著他因她而清明不再的眼眸,很是認真道,「你在這兒,我哪兒也不去。」


    阿越喜歡她在乎她疼愛她,阿越還要給她她想要的家呢,這都是她從前沒有的也一直想要的,就算她在這兒消失了,她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回來。


    回到阿越的身邊來。


    溫含玉說完,低下頭,親上了喬越薄薄的唇。


    ------題外話------


    沒錯,我們含玉就是這麽男友力max!


    含玉:以後我會讓你們看到我更max的一麵(驕傲臉)。


    劇情和戀愛並行啊,不然都寫劇情我怕你們全跑了(抹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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