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張永在順風鏢局住下,王忠給他找了不少北京城的明醫,可惜所有明醫對他的病都束手無策,隻說是他太老,腦筋糊塗是正常現象,藥石無靈。


    王忠基本確定張永是患了“老年癡呆症”,也就是阿爾茲海默症。


    患這個病的人,有記憶障礙,失語,失認等一係列症狀,最後會變成完全的癡呆狀,多發現於七十歲之後的老人。


    張永算算都已經一百歲,四十年一直躲在“天一閣”內,也不接觸外人,得了老年癡呆並不奇怪,隻是王忠沒想到武功到達先天境界後,還能得老年癡呆症。


    按理說武功練到一定境界後,武者耳聰目明,不應該會得老年癡呆症。


    這個病就算在現代也是不治之症,基本沒有痊愈的可能,張永的狀況隻會越來越壞,不會越來越好。


    風清揚倒是覺得張永是練功練壞了腦子,一般武人練武,境界越高人越聰明,哪裏會像張永這樣,他應該是功夫練出了問題,自己還不自知,所以才越練越瘋。


    王忠想起了歐陽鋒,貌似他就是練武練傻的代表!又想起郭靖,他正好是反麵代表,武功越練越精,堪稱大智若愚。


    不管如何,張永因為糊裏糊塗,沒人知道他練的什麽武功,所以病也無從根治,隻能在順風鏢局養著,以他武功境界,雖說已經百歲,可除了腦子,身體還算不錯,再活個十多年不成問題。


    反倒是風清揚,原本以為張永能解開他“先天”之惑,卻沒想到是這麽一個結果。


    算算時間,風清揚大限不足半年,不過他對生死早就看開,反而能再見老友非常開心,畢竟與他同輩之人已經不多。


    兩個百歲老人整日在順風鏢局玩耍,有時下下棋,沒事過兩招,待的煩悶就在北京城散散心,日子過的逍遙,張永的病情也穩定下來。


    王忠眼見於此,也就不再管這兩個“人瑞”,準備返回嵩山派,不過在回去之前,他要先去一個地方。


    “鵬程客棧”位於北京外城胡同老街,地方雖然隱蔽了些,不過房價便宜,平常還是有不少生意,王忠來此卻不是想住店,而是想盤下這家店。


    五年前,王忠和任盈盈就住在鵬程客棧,還養了一段時間傷,王忠早就想盤下這家店,隻是之前太忙,今日有空正好將事情辦了。


    當王忠來到客棧大堂,找了掌櫃道明來意時,卻發現有人比他早了一步,客棧在半個月前剛剛被人盤下。


    “請問,是誰人盤下客棧,我願意出雙倍價錢。”王忠對客棧掌櫃問道。


    “這位客官,小老兒也不清楚,那位老板盤下客棧後,似乎不準備繼續經驗,將我們這些夥計遣散,並且還給了雙倍遣散費。”客棧掌櫃說道。


    “既然已經遣散夥計,為何這裏還在繼續經營?”


    “新老板仁慈,給我們一個月時間收拾,還能讓我們再繼續經營客棧一個月,期間收益全由我們店裏的夥計平分。”掌櫃一提起新老板,兩眼都在冒光,似乎很遺憾不能在他手下幹活。


    “不知掌櫃可否找到老板?”王忠再追問道。


    “新老板約定一個月後來收房,算算時間還差半個月時間。”掌櫃盤指算到。


    半個月太久,王忠等不了。


    “不知客棧裏的天字一號房可還空著?”王忠又對掌櫃問道。


    掌櫃翻了一下本子,然後才回道:“不巧,這天字一號房已經租出去半個月了。”


    “能不能讓那位租客移到其他房間,房錢我出。”王忠再爭取道。


    “這事小老兒可做不了主。”掌櫃有些為難道。


    王忠拿出一張銀票塞到掌櫃手裏,然後老掌櫃就鬆口了,:“要不客官與我一起去找那租客商量商量,這會那租客還沒走。”


    王忠點頭,兩人來到天字一號房,老掌櫃輕輕敲響了房門,當房門打開的那一刻,王忠呼吸為之一窒。


    開門的人竟然是任盈盈,五年沒見任盈盈越發風采照人,平添三分成熟女人的韻味。


    任盈盈也看到了王忠,那與五年前一樣的麵孔,那個她魂牽夢繞五年的男人。


    “你怎麽在北京城。”


    “你怎麽在這裏。”


    兩人非常有默契的同時說話,然後各自沉默下來,老掌櫃眼看這裏沒自己的事,非常識相的默默離開。


    自五年前王忠在華山之巔一掌打傷任我行,就與任盈盈分道揚鑣,他們一個是正道五嶽盟的盟主,一個是魔教的聖女,立場對立,自然不適合見麵。


    隻是兩人沒想到會在鵬程客棧相遇,天字一號房就是當初王忠與任盈盈住的屋子。


    “你既然來了北京,還住進這家客棧,就表示對我有情。”王忠率先打破平靜,直接越過門口,走進屋子,任盈盈不住的後退,連阻止他的勇氣都沒有。


    “我們成親吧!”王忠目光灼灼的盯著任盈盈,uu看書 ww.ukanshu.co 語出驚人。


    “你說什麽胡話。”任盈盈突然慌亂的低頭撥了一下頭發,“我們是不可能的。”


    王忠突然抓住任盈盈的手,然後霸道的說道:“隻要你對我有意,其他事情不用管,我會處理。”


    任盈盈沒想到王忠這麽霸道,可不知為什麽她心裏一點都不反感,反而還有絲絲甜蜜。


    “我爹不可能讓我嫁給你。”任盈盈白了王忠一眼道:“五年前你打敗我爹,他可恨死你了!”


    王忠一看任盈盈沒有完全拒絕,也就明白她的心意,心也就落到肚子裏。


    “你父親那不用擔心,我會親自向他提親。”


    “我爹看見你還不把你打死!”任盈盈沒好氣的說道。


    “咱未來老丈人也在北京城嗎?”王忠抓著任盈盈的手不放。


    “誰是你老丈人。”任盈盈羞澀的低下頭,卻任由王忠抓著手,並沒有抽出。


    “我爹不在北京城,他人在河北!我一個人來北京城盤下了這家店!”


    “原來新老板就是你!”王忠笑道:“這家店算你的嫁妝嗎?”


    任盈盈啐王忠一口,卻沒有否認。


    “你爹在哪,我現在就去找他,不讓他點頭,我再打他一頓。”王忠嬉笑道。


    “我看你敢!”任盈盈皺皺鼻子,對王忠哼了一聲,可怎麽聽都像打情罵俏。


    “你和我回嵩山吧!”王忠言真意切道。


    任盈盈最後還是拒絕,她準備先去找任我行商量與王忠的婚事,然後再讓王忠去提親。


    她總是擔心兩人一見麵就會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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