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進入內衙客廳的時候,嬌美的皎玉公主正對著豐盛的飯菜怔怔出神,侍女雅麗、英麗分立左右。我對這雙胞胎侍女打了個退下的手勢,姐妹倆早知夜來情事,麵色微緋地躬身退下。


    我悄無聲息地掠到皎玉的身後,雙手抄襲過去,緊罩住皎玉的那兩團暖玉,收放間感受著暖玉豐韌的**,皎玉震然大驚,羞怒交集之下,本能地扭身反肘猛擊,待及驚覺是我,單肘已重重地擊在我的右肋之上,我所身具的逍遙神通沛然自轉,將力道悉數化解,我卻痛叫一聲,護住肋下,佯做受傷地坐倒在地。


    皎玉花容失色滿臉惶急,將我摟靠在她懷中,纖手輕撫我的肋部,珠淚泫泫,噎聲說道:“棠郎,怎麽樣,不要嚇玉兒!”語中含著疼惜,見此情形,我暗怨自己有些玩大了,一時卻又不好直承裝假,我微微坐直,正待安慰她,卻覺後背兩堆“波”浪滾滾,心中一動,後背輕柔地廝磨起來,口中雖作輕哼,臉上卻刻意地帶上愜意的神情。


    皎玉漸漸覺察到我的訝然急視,見及我愜意的表情,才知受到了戲弄,而那廝磨的感覺卻中心間不停地擴大,不覺間,麵蒙紅霞,終是抵不住心中的羞怩,啐然離身,羞嗔道:“青天白日的,枉你製轄一方,卻如此荒唐妄為!”


    我起身走到她的麵前,攬著她的纖腰,目光貪婪地巡睃著她細嫩而又潤紅的嬌顏,輕聲說道:“隻為郎君將遠行,特對嬌妻恣意憐!”


    皎玉霍然一震,敏感而語無倫次地說:“怎麽?要到姚州?打算怎麽應對現在的情勢?一定要帶上我!”


    我用手輕輕地撫慰著她,輕描淡寫地說道:“沒什麽大不了的,我隻是前往姚州把騷亂平息,隨便拜望一下老丈人,看看你的嫁妝夠不夠豐厚。”我不想讓心愛的人兒牽心掛肚,所以我略帶調笑地這麽說。


    皎玉眼中閃動著一抹感動,緊緊地埋首於我懷中,她心裏完全明白,事情絕不會象我所說的那麽容易。默然良久,她抬起螓首,展顏一笑,一改常態,嫵媚而大方地說:“棠郎,我們一起用餐吧?”未及我答言,廳外卻傳來旗牌官羅伯馳的報事聲。我看看皎玉一眼,她隻是溫柔地看著我,一絲回避的意思卻都沒有。我心裏一陣苦笑,很可能又是關於南詔事務的報告,看來是完全瞞不過皎玉了!


    我無奈地高聲道:“令來!”羅伯馳隨聲而進,目光略掃皎玉,躬身報道:“南詔王儲鳳伽異是因雲南太守張虔陀奸辱南詔王後而反。雲南都督孫成義兵至姚州城下,南詔王閣羅鳳遣使謝罪,言明事由,請求還所俘掠,重築姚州城,並償以財物求恕。又道:‘今吐蕃大兵壓境,若不許我,我將歸命吐蕃,雲南非唐有也。’雲南都督孫成義斬其來使,揮兵攻城,南詔君臣棄城而走,雲南都督孫成義迫追而去。”


    聽到這裏,我立即下令:“立即勒令孫成義回兵!南詔之所以如此,一則為恢複兩國關係而留有餘地;二則打算誘敵深入,利用地形使我軍兵疲糧盡、戰力怡失,以便到時一鼓而下!萬不可如此冒進!”羅伯馳急忙應命而出。


    我回視皎玉,隻見她纖濃的秀眉微顰,隱隱含著憂急。還帶絲戚悲,我憐惜地拍了拍她的削肩,柔聲道:“玉兒不須憂急,午後我就起程,相信我,一定能做到我先前的承諾,不會讓我心愛的玉兒心傷!隻是至於王後――”我有點不知道如何措詞了,她深深地看著我,眼中帶著信任、感動和深深的情意,沉緩地說:“在我們南詔,女子在婚前是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與人結合,”言及結合二字皎玉的臉上閃顯胭紅,微頓接著道:“而一旦婚後失貞,不論是什麽原因,這個女子一定會被國人燒死!詔佐雖是國母,也不能得免!而詔佐雖不是玉兒的親娘,卻與玉兒也算相得,今日乍聽此訊,怎能不暗起感傷?”詔佐是南詔臣民對王後的尊謂。


    我有些抵受不住氣的沉鬱,右手微撫,讓她左邊的溫韌漾起一陣皎玉輕啊了一聲,粉麵騰起嫣紅,脈脈的美目沾上一絲媚色,我輕撫著她的後背,讓她緊緊地貼著我的身前,柔聲地說道:“此去姚州根本就沒有什麽凶險,玉兒也無須親臨,我可不忍見你顛簸勞苦後的憔悴!”皎玉溫婉地點了點頭,而後,把玲瓏小巧的耳朵緊貼在我的胸前,靜聆著我心跳,口中喃喃:“花不盡,月無窮,兩心同!棠郎也要保重啊!”我心中一陣漣漪激蕩,如此深情款款,又如此才情深具,我怎能不把她來珍惜呢?


    午後,在杜甫、皎玉等人的擁送下,我來到了城南的校軍場。但見校場上軍威強勁、兵甲鮮明,這就是封常清代我整訓十年的邊兵!封常清曾經向我稟告過,所訓邊兵按其職能分為弓弩手、駐隊、戰鋒隊、馬軍、奇兵等多種,每臨戰,弓弩手發箭後執陌刀,與戰鋒隊齊入奮擊,待稍露敗跡後,奇兵、馬軍才出擊,或由側翼攻擊,或由敵後亂其兵勢,駐隊會合戰鋒隊再行出擊,騎兵還負責步兵戰後的突擊與追擊,如此步騎兼用,攻守有緒,兵種調配委實精絕,這就是封常清實戰得出的經驗,比之我的紙上談兵,它的實用性顯然是更高一籌!


    杜甫眼見劍南邊兵軍容如此的鼎盛,不禁豪情勃發,詩興油然而來,見我將欲縱身上馬,便高聲說道:“殿下親提劍南虎狼之師前往西南,微臣深感我軍之威銳,在此賦詩一首敬獻殿下!”我笑道:“願聞子美新作!”杜甫略一沉吟,即朗聲吟道:“劍南富精銳,摧鋒皆絕倫。還聞獻士卒,足以靜風塵。老馬夜知道,蒼鷹饑著人。臨危經久戰,用急始如神。”我豪聲笑道:好個‘摧鋒皆絕倫’!且看本王如何‘摧鋒’!”縱身上馬,我在心裏卻暗暗嘀咕:我在前世時曾讀過這首詩,不過頭兩個字不是‘劍南’,而是‘四鎮’!是杜甫在安史之亂時,眼見馳援中原的安西四鎮的軍隊兵威,由感而作,未曾想我卻在此時得聞此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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