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越看到阿黎那目瞪口呆的咋舌模樣時,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想找個地縫或是挖個坑躲進去。


    溫含玉則是看一眼喬越那間一看就是被阿黎虐得正麵牆大開窟窿連窗戶都沒能倖免的屋子,問也不問,隻一腳踢開她那屋的門,背著喬越走了進去。


    梅良也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看。


    「喂喂!死八碗!」阿黎睜大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溫含玉將喬越背進屋,她忽地又伸出手來扒拉上梅良的衣服,邊晃邊震驚道,「我沒有看錯吧?小姐姐那是將王爺頭兒背回來的吧!?」


    「你沒看錯。」梅良點點頭,這不自己長著眼睛呢嗎,沒看清?


    「小姐姐可真是太溫柔了!」阿黎兩眼亮晶晶,「王爺頭兒身材都要把小姐姐的腰壓斷了!小姐姐都還是把他背回來了!」


    阿黎有些興奮還有些激動,隻聽又是「刺啦」一聲,梅良身上所剩完好的汗衫又被扯下一大塊,露出他結實的胸膛來。


    梅良盯著阿黎手中從他汗衫上扯下來的布,再低頭看看他連汗衫都沒了遮擋的胸膛,一臉困惑。


    溫含玉把小喬背回來,她激動個什麽勁兒?又不是她背小喬回來。


    還有,那能叫溫柔?


    抱著才叫溫柔吧?


    阿黎這會兒看著梅良曝露在外的結實的胸膛也有些怔怔,然下一瞬卻見她小臉一仰下巴一抬,哼聲道:「你這什麽破爛衣服,碰一碰就壞了,還給你!」


    說著,她將仍抓在手中的從梅良衣服上扯下來的兩塊布一併塞到了他手裏。


    梅良被迫接過阿黎塞到他手裏來的「破布」,又低頭看看自己連風都擋不住了的破衣服,心想著師兄不在了,誰給他補衣裳?


    他倒是可以不穿衣服出門,但是小喬肯定會說不可以。


    那就隻能是把衣服補上了。


    「餵。」梅良抬起頭來,伸手抓住了正要往屋裏去看看溫含玉需不需要自己的幫忙的阿黎的手腕。


    「你幹什麽?」阿黎被他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再看他抓著她手腕的手,當即用力甩開,卻怎麽都甩不開,「你幹什麽突然抓著我的手!?還有,我不叫『餵』,我叫阿黎,九黎的黎!」


    敢情這個死八碗沒良心這麽久了還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阿黎。」梅良非常配合地喚了她的名字,卻沒有鬆開她的手,甚至一改他尋日裏了無生氣的模樣,又如同方才那般一臉認真道,「你把我的衣服扯爛了,你必須幫我補上。」


    「……!?」阿黎以為自己聽錯,「補……上?」


    他這衣服本就又髒又破,現在還破了一大窟窿,莫說補不上,就算真補上了,那也穿不了。


    「對,補上。」梅良點點頭,強調道。


    「想多了吧你,讓我給你這個沒良心的死八碗補衣服,做夢去吧你!」阿黎一臉嫌棄,又一次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而不得。


    「一直都是我師兄給我補的衣服,我師兄死了,我不會補,你扯壞的,那就你來補。」梅良不緊不慢解釋,卻如何都不鬆開阿黎的手,顯然非要她答應把被她扯壞的一衣服給補好不可。


    阿黎眼角抽抽,知道他就是一在深山老林裏憋得有些傻了的死腦筋,隻能退一步,氣呼呼道:「明兒個我改你買件新的,總成了吧!」


    在他們苗疆,女人給男人縫補衣服,不是給自己家人就是給自己男人縫補,他既不是她家人更不是她男人,憑什麽要她給他補衣服!?


    上回他不要臉地進她的屋擠她的床的帳她都不跟他算了,他居然好意思得寸進尺!?


    阿黎愈想愈氣,卻又一邊寬慰自己,別和腦子不靈光的蠢男人置氣,把自己氣壞了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


    梅良依舊沒有鬆手,且非常果斷地拒絕:「不成。」


    阿黎本在努力地壓製自己的火氣,卻被梅良這毫無眼力見的一句拒絕給忽地點燃。


    隻見她腳下的地麵一點點碎裂開來,要不是打不過他,她一定把他的手給砍了!


    可現在她隻能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氣煞煞道:「給你買新的你不要,你就非要穿你這麽件破爛衣服!?」


    「也不算很爛,可能就是髒了點。」梅良糾正她。


    「呃啊——!」阿黎瞬間撓亂自己的頭髮,她覺得她再跟這個死八碗說下去她會被活生生氣死!


    看他們腳下因她狂躁而不斷碎裂開的地麵,梅良又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不會補,所以你才不想補。」


    「我不會!?」阿黎眼眸驀地一縮,像是聽到了什麽聽不得的話似的,收不回自己的右手,此刻隻見她抬起左手,抓上梅良抓著她的手,而後整個人往旁一個折腰——


    「砰——!」連一個眨眼的時間都用不到,便見得本是好端端站著的梅良被她給砸到了地上!將他當做一塊破石頭來砸,砸得整個小院的地麵瞬間碎裂!


    便是屋子都猛地一陣震動。


    「你再說一句我不會試試!?」這天下間沒有她蒙竹阿黎不會的事情!


    然,梅良還是沒有鬆手,反是就著仍抓著的阿黎的手用力一扯,將折腰將他砸到地上的阿黎扯得一個踉蹌,頓時跌倒下去。


    許是梅良扯得太過用力的緣故,以致阿黎跌下去的姿勢以及位置都不太對……


    阿黎這會兒是上半身子正正好……壓在他的臉上!


    梅良能清楚地聞到她身上一股清淡好聞的皂莢香以及一股他說不上來的清甜味道。


    還有,他還清楚地感覺得到女人與男人不同的地方。


    阿黎被他這麽突然一扯本就跌得有些發懵,心口還好巧不巧地撞到他硬得好像石頭似的腦袋上,疼得一時間回不過神來,隻能維持著這個跌著的姿勢一動不動。


    溫含玉這會兒本沒心思理會院子裏的阿黎和梅良,奈何他們實在太吵,吵得她沉著臉從屋裏出來,不悅道:「你們去——」


    溫含玉後半句後根本沒說出口,她隻定定地看著院中地上正以奇怪的姿勢親近著的兩人,然後退回了屋去,不忘把門關上。


    阿黎和梅良,原來這麽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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