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呀,我落到誅心台就看到了這一條雲路,然後就過來了,這可是七彩祥雲鋪就的雲路,太美了,我都有些舍不得走了,我還以為這就是考驗呢。”


    葛瑞說著,將目光落在雲十三身上,問道:“難道誅心台有什麽好玩的事情?”


    “哦~”


    雲十三一噎,看了看眾人,支支吾吾的說道:“誅心台好像被我玩壞了。”


    “怎麽回事?”


    眾人都一臉詫異的看向雲十三,這什麽叫玩壞了,怎麽玩的?


    “誅心台是一個很特別的考驗,在誅心台上,你殺了的人,和那些你有愧疚的人都會跑出來,他們都在扣問你的心靈,打肯定是不能打的,隻要問心無愧,那就沒有事情了。


    我呢,經過考驗之後就將誅心台拆了,我機緣巧合之下,那幾個道文進入了我的玄妙之門……”


    雲十三也不擔心他們有什麽意見,將事情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幸好你拆了,不然我還不知道能不能過來呢!”葛瑞嫣然一笑,臉上盡是成熟的韻味,有種讓人蠢蠢欲動的感覺。


    李逍遙向她問道:“對了,你是因為什麽事情,竟然耽誤了這麽久?”


    “這個、這個……”


    葛瑞有些難以啟齒,這事情還真不好說。


    李逍遙似乎知道了些什麽,擺擺手,說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了,那件事,一直都是你的一個心病,不過,有些事情,當放下就放下,都過去這麽久了,你這樣下去,會害了你自己。”


    “我知道了。”


    葛瑞眼中露出一絲哀傷,可是,有的事情不是那麽容易放下的呀。


    雲十三靜靜的看著,這個葛瑞看來也是有故事的人,但是,他也沒有多問,別人不說,他也不想問,有時候就是這麽簡單,你即便是再好奇,問了反而會讓人反感。


    禾淵虹向葛瑞說道:“休息一下,我們稍後就要進入真正的酆泉了,裏麵凶險重重。”


    葛瑞點點頭,雲十三這時候從玄極殿中再次拿出一個凳子,放在身旁,說道:“葛長老,坐下一起喝點,壓壓驚。”


    “謝謝!”


    葛瑞向雲十三道謝之後,也不挪凳子,直接就在雲十三邊上坐下。


    許是真的被這一路驚到了,許是這一路令她想起了什麽傷心的往事,端起雲十三麵前的大碗就往小嘴裏灌酒。


    “誒~”


    雲十三抬了抬手,欲言又止,這是自己的酒碗好不?


    但是,這個時候,葛瑞已經將大碗送到了嘴邊,性感的櫻桃小嘴一張,就向著小嘴裏麵灌。


    雲十三無奈,隻好重新取出一個碗來。


    這時候,葛瑞已經將碗裏的酒一口喝幹,這酒雖然是靈酒,度數不高,但是,以雲十三的估計,起碼也得與四十。


    這樣的度數,不是很適合女子喝,好在這都是修煉者,不過這樣一口喝幹的也是有些急促了,他們喝酒都沒有使用玄力逼酒,這與常人喝酒一樣,同樣會醉。


    “再來一碗!”


    葛瑞將大碗重重的放在雲十三麵前。


    雲十三看她這情況,真有一醉方休的感覺,隻要給她滿上。


    葛瑞平時溫文爾雅,但是,這時候喝起酒來一碗接一碗,巾幗不讓須眉。


    七八碗酒下去之後,明顯有些暈乎,這時候,葛瑞眼角處竟然流露出一絲晶瑩。


    抽噎著聲音說道:“有些事情,放不下,真的放不下,我原以為,我已經放下了,已經遺忘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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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不是我遺忘了,不是我放下了,隻是我一直在逃避,我沒有忘記,在問心路上,這一切都是那麽的清晰,是我一直在回避這個事情。”


    葛瑞說著,幹脆就抓過酒壺,對著壺嘴就向口中灌。


    雲十三一臉茫然,不知道為何,眾人竟然沒有製止。


    “咚~”


    酒壺落在桌子上,葛瑞頭一歪就向雲十三靠了過來。


    “葛長老?”


    雲十三扶了扶葛瑞,見她已經醉死過去,沒有反應。


    另一旁的劉小麗說道:“不用叫了,她經常這樣,平時若無其事,但是,沒有人的時候,她就會利用酒精麻痹自己。”


    “這是怎麽回事?”


    雲十三有些疑惑,目光看向劉小麗,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能令一位地仙強者用酒精麻痹自己。


    劉小麗看了看,已經醉死過去的葛瑞,低聲向雲十三說道:“葛長老與她的道侶一直關係很好,兩人非常恩愛,原來他們有一個兒子,但是,他們的兒子在一次曆練的時候,遭受奸人所害,英年早逝了。”


    雲十三點點頭,失子之痛如刀絞,難怪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找到凶手了嗎?”


    “找到凶手又怎麽樣?失去的永遠都不會再擁有,仇已經報了,凶手叫大橋,已經被葛瑞殺了,但是嗎,她就是放不下這件事,這一道坎一直橫亙在她心裏,過不去。”


    雲十三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樣的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沒有這麽容易放下,正如劉小麗所說,報仇也無非是多死一人罷了,並不能讓死去的人重新活過來。


    “這個大橋為什麽要殺她兒子呢?”


    “大橋雖然是一個男子,但是穿著比較妖嬈,喜好男風,她兒子長得比較俊逸,被路過的大橋看上,想要將他帶回去好好享用。


    但是,葛瑞兒子誓死不從,發生了爭執,可還是大橋強上一籌,將他就地那啥了,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場麵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劉小麗說著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關鍵是大橋的心理扭曲,專門找俊逸的男子,這樣,他可以攻還可以受,這樣的心理太變態了。


    或許,葛瑞對兒子的死,也不至於悲痛這麽久,但是,對於大橋的變態心理,一直耿耿於懷,兒子死了就死了,踏上修煉之路就應該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但是,在死前還遭受那麽不堪入目的淩辱,這就給她帶來的陰影,一直在這個陰影中無法走出。


    雲十三聽了也是有些不舒服,男人找男人,想攻就攻,想受就受,這是多麽變態的心理。


    雲十三沉默了許久,不知道該說什麽,點點頭道:“報仇


    了就好,這樣的人就該死!”


    劉小麗搖搖頭,說道:“算是報仇了,也不算。”


    “怎麽說?”


    “在我們將大橋殺死的時候,出現了一點意外,一個叫祁喬的地仙將他的神魂帶走了,最近,我們調查到,不知道祁喬用了什麽樣的辦法,讓大橋奪舍了一個嬰兒,那嬰兒的名字叫玉溪小男孩。”


    “玉溪小男孩?這名字這麽古怪?”


    雲十三感覺好笑,還玉溪小男孩,這是在提醒別人,他是一個男孩嗎?還是以為別人看不出來?


    “其實是這樣的,他的名字叫玉溪,不過,他長得有些那啥,怎麽說呢,就是他擁有女人的胸,有女人的身材,但是,他又不是女人。


    聽說,他的下體有著男人的象征,不過聽說很小,筷子頭那麽大一丁點,半截手指長,所以,人家就叫他玉溪小男孩。


    就連他自己都是這麽稱呼自己的,這應該也是他自己想要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自己是一個男孩。”


    劍三說道:“別聽說,我親眼見過,本來是要將他徹底殺了,聽說了這事之後,我扒光了他,親眼見過,真的是這樣。”


    “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作孽呀,這是作孽做多了,哈哈,連太監都不是,這下他隻有受的份,沒得攻了。”雲十三心中感慨不已,看來惡事做多了,還是要遭報應的。


    李逍遙適時開口,說道:“還別說,真是這樣,她的母親是一個花樓的風塵女子,他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她母親算不上頭牌,但是有些姿色,客源絡繹不絕。


    那小子就是在花樓長大的,小時候,他母親有客的時候,他就被趕到門口,笑嗬嗬的等著拿打賞,但有的人卻不忌諱他在一旁觀戰,他也是笑嗬嗬的看著。


    他母親不容易,掙到的錢都換成了靈石給他修煉,不過,他從小在這樣的地方長大,自然也有人喜歡他這種的,為了修煉資源,還不到十六歲,就與他母親一樣,出 台接客了,還真別人,客源還真多,有人是真的喜歡這個調調,有人就是圖個新鮮。”


    雲十三胃裏一陣翻滾,這都是什麽癖好?


    這樣的心理也太扭曲了吧?


    “那祁喬呢,就是救他的那個地仙呢?不管他了嗎?”


    李逍遙嗤之以鼻的說道:“這事情我們也查清楚了,祁喬欠下了他的因果,這才救下他的神魂,並且,讓他奪舍,這不知道已經償還了多大的果報,畢竟不管怎麽樣,讓他再來一世,這樣的果報,足以償還一切了,哪裏還會管他的死活?”


    “那麽,你們既然知道的這麽清楚,何不幹脆將他殺了,徹底報仇雪恨?”雲十三覺得,這樣的人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上。


    李逍遙看了看靠著雲十三肩頭醉死過去的葛瑞,說道:“葛瑞不讓殺,她說,這樣的人,活著才是最大的痛苦,殺了他,反而是便宜了他。”


    “你們不殺他,還保護他?沒道理的呀!”


    “不是,我們沒有保護他,就是我們暫時不會殺他罷了,要是被別人殺了也就殺了,要是沒有被殺,我們等他享盡世間苦難之後,也會讓他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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