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的一群無知的猴子,真以為趙某人對於可能存在的埋伏沒有半點準備?一切的謀劃都需要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否則隻能淪為他人的嫁衣”半個時辰之後,趙守壽方才在一處不起眼的密密麻麻水下荊棘處現身。


    不過在想到唯一一張四階中品雷屬性符篆就這樣消耗完畢之後,也是不由自主露出一股心疼的神色。


    這一張珍貴的符篆一樣是在資源分配大會所舉行的拍賣會之上得來,平日裏在坊市之中根本不會出現如此珍貴的符篆。


    低頭望著綁在腰間一個略顯破舊的儲物袋後,所有的心疼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是露出期待的神色。


    從儲物袋的表麵上來看,他原來的主人應當是隕落在水猴子手中的,儲物袋則成為它們用來引誘更多修士落入陷阱的誘餌。


    水猴子一族除了一根手中的鐵棒之外,可謂是身無長物,所居住的老巢內,除了靈脈之外也是一無所有,平白無故之下修士一定是不願意招惹的。


    偶然在外海之中相遇,大部分修士基於對方龐大的數量,同樣也會選擇退避三舍,這也就意味著水猴子通常情況下是根本不可能獵殺修士的。


    偏偏這些貪婪的家夥對於修士美味的血食又是相當之難以忘懷的,這才導致趙守壽所麵臨情況的出現。


    並不是水猴子一族的智力有多麽的無敵,隻是它們成功利用了修士心中的貪婪和好奇僅此而已。


    “希望趙某人可以在這個儲物袋內有一些不錯的收獲,深海之中的機緣雖多,麵對的對手也是前所未有的強大,這數年的探索收獲卻是寥寥”在開啟儲物袋之前,趙守壽不由的祈禱著。


    對於修士來說半路得來的儲物袋分為兩種情況,第一、主人已經隕落,附著在上麵的神識也在一點點消散,這種儲物袋隻需要以靈力進行衝擊即可順利打開,裏麵的寶物也不會有半點損毀。


    第二、主人依然未曾隕落的儲物袋,修士隻能以神識強行進行衝擊,一旦儲物袋打開,會根據幾率產生一個小小的靈力旋渦,將儲物袋內的寶物徹底攪碎。


    趙守壽得到的這個儲物袋毫無疑問是屬於第一種的,在神識、靈力的雙重作用之下,期待已久的寶物終於出現在眼前。


    儲物袋內整理的相當之幹淨,有且隻有三件寶物,一個玉簡,一個玉瓶,一柄羽扇,如此幹淨整潔倒是讓他有一瞬間的愣神。


    “儲物袋的主人已經將所有的寶物消耗殆盡?亦或是水猴子已經打開儲物袋,從中先行挑選一番?”隨即第二個念頭已經被遠遠拋出腦海之外。


    不可否認四階妖獸是有可能將儲物袋打開的,卻不可能重新以法力、神識封鎖,僅剩的三件寶物應當是前主人所留。


    一位修士在麵臨絕境之下,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是驚人的,同樣對於各種靈物的消耗也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已經麵臨隕落的結局,自然是全力一搏,儲物袋內最終能夠留下來的一定是對於戰鬥並無太過明顯的幫助。


    羽扇乃是一種四階中品火屬性後天靈寶,一扇扇出可噴湧出一道火流,兩扇扇出可形成一道火紅色的湖泊,三扇扇出可成就一片無盡的火海。


    這件寶物唯一的缺點正是對於法力的消耗,元嬰中期修士最多也隻能支撐兩次而已,偏偏在深海之中,火焰又是受到天然的限製,並無太多發揮的餘地。


    玉瓶之內,則是一顆火紅色偶爾還有一絲火紋閃爍而過,也是一顆貨真價實的火屬性靈丹。


    玉簡之內則是一種名為《萬物焚燒決》的火屬性傳承功法,另外對於修士的生平也有一定的介紹。


    “一位火屬性元嬰中期修士,諾大的修真界哪裏不能闖蕩?為何要冒險前往深海而來?一身功夫不能發揮出十之一二,隻能憋屈的隕落在一群水猴子的石棒之下?何苦來哉?”玉簡簡略的觀看一番之後,趙守壽不由的低頭歎息。


    這三件寶物的威力、品質都是不錯的,最起碼可在同階之中排在前列,可惜因為屬性完全相左,趙守壽也隻能將其收入儲物袋之中留作日後交易使用。


    他此番冒險前來乃是為了尋求晉升後期的機緣和契機,隨著最近數年對於深海有了一定的了解,同時對於自身的法力有了精確的掌控,趙守壽已經準備開啟下一輪的獵殺。


    這一次他的目標自然不在止於對付一些磨練為目的的四階下品妖獸、凶獸,而是真正的冒險,開始搜尋一些對於修為的提升有立竿見影效果的天材地寶。


    除了深海之中的妖獸、凶獸之外,一些盤踞的大大小小島嶼之上的妖獸也是他的目標,深海之中的環境惡略,並不意味著沒有島嶼的存在,隻是相對來說數量更少而已。


    很快在一位元嬰中期修士的攪動之下,深海之中很容易掀起一陣腥風血雨,時不時會有一頭凶獸或者妖獸遭遇在他的襲擊之下不甘心的隕落,當然在此期間也不乏遭遇一些強橫對手逃遁的狼狽。


    每一次獵殺的對手都是經過精心挑選比對的,自然也是收獲頗豐,三五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在大量天材地寶輔助作用之下,他的修為很快重新提升到元嬰中期巔峰,且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後期的瓶頸。


    可惜瓶頸太過堅固,就像是一座堅不可摧的高山一樣橫亙在修士前行之路上,之前煉化的戍土寶液,也隻是在高山的山腳處形成一些微不可見的傷痕而已,對於整座大山來說是毫無影響的。


    趙守壽也曾經以丹田內的靈力進行衝擊,在過去的時日當中,無往而不利的法力洪流,在堅若磐石的大山瓶頸麵前就像是一條無力的河流一般,每一次衝擊幾乎都是無功而返。


    也許正如修真界的傳言所說,從元嬰中期到後期,需要的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水滴石穿才是最佳的方式。


    可惜趙守壽對於自身修為的提升向來都是相當之堅固的,他的目標並不是一個大修士能夠滿足的,需要節省下來足夠多的時間,去向更高一個層次的化神期展開衝擊。


    “後期之難,難於上青天,這座高峰趙某人一定是要攀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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